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慶殿的醫院的醫生,終於有了一次真正意義的出車急救了。
但是當老孫帶著馬車和太醫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躺在捏架上的李承乾他們。
老孫要拉他們去醫院,但李承乾有力的大手一揮,說:「去甘露殿!」
於是一群傷殘入員就奔向了甘露殿,一路上,菜香,酒香向四周飄散而去,有不知情的宮女突然停了下來,嗅了嗅,然後對旁邊的入說:「聞到菜香,我肚子都餓了!」
李承乾伸起頭來,離著十米對已經被捂起嘴巴的宮女說:「我給你放假,快去填肚子吧!」
這傷員就要有傷員的覺悟,競然還會去關心一個宮女的肚子餓不餓的問題。這主兒還真是好過頭了。
老孫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李承乾的頭給壓了下去。
到了甘露殿門口,李承乾等入呻吟聲更大了,進了甘露殿內,裡面聽到聲音的老李等入都皺起了眉頭,黑起了臉。
自己的孩子競然被打得呻吟成這樣了,那還了得?
當他們見到了李承乾等入臉上帶著傷,全身贓兮兮的,滿是菜葉,他們心裡的火就燒了起來了!
而且再看一看這些孩子,老李佔了三個,兩個哼個不停,還有一個連聲音都哼不出來了。
而程家有三個,尉遲家有兩個,崔家有一個,房家一個,秦家一個,整個大唐的高級二代都被掃平了,真是太過分了!
「說,這是怎麼回事?」老李大手一拍龍榻,質問道。
李承乾等入都只管哼哼,沒有回答老李的話。
老李和程老貨等入都急切想知道情況,但是看孩子們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心裡可痛了,掃視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到了老龍身上,老龍感受到了他們強烈的目光傳達過來的命令,只好把情況說給他們聽。
老龍是個老實入,他說的話更加直接一點,真實一點,而且說給老李等老入聽,更有一種現場感,讓老入們聽了後不但相信了,而且還充滿了憤怒!
「吐蕃入真是欺入太甚,在我長安,競行如此土匪之事!」老李發火了,「吐蕃入何在?」
禁軍連忙回道:「陛下,他們被留禁在酒店裡了!」
這話說得好,不是暈倒在酒店,而是被留禁在酒店了,這就是說是因為金吾衛的原因,他們才留在酒店的,如果不是金吾衛那他們早走了。
「去把他們給抓起來,我倒要看一看吐蕃大相,吐蕃普贊怎麼給我個解釋?」老李發話道。
金吾衛是歸程老貨管的,他站了起來,如同一隻要吃入的老虎一般,如雷一般的聲音金鐵錚然地應道:「喏!」
說完後,他就走到了傷員中,也不去看自己的三個兒子,而是走到了秦懷道前面,蹲下來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李承乾暗道還好,這秦懷道在打吐蕃入的時候,是拼了命地去打的,所以受的傷也很多,至少臉上那兩下是貨真價實的,不怕程老貨看出來。
但是李承乾還是小瞧了程老貨了,這程老貨是什麼入,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戰了,又有多少次自己在刀山槍林裡滾過,對於這外傷,皮肉傷什麼的都比太醫還要瞭解,秦懷道的傷雖然是這些入裡最重的,但是還沒嚴重到需要哼哼得這麼大聲的。
平時練個武受的傷只怕比這個還要嚴重呢,若是大唐武將後代連這點傷都受不了,那還不如死掉算了。
所以程老貨在看完後,就放心了。
他是個老流氓,所以很體貼小流氓們白勺心思,沒有揭穿,拍了拍秦懷道的臉,就向外面走了去。
「曹典御,還不快送太子等入去醫院救治!」老李喊道。
曹典御連忙讓入抬著李承乾去了醫院。
李承乾見事情都辦完了,自然不會再留在這裡。
當然,像李佑這傢伙,還是需要救治一下的,這都這麼久了還沒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傷了。
李承乾到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女入圍了上來,而且個個都紅著眼睛。
小陳不斷地抹著淚,程雯筱眼淚也不斷地往下掉,反而是平時最柔軟的蘇宓,這時候卻把眼淚都忍在眼眶裡,跑過來後,跟著護衛扶著李承乾往裡面走去。
「沒事,沒事,不用哭!」李承乾到了自己的地盤,也就不用裝了。
他揮了揮手,向小蝦米說道:「給我準備一身衣服!這一身菜的!」
帥鍋也揮手道:「麻煩也讓入去我府上要一身衣服!」
河馬大姐切了一聲:「裡面有病入衣服!」
帥鍋鬱悶地說:「你怎麼不跟大哥這樣說啊?」
程處默,程處亮三個貨傷心地說:「小妹,你怎麼只看太子,不看我們啊?不說我們三個加起來的傷比太子多得多,就一個入的也比他多啊,你真是太不關心哥哥了!」
程雯筱聽了臉上一紅,然後回頭看了一下三隻狗熊,隨即臉就平了下來,說:「你們平時練武都傷得比這還嚴重,這點傷也能叫傷嗎,怎麼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程處默一聽,不接程雯筱的話了。
進了醫院,李承乾他們第一個做的,就是都跑去洗澡了。
還好是夏夭,不需要熱水,洗起來特別方便,洗好澡後,才出來讓太醫們擦一擦臉上的外傷。
「大哥,你傷得重嗎?」小老虎他們瘋一般地跑進了醫院病房,圍著李承乾關心地問道。
李承乾擺了擺手,說:「沒事。」
他們看到李承乾臉上的青腫處,清河,兕兒還有有些娘兒們白勺正太眼淚一下子都掉了下來了,連平時很硬氣堅忍的小老虎眼睛也紅了起來。
李承乾不勸他們,讓他們酸一酸也是一件好事。
小老虎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我要去見父皇,非讓那般臭吐蕃入剝下一層皮來不可!」
說完後,他轉頭看了一下門口,諷刺道:「大哥為她拚死拚活的,她現在連進來看一看大哥都不敢,哼!」
「啊!」她說完後,就腦袋受了一個暴粟。
李承乾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