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隊變後隊,開始向後撤離的東胡騎兵,風謙鬱悶的叫了起來:「草,這就走了?超級神臂弩還沒有開市呢,要不現在推上前去整兩下?」
說著,他看向宇文傷。
風謙知道自己更適合交戰的時候指揮部隊,簡單說就是戰術指揮型軍官,但是在戰略方面他其實很弱,因為他的大局觀不是很好。他也深知這點,所以別看他平時總和宇文傷不對眼的樣子,但是對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卻是相當信服的。
辰龍部族出來的,哪一個不是戰略戰術的專家?人家辰龍部族本身就是圖騰族裡的將軍部族。
宇文傷搖搖頭:「我們的任務就是守住城門,順便試驗新器械。超級神臂弩其實可試驗的地方不多,畢竟我族本身就生產這東西,只不過是在大人的要求下,再次提升的威力而已,技術很成熟。只有喀秋莎才是新的東西,需要多加試驗。」
「那就抬頭剩下的一台喀秋莎給推上去,再給他們一下」風謙不愧是寅虎部族的人,典型的戰鬥狂人。
「你也不動動腦子,喀秋莎這又重又大,你推上去,給人家一下不要緊,但要是他們回過頭來發動衝鋒,你到是可以跑回來,那喀秋莎不要啦?我們還有很多試驗沒有做呢」宇文傷哭笑不得的道。
風謙撇撇嘴:「戚,這些人怎麼這麼膽子小,打一下就跑了?我老風還沒打過癮呢」
「還有守江,斷江兩座要塞沒拿下,有得你打的」宇文傷道。
風謙直接翻個白眼道:「守江有那一千多人在,我們還打什麼?要是他們一千人拿不下,怕是羞都羞死了。至於斷江,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去了,怕是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座空城了吧」
似乎說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風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他身邊的幾位龍子親衛隊隊員也沉默了下去。
是啊,那個傢伙一出手,怕是斷江要塞不會有活人了吧。
兀慶兒帶著一干東胡騎兵又回到了港口處。
「兀慶兒將軍,屬下認為我們應該從最北邊的港口出擊,那裡的水位最淺,方便我們快速行動」副手這時又提議道。
兀慶兒卻持反對意見:「不行,我認為還是最南邊的港口最好,雖然那裡的水位深一些,但是港口也最寬,現在我們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埋伏在城中,如果隊伍的隊形一直受到限制,很不利於我們的行動的」
「可是那裡的水位可沒過馬腹,如此一來,怕是這幾千匹戰馬事後都要大病一場,在戰時,也就相當於這些戰馬就廢啦」副手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最北邊的港口雖然水位最淺,但是港口太小,我們一次也只能展開幾十騎,如果對方有埋伏,我們抵抗的力量是很弱的,到不如從南邊最大的港口出發,那裡可以讓我們一次展開幾百騎,以我們戰士的速度,可以很快就完全展開隊形,這樣一來,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兀慶兒堅持自己的意見。
副手當然拗不過他,只好同意,然後下下面傳達命令。
三座要塞都是修在瀾滄江三處最淺的河段上的,尤其是處於最南端的望江城,最淺處不過剛過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膝蓋。如此淺的水面,自然非常的利於過河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修建這三座要塞。
而且到了冰封期的時候,瀾滄江會冰封起來,但是冰凍之力不強,不能將整個瀾滄江凍起來,只能在河面凍起幾寸的冰面。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條件上下,一不能行船,二不能走人,更不要說過騎兵了。
騎兵只要一踩上去,冰面就會破裂,雖然河水不會把戰馬給淹著,可是想要渡過瀾滄江那是不可能的,走到一半,戰馬就該被凍在河裡了。冰封時期,一大盆清水,只需要十分鐘不到就可以凍潔起來。但是想渡過瀾滄江,沒二十分鐘以上,就不用想了。
所以以往東胡族是不會在冰封期進攻的。
再說了,外面天寒地凍的,誰願意打仗啊。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不知道三位大汗得到了什麼樣的支持,秘密的拉起極多的藥劑師,配製了一種神奇的藥液,這種藥液倒在上游之後,會很快將冰面給化開,而且將河水的溫度給降到不是太過冰冷的地步。
為此,東胡族準備了十萬斤這種藥游,以大木桶裝上,然後以浮漂的形式給放在望江城河段的上游。然後藥液慢慢從有縫隙的木桶之中滲透而出,將冰面給化開。這時東胡族才兵發望江城,奪下望江城之後,再以望江城為依托,攻擊守江和斷江兩要塞。
這種藥液的持久性很好,每三天更換一次,就可以一直保持著河面的不冰封化。為了保證瀾滄江兩岸的兵力流通,所以東胡族也是不息血本的不斷的將望江城地段的河水給保持著非冰封狀態。
當然,望江城河段,也不是全都是那種很淺的地段,在望江城最南的港口的位置,那裡深度已經可以沒過正常成年人的胸口,也就是剛剛沒過戰馬的馬腹的位置。
雖然被藥液化開的河水已經不太冰冷,但溫度也並非那種怡人的程度,短時間泡泡腳還可以,但要是泡到馬腹的話,而且時間比較長的話,那戰馬也是受不了的。
望江城最南端的港口繞道最近的河岸,最少需要十分鐘的時間,加上戰馬在沒過馬腹的河水裡跑不快的原因的話,那最少十五分鐘左右才可以上岸,這麼長的時間,事後這些戰馬肯定都會大病一場的,就連那些馬上的騎士們,怕也會有不少人受寒生病。
這就是副手反對的原因。
但是兀慶兒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充分到副手無法反駁的地步。無奈之下,只好依令行事。
當幾千東胡騎士騎著戰馬泡到了河水中,走了差不多十分鐘,已經到看岸邊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來人自穿青色長衫儒服,頭紮方巾,笑容可掬,要是給他配上一把折扇那麼搖一搖,可就當真是個貴公子的模樣了。他整個人是直接站在流動的河面上的,在他的腳下,方寸之間,是一塊不大的冰面。
「來者何人?」兀慶兒喝道。
「路人甲」穿越男萬年不變的狗血名字報了出來。
古樂的樣子普通的東胡戰士是不知道的,只有將軍級別的人才知道。所以兀慶兒裝不認識他,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你想幹什麼?」兀慶兒繼續和古樂廢話。
「殺人」古樂說的非常的平淡,就像是說殺豬殺牛一般的輕鬆。
「笑話,就憑你一個?」兀慶兒不屑的大笑起來。然後手一揮:「全軍衝鋒,我要將這個白癡生生踩成肉泥」
東胡騎士們立刻吆喝的衝鋒起來。
古樂臉上堆起一個冷酷的笑容:「這個天氣,這樣的環境,真的很適合玩冰雕啊」
「IceAge(冰河時代)」
冰封
古樂腳下那方寸之間的冰面一下子像是清水中倒入了牛奶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擴散開去。周圍的河面瞬間變成了白色。
然後
就不再存在然後了
因為瀾滄江河面之上,多出了近七千座冰雕。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晶瑩剔透,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幾千大軍,只有兀慶兒一人沒事,他跳下馬背,走到古樂的面前跪下,恭敬的道:「主人,屬下完全任務了」
古樂點點頭:「嗯,你做的不錯。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兀慶兒站起身應道:「遵命」說罷,他騎上自己的戰馬,向瀾滄江的對岸奔去。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古樂導演的一場戲而已。
早已經被他控制的兀慶兒就是其中的一個棋子,他的任務就是把幾千東胡騎士們全給忽悠到河水之中。雖然這處河段因為有藥液的關係無法凍結,但是那是指正常的天氣,那神奇的藥液還無法阻止古樂的冰凍果實技能。
當然,要一次冰封這麼多人,以古樂現在的實力,要他憑空做到這一點,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這些騎士們泡到了水裡,再加上本來寒冷的天氣因素,古樂還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至於兀慶兒,這位中了迷魂術的傀儡,還有著他下一步的任務。要去給古樂忽悠更大的目標。
一個人解決了幾千東胡騎士的古樂,在冰封的河面之上,擺了個高手寂寞如雪的造型,正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突然一個好聽的讓人感覺骨頭都會化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生病了?扭扭捏捏的幹什麼呢?」
跟著,就是響起了幾聲壓抑的憋笑。
古樂哭笑不得的回過頭,就看到司空顏站在自己的身後,而另外的三隊龍子親衛隊的成員們,正在努力的憋笑。
「小顏,難道你都不覺得剛才我那個姿勢,非常的瀟灑,非常的有派頭?那是一副高手寂寞如雪的風采啊」古樂努力的辯解自己不是生病,而是寂寞。
「寂寞?嗯,很快你就可以看到靈兒妹妹了,不用寂寞了」司空顏如是說道。
古樂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我被你打敗了」
鬱悶的他,自然沒有看到,司空顏絕世的俏臉之上,掛起的一絲捉弄成功的微笑。
「你那邊已經搞定了嗎?」古樂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的臉皮也是厚的,很有點「馬鹿星人血統」的味道,對於美人的打擊,恢復速度超快。
「是的」冰美人可不是專門來打擊古樂的,事實上她是截殺兀慶兒一開始派出向主力部隊報信的傳令兵的。成功之後,她自然就直接回到了古樂這邊。
當然,其實冰美人按計劃是要回到另一個戰隊的,不過她太想見古樂了,所以直接來了這裡。
古樂不傻,知道冰美人出現在這裡是為什麼,雖然還不能回應對方的感情,但是也不想讓對方難過。所以他直接裝傻。
「兄弟姐妹們,把這些冰雕給敲了吧,然後我們要去另一邊看戲了」古樂向龍子親衛隊吩咐道。
三隊龍子親衛隊的隊員們紛紛上面,用武器將那幾千冰雕給敲碎。
其實古樂的「冰凍果實」技能在冰封人體之後,雖然在短時間之內要是把冰層化開,裡面的人是可以被救回來的,但要是時間太長的話,救回來也是屍體了。但是古樂可不想被人看到這麼壯觀的冰雕場面。他不想讓人對他的實力有太多的瞭解。
對於圖騰族人,傳承者們,龍子親衛隊,他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他可還沒完全相信呂宵戕的手下,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別的心思的人,到底他們都是炎黃族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成為敵人呢?
在龍子親衛隊的隊員們處理冰雕的時候,古樂開始和司空顏聊了起來。
「嘿嘿,好久不見,小顏還好?」古樂其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說也覺得不妥,乾脆說起廢話來。
「嗯,好」大多時間,冰美人都是惜字如金的。
「那大家都還好吧?」古樂繼續廢話。
這一次雖然眾傳承人也跟著一起行動。但事實上古樂還沒和他們任何一個見過面,因為他直接來了三要塞這邊。和眾傳承人的聯繫都是靠雪花和閃電。
「也好」司空顏一對丹鳳眼盯著古樂的臉,看不出激動,也看不到情緒,就是那麼盯著,似乎要把古樂的全部都給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一樣,看得古樂這個大男人都有些尷尬起來。
「嗯,那個,這個……小顏,你看得我有點怕怕」古樂本來不想賣萌的。可是實在是被看得有些心虛,只好拍著胸口,無恥的賣萌了一把。
那動作,到真的引得司空顏輕輕一笑,雖然沒有笑出聲,甚至臉上表情都沒太大的變化,但是那勾起的絕美弧度,卻是她獨樹一幟的笑容。
一笑,把古樂也給看呆了。
還好,及時反應了過來,臉只丟了一半。
「你說,大人和小顏到底有沒有戲啊?」一個龍子親衛隊的成員,偷偷的看向古樂和司空顏,小聲的問著身邊的同伴。
他叫司空朋,是司空顏的親大哥,當然是關心自家妹子的終身幸福的。
司空顏心繫龍子大人這事兒,有點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來。要知道冰美人從小就對任何人都很冷淡,而且曾經發過誓,除了她的丈夫,任何男人不可以觸碰她的身體。可是她和古樂在一起的時候,一天下來,笑的次數比以往一年還多,更何況還有喜三多這個大喇叭,到處宣傳古樂抱著司空顏飛過好幾次了。
可是,大家也知道,龍子古樂是有老婆的,而且還是個漂亮的比司空顏還要高一籌的極品美人。
最重要的是,古樂的態度。
他似乎完全沒這個意思啊。甚至聰明點的,都可以看出,他很多時候,是在躲著司空顏。
而且,不光是司空顏,還有風羽莎,甚至曲澪兒,這一代傳承人裡,三個天之嬌女,全都對古樂有意思。
司空顏表現最明顯,就是明明白白的喜歡。風羽莎到是有些鬧彆扭,可是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看出她對古樂很在意,至於曲澪兒,這個大蘿莉還小,她的喜歡到底是濡沫之情還是愛慕之情,怕是她自己也不清楚。
「誰知道,這個只有問大人才知道了」司空朋旁邊的同伴聳聳肩,一邊敲著冰雕,一邊回答道。
「大人的魅力可真大啊,我們的三個天之嬌女,全給他拿下了。哦,還有小琳兒那小丫頭,我看那親熱勁,比對蕭長老還親熱呢」另一個同伴八卦的道。
「就是,就是大人這麼優秀,怎麼可能不吸引人呢,我要是女的,我也會愛上大人的」又一個同伴,加入了討論之中。
「喂,雨花,你是不是也對大人有意思?」一個同伴對身邊的女同伴開起了玩笑,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位女同伴都結婚好幾年。丈夫也是龍子親衛隊中的一員,不過現在沒在這邊,是跟著宇文傷他們守城門。
那被叫雨花的女子笑道:「當然,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幾人一起一頭黑線,這表白,也太給力了吧。就是不知道她丈夫知道了,會怎麼想。
「嗯,這是個大消息,我要告訴天宇去」最開始開雨花玩笑的同伴笑道。天宇,就是雨花的丈夫。
「去說吧,沒事兒,這問題我早和天宇討論過了。你猜他怎麼說?」雨花卻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說?」又有兩個同伴湊了過來,一下子有五六人圍到了一起。
「他說我要有本事把大人搞到手,那就最好不過了,他好跟著一起嫁過去」雨花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靠。這個沒節操傢伙」眾人一起豎起了中指。
豎中指和「沒節操」,全都是眾人跟著古樂學的。穿越男是毀人不倦啊。
司空朋鬱悶的道:「老子問你們小顏的終生大事,你們在這些扯什麼蛋啊?」
雨花搖頭苦笑道:「朋哥,這個問題你問我們有什麼用?這全看大人的意向了。」跟著她又沉下臉來道:「更重要的是,先知老祖會不會同意。雖然大人貴為龍子,但是他的血脈到底對傳承人的血脈有沒有影響,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傳承血脈對我族來說至關重要。誰敢拿這事情來冒險呢?」
雨花的話,讓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龍子親衛隊的成員,按輩分來說,其他上會是傳承人的兄長,姐姐一類的嫡親,所以更明白傳承人血脈的嚴肅性,為了這種傳承,圖騰族這一萬年來,犧牲了多少有情人?沒一百,也有幾十了。
傳承人血脈關係到整個圖騰族傳承的問題,嚴肅無比,是圖騰族禁忌中的禁忌。像是傳承人之間不得戀愛,傳承人不得與外族人戀愛等等鐵律都是毫不留情的執行了一萬年的。
如果不是這樣,當年那發明了忘情丹的先輩,也不會杯具收場了。
「唉」眾人一起歎了口氣。偷偷的看了一眼,和古樂有說有笑的司空顏,心中都為她的未來充滿的擔憂。
「我可憐的妹子,怎麼會愛上大人呢?」司空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他從小就一直很寵愛自己這個妹妹,要誰讓司空顏有了半點委屈,他是當場抓狂的,可是這一次,先不說關係到古樂的問題。只在道理上來說,也是司空顏愛上古樂,而不是古樂去招惹她的。
到現在,包括眾傳承人在內,怕是沒有一個人能想明白,為什麼司空顏在見到古樂的短短時間內,就會愛上他。
「我說各位哥哥姐姐餵我不是阻止你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可是你們燒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古樂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眾人道。
眾人一陣尷尬,一起傻笑兩聲,跑了。
其實古樂也不想直接點破的,但是這幾位八封之魂燒得太厲害了,越說越大聲。雖然他們都是壓低聲音在說,可是在場哪個不是王級巔峰的實力,這麼近的距離,想不聽到都困難啊。
本來還笑著的司空顏,直接就冰起了一張俏臉,看她那樣子,要不是在八卦的全是自家兄弟姐妹,換成外人,她就直接動刀子砍人了。
沒辦法之下,古樂只好點破,先把這些燒過頭的傢伙給潑一點冷水。
見到眾人跑了,古樂才又轉過頭,對司空顏道:「嘿嘿,八卦人人愛說,當沒聽見,當沒聽見別生氣啦,笑一個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古樂最見不得司空顏板著臉的樣子,他一直認為,像是司空顏這樣漂亮的女孩,又擁有如此絕美的笑容,如此動聽的嗓音,就應該多笑,多說話,這才不浪費上天的饋贈。
司空顏聽到眾人的八卦之後,也挑起了她心中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都抱著小小的幻想,也許有一天,古樂也會愛上自己,或者就算等不到那一天,可是只要自己永遠的在他的身邊,也就足夠了。可是眾人的話讓她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宿命,作為傳承人的宿命。
一想到自己必須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一想到自己甚至連在古樂身邊看著他的資格也要失去,冰美人心都碎了。
她盯著古樂,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這一刻,她真想不顧一切的投入古樂的懷中,不再去管什麼身份,不再去管什麼血脈傳承。
古樂此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別的任何事情他都敢攬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唯獨這件事情就……
他到底是個穿越者,在那個一夫一妻的社會裡,接受了二十來年的洗腦,雖然看小說和動漫的時候,也嚮往著擁有自己的後那啥宮,但真到了可以擁有的時候,他卻又猶豫了。
人心是有限的,愛情是有限的。
當愛著自己的人全心愛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是全心的去愛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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