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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才人。
這稱呼先不說明顯和昨天老宮女對她辱罵一般的稱呼「武賤人」有著天壤之別。就是這個才人明顯和宮女有著點區別。
似乎不是宮女才有的稱呼。
老宮女已經退下，李承乾只能把目光放向了武照。
武照此時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尷尬，眼睛之中有著複雜難明之色。
「看你不願意說，那坐下吧。」李承乾指了一下椅子，說道。
聽了這話，武照臉上的尷尬表情一下子沒有了，反而出現了委屈之色。
李承乾表示他不願意聽了，她倒是咬定了決心，說道：「照兒昨天去甘露殿送花，陛下欣賞照兒，封照兒為才人。」
喲，這樣聽起來，武照是抓住了機會表現，果然被老李看中，升了官了。
「那感情不錯。對了，什麼是才人？」李承乾笑著問道。
武照很奇怪地看著李承乾，這真的是太子嗎，竟然連宮中的職位才人都不知道，這……要不是宮裡的人都把他當太子，武照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假的了。
「才人，正五品宮廷女官，兼為……嬪御。」她說到後面，停頓了一下。
李承乾眨了眨眼，又問：「嬪御是啥東東？」
這讓武照難以開口了，在李承乾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她低下頭說道：「侍妾。」
侍妾？
這個李承乾知道，陪睡覺的……他眼睛突然睜大了，陪睡覺的。陪誰睡覺？
「誰，誰的侍妾？」李承乾有些兒明白武照的尷尬。低頭一系列的動作了。
「陛下。」她說出來的答案，果然和李承乾所想的一樣。
昨天被封為武才人。這都過了一夜了！……李承乾的心都煩臊了起來了，屁股有些兒坐不住，他站起來在涼亭裡走來走去，看著涼亭的木欄是那麼討厭，他猛地一腳，踹在了木欄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呀……」武照聽到巨響，嚇了一跳。
抬起頭，看到李承乾在找木欄發洩。連忙閉上了嘴。
這時外面傳來了幾個很響的腳步聲，她望了出去，三個鐵塔的大漢衛士向這邊跑來。
「退下。」李承乾喝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繼續用力踹木欄，一聲，兩聲，三聲，每次李承乾踹中時都會發出錘子之類的金屬打擊在木頭上的聲音。木欄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老龍和鬍子保鏢看了看，原來是這麼回事，於是他們慢慢地退了下去。
之前武照還在覺得李承乾不像太子，但是現在看到他很霸道的一句話。幾個強大的護衛退了下去，這時候才覺得他是太子。
同時，她也一下子明白了李承乾踹木欄的原因。心裡不由酸了起來。
就在她想心事的時候，李承乾猛地轉過頭來。目光狠狠地瞪了武照一眼，走了過來。武照害怕，卻沒有後退，李承乾大手抓住她的衣領，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你不表現會死啊，動那麼多心機做什麼？」
這一巴掌，就算沒有用力打，但是打在武照的臉上也是不輕，再加上心裡打擊，讓武照一下子想要哭出來。但是聽到他的話，她強咬著嘴唇，不哭出來。
李承乾放開她，歎氣說道：「好了，以後你就好好做我小媽吧，以為你能重新回去做掌櫃，現在不用了。」
說完後，李承乾就轉過身，向外面走去。
「殿下。」在李承乾走了三步之後，武照叫了起來。
李承乾不耐煩地回過頭，說：「幹嘛？」
武照的樣子，似乎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說，她嘴唇輕啟，弱弱地問道：「殿下，我想回去當掌櫃，可以嗎？」
李承乾一呆，她這話的意願表達得很明白，想要回去，但是她不是當上了才人了嗎，這都攀上大樹了，怎麼還想回去當掌櫃，怎麼能回去當掌櫃？這不是矛盾嗎？
看到李承乾的表情，武照知道他在想什麼，急時地說道：「殿下，我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我就會找你幫忙了，就不會放棄了掌櫃的工作而進宮了。去年春，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我娘就托人找關係，把我送進宮來，關係都找好了，就在今年春進宮。後來有了你的幫助，我們家脫離了困難，但是托好的關係，我的名字，已經被記在了宮女的名單上，要是不進宮，那可就成了欺君的罪名了，於是我只好無奈地進宮了。並且還騙了殿下，給我妹妹開了工資。」
「進宮後，我才發現，宮裡的生活，比我想像的還要難受，我不想要在底層裡被淘汰掉，所以一直找機會表現，最近才從洗衣坊裡出來，給皇后娘娘養花，並送花給皇后娘娘，希望……」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沒有說出來。
但是李承乾卻知道，在皇后這裡能更多機會接觸到老李。她進宮來可不是當宮女的，而是給老李選小老婆給選進來的，有機會接觸了老李，就能讓老李給看中，然後一夜過後，麻雀變鳳凰！
想到這裡，李承乾不得不佩服武照的心思，這心機真是牛逼得不行！
這時，武照又重新望向李承乾，說道：「昨天看到殿下後，照兒就在想著殿下讓照兒重新去當掌櫃，只是沒想到去送了花後，就成了才人。」
不說還好，現在說出來，被李承乾聽到了，那可是引起了李承乾的火氣了。
他哼道：「你既然想到了我會帶你出去，那你還那麼得瑟地在我父皇面前表現個什麼啊？現在好了，成了才人了，睡成了我的小媽了，你還說這些話做什麼？還能回去當掌櫃嗎？」
聽了李承乾這話，特別是那一句睡成了他的小媽，武照差點兒笑了出來。
她目光複雜地看了看李承乾一眼，說道：「昨天，昨天其實已經沒有過多表現了，只是如實地把知道的告訴了陛下。昨天在甘露殿並沒有賜為才人，是回去了後，才知道的，從昨天到現在，我就再沒見過陛下了。」
李承乾本來氣得臉都是紅的。
但是聽到這話後，不由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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