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裡,愛德華王子已經安排好了飛龍騎士團接下來的護衛工作。負責守護阿納德大神官的騎士當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除了他自己之外,騎士團中的另外一位七級強者,被譽為「索非亞之盾」的賽門鐵克也加入了這個隊伍中。
和給人以高昂姿態的黑太子不同,「索非亞之盾」賽門鐵克是一位看上去很和氣的騎士,現在擔任索非亞皇家騎士團武技教官的他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騎士。在年青的時候,他可是索非亞北方軍團的軍團長,其指揮的軍隊以不敗的防禦著稱,即使面對最兇猛的騎兵衝鋒,他率領的軍隊也可以從容的防禦下來。
其實,就算是現在,北方軍團也還有不少人想讓他回去繼續擔任軍團長。畢竟,對於七級強者來說,衰老其實是很緩慢的。雖然他實際上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看上去怎麼看都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如果真正戰鬥起來的話,他所能發揮的力量依然能左右一場戰陣的勝利。是一位無論個人實力還是軍事素養都一流的騎士。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位騎士的時候,尤里西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好像在什麼時候也感覺到過類似的氣息一樣。
「好久沒見了,塞門鐵克,原來你退休了啊,上次你來特魯城的時候,還在北方軍團當軍團長吧。」作為特魯城的大神官,阿納德和塞門鐵克見過幾次面,還討論過一些宗教上的問題。在他的印象中,這是一位忠於騎士道的正統騎士。
和那些花天酒地的貴族騎士不同,身為七級強者的他在喪妻後就再也沒有結婚,這在貴族中可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要知道,身為北方軍團長同時也是七級強者的他,可是有不少貴族女性追求的。恐怕直道現在,也依然有人想給他找新的結婚對象。
「我已經老了,比不上新生的那些七級強者了,北方軍團長的位置,就讓給那些年輕有為的新將領吧。現在的我,來培養培養索非亞國的未來的騎士們就夠了。」塞門鐵克搖了搖頭,有點感慨的說道。
「呵呵。你比我還年輕呢,怎麼就休息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至高神教,我可以馬上推薦你到聖騎士團去。」阿納德大神官面帶微笑的說道。
同樣身為七級強者的他當然明白,塞門鐵克剛才說的話純粹是推辭,七級強者突破極限後。身體機能已經和普通人類完全不同,就算衰老也只是耐久力和爆發力下降一些,在戰鬥的技巧和對力量的控制上甚至會比年青時更勝一籌。塞門鐵克退出北方軍團,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不用了,索非亞軍方的新一代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我這樣的老頭了。不管是愛德華王子還是那個蕾露,都是比我這樣的老頭更有希望的存在。未來還是交給他們吧。」塞門鐵克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這畢竟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索非亞新一代的七級強者們。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就算是以整個大陸的水平來算,他們也是超一流的。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他的兒子,也是這裡面的一員。雖然他並不在索非亞王國而是在索非亞的附屬國,但是以不到三十歲的年齡突破極限,成為七級強者。這可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他自己成為七級強者都還是三十多歲之後的事情了。
在塞門鐵克和阿納德大神官敘舊的時候,尤里西斯也在和愛德華王子交流。本來兩人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麼話題的,但是一個尤里西斯很在意的女孩—一直憧憬著他,叫他「大哥哥」的法麗成為了兩人之間交流的開始。
「愛德華王子,你知道你的妹妹,法麗公主現在在哪裡嗎?」猶豫了一下之後,尤里西斯主動開口詢問愛德華。他來這裡的目的,一半是因為至高神的光輝祭典,另外一半就是因為下落不明的法例和米哈露了。
「我的妹妹,法麗?公主?」愛德華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尤里西斯的意料,他好像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法麗,法麗,公主」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愛德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很抱歉,我沒有叫法麗的妹妹,你可能弄錯了。」
「沒有?可是蕾露說過,法麗是索非亞的公主啊。」尤里西斯有些困惑的說道。
「蕾露你也認識她嗎?」這一次,愛德華不得不正視尤里西斯了。不光光那個法麗公主,連那個戰鬥狂蕾露也和這個黑暗劍士有關係,他到底是什麼來歷?難道是效忠於維多利亞的貴族?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它不可能不認識他,在剛才那次意外中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嗯,我和她們是朋友。」尤里西斯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愛德華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意,這樣一來,就更有下手的理由了。
接著,愛德華開始向尤里西斯解釋:
「尤里西斯,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並不是索非亞的公主就一定會是我的妹妹。被我父親封為公主的法麗她雖然是公主,可和我幾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這是理所當然的,維多利亞和那個法麗都是索非亞三大家族之一的艾爾家族的直系後代,其中維多利亞成為了國王的王妃,而法麗被封為了公主,但是它卻是死去的王后的兒子,怎麼會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他討厭和那個叫維多利亞的女人有關的一切,當然包括那個叫法麗的名不副實的公主。
更可笑的是,不管是他的陣營中,還是王妃那邊的陣營中,都有人想要他去娶那個連發育都沒發育好的法例公主,一促成兩個陣營的融合。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那種什麼都不懂,什麼力量都沒有的小孩子有什麼用,拿來當花瓶嗎?
他所想要的東西,就要靠他自己的雙手奪去,在他面前的障礙,他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掃除,不需要依靠這種不圖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