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定計
所有在場的平民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從對話中,大概的知道似乎是甄路和那叫古樂的人之間有了衝突,而這衝突卻必需以生死決鬥來解決,於是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看台上對峙的兩人。
雙子幻象所扮的甄路,自有一副悲壯卻無畏的豪情。而打扮得神秘兮兮的古樂,卻是一股霸氣威懾四方,尤其是那身上燃燒著的太陽火焰,更讓他像是一個落到了人間的太陽,耀眼無比。
各方世家豪強也是盯著台上的兩人,不知道古樂的人,只是覺得事情端是奇怪,而知道古樂,又對他身份有所懷疑的裴巨等人,卻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三天前在他們的安排之下的那場襲擊,本來就因為古樂和雙子幻象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讓他們的懷疑之心不那麼堅定了,因為他們怎麼也無法想到,這世界上還會有雙子幻象這種完美的複製體的存在。
正如古樂他們分析的那樣,他們可以懷疑人是偽裝的,可是功法招式,卻無法完全的偽裝。哪怕是師出同門,但每個人修煉下來的結果,也不會全然相同,更何況古樂的召喚技能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極近詭異之事,他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還會有同樣的相同的功法的出現。
所以他們改變了最初的懷疑,將甄路就是古樂的懷疑就成了甄路和古樂是一夥的懷疑。
但是現在突然古樂和甄路直接當面的對上了。這讓他們的懷疑再次出現的波折。
不過裴巨等人都是老j巨滑之輩,也把握到有可能兩人只是在演戲而已。不過只這麼一出,古樂已經成功的將裴巨等人將古樂和甄路兩個身份是同一個人的念頭給打消了。剩下的,就只是讓他們將兩人是同夥的念頭打消,那這幾天的演出就達到了預定效果了。
雙子幻象平舉著厚背刀,遙指著古樂,長笑一聲道:「當時與古兄在函谷關相知,一見投緣。你我相談甚歡,哪知今日卻要生死相見。這命運一說,當真是相當的奇妙。」
古樂聳聳肩道:「甄兄要是不貪那yao方,這一切事情都將不會生。這到底是何苦由來?」
雙子幻象道:「哪有什麼理由,我不能把姐姐的生命放到古兄虛無縹緲的承諾之上,就算我信得過古兄,那古兄突然因事而不能送yao上門,我應該怎麼辦?所以我決定將yao方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的為人罷了,這般投緣法,還不如不要!」古樂冷哼一聲。
雙子幻象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讓小弟問古兄一事,古兄事務繁重,真的敢保證到了我姐姐要用yao之時,就準時的將yao送上嗎?如果你不能保證,又為什麼不一次將我需要的丹y給我呢?」
古樂道:「我說過,這種丹yao非常的珍貴,我只不過是離開族中之是,隨便帶了一顆,哪有多的給你?」
雙子幻象道:「正如古兄所說,如此珍貴的yao,你叫小弟如何相信,你會定時定量的給我提供?所以我才想把yao方拿到手。哪怕是現在,讓我知道了這般結局,我也不會後悔當日所做,若再選擇一次,我依然會將yao方到手!」
古樂目光一冷,笑道:「那我也依然是這般選擇,殺無赦!」
「你要戰,我便戰!來吧!」雙子幻象高呼一聲,厚背刀彈出一聲刀鳴,整個人如同脫弦之箭的飆射而出。
這一刀有若羚羊掛角,天馬行空,不論是出手的時機,角度,氣勢都把握的分毫不差,正好是雙子幻象氣勢的即將達到最頂點之時出擊,而當他的刀劈中古樂時,將會是氣勢達到最頂點之時。
「好!」裴巨等人在暗中也不由得拍手讚道。在他們看來,這甄路雖然只有將級低等的實力,但卻絕對是個武學天才,各方面才情兼備,假以時日,突然凡與聖的桎梏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聲沉悶的響聲,就像是鞭bsp;雙子幻象妙到毫巔的一刀,被古樂一抬手給擋了下來,那從極動之中突然變得極靜的場面,讓所有的人看著,都有一種極端矛盾的不舒服感覺。
「哈哈,有意思,這一刀,乃是我兄弟天涯教給甄兄的『騎兵衝鋒』,真沒想到這麼快甄路就已經掌握其精髓,讓天涯知道了,當真會大感欣慰,不過甄兄不覺得用這一招來對會在下,有些好笑嗎?就算是天涯親自用出這一招,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影響。看樣子甄兄是放棄了抵抗了,既然這樣,那就讓在下送甄兄上路吧!」古樂哈哈一笑,全身太陽真火轟得一下竄起三米多高。
那厚背大刀在古樂的手中,瞬間變紅,變軟,然後變成鐵汁流下,但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被完全的氣化消失。太陽真火溫度之高,讓所有在場的人不由得咋舌。更讓他們覺得恐怖的是,如此高溫的太陽真火,在對方沒有攻擊之前,哪怕是站在身邊,也無法感覺到太高的溫度,可見對方的控制能力,已經達到了何等程度。
古樂這時抬起了左手,太陽真火在其左手匯聚,形成一枚尖針的模樣向雙子幻象的眉心刺去。
雙子幻象想躲,但是卻被古樂身上噴出的太陽真火化成的火帶給牢牢的捆住,動彈不得,只能看著火焰針刺向自己,在最後一刻,他高叫一聲:「希望古兄記得自己的承諾!」
話聲剛落,太陽真火的火焰針已經刺入到他的眉心之中,跟著在那一點之上,所有人都看著一個明顯的空間凹陷一閃而過,然後就聽得叭的一聲,雙子幻象整個人被擊得飛退而出,轟得摔落在甄竹的身邊。
古樂非常拉風的手向後一甩,帶起披風跟著向身後一舞,太陽真火隨之倒捲而回:「竹美人,看在你與甄兄姐弟情深的面子上,我饒甄兄一命。我已經用秘術將他的記憶破壞,至於他只是忘記一切,還是成為一個白癡,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半年之後,如果竹美人想通了,可以憑此物來找我,我會開始著手為竹美人你治病!」
甄竹看著古樂拋向自己腳邊的一個欲牌,又看了看倒在身邊暈mi不醒的雙子幻象,趴在雙子幻象身上臉bsp;古樂轉身剛要走,背後就殺出一人,高舉著手中鑌鐵巨棍,狠狠的砸了下來。
轟!
鑌鐵棍將看台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卻根本連古樂的衣角都沒有擦道。
潘文所扮的護院咬牙切齒的看著古樂,哇哇的大吼一聲,根本不搭話,衝了上去,而周瑜和單于單剛兩兄弟所扮的護衛也是配合著持刀拿劍圍攻而上。
「竹美人,讓這些護衛們停手,否則別怪我殺人了!」古樂一邊躲避著周瑜等人的圍攻,一邊道。
但甄竹卻哭得聲調都變了,也不知道她是沒有聽到古樂的話,還是不願意讓周瑜等人停手,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給我退開,你們找死麼?」古樂雙手一招,太陽真火轟地一向噴射而出,將周瑜等人bī退。
「為少爺報仇!」這時連狄炎所扮的管家也出手了,手中長劍爆出閃亮的光團。
「哈哈哈,真當我不會殺人麼?」古樂怒極反笑。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出現在潘文的身後,輕輕在其背後一點,太陽真火噴而出,當場將潘文給燒成一個人形火炬。
太陽真火的溫度何其之高,根本不會有一般火焰那樣的能將人燒得哇哇大叫卻一時半刻死不了的狀態,而是直接在一瞬間,整個人就燒成飛灰,慘叫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古樂這一出手,瞬間就將潘文,周瑜,單于單剛四人當場燒死,只剩下狄炎一人留在台上。
「你依然想要找死嗎?」古樂冷冷的看向狄炎。
狄炎深吸一口氣:「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傷我少爺在先,殺我同伴在後,我豈是苟且偷生之輩?」
「哈!你想死到也簡單,不過你可想好了,你死之後,還有誰去照顧變成了白癡的甄路,誰去安慰傷心的甄竹?」古樂冷笑道。
狄炎看了一眼甄竹和雙子幻象,猶豫的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收回長劍。
古樂卻是冷哼一聲,收回了全身覆蓋的太陽真火:「如果甄兄命大,沒有變成白癡,那麼半年之後,我可以試著讓甄兄恢復大部分的記憶。我仁盡於此,望你好好把握!」
說罷,霸氣十足的看向了各個看台上蠢蠢欲動的眾人,冷笑一聲後,當場消失無蹤。
裴府,地下三層,機密室。
裴巨,獨孤弘德,郎倫,化身成男人的蠍子,還有另一個不明身份的面具人。
五人在機密室中,圍坐於一個小圓桌前。
「誰能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古樂和甄路到底是同一個人?還是同一夥人?還是說根本就沒什麼關係?」獨孤弘德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被現在的狀況給搞mi糊了。
裴巨歎口氣道:「御醫已經為甄路檢查過了,的確是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身體各處機能也受到嚴重的打擊。現在還還在濃度昏mi之中!」
「當時我們都在場,看到的蒙生幾人被古樂燒死當場,其後我派出大量密探,和裴大人的暗羽配合探查紅月坊,也的確沒有再現蒙生幾人,看樣子是當真死了!」郎倫接口道。他口中的蒙生幾人,就是周瑜幾人化身後的名字。
「蠍子,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了!」獨孤弘德看向蠍子。
自從那在晚上和雙子幻象的對話後,他就開始懷疑起蠍子來。因為到現在為止,自己這方針對古樂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蠍子說古樂殺死了自己的兒子,二是蠍子說古樂是自己這一方計劃的巨大威脅。
但這兩個原因都建立在同一個前提條件之上,那就是蠍子說的是實話。
蠍子雖然化身成一個男人,但卻沒有使用假聲,依然是那本來女性的聲音:「人家早已經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獨孤家主不會真正的相信了那天晚上古樂在你家說的話吧?」
獨孤弘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也認為那天晚上到我家裡的是古樂嗎?那在裴大人家中赴宴的甄路又是誰?」
蠍子聳聳肩:「人家怎麼知道?」
「你!」獨孤弘德盯了蠍子一眼,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裴巨這個時候開口道:「暗羽收集的消息已經整理出來了,先關於古樂,目前能知道的就是古樂在進入函谷關之前,沒有任何的相關資料,而在函谷關時所生的事情,也有數種不同的版本,但總的來說,這個古樂是一個相當機智的人物,隨行人員全是王級實力,可以說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力量。另外關於甄路,和幾年前查的結果一樣,是甄竹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七年前離開中原,去了北地學藝,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一直是個mi。這兩個人從表面上看,根本沒有任何的j集點。」
郎倫推測道:「如果真的如甄路和古樂昨天在台上所說的,他們之間的是在函谷關相識,然後因為一張神秘的yao方而起了衝突,甄路偷了yao方,而古樂追殺而至!這樣的話,甄路和古樂的確就是兩個不相關的人!」
裴巨補充道:「御醫也幫甄竹查看過了,果然在她的腦子裡有一不明的病因,但具體為何,御醫根本查不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生命確實是在不斷的加流逝之中!」
郎倫道:「看來甄竹和甄路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了。如果說他們為了演戲,將手下幾個護衛給殺死,那到也並非不可能,可是為了演戲,將自己得生不生,死不死的,就太不合常理了。而甄竹的病,御醫也證明了並非是假的,這就和甄路與古樂之間的對話相吻合了!這樣一來……」郎倫看向一旁的蠍子,話沒有說完。
但他的意思很明顯,一直以為強調古樂就是甄路的就是蠍子。
獨孤弘德冷眼看了一下蠍子,轉頭對裴巨道:「裴大人,暗羽處得到的古樂的消息,可有幾分把握是屬實的?」
裴巨苦笑一聲道:「除非有炎黃高層的人幫古樂摸平了原本的資料,否則的話,他就當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來自極北之地的漢族,這一次只是來中原增長見識,為族人回歸而作鋪墊的。而暗羽查到的消息中,也證實了他的確是因為治好了典不韋老母多年來的頑疾,這才得到典不韋的欣賞,在拍賣會失敗之後,安排他到了越厚的商隊之中,和越厚相識,完全就是個巧合!」
獨孤弘德看向蠍子:「蠍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人家有什麼好說的,說得你們都不相信,還不如不說!」蠍子道。
啪!
獨孤弘德一掌拍在桌上,出巨大的聲響,憤怒的道:「蠍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暗羽所有的探查結果,全都是假的?而你的話才是真的?」
蠍子聳聳肩:「人家可沒這樣說!」
「那你就解釋一下,你懷疑古樂就是甄路的原因,另外,為什麼說古樂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事實上,要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惹上古樂這個麻煩!」獨孤弘德指著蠍子的鼻子喝問道。
蠍子輕輕的推開了獨孤弘德的手,淡淡的道:「我只是說,他殺了你的兒子。另外,如果他遇上越厚完全是個意外的話,那麼他在飲馬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就更證明了他的威脅性!」
「你親眼看見他殺了我兒子?」獨孤弘德問。
蠍子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的確看到了周瑜和潘文等人!」
「是你看到了周瑜幾人,還是沒來得及殺他們滅口?」獨孤弘德終於忍不住質問了起來,這也表示,因為蠍子的曖昧態度,讓他更進一步的相信了雙子幻象那晚的說辭!
「你這人沒有腦子嗎?」蠍子不屑的道:「如果如古樂所說的那樣,周瑜等人無愧於心,那麼為什麼他們不回來向你報告?要知道,周瑜的家人還在你的手中!以周瑜的性格,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家人不管。另外越厚的家人卻在裴大人的手中,那越厚也沒有現身和我們聯繫,你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嗎?用用你的腦子吧!」
獨孤弘德被蠍子反駁的啞然以對,一時間也沉思起來。
「不好!」裴巨突然拍手歎道:「我想到一個可能性。古樂之所以像現在這般孤身前往長安,目的只有一個,試探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我們之是沒有任何的聯繫,或者關係一般,那麼我們之間一些單獨掌握的情報就不會互通,而如果我們之間單獨掌握的情報要是互通了,就表明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又歎了一口氣之後,裴巨苦笑道:「蠍子你當日和古樂所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一些初步的合作,並沒有深入的聯盟。而獨孤兄那晚也是如此,表示出和蠍子之間並不熟絡的關係。但是如果我們真的關係不密切的話,那麼蠍子你就應該如當初所說的那樣,為了不惹到古樂,而將越厚的家人j出去,至少也要主動的留下種種暗號去聯繫古樂。同樣的,獨孤兄也應該追問周瑜等人的下落。但是你們都沒有這樣做,那就表明了一件事情,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消息互通。」
獨孤弘德和蠍子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也是想通了個中關鍵。
「現在古樂應該清楚,蠍子和獨孤兄之間遠不是所說的那樣關係淡薄,而如果他再大膽一點,甚至可以猜到我和你們的關係。只憑他在獨孤兄家裡出現的時候,而我們則派人試探甄路,就可以推測出我和你們的關係。」裴巨歎氣道。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就憑這一點就能推測出來?如果他和甄路是一夥的那還說得通,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和甄路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這,這……」郎倫不可置信的道。
獨孤弘德道:「只看他能在翻手之間,就將整個飲馬之局給破壞,就知道他的厲害了!他能憑這些猜出我們的關係來,我並不覺得意外。」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郎倫道。
裴巨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古樂為長安的目的有二,一是為了越厚還有周瑜的家人,二是為了甄路。現在甄路那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就剩下第一項了。我看我們還是將這兩人的家人給他算了!」
郎倫猶豫的道:「現在這兩人的家人是我們能讓古樂唯一投鼠忌器的東西,這個人神出鬼沒,我們這般撒下人手,都拿他沒有辦法,如果將這兩人的家人還於他,那不是更沒有遏止他的東西了?」
蠍子卻笑了起來:「裴大人的計策果然很妙。古樂現在的優勢就在於他的神出鬼沒,但是如果把越厚和周瑜的家人還給他之後,他反而會因為兩家的家屬拖累,失去了最大的優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盡起力量,將他消滅。」
裴巨點點頭:「老夫正是如此所想。這個古樂不管怎麼看,也是一個威脅所在。實力高強,智計非凡,最主要是從函谷關收集來的消息看,他和呂宵戕之女呂鳳璃有些關係,萬一因此又入了我們的下一步計劃之中,終歸是個禍害,所以現在一定要將他除掉,以絕後患!鬼面,你怎麼看?」
裴巨看向那個一直沒有說話,帶著面具的人。
這人用一種非常古怪的腔調道:「這個人,一定要殺死。否則不能消我飲馬屬下慘烈之恨。有本人出手,他必死無疑!」說話間,一股強烈的氣勢從體內噴出,竟然是皇級地聖的聖人級強者。
郎倫賠笑道:「有鬼面先生出手,古樂再厲害,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樣一來,我們隨後的計劃,也就不再有任何的危險了!」
裴巨這才又向獨孤弘德看去:「獨孤兄怎麼說?」
獨孤弘德不說話,只是陰沉的看著蠍子。
蠍子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輕哼了一聲道:「獨孤老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姑娘沒有殺你的兒子,更沒有得到什麼狗屁寶物。你若是不信,儘管動手試試,看本姑娘怕你是不怕!」
郎倫急忙打圓場笑道:「蠍子姑娘不要這麼大火氣嘛,獨孤家主因為愛子的失蹤,火氣大一些是正常的,你能讓一分,是一分嘛。再說獨孤家主也沒有說不相信你啊!」
獨孤弘德雙目中殺機一閃,轉過頭對鬼面道:「鬼面先生,請到時候留下古樂一口氣,我要追問出愛子下落。希望先生成全!」
「獨孤,你的懇求,我的,明白。那人的一口氣,我會為你留下。若你不能bī他說出真相,我也可以幫你!」鬼面大方的道。
「那就多謝鬼面先生了,事後,弘德必有回報!」獨孤弘德說罷,冷冷的瞄了一眼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