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能救到他們」這是古樂找到周瑜後的第一句話。
周瑜搖搖頭:「這不能怪你,一來是我們出錯在先,要是我們不大意的讓越厚回到城中,自然不會被人家跟蹤包圍而至;二來,對方來的實力的確太過可怕,兩個皇級中等,還有王級實力的五人,現加上獨孤家精銳親兵。這些親兵我也曾經帶過,知道他們的戰鬥力。所以這怎麼能怪你呢?」
古樂低下頭,低聲的道:「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有能力讓你們一人不死的將你們全都帶離,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所以是我害死了他們」
周瑜一愣,出奇的沒有任何激動的神色,而是盯著古樂看了良久之後才道:「我想你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吧。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你不是那種見死不的人」
古樂悲歎一聲,將其中原因解釋了一二之後才道:「事情就是這樣,在之前我和另一個敵人大戰了一場,導致甄竹身受重傷,失去了戰鬥力。所以雖然我可以全力爆發將你們救走,但卻沒有實力再將獨孤弘德等人留下。一旦他們逃回去。就會馬上追殺甄竹他們,到時候,她們那一行將無一人倖免」
周瑜沉默的一會兒,之後又苦笑出口:「唉,我想就算是你把這些提前告訴我們。老潘他們也會和你有同樣的選擇。讓你們直面面對獨孤家,本來就是因為我們而起,又怎麼再能讓甄姑娘身陷險境,而如果只能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中選擇一方,我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家人。所以小樂你完全不用自責,你的選擇很對。如果說你選擇的是保命我們,而害了甄姑娘她們一行,我們反而會責怪於你的」
聽到周瑜的安慰,古樂並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如果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是那種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的痛苦,還是讓他非常的不是滋味。
就像是在馬崽坡一戰,哪怕是他和狄炎想盡了辦法,減免自己這方的損失,但是戰後還是損失了幾千人,這讓他就是一陣子難過。那個時候狄炎就說過他不適合當一個將軍,因為他太過多情。
也許對於敵人古樂可以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但是他就是見不得自己人有半點損失。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到自己的身上,希望以此來最大程度的減輕自己人的損失,這樣的將軍,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
作為一名將軍,需要的就是將戰爭當成一盤棋,每一個士兵都是一顆棋子,甚至於自己,也是在棋子中的一個。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不怕犧牲。只有這樣,才能把握全局,才能每戰必勝。
但古樂自問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才有了馬崽坡一役夜襲刑族大營之舉,也有了讓貂蟬等人和自己分開行動的行為。
這一切都是只為了一點,就是不再看到自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狄炎深知古樂的性格,沒有再出言相勸,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上一個鼓勵的微笑,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古樂,自己會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
狄炎喜歡古樂,願意聽命於古樂的安排,其他的傳承人,也是如此。大家都以古樂為中心。但這並非是古樂是龍子的原因,也許一開始,因為龍子的身份,才讓狄炎這些傳承人接近古樂,但是從馬崽坡一戰開始到現在的短短時間裡,他們就已經被古樂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現在對他們來說,追隨古樂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古樂是古樂。
古樂是那個總是笑呵呵的面對自己人,總是在談笑之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時而孩子氣的和風羽莎鬥氣,時而長者一般的關心曲澪兒和蕭琳。他可以和喜三多那樣的傢伙混成一片,又可以和狄炎這樣的人深夜談心。他一直試圖當一個冷靜又冷酷的智者,卻又總是愛衝動,愛心軟。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愛笑,愛鬧,每當這些兄弟姐妹們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就總是第一時間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露出一個陽光一般的笑容,告訴對方:「小事一樁,交給我吧」
而當他有事情煩惱的時候,卻又總是喜歡逞強的偷偷隱瞞,然後慢慢的解決。
他可以冷酷,面對敵人,殺手不留情。但他又總是同情心氾濫,哪怕是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只要被他所認同,那麼他為會了對方的事情拼盡全力。
這就是古樂,帶著一點小神秘的傢伙,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著一種驚人的吸引力。當你被他這股吸引力吸引而來,來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再回頭看時,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對他所深深的吸引。
願意跟隨著他,一路走下去,想看看,這個傢伙,能在這一片天地之中,走出怎樣的色彩。
狄炎這樣想,眾傳承人是這樣想,圖騰族的長老們是這樣想,圖騰族人這樣想,周瑜也是這樣想。
五天之後。
古樂三人翻過了熊耳山,在終南山角,怒江河畔,與甄竹的車隊匯合。
其間自然是有喜有悲。但和周瑜的反應是一樣的,越厚的妻子,曾經和他同樣是暗羽外圍成員的成燕青,並沒有半點的責怪古樂,反而反過來安慰古樂。
這讓穿越男大為感動,也輕鬆了不少。他最怕的就是到時候一見到成燕青,說出真相,結果對方就又哭又鬧又上吊。還好,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讓古樂大大的鬆了口氣。
當天夜裡,古樂被狐狸美人叫到了帳篷之中談話。
「大姐,這下一步是和我們一起去赤兔城,還是有什麼打算?」古樂一直都沒來得及問甄竹的打算。
甄竹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的裝神弄鬼,能騙過獨孤弘德一時,卻絕對騙不過他一世。既然你看到玄冥二老在暗中保護他,就也可以想到,他和神秘先生是有一定聯繫的,那麼你的身份會不會曝光那就只是神秘先生一個念頭而已。那麼這樣一樣,姐姐的這個身份,怕也是用不了多久了。」
「是我害了大姐你了」古樂歎氣道。
甄竹笑道:「傻弟弟,說什麼害不害呢,反正這個身份對姐姐來說,也就是可有可無。姐姐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在山林裡的生活,再說了姐姐這次實力倒退,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恢復才行。所以竹美人的身份,放棄了也就放棄了,沒什麼可惜的。而且就算是獨孤弘德知道了姐姐和你的關係,也不會猜到姐姐的真實身份,以後就算姐姐再以竹美人出世,量他也不敢和姐姐明著干,要知道,姐姐的擁躉們可是很多的哦」
狐狸美人俏皮的一笑,讓古樂也忍不住想了起來:「是,是,是,大姐上億粉絲,一人一把唾沫,也可以把獨孤家給淹了。就算他知道大姐和他的大仇人古樂有關係,他也只能暗著來,不敢明著敗壞你的名聲」
甄竹笑道:「所以傻弟弟不用擔心姐姐,等姐姐把你們送到了赤兔城之後,就會離開,找個地方休養,看一年之後能不能恢復過來,到時候說不定姐姐還能再救傻弟弟你一次呢」
古樂知道甄竹說的是一年之後自己和公羊皇的那一戰,不由得想起了對方變態的實力,苦笑一聲,但隨即又湧起豪情來:「一年之後,我定不會再讓公羊皇這般要風是風,要雨是雨,我也不會再讓大姐為我犧牲一次」
「好弟弟,有志氣,姐姐等著看你的威風哦」甄竹作出小粉絲狀,閃著發亮的眼睛,纖手拍的啪啪作響。
古樂失笑道:「大姐似乎對小弟的信心,比小弟對自己,還要強讓許多啊」
甄竹眨眨眼睛:「嗯,也許吧。誰知道呢」
古樂知道甄竹有話沒有說完,卻並不追問。
事實上,從狐狸美人的身上,要以牽出太多的謎題,這其中件件都和自己穿越而來有關。
為什麼狐狸美人當初會在白石城的地牢中等自己,夏後啟又是受誰人之托而教給自己陰陽功法和玉石空間,為什麼他又想殺自己,卻又不親自動手?狐狸美人明顯有公羊皇之間有自己不知道的聯繫所在,兩人必定以前是認識的,最少也是知道對方的存在。
還有神秘先生,一個能駕馭聖級巔峰的人,那會是怎樣的實力?難道這個神秘先生,就是當年打傷小葵上一世傳承者的神級變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神級變態為什麼會盯上自己?盯上圖騰族?是因為他知道圖騰族和神龍的關係,所以想以此來找出龍珠嗎?如果這個假想成立,那麼自己已經得到一顆龍珠的事情,是否已經被神秘先生知道了呢?再或者,神秘先生是不是就是在等著自己收集到所有的龍珠之後,再下手呢?
至於那個把自己弄到這個世界來的神秘傢伙,又是什麼人?神秘先生?神級變態?以或者是神龍?
說到神龍,又讓古樂有些不解,為什麼第一次在幻境空間中看到的金色神龍,氣勢非凡,而第二次再看到的時候,卻像是少了靈魂一樣的呆滯呢?而那黑色神龍,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一種愛恨不非的敵意,那樣子,說好聽一點叫做*恨不明,關係複雜。說難聽一點,那種感覺,就像是古樂對某個不存在的美女始亂終棄之後,對方那又愛又恨的感覺。
當然,這麼蛋疼的想法,也只是想想,古樂自然沒有對什麼不存在的美女始亂終棄,再何況,還是個黑龍MM。
那麼黑色神龍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對自己有這般的情緒呢?以或者,根本就是自己誤解錯誤,只是對方本來就是這麼一張誰都欠他一千八百萬的債主臉?
這個可能……不太大吧。
最後,還有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個等歸的少年和少女,他們又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少年離去時那滔天的恨意,少女埋香塵土前那絕望的淚水,又代表預示著什麼?這些和自己有關係嗎?
古樂想得頭都痛了,抱著頭左一搖,右一搖。
突然,額頭一痛,回過神來,卻看到一支白玉雕琢的手彈了自己額頭一下,然後一張如花笑顏出現在眼前。
甄竹嗔怪的道:「傻弟弟,和姐姐在一起,卻想著其他的東西,我可要生氣了哦?」
古樂翻個白眼:「大姐你什麼都裝神秘,所以我要自己進行各種腦補啊」
甄竹知道古樂的穿越身份,也知道他那些來自地球的網絡語言,所以和甄竹交談的時候,古樂出奇的輕鬆和隨意,因為可以說自己最習慣的說話方式說話。
「那你都腦補了些什麼?警告你,可不能想H的事情哦」甄竹嬌笑道。
古樂汗了一個道:「放心,我哪敢H到大姐你的身上」
甄竹目光一閃道:「那弟弟的意思是,對於姐姐我,絕對不會有任何H的想法呢?」
「那是……」古樂剛開個頭,馬上反應了過來,苦笑道:「大姐,這個陷阱,我可是不會跳下去的,我不敢怎樣回答,會被你找到借口收拾我一頓,我是不會上當的」
甄竹拍著手笑道:「真好,弟弟那個世界也有不少好玩的事情呢?真想去看看是怎樣的呢」
古樂突然正色道:「大姐,到底我是怎麼……」
甄竹打斷了他的話:「好弟弟,姐姐答應你,當可以說的時候,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現在你不要問好嗎?把這些都深深的埋在心裡,不要告訴任何人,甚至不要去想。除非答案已經擺在了你的面前。否則對任何人都不要說,不要問,不要想。姐姐也是為了你好。如果時間未到,你卻把答案揭開,那只會帶來災難,就像是你那個世辦說的那個什麼盒子一樣」
「潘多拉魔盒,災難的魔力之盒,是嗎?」古樂道。
甄竹點點頭:「相信姐姐嗎?」
古樂歎了口氣道:「你覺得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因為這一次面對公羊皇時的生死與共,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了一步,狐狸美人到底怎麼想古樂並不知道,但是古樂很清楚自己,已經再難將甄竹放到敵人的範圍之內了,哪怕真的到了最後,她是站在自己的對立方,可能自己也無法對她生起任何的恨意和殺機。
至於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好是壞,古樂卻已經不願意去多想了。
一切就交給最公平的審判者——時間吧。
到了第二天,本來準備和甄竹等人一起前往赤兔城的古樂又不得不改變的行程。
因為提前帶著自己的歸來的消息的閃電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這消息是遠在刑天城的姚刑偷偷傳到琅山城,再由琅山城用雪鷂傳來的,內容很短,但卻非常的驚人。
「巫咸已動」
消息只有四個字,卻已經把古樂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前往刑天城做準備的三名巫咸族強者,已經開始行動,那麼表明在神秘先生策劃之下的眼族吞併傀儡族的行動開始了,而一旦眼族將傀儡族全線吞併,那麼琅山城裝完全的陷入神秘先生勢力的包圍之中,以後將不再有半分的主動權了。
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所以古樂當場決定要趕去白石城,阻止這一場行動。狄炎表示自己也要跟去,否則古樂一人戰力不足。古樂考慮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同時,閃電帶回來的消息上還說,貂蟬在途中已經和呂鳳璃取得了聯繫,將在五天後,和前來迎接她們的呂鳳璃碰頭,到時候就會讓小葵趕來支援自己。
老婆大人信中寫得很清楚:不得拒絕,否則生氣八個大字,這讓古樂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到是讓狐狸美人抓到機會,狠狠的笑了一通古樂這個「妻管嚴」。
於是計劃改變之下,周瑜等人跟著甄竹繼續前往赤兔城,而古樂則和狄炎一起,趕回白石城。
臨走之前,狐狸美人把古樂叫到自己的馬車之上。
「大姐,還有什麼吩咐嗎?」古樂以為甄竹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
哪知道甄竹招手讓他靠近之後,突然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以手攬著自己的脖子,就要一口親來。
嚇得古樂急忙後退,但是身體已經被甄竹纏住,只好把臉向後仰,又用手擋住臉叫道:「大姐,我不是乾糧,你可別咬我」
甄竹嗔笑道:「誰要咬你了,給你一個臨別之吻嘛」
古樂苦笑道:「大姐,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你可不要勾引我犯錯誤啊」
甄竹嘻嘻一笑:「姐姐知道你不是君子,所以才要勾引你嘛,那些沒意思的君子,有什麼好勾引的」
古樂再度苦笑:「大姐,你難道不捉弄我,就渾身不舒服嗎?」
甄竹理所當然的道:「就是如此,好了,老實的過來,讓姐姐小小的親你的小臉一下,不然姐姐可不會放開你的」
「大姐,你就饒了我吧」古樂連忙求饒。
甄竹卻是不依:「你要再不合作,姐姐可要大叫非禮了,到時候,外面那些人怎麼看呢?」
古樂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管他們怎麼看?」
甄竹露出一個小惡魔的表情來:「哦?這樣啊,那我要是讓他們把這些內容傳到星靈妹妹的耳朵中呢」
「我投降,我無條件投降大姐看著辦吧,我這一百來斤,就交到你手中了」想到醋勁不小的老婆大人,古樂立刻舉手投降,放棄所有無謂的反抗。
「這才乖嘛真沒想到,傻弟弟還是個好丈夫呢」甄竹得意的笑了起來:「快閉上眼睛真是的,本小姐給你一個香艷的臨別之吻,你居然還要挑山撿四的」
「是,是」古樂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香氣飄入鼻中,有柔軟而又溫潤的觸感碰到嘴唇之上,一股像是電流一樣的感覺瞬間傳偏全身。
古樂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卻見甄竹滿臉緋紅的笑著:「覺得那處似乎更有吸引力一些呢,好啦,便宜你這個傻瓜啦,快滾吧讓姐姐給你真正的臨別禮物吧,就送你一曲『將軍行』行如何?」
古樂苦笑連連,實在是無話可說,只好退出馬車,向狄炎打了個準備離開的手勢,然後又向周瑜等人話別。
馬車中,傳來了慷慨激昂的琴聲,正是一曲將軍行。
錚錚琴音之中,似有一股將士即將出征的豪情萬丈,讓人恨不得跟著高聲呼嘯,才能抒發那心中的感覺。
琴聲一轉,將士們已經踏上了征程,眾目四顧,看到的是家鄉的美麗景色,看到的是家鄉人的依依送別,心中升起一股抹不開的離愁。踏上這條征戰之路,再一次回歸之時,又有多少忠膽義魂,埋骨他鄉了呢?
悲壯,激昂的琴聲現升出變化,變得纏綿悱惻起來,似有那柔情的少女,站在當初將軍出征的地方,春雨秋風,夏炎冬雪的癡癡等待,等待著心中的人兒,再次出現在那條出征路上,帶著笑容,告訴自己「我回來了」
但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來的去是芳華逝去,紅顏已老。最終一縷香魂入黃土,滿腔思愁不得解。
所有人都陷入了琴曲的情緒之中,神色迷醉,不知何處是真,何處是幻。
唯有古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心中湧起滔天大浪,這「將軍行」前面的確是自己聽過甄竹表演過的「將軍行」,但到了後面這一段,已經變成了「等歸」。
可是這「等歸」似乎也不一樣,以前聽過的「等歸」只有離愁,只有幽怨,而這一次,卻多出一絲絕決。
而最讓古樂震驚的是,心中湧起的那份悲傷的情感,在那幻境之中,看到幻境中的少女哭出血淚,魂歸黃土的時候,就曾經出現過。而現在這股情感再次湧出,一瞬間,讓幻境之中那少女的形象和甄竹的形象完全的重疊了起來。
那少女是你?
古樂向看在馬車之中沒有露出真容的甄竹,神色之間充滿了迷惑和不解。
募地,琴聲一收,天地之間,又從那迷濛的幻境之中恢復了原有的色彩。
「好弟弟,一曲終了,還不快去?」甄竹的聲音傳來。
古樂神色一凝,若有所指的道:「大姐再見,但請放心,我,會回來的」
說罷,抱起狄炎沖天而去,飛向山嶺之間。
馬車之中,狐狸美人流下兩行清淚,低聲輕語:「我會等著你的,時間不多了。傻瓜,你可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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