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驛,位於通往長安的要道。i
公良謹一行三人,就落腳在此處。
在驛站中用完飯,司徒蘭蘭摸著有點小飽的小肚皮走了出來,想散散步,順便找黑妞聊聊天。
馬欄在驛站後面的小院之中,在驛站中歇腳的人馬匹都養在這邊。
司徒蘭蘭剛來到馬欄,就看得公良謹那匹臭馬死皮賴臉的往她家黑妞身蹭去,最後乾脆整個馬身都靠了過來,然後一呼啦,竟然爬到黑妞後面,欲行非禮。
她看了勃然大怒,撿起地的石頭往那匹臭馬扔了過去,沒想到那臭馬卻依然不管不顧的要欺負黑妞。她頓時心慌起來,衝著往裡面大聲叫道:「沒良心的,快出來啊,要出事了。」
裡面正和柏仲考說話的公良謹一聽,連忙跑了出來。
來到馬欄,看到司徒蘭蘭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還問我出什麼事,你看你家那匹臭馬,都在欺負我家黑妞了,還不去把它們牽開。」
司徒蘭蘭氣憤的指著馬欄中公良謹騎的那匹馬說道。
公良謹往馬欄看去,只見自己的坐騎正趴在司徒蘭蘭的黑妞身奮戰不已,一
眼睛瞪得老大。
「呃這」
公良謹看著不停嘿咻的馬兒,一臉尷尬。
「這什麼這的,還不去把你那臭馬拉開。」司徒蘭蘭看他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惱怒的說道。
「哦」
聽了她的話,公良謹應了一聲,就要去拉開馬匹。i
就在這時,柏仲考叫道:「慢」
「慢什麼慢,再玩一點就出事了。」
司徒蘭蘭惱怒的瞪著柏仲考說道。
「這時候不能拉開,要不然這兩匹馬都會出事的。」
柏仲考對司徒蘭蘭解說道,。
「真的嗎?」
聽了柏仲考的話,司徒蘭蘭將信將疑,又出口問道。
「真的,我有一個表舅在馬場做事,對這事我清楚得很,要是現在兩匹馬強行拉開的話,那馬以後就不行了,甚至會很快死掉。」柏仲考對著司徒蘭蘭說道,特別是最後那兩字,咬得很重。
「那現在怎麼辦?」
司徒蘭蘭著急問道,這匹馬可是陪著她好久了,她已經把她當作朋一般的對待,所以才會這麼關心。
「等會兒它累了自然會下來。」柏仲考一副行家的模樣說道,其實是不是這樣,只有他心裡清楚。
「什麼,我家黑妞可是個黃花大閨女,是匹處馬來著,這不是白白被欺負了。」司徒蘭蘭大叫道。
「要不然能怎麼樣?」
柏仲考沒好氣的說道。
司徒蘭蘭聽了他的話,撓著頭想著,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什麼方法來,想過去拉開馬兒,又怕傷到了,最後只能無奈的接受這現實,轉頭惱怒的瞪了公良謹一眼,氣呼呼的跑進了驛站。i
看著司徒蘭蘭遠去,公良謹悄悄的低聲對柏仲考問道:「你真有個表舅在馬場做事?」
「你說呢?」
柏仲考沒好氣的瞄了公良謹一眼說道,然後也不理他,轉身往裡面走去。
只留下呆呆楞楞的公良謹。
月婆娑,淡色朦朧,倒映出一枝枝梧桐夜影。
公良謹躺在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袋中總莫名其妙的浮現遇到隔壁那小娘的點點滴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現在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竟然念念不忘。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那一刻的青絲飛揚,還是那一次的瞪眼呼喝。
他不清楚,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心間已經有了她的一絲影跡。
煩,很煩。
暗暗懊惱,暗歎一聲,轉了個身子,可卻是怎麼也無法入眠。
「啊」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是隔壁那小娘的聲音,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公良謹來不及細想,一把抓起放在床頭的寶劍,一躍而起,飛快的往隔壁跑去。
來到門外,心中焦急,也沒叫門,一把將門踹開,跑了進去。
剛剛來到裡面,就看到司徒蘭蘭驚叫著跑了過來,一把躲到他的背後,指著前面大叫道:「有壁虎,有壁虎」
她從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就怕壁虎。
小時候她貪玩,抓了一隻壁虎放在收拾撥弄著玩,沒想到一不小心把壁虎尾巴扯斷,那壁虎尾巴還莫名其妙的落盡了她的肚子裡。從此後她就落下了個心病,每次看到壁虎的時候就害怕得要命。
公良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指長的壁虎趴在窗旁抬頭瞄著不遠處的蜘蛛。
心中不由好笑,心說這小娘連一些凶神惡霸的人都不怕,竟然會怕壁虎?不過看司徒蘭蘭那害怕的樣子,就拿起劍往壁虎刺去,然後把壁虎挑了出去。
弄好後,轉頭看到司徒蘭蘭一臉害怕的樣子,不由調侃道:「壁虎有什麼好怕的,值得你這麼害怕?」
「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壁虎很可怕的好不好。」
司徒蘭蘭看到壁虎被清除,膽子頓時大了起來,鬆開抓著公良謹衣角的手,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太過激動,把圍在胸前的鳳凰抹胸繩子弄松,昂首挺胸之下,那肚兜突然掉了下來。兩隻雪白的乳鴿頓時跳動在公良謹的眼前,一時眼睛瞪得老大,鼻前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流入嘴角,感覺好像鹹鹹的。
過了一會,司徒蘭蘭感覺有點怪怪的,不由往公良謹看去,卻見他兩眼瞪得賊大,鼻中一條熱血直流,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胸前一片雪白,那原本繫著的抹胸不知何時已然不見蹤影,不由失聲大叫。
「啊」
尖叫聲沖天而起,撕破夜空,把驛站中的人嚇得以為厲鬼出世,躲在被窩中戰戰兢兢的不敢露頭。?叫過後,司徒蘭蘭終於清醒了一點,轉頭看到公良謹還傻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心頭不由怒火直冒,抬腳一把將他踹了出去,然後一把將房門關,臉紅撲撲的熱得要命,心中亂七八糟,七八下,不知怎生得歇。
「彭」
公良謹被司徒蘭蘭一腳踢到外面,撞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這一撞,總算讓他稍微清醒過來。
他慢慢的從地爬了起來,晃了晃腦袋,伸手往鼻前一抹,一手的血跡,驀然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對雪白,那幾可一握的柔嫩,不由心馳神迷。
「公良,怎麼樣了?」
柏仲考看到公良謹一副傻愣的模樣,不禁關心問道。
他方才跟在公良謹後面過來,到了門外,看到司徒蘭蘭裸背抓著公良謹的衣角,連忙退出門外,順便把聽到聲音趕過來的夥計給趕走,然後就在外面盯著,裡面的情況他卻是毫不知情。
公良謹聽了柏仲考的話,沒有回答,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柏仲考看了,就又開口叫道:「公良、公良、公良」
連叫了幾聲,聽到公良謹還是沒有回答前推了一把。
這時,公良謹才如夢初醒,看到柏仲考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問道:「柏兄,有什麼事嗎?」
柏仲考聽了,咂了咂嘴巴,想要說,不過看到他那魂不守舍的樣,估計也不一定聽得進去,也就懶得再說,只是含糊著說道:「晚了,睡覺!」
「哦」
回到房中,公良謹躺在床,眼前浮現司徒蘭蘭胸前那一對雪白的嬌嫩,一時熱血沸騰,難以成眠。
司徒蘭蘭靠在門,大大的吸了幾口氣,這才把臉那股火辣辣的熱意壓下。
走到床邊,一把跳到床,趴在被子,想起方才一幕,臉如火燒,又想起公良謹那呆頭鵝一般的傻樣,不由笑了起來,可又想到身子被他看光光,不由苦惱起來,心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夜,竟是難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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