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著玉如意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生的歌
    第二百四十四章人生的歌

    陶成來到市裡已經將近晚上,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找了家比較有古早味的飯店吃了一下,就在這mi離的街頭走著。台灣路,在以前可是客商雲集,人來人往,但現在卻成了一些賣衣服的所在。

    台灣路的東段是仿照英國「麥加頓」式建築的騎樓店面,上樓下廊,富有「西歐風情」;中段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建築,具有「南洋風格」;西段是閩南特色民居,呈現一派隋唐「活化石」建築的「中原風韻」,真讓人難分南北中外。

    走在街上,可以看到一個個老字號招牌,「至人yao房各色洋貨」、「有大道華洋雜貨」、「洛陽樓」、「黃合德中外靴鞋」、「萬圓錢莊」……,從一個個招牌上可以看到中國明清時期的繁華。可惜的是現在這些古街都已經被拆的只剩下幾條小巷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城市的悲哀。

    看著四周熟悉的紅磚牆,踏著這石板路,昔日的繁華有若夢幻一般。

    社會是不斷進步的,有些東西注定會被歷史的車轍碾過,而飄渺無蹤。現在很多人都在說中華民族必須有自己的服飾,而漢服就是中華民族的服裝,雖說可以用服裝來凝聚民族的熱血和情感,但卻不知中華泱泱大國幾千年,歷經無數朝代,不說遠古之時的夏、商、周,還是上古之時的秦漢三國,或者是中古的兩晉隋唐,還是宋明,哪朝哪代沒有自己的服裝。

    街上的霓虹燈閃爍著光亮,人chao如織,小吃店裡坐滿了人群,燒烤攤一個接著一個,三三兩兩的在那划拳喝酒、愜意的聊天。陶成看了不由笑笑,多年的生活,已然使他的性格如化石般的古老,或許這是釀酒師和他本身的mao病。他本身就不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他更嚮往在僻靜的所在安靜的看著,所以他才會想著自己開一個酒莊,自己打理酒莊注定要遠離喧鬧的人群和繁華的都市。

    來到樂1ang這邊,看著如夢般的山村,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是他留下來幫他釀酒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他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能釀出他所釀的那種美酒。

    身在這喧鬧的街頭,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和這個繁華的都市格格不入,也不知道為什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所在,紅玫瑰酒吧。

    陶成看了一下,走了進去,裡面的人很多,或者三五個人,或者兩三個圍在桌子旁喝著酒,一邊喝著一邊聽著角落舞台傳來的歌聲。

    燈光閃爍,撩動人心頭的激情,陶成來到吧檯,找了個位置坐下。

    「要喝點什麼?」陶成一進來,阿良就看到了,不過阿良對他可沒什麼好感。

    陶成瞄了阿良一眼,口說道:「隨便。」

    沒一會,阿良就給他遞來了一杯酒,陶成拿過酒杯,啜了一口,酒入肚中,如一股冰流直下腹中,瞬間化作一股烈火在腹中燃燒起來,片刻之後又回復如初,讓人全身到腳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猶如冰火兩重天一般。

    回味過來,陶成看著手中的酒,對著一旁一臉玩味的阿良問道:「這是什麼酒?」

    「我新調的激尾酒,情人吻,味道怎麼樣?」阿良一臉戲謔的問道。

    「不怎麼樣。」陶成乜了他一眼,回道。

    阿良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陶成遊目四看,現在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一大堆人划拳喝酒、搖骰子,好不熱鬧。瞄了一下,卻見角落邊有一個女人自己在那邊淺淺的喝著酒,一頭利落的短,一身紫色的長裙,長的不是很漂亮。看來又是一個寂寞的女人,陶成在心裡給這女人下著定義。瞄了一眼,就又轉頭往旁邊看去,卻忽然看到那女人往酒吧邊的舞台上走了過去。

    何詩韻最近很沮喪、很受傷,今天就是特地撇開一群好姐妹,自己出來洩一下。舞台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那未施半點粉末的容顏竟有點驚世駭俗的味道。

    她跟後面的樂隊說了一聲,繼而音樂響起,只聽她念到:

    「假使你問我人生為著啥,我會講為三頓為生活甲為將來,

    但是看別人的臉色配合別人的心晟,這是唯一的條件。

    有人認為這是為生活,嘛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拖磨,

    因為已經很久不知影笑容生做按怎,

    開始懷疑故事中的主角到底甘是我,

    因為你嘛知影咱攏是為別人在活。」

    雖然這幾年陶成都不怎麼在台灣,但也知道這是黃乙玲的《人生的歌》。口白念完,歌曲從她口中唱出,他心中莫名的一顫,那是一種心動的感覺。

    「愛唱一歌,一有頭無尾的歌

    有時快樂有時悲傷,有時只剩孤單

    愛像一歌,紀錄咱的心晟甲生活

    有時清醒有時懷疑,人生到底為著啥

    回過頭去看熊熊才知影,咱的舞台愛用青netbsp;回過頭去看人生過未一半,煞不知如何來唱這條歌

    這歌唱啊唱未煞,往事一幕幕親像電影

    有時陣為著渡生活,就愛配合別人心晟

    這歌唱甲心攏破一字一句攏是拖磨

    因為沒人知我的心有多痛。」

    聽著他唱歌,陶成的心莫名的一陣陣顫動,這個女人長的不是很漂亮,但她唱歌哀怨的神情,卻讓人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擁在懷中,好好愛憐的衝動。

    看著舞台上的女人,他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乾,把酒杯往櫃檯一放,就要走上前去,冷不防一隻手被阿良緊緊抓住。

    「幹什麼?」阿良抓住他的手問道。

    「管你什麼事?」陶成看著阿良抓著他的手,很火大的說,要知道時間就是老婆,一眨眼可就沒了。

    阿良聽了他的話也沒生氣,指著舞台上唱歌的何詩韻對著他問道:「你想泡她?」

    「怎麼了?」

    「不好意思,她已經是我預定的女朋友了。」

    「憑什麼?」陶成冷冷的看著阿良問道。

    「就憑我外面有二十幾個兄弟。」阿良看著他,用大拇指比著自己說。

    「我不怕。」

    看到陶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阿良放低語氣笑著說:「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何必這個樣子。」

    「你沒聽過為兄弟兩肋cha刀,為女人cha兄弟兩刀嗎?」陶成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真的沒得商量?」阿良聽到陶成這麼說,臉頓時黑了一半。

    「哼,」陶成手一甩,撇開阿良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慢,」阿良看了大叫道。

    「怎麼,還有事。」陶成回頭看著阿良。

    「既然你也喜歡這女人,那我們就來個公平競爭吧,不然別怪我在後面給你搞破壞,到時候大不了我們都得不到。」

    陶成一聽不由頭疼,如果泡妞旁邊還有一個人搞破壞確實不是個事,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想了想,就對著阿良問道:「那你說怎麼競爭。」

    「一個禮拜,每個人先追一個禮拜,如果沒追到手就換人,就這麼輪流,怎麼樣?」

    陶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一個禮拜也差不多了,「可以,那誰先來。」

    「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們投硬幣,花是你先,字就我先,怎麼樣。」

    「嗯。」陶成聽了點了點頭,卻沒看到當阿良說投硬幣的時候,他後面的一個服務生臉上表情古怪。

    阿良回頭從裡面拿出一個硬幣來,手指輕彈,硬幣的光芒在空中微微閃爍,落下,阿良接在手中,掀開一看,赫然是字。

    「怎麼樣?」阿良對著陶成說道。

    願賭服輸,陶成只好答應,心裡想著也好,這幾天還有設備的事要處理,等處理完後再說,卻不知阿良已經在肚裡笑了開來,在心裡直說陶成是個土包子。

    何詩韻唱完歌走了下來,一路謝絕幾個悶sao男人的邀請來到吧檯,近距離的看,陶成越感覺這個女人的不平凡,看著他那不算很漂亮的臉龐,一時有點傻傻呆呆。

    阿良接連給陶成使了好幾個眼神,卻看到陶成一臉的豬哥樣,就差沒把口水給滴下來了,也沒法當著眼前這即將泡的妞的面前說他,只好由他。

    「想喝點什麼。」阿良微微笑著,不是諂媚,而是像對朋友的口氣對著何詩韻問道。

    「來杯烈火紅唇。」

    「啊」阿良聽了驚訝的叫出聲來。

    烈火紅唇,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火辣辣的激尾酒,這種酒的熱火就像情人的紅唇一般直欲讓人窒息。這一般都是比較風sao的女人和熱情的男人的最愛,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也喜歡。何詩韻也只是聽幾個死黨說過,一直沒試過,今天就豁出去了。

    聽到阿良的叫聲,何詩韻兩眼直視著他,問道:「怎麼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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