到了工地之後,古樂就和屠輕狂分開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在一旁站著,會讓屠輕狂的立場變得更加的尷尬。
屠輕狂獨自向從俘虜們的聚集點走去,那些俘虜們看到他走來,立刻也擁來一大群,平時裡在俘虜中可以服從的一些人先頭走了過去,其後則跟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
這也就在衛星城工地這裡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象,要是在別的種族的俘虜聚集地裡,俘虜們這般大量聚集的話,早招來鎮壓了。
屠輕狂看著走向自己的眾刑族俘虜,微微一笑:「看來,大家已經認出我來了。」
眾俘虜之中,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後由其中一名前兩步,對屠輕狂行了一個刑族的正式禮節道:「我們要你對著刑族的先祖英靈發誓,你從來沒有背叛過刑族,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是的,我可以發誓,我屠輕狂從來沒有背叛過刑族,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但是我也希望大家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管接下來我說的事情讓你們多麼的無法接受,請你們一定保著最公證的態度去理解,另外,也希望大家站在真正為刑族的未來考慮的立場」屠輕狂並沒有反對,也沒有半分的猶豫,而是立刻的滴血為誓。
雙方互相發誓保證之後。
一名俘虜中的原軍官站了出來。他就是當初那個主動和古樂交涉的軍官,也是帶頭老老實實當俘虜的那位。不能說他沒有血性,沒有骨氣。從當時的立場和現在的結果來看,他的選擇,無疑是最正確的。
如果當時他也熱血沖頭,帶頭鬧事的話,現在這二十萬俘虜還能活著的有多少?而刑族和圖騰族之間,是否會發生另一次的大戰?
一開始,這位軍官也的確不被一些族人所理解,在俘虜之中,有一部分也視他為懦夫。但是時間久了,這些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明白了當初這位軍官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叫荊弘磊原第三軍第二團團長」軍官先做了個自我介紹
屠輕狂也很正式的行了一個刑族的軍禮:「我是屠輕狂,最後一任軍職為第十九偵察隊隊長」
荊弘磊敏銳的發現了屠輕狂自我介紹之中的軍職——第十九偵察隊隊長。
這個偵察隊就是當時被圖騰族寅虎,午馬,酉雞部族包圍起來的差點全滅的那個偵察隊,因為他們盜取了記錄天干地支陣圖的雕像。後來被古樂所救
「與圖騰族的大戰中,佯攻馬崽坡的部隊,真的不是你在指揮?」荊弘磊問道。
屠輕狂點點頭:「是的,不是我。事實在,在此之前的七天之前,我就中了居家的暗算,完全的失去了知覺。其後直到我醒來之後,卻已經是在圖騰族的琅山城之中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荊弘磊嚴肅的道。
屠輕狂道:「我來,就是告訴大家真相的」
「想來,在場的族人們,你們定然也有知道我和古樂關係的人」
屠輕狂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向眾人。立刻就有數人點頭。
「是的,我一點也不避諱的告訴大家,古樂是我的義弟。他兩次救我與水火之中。第一次,就是傀儡族的白石城地牢之中,若不是他,我可能一生都無法逃離那個地方。而第二次,就是這次,我被居家、童家聯合暗算,身中數種劇毒,今天我還能站在這裡和大家講話,也是因為我義弟和他的族人全力相救。而這一切事情的開端,都要從七年前開始說起」
於是,屠輕狂開始講訴當年的往事。
從他被童家的童思通暗算,落入傀儡族之手。其後好不容易回到刑天城,卻發現自己的家族早已經落敗。而他,更是被人排擠。這還不算,緊跟著,居家和童家發現他沒死,又再生事端,以古樂殺死居安為借口,多番為難於他,削去了他最後一點軍職,然後在一次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把屠輕狂叫到居家的時候,下手暗算。
「就這樣,我被居家的人暗算,中了劇毒。我現在也不太清楚我到底中了多少種毒,其中有兩種我知道的,一個是枯木春一個是燃靈之毒。大家對枯木春可能不熟悉,但是對燃靈之毒肯定是知道的。至於我是怎麼來到琅山城的。其實我就是光明正大的被童家地聖強者的童安格給帶來的。在場在大家大多是當時琅山戰場的主力部隊。你們有誰見過一直跟在童安格身邊那個鐵頭人嗎?」
「我,我見過」
「我也見過」
不少人都表示自己見過,他們大多都是當時主力部隊中的高層的警務隊,是專門負責軍官的安全的部隊,所以自然見過當時以鐵頭人身份在軍營裡出沒的屠輕狂。
「難道,那個鐵頭人就是你?」荊弘磊道。
屠輕狂點點頭:「是的,那就是我。當時的我其實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意識,變成了傀儡一般的存在。而童安格的原意,就是要利用我來威脅我義弟古樂,或者是叫我和古樂拚個同歸於盡。但是他低估了古樂的本事,所有的計劃完全被打亂,最後死在圖騰族人之手,而我也就是那個時候被圖騰族人所救。然後圖騰族未羊部族的長老醫者,耗費了整整七個月的時間,才把我身體中所有的劇毒給慢慢的驅除。所以我現在才能站在這裡,雖然我修為盡失,但是我卻活了下來」
眾俘虜全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在屠輕狂的身,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有一些事情,我想大家因為一直在這裡,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是醒來之後,由我義弟告訴我的。當初為了幫我報仇,我義弟去了刑天城,滅了童家,而居家卻因為自己內訌也勢力大減,現在的刑天城裡,眾世家正在爭權奪利,以前豪爽的刑族人已經變得圓滑起來,變得奸詐起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眾人嘩然,他們完全不知道在他們被俘的這大半年裡面,刑族那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不是很明白,你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是想告訴我們你有一個強大的義弟,還是想告訴我們別的?」荊弘磊指出問題的關鍵來。
屠輕狂搖搖頭:「兩者都不是我義弟已經說了,最多再過一個月,就可以讓大家回到刑族去了。我現在來是想問問大家,你們怎麼看待刑族的未來?你們回去之後,是想繼續向以前那樣過日子,然後再在高層的指使之下,發動一些不明所以的戰爭,再莫名其妙的戰死。還是想為了當年先祖們流盡鮮血,在大陸拚殺出來的被譽為最英勇的刑族而放手一搏?」
「我想大家都會認真的聽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的」荊弘磊看著屠輕狂,認真的道。
在屠輕狂和眾刑族俘虜交流的時候,古樂卻接到了一個通知,回到了自己小樓裡。
在東胡草原的蠍子,來信了
古樂回到小樓的時候,貂蟬已經拿到信了,不過還沒有拆開。
「親愛的樂樂,你這死人哩,怎麼從來都不主動聯繫我呢?害我夜夜相思,日漸消瘦。你真是個狠心人呢?難道你忘記了在蒙拿城我們之間的情意了嗎?」
信一開頭,就蹦出一來一段相當「刺激」的文字來。古樂一看,渾身打個冷戰。尷尬的對著貂蟬笑了笑:「這個,她,一直都這麼誇張的」
貂蟬似笑非笑的道:「夫君,你可真是個到處留情的人呢?我以後是不是應該看緊你一些呢?」
古樂抓抓頭,換了個古怪的腔調道:「娘子,為夫我冤枉,冤枉啊」
貂蟬被他那搞怪的樣子和語調一下子逗笑了:「真是拿你沒辦法呢。行了,我相信夫君你的。接著往下看」
「嘻嘻,你剛才一定在給嫂子解釋。我有沒有猜錯呢?一定是猜對了。嵐婷向嫂子問好嫂子但請放心,你的夫君可是個老實人呢,雖然有偷看人家洗澡,但是卻是閉眼睛的哦」
古樂一頭的黑線,瞄了一眼貂蟬,卻見老婆大人不為所動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不過看起來應該,大概,貌似,沒有生氣。
張了張嘴之後,古樂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解釋。他相信貂蟬是明白的,不需要他多作解釋。尤其是這個時候,過多的解釋,就在掩飾了,那更糟糕。
「好啦,親愛的樂樂,我不逗你了,你現在一定開始生氣了。你生氣起來其實也很帥的哦。我好歡喜的你哩嘻嘻,一定是生氣了好,我還是說正事」
終於,在古樂忍不住要把整個信紙給揉碎丟掉之前,蠍子進入了正題。
「現在的東胡族情況可是很不妙哦。離我們當初設想的可是差太遠了。三位大汗緊緊的團結在一起,完全沒有內鬥的打算,你埋下的赫連的這個釘子,被挖了出來處死了。跟著還被對方玩了一手漂亮的,把一些和人家有關係的部落首領給抓起來處死了。現在人家的情況可真是糟糕哩。也不知道那三位大汗從哪裡找來的幫手,非常的厲害哩,連續幾次派出殺手來對付人家,拓拔剛叔叔為了保護我都受傷了。雖然對方派出來的只是皇級地聖,但是這些人一旦打不過就自爆,太可惡了。拓拔剛叔叔就是傷在這面的。」
「另外,我們計劃中散佈的畢哲那個老混蛋的事情也沒有成功,三位大汗後面的幫手找了一個和畢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來,連實力似乎都差不多。我們的謠言不攻自破。還好人家手裡有畢哲那老混蛋的烈天劍而對方沒有,所以人家還能堅持一些日子。可是這樣下去,人家早晚會被對方害死的。我親愛的樂樂,你再不來幫人家,人家可真的會死哦,你不會這麼狠心」
看完了信之後,古樂把信紙給疊了起來放到了桌。
「蟬兒,你怎麼看?」
貂蟬沉吟了一下道:「嵐婷妹妹很喜歡你」
古樂咚的一下腦袋砸在了桌子,還彈了兩下:「蟬兒」
貂蟬捂著嘴笑了:「夫君,我可是說的真的哦。從字裡行間之中,可以看出來嵐婷妹妹對你的歡喜。而且我也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是那種很驕傲的性格,若不是真的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是不會給你寫這封信的。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覺到,真實的情況,絕對比她信中所寫,更加的麻煩」
古樂一愣,看向貂蟬:「老婆大人威武,你說的一點不錯。我真是有點懷疑,你以前這傢伙是不是認識的啊」
「因為我們都是女子,又都愛了同一個男人,所以我才瞭解她」貂蟬道。
「……」古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婆大人,我們現在正在說正經事情啊」
「我和夫君說的也是正經事情啊。難道夫君就不覺得嵐婷妹妹在態度起了很大的轉變嗎?以前她可是死命的和我們作對呢,可是現在呢,卻在全力的幫助夫君呢」
「那只是因為她也需要我的幫助而已完成她的野心而已不過……好,她是有點性格分裂的感覺,就像是有兩個她一樣,這種人最麻煩啊」古樂本想極力否認,但是最後還是沒辦法在貂蟬面前說違心的話:「好,老婆大人。我錯了。可是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女人給我的感覺,像極了甄竹那個狐狸美人,精明的可怕,城府的可怕。對於人心的把握簡直就像是兩師徒現在我們的問題不是她想對我做什麼,而是我們在東胡的計劃受到了阻礙,我們應該怎麼辦?」
貂蟬輕輕歎了口氣,要說她一點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看到另一個女子給自己夫君寫來的,幾乎等同於情一樣的信,會有哪個作妻子的不吃醋的?真不吃醋的話,那才叫有問題。
不過,她也知道,這和古樂本身沒有關係。她相信古樂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如果是的話,古樂現在也不至於到現在不和她圓房,更不至於不知道如何處理司空顏和冰玲的問題了。
事實,貂蟬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對於冰玲和蠍子她因為不熟悉,到也可以硬下心腸來,但是對於很是熟悉,情同姐妹的司空顏,她就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夫君啊,你是不是太過優秀了呢?不然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子戀你?」
給了不明所以的古樂一個嫵媚的白眼之後,貂蟬這才道:「現在東胡族的情況,已經證實了夫君從公羊皇那裡得到的消息的真實性。那就是夏後啟已經控制了東胡族,並以其為自己的勢力,打算捲入炎黃分裂戰之中。而夏後啟最大的目標就是夫君你。雖然他不能出手,但是只要控制了東胡族,就會對夫君你造成極大的威脅。因為東胡族一旦大舉進攻,父親那裡背腹受敵,定是守不住的。而夫君自然會出手幫忙。可是神秘先生又和夫君定下規則,在沒有解決掉夏後啟之前,不能幫助父親。這就造成了一個死循環。我想那夏後啟很可能從某種渠道之知道了這一點,不能自己出手擊殺夫君的他,定是想逼得夫君去幫父親大人,然後讓夫君死於神秘先生之手」
古樂點點頭:「蟬兒你分析的很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從現在的情報來分析,神秘先生和夏後啟應該是敵對關係。但是只憑夏後啟這麼一手,就可以想像到,他和神秘先生之間是有一定關係的,不然他也不會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麼解決呢?」
「蟬兒你怎麼想?」
「夫君,這些大事,你怎麼來問我呢?讓人家知道你聽一個婦道人家的話,可是會被笑話的呢」
「笑話?笑話什麼?我看他們是嫉妒,嫉妒我老婆聰明。不過蟬兒你這麼說,我想你應該是想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辦法了」
「夫君厲害,蟬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也一定是夫君你想到的」
「以攻代守」X2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古樂拍手笑道。
「這也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了。不過如此做的話,就要和老先知商量一下呢,畢竟夫君一個人是做不到的」貂蟬也笑道。
「老先知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下面的那些人怎麼想了」
「夫君你還真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呢。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在族中,你的名望已經高到和老先知一樣了嗎?」
「有嗎?不覺得啊?」
「好啦,夫君還是快去找老先知。哦對了,今天我去墨城的時候,李長老要我告訴你,龍龜傳了話出來,說是要見你呢」
「老龜要見我?哦,一定是望鄉那小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希望他和雙子都得到解脫那我先去找老先知,跟著再去老龜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