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神官和勇者美少女 第一部 第二百五十六章 暗之騎士(中)
    其實是因為深淵斷罪的緣故,我所和你產生了異常的融合。所以你現在身上穿的是我的力量和深淵斷罪之力合一的戰鬥武裝。」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拉彼絲說出了尤里西斯身體所產生的變化。

    「拉彼絲你的力量和深淵斷罪之力合一的戰鬥武裝。那是什麼??鎧甲嗎?」經拉彼絲這麼一說,尤里西斯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一直被什麼東西覆蓋著,那是一層溫暖而柔和的東西。沒有辦法具體來形容它給他的感覺,勉強要說的話,就像被擁抱的感覺吧。而且這個東西還給了他一種異常的熟悉和親切感。

    「很像,不過具體來說還是有點差異。它的使用方法我馬上就傳給你。因為我的休眠並沒有完全結束,現在只是能暫時借助深淵斷罪的力量和你交流。所以很快我又會繼續休息了。這套武裝帶給你的困擾,實在是很對不起……時間……尤……小姐……」在傳過來一道信息之後,拉彼絲的聲音逐漸模糊,最終完全消失了。

    帶給我困擾,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小姐是什麼意思啊!對於拉彼絲的話,尤里西斯仍然是一頭霧水。到了最後,除了知道守護著自己的是類似鎧甲一樣的東西外,他還是什麼也沒有弄明白。

    算了,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就算有著深淵斷罪地力量。能接下那個等級未知的超級強者一擊也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畢竟那可是真正的足以抹殺一個城市的恐怖攻擊啊。想到這裡,尤里西斯不禁慶幸起來。

    對了,在被雷電轟飛之前,深淵斷罪似乎砍中了他的左手一下。按照以前的情況來看,深淵斷罪上應該附加有很強烈的詛咒力量,不知道能給那位未知地強者造成多大的傷害。作為魔王之劍,上面的詛咒應該沒那麼容易解除吧!慶幸過後,尤里西斯開始考慮起更實際的事來。

    可能是因為戰鬥已經結束帶來的安心感。已經耗盡了精力的尤里西斯居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連拉彼絲給他的那份信息也沒有來得及仔細思考一下,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啊啊啊!長老,來看一看,這裡居然有一個人躺著,而且還是完全沒有見過的人。真是嚇了我一大跳啊!!」在尤里西斯失去意識後不久,一個清脆而好奇的女孩聲音在他的身邊響了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裡應該是不可能有外人進來的啊!難道,那個時間終於來了嗎??可是,這個人的樣子似乎不太對,而且也沒有感覺到他身上屬於那位大人的血脈,這是怎麼一回事??沒有那位大人所留下的鑰匙和直屬血脈,障壁應該打不開的。難道是剛才地那道雷擊?可是被那道雷擊中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一個蒼老但並不衰弱地聲音驚訝的說道。

    「長老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這個人似乎失去了意識。把他帶到我們那裡去吧。我想大家也一定會很吃驚地吧,至少我就大吃一驚了呢。比早上起來看見一個比人還大的肥麵包那次更吃驚!」清脆的少女聲音很興奮的說道。

    「呵呵!是說麵包店的大叔給你慶祝生日的那次吧。好吧。把他帶回去吧。畢竟說不定他可能和我們那邊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關係。見死不救也不好。不過你沒可能抱得動他吧,要不要回去叫人?」蒼老的聲音笑了幾聲,一本正經的問道。

    「哼,長老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怎麼說我也擁有了寶具了啊,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來看嗎!只是抱個人地話,什麼問題也不會有的!」少女地聲音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呵呵,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去麵包店偷肥麵包吃的事呢,還有因為……」蒼老的聲音似乎很有興趣回憶少女幼年趣事的樣子。

    「啊啊啊。長老真是的,怎麼老是說那些事啊!我已經長大了啦!我帶這個人走啦!呃,真的很重呢……」聽到蒼老的聲音開始回憶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少女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帶著依然在沉睡中的尤里西斯離開了。

    這一切,尤里西斯並不知道,已經睡著了的他只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很柔軟並散發著香氣的東西所保護著,這種安心感讓他睡得更沉了……

    夢,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做過的夢,在那一望無際的花海裡,拉夏正在練劍,而他在樹的下面看著光系的魔法書。微風吹過,無數五顏六色的花瓣在空中亂舞。空氣中花朵清新的香氣讓人感覺很舒服,那無數亂舞著的花瓣更是漂亮極了。

    這是很熟悉的風景。在米拉村的時候,這樣的風景出現過無數次。位於峽谷裡的這片花海一年裡大部分時間都有著漂亮的景色,所以拉夏和他都很喜歡到這裡來。在這裡的時間,拉夏一般是在修煉劍術,而他則在修煉光系魔法。

    「喂,尤里西斯,你為什麼非去成為神官不可呢??我從拉娜媽媽那裡聽說了哦,成為神官的話就沒有辦法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吧?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這個稀少的職業呢?」拉夏一邊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劍,一邊向在樹下面看書的尤里西斯詢問。

    「這個,並不是那麼複雜的事。我並沒有什麼用劍的天賦,魔法天賦也糟糕得要命,無論怎麼去測試,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光系魔法天賦而已。所以自然會選擇神官這個專修光系魔法的職業啊!再說神官都是很受人尊敬的吧,我想成為那樣的人。」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尤里西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如果只是想要去幫助別人或者得到別人的承認,並沒有必要非去當神官什麼的吧?光系魔導士就可以了,再說,誰也沒有要求你非要成為什麼偉大的人物啊!世界上大多數人其實都很平凡的,你為什麼不去做那樣的人呢,拉娜媽媽說過,那些平凡的人其實才是最幸福的。」對著空氣中的花瓣連斬的拉夏毫不猶豫。

    「這……似乎有些道理,我為什麼非要成為神官?」對於拉夏的問題,尤里西斯少有的迷惑了起來。似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可這真的是正確的嗎?難道除了神官之外,他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拉夏,你從小就想要成為勇者吧?那又是為什麼呢?劍術天才的你,其實也有著很多很多的選擇吧,為什麼非要成為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勇者不可呢。所謂的勇者這個職業,其實比起神官來還要少得多吧。除了全大陸所有種族和國家都承認的光明勇者貝拉和屠龍勇者卡爾兩位大人外,幾乎沒有幾個受到所有人承認的勇者了吧?」想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去當神官的理由後,苦惱的尤里西斯反問拉夏。

    和尤里西斯從小就想成為受人尊敬的神官的理想類似,拉夏從小開始的人生目標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傳說中對抗黑暗,守護著人們的勇者。從某個方面來看,兩人其實是有著驚人的相似。

    聽到尤里西斯的話後,拉夏停止了揮劍,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回答:

    「我嗎,嗯,其實比你還簡單,我的祖先裡有著一位勇者,而我自己又有著相當不錯的劍術天賦。所以自然的就想要成為勇者,去繼承祖先的名號。更重要地是。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拿到祖先所留下的那把寶具。要知道,那把寶具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哦。不過拉娜媽媽讓我不准說出那把寶具和我祖先的名字,所以沒辦法告訴你。」

    「是這樣啊,還真的有些羨慕你呢,那麼尤麗雅你的理想是什麼?」得知了拉夏想成為勇者的理由後,尤里西斯歎了一口氣。轉頭問著正小心的在他身後準備著茶點地粉紅色頭髮女孩。

    「呃!那,那個!哥哥,是說我嗎?」名為尤麗雅的女孩似乎沒有想到尤里西斯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臉瞬間就變得通紅,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綠色的眼睛就像是受驚了的小鹿一樣找不著方向。

    「沒有必要那麼慌張吧。尤麗雅!和我說話都這樣,以後結婚之後要怎麼和你所喜歡的人相處啊?」看到尤麗雅那慌亂的樣子,尤里西斯歎了一口氣。

    「是啊,尤麗雅,你這個樣子實在不行啊。除了尤里西斯,我和拉娜媽媽之外,其他人和你說話都沒辦法說。啊,又哭了,我可沒有欺負你啊!」說到這件事,拉夏也有些抱怨。不過看到尤麗雅眼睛裡開始出現大滴大滴地淚珠,她馬上慌了神。趕緊跑過來安慰她。

    「尤麗雅!尤麗雅除了哥哥之外什麼都不要,只要有哥哥就好了。只要能一直待在哥哥的身邊。尤麗雅就足夠了。哥哥,你不想要尤麗雅嗎?」說著說著,尤麗雅那綠色的眼眸中大滴的眼淚開始打轉。

    「呃,沒那回事。尤麗雅,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啊!爸爸和媽媽都已經不在了,我會守護你的,就算我成為了神官。也會帶著你的。神官和自己的家人是可以在一起地,所以你沒有必要擔心的。」看到尤麗雅眼眶中地淚水似乎有失控的跡象。尤里西斯趕緊放下手中地魔法書,將尤麗雅小小的身體抱住,然後輕輕的摸著她的頭安慰她。

    「嗯,尤麗雅知道哥哥對尤麗雅最好了。其實尤麗雅的人生理想就是一直待在哥哥的身邊。可以的話,尤麗雅想成為哥哥的新……」被尤里西斯抱住地尤麗雅害羞的看著他地臉,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著自己小小的夢想……

    「卡!卡!」天空中下著血色的雨,暗紅色的霧籠罩了大地,空氣中不時閃過像是黑色的線一樣的東西。他所在的,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荒原。

    劍,槍,斧,戟,……在這個一望無際的荒原上插著無數的武器,騎士大劍,暗殺短劍,精靈細劍,龍之騎槍,獸人巨斧……世界上所有的武器都可以在這片荒原上找到。

    在這片荒原的中心,有著一個小小的山丘,仔細看的話,那其實不是什麼土或者石頭組成的山丘。組成那個山丘的是無數散發著森嚴寒氣的兵器,最主要的是劍,各式各樣的劍,這是鋼鐵形成的劍之丘。

    在山丘上面半跪著一位正在祈禱著的少女,隔得很遠並沒有辦法看清楚少女的面容,只隱隱約約看到少女有有著一頭耀眼的銀髮和一雙血紅的眼眸,長長的銀髮結成了一條可愛的髮辮垂在腦後,隨著她的祈禱聲而搖動。

    「……L無限之劍!「

    「借由想像,完成不可能存在之物,超越一切的存在,在此投影完成,對神魔用寶具—贖罪……」

    血,無盡的血,彷彿要佈滿天空的血珠,這是誰的血,好痛!那張臉是—尤麗雅,你看著什麼?你的眼睛和頭髮……

    ………………

    呃!頭好痛,到底怎麼了!彷彿被人打了一樣,是雷電的後遺症嗎?自然醒來的尤里西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試圖減輕一下那要命的頭痛。他剛才似乎做了一個不怎麼好的夢,不過他是從來也不會記得夢裡面的事的。聽別人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會記得自己的夢,甚至還有從來也沒有做過夢的人。所以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對他來說,醒來後精神舒爽的就是好夢,而其他的則一概判定為惡夢。

    「叮!」讓尤里西斯莫名其妙的是,他只是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而已,卻傳來了一聲金屬交錯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一般的天花板不同,這個天花板似乎顏色很暗。不,不僅僅是天花板,其他的東西,比如燈具,還有光線看起來也有點暗,似乎很像戴著那個虛月之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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