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bī供
古樂被帶到了城衛府,沒有想像中的什麼過堂審問,直接給帶到了牢房之中。
「就是這個小子?」牢頭走了過來,一臉黝黑,因為牢中燃著數個火盆,所以外面雖已經清冷,但是牢中卻相當的炎熱,這牢頭就那麼披著一件油光水滑的短褂,活像個殺豬的屠夫。
「就是這個小子,上面jiāo代了,要好好的招待!」送古樂來牢房的士兵在牢頭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轉身走了。
「小子,看你細皮嫩rou的,看不出是個修煉者啊!不過你一個士級的小東西。在這裡就別想有什麼作為了。看到你身上的鎖具了嗎?那是專門為你們這些修煉者打造的,一旦鎖上,除非你是聖人級的強者,否則都得給老子乖乖聽話,在這裡,我金大中就是天,讓你生則生,讓你死則死。叫你站著,就不能坐著,叫你趴下,你就不能蹲著!明白了沒有?」牢頭金大中,瞪著個銅鈴大的眼珠子,衝著古樂噴了一臉的唾沫腥子。
古樂的陰陽功法,第一層講究的就是自然平衡,只要他願意,可以將全身的真氣波動給完全的隱藏起來,就算是聖人級別的強者,也看不出虛實來。金大中之所以以為他是士級實力,那是因為九天訣的能量散發於外的原因。
那九天訣的能量,從第一層開始,就散發著士級實力左右的波動,到了現在第五層,還是如此的波動,根本沒半點變化。
金大中見在古樂神色平靜,對於自己的恐嚇沒有半點反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屑的冷笑一聲:「這人是重犯,給我押到死牢去,一會老子會親自的提問他!」
「是!」兩個牢役上前拉著古樂就走。
古樂也不反抗,老老實實的跟步而行。
過了牢房的前廳,穿過另一道有四五名牢役守衛的鐵柵後,就是正式的牢房了,近柵門處的兩排十多個牢房,每間都囚了十多個囚犯,顯然是刑罪較輕的犯人。
這些犯人個個好奇的向古樂看來,又是議論紛紛,無不好奇,像古樂這般年輕,穿著又斯文的人,怎麼會向死牢中押去。
這裡和前廳就是兩種環境,因為沒有火盆的溫暖,溫度頓時降了下來,再加上本來地牢的濕氣,比之外面,更濕得陰冷了幾分。
死牢在下一層的地牢,經過了一道頭尾都有人把守鐵門的長階後,古樂跟著兩名牢役另一道較短的長廊,每邊各有五間牢房,前面左右兩間,都有一犯人關押著,不過他們可沒有上面那些犯人的好奇心,只顧蜷曲著躺在地上,根本對古樂不屑於顧。
古樂被關進了左邊第三間牢房之中,那牢役本想從後面狠狠的踢古樂一腳,讓他來個大馬趴,但這怎麼瞞得過古樂的白眼,所以古樂看似無意的加快了兩步,讓那牢役的一踢落空,反而差點摔了一跤,結果他只好狠狠的盯了古樂一眼,大有走著瞧的味道之後,悻悻離開。
古樂四下打量了一下這件牢房。
幾面牆壁到處都是剝落的痕跡,角落中還全是各種霉斑,地上的稻草也大多發黑髮臭。牢房對著門的屋角有個通氣口,但窄小得只能容貓狗通過,一盞油燈掛在牆上,照得牢房愈發死氣沉沉。
古樂伸了個懶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有意思,我又進牢房了。穿過來的時候,就被抓到牢裡,結果現在又被抓進來了。看來我的霉運還是沒有消失掉啊,還以為我開始轉運了呢。不過這裡的條件,可真是和白石城沒得比啊。有夠爛的。」
當下,他也沒什麼話,也不管地上那些稻草有多麼的噁心,就這麼盤腿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牢役從牢門的縫裡,放進一壺水和兩個饅頭,什麼也沒說,走了。
古樂拿起饅頭看了一下,又在地面上敲了敲,梆梆作響,覺得這饅頭比石頭也好不了多少,也不再多看,丟進了陰陽空間之中,再拿起嗅了一下水壺中的水,馬上聞到了微不可聞的酸味,知道這水中有問題,當下也不點破,暗自啟動了吞吞果實技能,將水給一飲而盡。有了吞吞果實技能,別說水有問題,就是將純粹的毒yao吞下去,也只會化為最基本的九天能,補充自身而已。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個牢役走了進來:「去刑問室,吃不吃苦,就看你自己識不識趣的!」
說著,拉著古樂身上的鎖具,走出了牢房。
穿過兩道門之後,被帶到了刑問室,左右一看,那刑問室左右的石壁上,打橫排著一列十幾個不同樣式的刑具,每一個刑具上面,還用紅色的漆料寫著各自的名稱。
仔細一看,什麼定百脈、喘不得、死豬仇、反是實、求即死、失魂膽、生即死、鐵武棺,個個看起來都嚇人無比。
但古樂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滿清十大酷刑裡面,會不會也用到這類的刑具呢?啊,話說,這些字寫得到是不錯啊,難不成這裡的人太閒了,寫多了刑具的名字,結果書法都給煉出來了?
那金大中讓手下把古樂給按到一張木桌之前,然後走過來,油光光的手搭上古樂的肩頭,黑得堪比非洲土著的臉上,露出一絲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難受的笑容來,輕言細語的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一斯文人,我也就和你用斯文人的方式說話。你將這供狀給乖乖的簽了,我們大家就都好商量,你不用吃苦,我也不用受累,如何?」
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牢役中左邊那個也湊過臉來,和顏悅色的道:「金爺少有對犯人這麼客氣的,你真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主要還是看你斯文,要不然早動刑了!」
古樂向桌上的供狀看去,那金大中的一隻大手將整個供狀給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只剩下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麼供認不諱之類的屁話,最後是留給自己按手印和簽字的地方。
若大一個供狀,最關鍵的部分全給擋了下來,用腳指頭也知道有問題了。
另一個牢役還tǐng熱心的將筆給遞到古樂的手上道:「金爺待你這麼好,簽吧!簽了不吃皮rou之苦,看你如此細皮嫩rou,真想吃上幾鞭子不成?」
古樂裝出茫然的神色:「我可否看看供狀的全文?金爺這麼擋著,我還不知道內容哩!」
金大中哈哈一笑,將手拿開,另一隻手順手將一個書鎮給壓到了供狀的邊緣處,還特意輕輕的將供狀給碼平,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愛整潔,愛乾淨的老好人。
古樂一看那供狀,裡面竟然全是為他說話的內容,什麼證據不足以指證他,什麼動機不夠明確,什麼一表斯文不像是jiān邪之輩等等,光看這供詞,怎麼看也像是在給自己開脫。
古樂翻個白眼,心中冷笑幾聲。
這種手段怕是也太扯蛋了,動那麼大的架式,派了那麼多人來抓自己,怎麼可能反過來幫自己說話。還有,別的不說,什麼一給斯文之類的屁話,更是讓人笑掉大牙,昨天自己暴走,將丁廣給嚇走,甚至於今天要動用城防衛隊三分之二的兵力,還要拿商隊商人來威脅自己,才將自己抓來,這斯,是從何談起?
運起觀察入微的白眼仔細一看,那墨水果然有所不同,想來應該是一種定時後會退色的墨水,等到犯人簽字畫押之後,墨水顏色退去,再用正常的墨水寫上他們想寫的內容。
古樂歎口氣,心中暗道:「這麼無聊的手段,真是讓我無力吐槽啊!」
金大中見古樂歎了口氣,還以為他被供詞給感動了,立刻趁熱打鐵的道:「小子,你也看到了,這供詞其實就是為你開脫之用,我們不過是走一個過場,你簽了,不日就可以安全離開,這樣我們好jiāo代,你也平平安安。大家皆大歡喜多好!」
古樂衝著金大中一笑,在對方以為自己要簽字的時候,卻將手中的筆丟到了桌面上:「金爺還是對我用刑吧。我很好奇呢,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品味過這用刑是什麼滋味!」
啪!
金大中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用刑,好,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給我把他架起來!」
兩個牢役立刻一左一右的上前將古樂架起,手臂從古樂夾窩中穿過,反扣而上,將古樂架得上半身動彈不得。
「你以為你修煉過些日子,有些微薄的真氣就可以囂張了嗎?實話告訴你,剛才你喝的水裡面,有散功的yao物,只要不給你解yao,你就是完全是個廢物,我勸你老實的給老子畫押,否則今天不把你打個皮開rou綻,生不如死,老子名字就倒過來寫!」金大中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發出啪啪的恐怖聲響。
古樂卻一點也不以為然,反而笑道:「那慘了,金爺看樣子是名字改定了,因為你的願望,一定會不實現的!」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金大中暴跳如雷,舉起了鞭子就向古樂的xiōng口chōu了過去。
叭!
響亮的一聲鞭響。
啊!
接著就是一聲「壯烈」的慘叫。
可惜,叫的不是古樂,而是倒在地上差點痛暈過去的金大中,而他手中的鞭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一冷臉美人的手中。
美人俏臉如霜,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中鞭子左右一點,將扣著古樂的兩個牢役給點倒,然後似乎還不解氣,舉起鞭子在那金大中的身上又chōu了幾鞭。
鞭子帶著冷美人冰寒的真氣,連石頭都可以chōu開,chōu在金大中身上,痛得這個黑臉屠夫是慘叫不斷,偏偏那透入體內的真氣還刺激著腦袋,讓他無法暈過去,只能生生的感受著身體上那冰寒和火辣兩種到了極點的痛楚的折磨。當真是慘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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