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求你別哭
竹美人雖然只是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作,但只是坐姿已經讓人感到她的嫻雅風度,就像她本身就是一件不用再雕琢的寶物,隨意擺放,已經讓人賞心悅目了。
如此這般的登場亮相,一句話沒說,就已經成為了絕對的主角,就像是yan陽初升,明月星辰,雲霧潮汐全都要統統為其讓道。因為這一刻,她才是絕對的主角。
先登場的那些樂手、舞姬都以竹美人為中心坐下來,輕輕遙向她揮動羽扇,使人清楚知道她是眾人的核心和靈魂。
「唉!」
一聲輕輕的歎息,竹美人似乎並不是在台上,而是在自己的香閨之中,顧影自憐地作出幾個使人心跳情動的姿態表情來,然後紅chun輕啟,幽幽的道:「若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唉,狠心的人兒,你何時而歸,何時而歸?」竹美人做出一個坐在窗前,推窗企盼的幽怨模樣,惹得在場的眾人,不無升起一種跑到她面前,告訴她自己已經歸來,莫要再悲傷的衝動。
當!
不知何時,一方箏琴出現在竹美人的膝上,只是單單的第一個輕音,已經讓眾人mi醉。
琴音輕啟,似佳人在深閨之中自怨自艾,既怨那狠心的人兒久久不歸,又怨自己傻傻的癡心而待。最精彩之處,那琴音並沒有特定的曲譜調子,似全都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琴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癡了起來。
琴音忽於低了下去,像是隨時會就此停斷,但凝神之間,又可感覺出那像是低語的琴聲中的欲罷不能,糾纏不休。輕柔而綿細的琴音,雖充斥著整個靜得不聞呼吸的內廳的每一寸空間之中,偏又像是來自遙遙遠方的傳過來的夢幻縹緲的低語。
自古有形容樂之極致者,可以以音樂來表達出自己的思想,讓聞者在心靈之中,看到樂者所講述的故事,在些之前,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樂之極致,然後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將樂者的故事講給聞者並非極致,而是像竹美人這樣。
同樣的一曲琴音,在場的十人聽了,卻能聽出十個不同的故事來。
那使人心醉神mi的琴音天籟,就像是沉入了每一個人心靈最深處的秘密huā園,在喃喃輕語中,喚醒了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往昔記憶,琴聲當中,所有人,都回歸到了最純真的狀態。
這一刻,沒有了勾心鬥角,沒有了陰謀利益,有的,只是對行事的追憶,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就連對竹美人是防了又防,看著她絕世yan容卻像是看到最恐怖的東西一樣的古樂,也不得不承認,這琴聲之美,已經不能稱之為技藝,而應該稱之為一種藝術。一種處於某個巔峰的藝術。
不過讓古樂最意外的是,琴聲從他的靈魂深處,喚起了一部分,他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記憶,或者是說,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
有著「絕對記憶」技能的古樂,早就不再是那種過了就忘的人了,任何一件他所經歷過的事情,不論大小鉅細,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這一段記憶,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段記憶,像極了上一次在金黑兩色神龍的神秘空間裡,看到的那等歸少年的故事的內容,只不過等待的少年卻換成了一名少女,而在少年的版本中,少年是孤獨的離去,而在這個版本中,少女卻是哭出血淚,最終香消欲隕,化做一杯黃土,散了一縷深情的芳魂。
但是和上一次看到的那個幻境故事一樣,這一段記憶,讓古樂心中有一種揮之不去,壓抑到極點的沉悶和悲傷。
「啪啪啪!」
掌聲響了起來,把陷入自我中的古樂給拉了回來,抬頭一看,在場的其餘八人,個個都是紅光滿面,一雙手掌恨不得拍穿拍爛了,才能表達出一二心中的激動。
就連古樂身後的狄炎,也是神情頗為激動,雖然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但不得不承認,竹美人的琴聲也勾起了他的回憶。
「不得不承認,這位的琴藝,已經到了一個巔峰極致的地步了!」狄炎傳音入密的感歎道。
古樂笑道:「玩弄靈魂是她的拿手好戲,要讓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和其他人的靈魂產生共鳴,這可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再加上本來聲樂藝術就是一種靈魂的昇華,當然會有這樣誇張的效果!」
穿越男想表示自己很清醒,不上竹美人的當,但是狄炎卻是淡淡一笑,知道他雖然分析的對,但也並非像他說的那樣客觀冷靜,不然也不會等眾人拍掌之後,才從自我的意識之中回過神來。
竹美人琴曲一完,已經隨著那些舞姬們退出了房間,將眾人的心魂兒也給帶了去,個個都是瞪著那擋住內裡房間的屏風,恨不得一眼望穿,以看到佳人倩影。
那鬼一樣老媽子,這時又閃了出來。
不知是她換了裝扮還是剛剛被竹美人的琴音給昇華了靈魂心境,眾人看到她時,都覺得順眼了許多,遠沒有一開始那麼讓人噁心了。
「各位老爺公子們,現在就是最後的一個行程了。竹美人每天都會選擇一位貴人,與她sī下傾談,今天幸運的又會是誰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老媽子說著,拍了拍手,有一名shi女抱著一雪白的小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這是竹美人的愛寵,大家有曾經來過一次的,也有第一次來的,所以奴家在這裡解釋一下,能得到和竹美人sī下傾談資格的幸運兒,全憑這小狐來選擇,眾位要端坐於原位上,不得做出任何的動作,只能靜靜的等待。這狐最終跑到了誰的懷裡,那誰就是那幸運兒了!」
這古怪的規矩,對於裴巨,獨孤誠,郎倫這三個來過一次的人來說,早就熟悉了,其他幾人雖然是第一次到此,但也本身就是長安人士,對於種種關於竹美人的傳聞,也早就是耳熟能詳,所以這番解釋,其實是那老媽子專門解釋給古樂聽的。
這也和她收了古樂一顆極品的夜明珠有關,要不然,只要這老媽子故意不說,讓古樂出醜,就足夠讓他失去資格了。
不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不管古樂做了什麼,哪怕是現在跳上去抓住那小狐打一通屁股,也照樣會成為那個幸運兒。
當然,古樂是有這個想法,卻不敢付諸行動。
那shi女將小狐給放到了地上,小狐優雅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滴溜溜的轉著漂亮的小眼珠,打量著在場的眾人。
在場的眾人全都正身端坐,一副「我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個個眼神緊緊的盯著小狐。唯獨古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既沒有端坐,也沒有看著小狐。
其他人見狀,都在眼神中露出不屑和厭惡的神情來,但卻又都有一種樂得如此的輕鬆,能少一個競爭者,自然是好的。
小狐緩緩的踱著步子,先是走到了裴巨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之後,轉了個身,向獨孤誠走了過去。
裴巨苦笑了下,卻半點聲音不敢發出。這可是竹美人的規矩,要是壞了規矩,這一次當不了幸運兒事小,以後永遠不能再來,那就事大了。
獨孤城一見小狐向自己走來,跳上自己面前的方桌,大有要跳入自己懷中的模樣,就是一陣激動,強忍著興奮的發抖的身體,擠出一個他自認為輕鬆和藹的笑容來。
小狐看著獨孤誠,露出好奇神色來,抬起前腳,似乎就要跳入他的懷中。
其他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獨孤誠,而這小子則是興奮的就要放聲大叫起來,還好他緊緊的記得規矩,抓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不至於太過興奮的放聲歡叫。
「嘩啦啦!」
就在這所有人都認為獨孤誠為成為幸運兒的檔頭,一聲輕輕的酒入酒杯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狐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不但縮回了抬起的前腳,還直接跳下了方桌,白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古樂的方桌前。
古樂看了一眼小狐,微微一笑,將剛剛倒好美酒的酒杯端起,衝著小狐示意一下,然後一口飲盡,跟著再將酒杯放到了小狐的面前,輕輕巧巧的讓酒杯打了一個轉,讓那杯底殘留的一點點酒液甩起,甩到了小狐的鼻子上。
小狐可愛的甩頭打出個噴嚏,衝著古樂咧了咧嘴,一副受了欺負,滿是委屈的模樣。
其他人見狀,都是大為火光,因為這小狐已然成了竹美人的代言,誰都知道竹美人對這小狐寵愛有加,寶貝的不得了。所以所有人都恨不得把這小狐給捧手心上供著,可是這古樂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居然將他喝剩下的酒液給甩到了小狐的鼻子上。
這是對竹美人的玷污啊。
那本以為可成為幸運兒,和竹美人單獨相處的獨孤誠這時臉都憋紅了,要不是還記著那規矩,早就衝上去把這個小白臉一樣的暴發戶給砍死了。
古光卻像是不知道自己成了眾矢之地一般,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這次他更過分,居然將酒杯放到了小狐的面前,還做出個讓對方喝的動作。
小狐退後了幾步,一副害怕的樣子,古樂卻是臉一板,大有「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要發飆」的惡棍模樣。
小狐極為通靈,像是被古樂的表情給嚇到了,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起來,一副想要逃離,卻又不敢的模樣,無奈之下,輕輕的湊上前,輕輕的tiǎn了一下酒液,然後不停的甩著打噴嚏。
古樂張大嘴,無聲的大笑起來,而且還拍著大腿,一副得意的樣子。
在場的其他人個個氣得火冒三丈,剛才古樂向小狐bī酒的時候,他們看著小狐楚楚可憐的樣子,都有種想衝上去把古樂大卸八塊的衝動,現在古樂終是得逞,bī得小狐tiǎn了一下酒液,看著小狐那一副快哭出來的可憐樣子。所有人在同一時間,用眼神jiāo流得出一個同樣的決定。
一旦出了這紅月苑,定要這個暴發戶死無葬身之地。不把他千刀萬剮,絕消不了心中那口惡氣。
古樂卻是一臉的不相干,將小狐tiǎn過之後的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衝著小狐露出一個「大灰狼」式的笑容。
不知小狐是被他威脅,還是這番古怪行徑引起了小狐的興趣,反正就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小狐跳入了古樂的懷中,mao絨絨的大尾巴,輕輕的撩著古樂的臉頰。
「唉呀,恭喜路公子,成為了今天的幸運兒!」那老媽子也是鬆了口氣。這樣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哪個來這裡的男人,不是盡量的表現出自己是高雅之士,就恨不得在臉上寫上自己是好人,是大好人,是君子的字句,而這古樂,卻從頭粗魯到尾,偏偏又透露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而那小狐更是奇怪,往日若有人敢這樣對它,它早就轉身離去,今天卻完全反其道而行,被古樂捉弄一番之後,反而跳到了他的懷裡。
古樂哈哈一笑,抱著小狐長身而起,就要向屏風後的內廳走去。
「這不算!」
啪地一聲,獨孤誠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張臉紅得像是隨時可以滴出鮮血來。
只見他咬牙切齒的邁過方桌,走到古樂的面前:「你這個粗魯的暴發戶,定是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才讓得這小狐跳入你的懷中。」
古樂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甩了個後腦勺給對方:「哪裡來的白癡,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耍陰謀詭計了?」
「你找死!」獨孤誠大怒,習慣的就要去抓腰間的長劍,但是伸手一mō卻抓了個空,這才想起要進這樓中,任何人都不能攜帶武器,自己的長劍,還放在樓下呢。
不過雖然沒了長劍,獨孤誠也不打算就此罷手,沒有長劍,用拳頭也是一樣,低吼一聲,揮著拳頭就像古樂的臉上打去。
「你喜歡,那給你吧!稀罕麼?」古樂忽得轉過身來,將懷中的小狐向獨孤誠給丟去。
獨孤城一陣手忙腳亂,生怕自己會傷了這小狐,硬生生的憋著收回了前衝的勢頭,將那小狐抱住,但是xiōng口卻為之一悶,竟被自己猛地迴盪的真氣給弄了個不大不小的內傷。
哪知小狐卻對獨孤城的行為並不領情,它剛被接住,就是低嘶一聲,然後凌空一個轉身,一尾巴掃在獨孤誠的臉上,居然發出了低低的悶響,然後又跳回了古樂的懷中,順勢爬到古樂的肩頭,弓背立mao,衝著獨孤城一陣齜牙咧嘴。
小傢伙居然生氣了。
古樂哈哈一笑:「被這麼漂亮的小狐狸打了一耳光,什麼感覺?說來聽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被狐狸打耳光的,一定很有意思!」
獨孤誠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不光是對古樂,也對那小狐,但他卻不敢造次,惡狠狠的看了古樂一眼,轉身下樓去了。
這到讓古樂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人來,被bī到這份上,還懂得隱忍,看來比那死鬼獨孤霸要成氣候的多,假以時日,定會是一方人物。
「呵呵,果然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那裴巨衝著古樂冷笑三聲,又給郎倫使了個眼色,也下樓去了。
其他人見沒戲唱了,自然也跟著最有身份的裴巨下樓而去,只有那郎倫走到最後,臨下樓前,對著古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
古樂全當沒有看見,只是小人得志一般的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對著老媽子道:「老鴇,你還要老子站在這裡多久,還不給我讓路?」
那老媽子現在已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過囂張的,但沒見過囂張得這麼不要命的。剛才那些人,一個一品軍機大臣,一個皇城禁軍統領,還有一個是炎黃四大世家,稱霸長安的獨孤家二子。
得罪了這三人任何一個,都得是死得不能再死,結果這傢伙卻一口氣得罪了三個,這還不算其他幾個同樣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了。
老媽子很懷疑,這個囂張的自稱是路人甲的笨蛋,會不會一會兒一走出紅月坊,就讓人在大街上亂刀分屍了。不過這和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她不過是個高級青樓裡的老鴇,只認錢辦事就是了。
「路公子這邊請,過了這屏風,直走就到了竹美人的房間了,竹美人已經在房間內等著路公子。奴家就不去打擾路公子和竹美人傾談的雅性了!」老媽子擠出一點笑容道。
古樂又是一陣得意的長笑,然後衝著狄炎道:「管家,下去叫小子們老實的等著老子會了美人出來。你們可別亂跑!」
狄炎老實本分的當著他的管家角色,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老爺,小人知道了!」他當然知道古樂是叫他去把周瑜等人守著,免得被剛才那些人下手害了。
吩咐完之後,古樂抱著小狐,向竹美人的房間走了去。
房間從外面看,不過是個普通的房間,通道上,一個人也沒有,這也是竹美人的規矩,不得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進了房間裡,就可以看出房間佈局的優雅,各種傢俱擺設,字畫裝飾,無一不恰到好處的體現出一種自然淡雅的氣氛來,讓人一進這屋子,就會有一種自身都被昇華了的感覺。
房間裡並無一人。
古樂進了房間,關上門,然後將小狐一把丟在了地上,氣惱的道:「大小姐啊,你是非得折騰死我麼。一來就讓我得罪了三個了不得的人物,你是想我一出你這鬼地方,就被人亂刀分屍不成?」
那小狐一落地,滾了一圈,就這麼在古樂的面前幻化出一個絕對美人來,正是那竹美人。
此時的竹美人卻沒有了那在眾人面前時帶著淡淡憂傷的風雅氣息,反而變得一副魅惑天下的媚態。
剛一化形,她就一下撲到了古樂的懷裡,摟著古樂的手臂吐氣如蘭,狀若親密的道:「古樂小弟弟,有沒有想姐姐啊?」
古樂狂翻白眼:「甄大小姐,我早晚給你玩死啊!」
這位yan名遠播,琴動炎黃的竹美人,不是那狐狸美人甄竹又是誰?
當然,甄大美人其實和狐狸沒什麼關係,她是上古妖獸蠪侄,雖然長個狐狸樣,可是和狐狸沒半點關係。只不過古樂習慣和夏後啟一樣,稱她為狐狸美人罷了。
甄竹衝著古樂做個鬼臉,嬌笑道:「姐姐想你了嘛,知道你會來長安,早早的來這裡等你,為了給你一個合適見面的理由,還要假裝天天和那些臭男人見面,可辛苦了,你都不安慰一下人家!」
古樂高舉雙手大叫投降:「大姐啊,就算你真的想來見過,直接來了就是了,用得著這麼誇張嗎?還有,一來就傳音給我,讓我把那三個白癡全給得罪了,你沒看到他們走的時候那表情嗎?我看我一會兒出門,就得有幾百個刀斧手埋伏著收拾我啊!」
甄竹笑得伏在古樂的懷中,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瞧你說的,除了可以控制空間的尊級天聖以上的修煉者,誰可以抓得住你啊。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姐姐太神秘,什麼秘密都不給你說嗎?現在姐姐把自己的最大的身份秘密都告訴你了,你還這樣說人家!」
「你最大的身份秘密?你是說這什麼天下第一huā魁的竹美人?開什麼玩笑。這叫身份秘密?上古妖獸才是你真正的秘密吧!」古樂咧著嘴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是妖獸,所以你才這麼防備著我,看不起我?哪怕我已經可以化人。卻也只不過是一個畜生而已?」甄竹突然低語欲泣的道。
「我沒這樣說過,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古樂大叫道。
「你沒說,卻是這樣想的!」狐狸美人的眼淚說來說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滴落。
「我暈,我求你,別哭啊!」古樂手忙腳亂的看著甄竹,想給她擦去淚水,又覺得不妥,只能尷尬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