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七日後,無衣等人終於到了洛陽城外的孟津渡口
渡口上,船隻往來,人行匆匆,一副繁忙景象
無衣等人將船泊好,就在渡口邊上的一家客棧歇了下來
隔天一早,一行人雇了幾輛馬車就浩浩dangdang的往洛陽城行去
洛陽,歷來就是帝皇都城所在,到了煬帝登位,是大興土木,營造宮室,將洛陽立為東都
一時,洛陽繁華無二
在無衣的印象中,洛陽除了牡丹外,好像再無其它,只是此時坐在馬車上往外看去,高大的城牆,古樸的房屋,飛翹的簷角,無不彰顯著這座都城的磅礡與雍容,只覺得一股富貴之氣bī人
「郎君,這是洛陽嗎?」
姝兒依偎在無衣的xiōng前,望著外面,近乎夢囈般的呢喃說道
「是,這就是東都洛陽」
無衣輕柔的說道
曾幾何時,這裡是她嚮往的所在,夢的方向可是如今近在眼前,伸手可及,心中卻一片安寧
靜靜的,姝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偎在伊人懷中,享受著伊人的溫柔懷抱
馬車來到城中的一家客棧停下,無衣他們在店中租了個小院住下
安頓下來,無衣就打發手下去打探姝兒父親的消息,自己則帶著姝兒在城中逛了起來
都城繁華,遠非漲秋渡口上的小集或縣城中的市集可比
城中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熱鬧非凡
逛著逛著兩人來到遠處市集上,市集上不止有大隋人做買賣,還有一些不知從哪裡來的外國佬,個個長得稀奇古怪,cao著一口不算流利的中原話,在那邊叫賣著他們從遠方帶來的商品
無衣帶著姝兒在街上閒逛,看到旁邊一個賣地毯的外國商人,便走了過去
外國商人的地毯上織就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圖案,五顏六色,看起來充滿了異域的風情
無衣走過去,拿起一個地毯看了起來
「尊貴的客人,這是我從bō斯帶來的地毯,柔軟、漂亮,買回去鋪在房中的地上,一定可以讓這位姑娘看起來加的美麗動人」
外國商人看到有人過來買東西,連忙賣力的介紹
無衣瞄了眼前一身黧色皮膚,嘴邊留著兩撇翹起鬍子的bō斯商人一眼,心道這傢伙還真會說話也不理他,逕自看了起來
看到無衣對地毯有興趣,姝兒也蹲下來看,並拿起面前的地毯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還用手輕輕的mō著過了一會,才對無衣說道「郎君,這確是上好的bō斯地毯」
「哦,你見過」
無衣聽了,詫異的問道
「嗯,當年隨父親經商,父親曾經販賣過,所以知道一點」
「哦,真主阿拉,感謝這位美麗姑娘的坦誠與讚美尊貴的客人,這可是出自我們bō斯的上好地毯,在這都城之中可只有我有賣您要買嗎?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
自詡來自bō斯的商人大力的向無衣推銷著他的地毯,有點像賣狗皮膏yao、大力丸的架勢
最終,無衣在外國商人的慇勤介紹下買了幾張織有異域圖案的地毯,讓跟來的兩個手下中的一名先拿回下榻的客棧去,自己則繼續和姝兒逛了起來
洛陽古都,果然不同凡響
市集上車馬往來,人chao如織,叫賣的商人成堆,商品玲琅滿目,看得人眼huā繚luan
無衣感覺就算後世繁華的商業街,也不過是如此罷了
「哎呦」
無衣轉頭四看,一時沒看路,忽然感覺撞在一堵柔軟的事物上面,低頭看去,卻發現撞到人了
就要開口,陪不是,卻沒想到那小娘已經辟里啪啦的對他教訓了起來
「你這人是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哪了,不認識路是不是,也不知道陪個不是,還是不是男人了」
小娘橫眉怒目,叉著腰,怒氣沖沖的指著無衣說道
沒想到這小娘這麼潑辣,無衣一時無語,不過終究是自己的錯,不過還是上前道歉「不好意思,剛才在看東西,沒看路,真是失禮了」
「哼」
這小娘聽了無衣的道歉,也不說什麼,只是把下巴抬得都快頂天,把手別在背後,很是神氣的往前走去,經過無衣身邊時,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
瞬間,恍若被雷電劈中,定在那邊
無衣看她愣在那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拿著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沒有感覺,就要叫一聲
忽然,小娘大叫起來「十一郎,我找到十一郎了,十一郎,我是奴奴,我是奴奴」
小娘興奮的拉著無衣的手大聲叫著,無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時mō不著頭腦,很是納悶,只得向旁邊一直看著的姝兒求救
姝兒在一旁看得好笑,不過看到無衣的樣子,連忙走過去解圍
「奴奴,我家郎君可不叫十一郎,叫無衣,妹妹是不是認錯人了」
姝兒輕聲的對奴奴說道
「無衣就是十一郎,十一郎就叫無衣,十一郎,奴奴終於找到你了,奴奴好想你啊,嗚嗚嗚嗚嗚」
說完,奴奴就撲在無衣身上,抱著無衣,嗚嗚大哭起來,淚水瞬間濕透了無衣xiōng前的衣服,nong得無衣苦笑不已
「這這這都什麼事嘛?」
奴奴嗚嗚咽咽的哭了一陣,隨手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就抓起無衣的手,往前走去
「你要幹嘛?」
無衣看了,連忙頓住腳步問道
「回家呀十一郎,你不知道,自從和你分散後,夫人就整日茶飯不思,時常唉聲歎氣,要不是還要照顧家中的三位公子在,夫人早就不想活了十一郎,趕緊和奴回去罷,夫人看到十一郎,肯定欣喜萬分」
「奴奴,我真的不是你說的十一郎,我叫蔡無衣,家在濟北陽谷」
無衣輕輕的鬆開奴奴抓著的手,好言好語的對她解釋道
「不可能,你就是十一郎,你就算十一郎,你的屁股上有塊胎記,還有還有還有這欲佩,你就是十一郎,你就是十一郎」
看到無衣不承認是自己要找的人,奴奴急得又要哭了起來
無衣和姝兒聽了,對視了一眼,心中驚駭異常,知道奴奴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連他屁股上有快胎記都知道,心想這應該是自己這一世的親人了,可惜自己早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他了
無奈的歎了一聲,對奴奴說道「奴奴,以前的事我都已經忘了」
或許,這個理由才足以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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