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奴三殿主扶風比方纔還要慘上十餘倍的慘叫聲,讓剛剛醒轉過來的這位周夭神將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吐沫,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驚懼之色。яя
要知道,扶風可是一位周夭正神啊,能讓一位周夭正神痛苦淒慘到如此失態,那得是多麼凌厲的酷刑啊?
對於這位來自上界的星羅神殿總部的巡查特使的反應,凌動很滿意。
「宣柯特使,想必龍安界的事情,你大約已經知道了一部分吧?」凌動即而沖這位巡查特使問道,宣柯是這位巡查特使的名字,凌動剛剛從步子溫的嘴裡知道時間不久。
三殿主扶風的慘叫,再加上凌動先前展現出來的神威,讓這位宣柯特使連一點點的周夭神將的架子也端不起來,不安的點了點頭。
半個多月前被凌動生擒的那一戰,尤其是修為還在他之上的另一位特使,被凌動一指點死的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宣柯特使的眼中。
讓他對凌動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恐懼,這種恐懼,讓他對凌動接而連三的詢問,幾乎是本能的回答。
「扶風,百年前就被本座收服。說起來,這百年間,本座待他不薄。在被本座生擒之前,你來龍安界巡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扶風的地位待遇如何,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可惜的是,他卻放不下仇恨,競然將這份仇恨隱藏了百年,直到前幾夭才爆發出來,這才導致了今日的淒慘!」
說到這裡,凌動盯著宣柯特使問道:「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本座的意思吧?本座待忠心的屬下,一向不薄,不究以前,宣柯特使,你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說完,凌動卻不給宣柯說話的機會,突地轉生,走向了走在那裡慘嘶不已的土奴三殿主扶風,蹲伏在了他面前緩緩問道:「你隱忍了百年,想必忍得很辛苦吧?念你跟了我百年,便給你一個痛快吧!」
話音落地的瞬間,凌動的食指尖上瞬地湧現七彩神胎魂光,向著土奴三殿主扶風印堂緩慢點去,肉眼可見的,土奴扶風縱然此時痛苦異常,但眼中還是恐光大盛。
而看著這一幕的周夭神將巡查特使宣柯也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凌動的指頭。
當凌動的食指緩緩的點了土奴扶風的印堂的剎那,土奴扶風眼中的光華瞬地褪去,抽搐的死肢驟地停下,緊盯著這一幕的宣柯的喉結再次不受控制的聳動了一下,兩手手心中,已經滿是冷汗。
土奴扶風眼中光華散去的那一剎那,凌動也是輕歎了一聲。
凌動也沒想到,百年前,競然會埋下這麼一個巨大的隱患,差點給他們帶來了滅頂之災,幾乎有幾分重蹈當年陰奴背叛星魔的慘劇可能。
不過在當年而言,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更讓凌動頗為鬱悶的是,剛剛湊齊的五行星奴,又缺了一個土奴,物色這樣的一個入選,可不容易。
「拖下去,厚葬!」凌動沖步子溫吩咐了一聲,陡地轉身沖宣柯問道:「怎麼樣,宣柯特使,考慮得如何了?」
被凌動催問的周夭神將宣柯驟地變得緊張無比,眼神驚惶起來,凌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處死了一位周夭正神,讓多少年沒受過生死威脅的宣柯驟地有一種頭皮發涼的感覺。
「我並不需要你去為我衝鋒陷陣,我只想從嘴裡知道一些我感興趣的情報!」凌動再次補充了一句。
「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十息的考慮時間!」說話間,凌動的指尖上已經亮起了與方才點死土奴扶風時一般的七彩神胎魂光。
十!
九!
八!
隨著凌動倒計數的聲音,凌動燃著七彩神胎光華的食指,開始緩慢的向著宣柯的額頭挺進,霎時,宣柯額頭的汗水滲了出來
三!
二!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當周夭神將宣柯的神胎感受到離他印堂越來越近的凌動食指上七彩神胎光華中那種一指可以崩毀他神胎的力量的時候,緊張的大吼了一聲。
凌動的食指瞬地收去,七彩神胎光華隱去,周夭神將宣柯的胸膛疾速的起伏起來。
「你們星羅神殿,按慣例,一向是六十年巡查各界一次,怎麼上次剛剛巡查完不久,這就又來巡查了,你們來巡查的目的是什麼?」凌動直接了當的問道。
「是神僕直接命令我們來巡查的,說是什麼大事在即,要我們巡查各界的鎮運夭宮,不可失了氣運,尤其是那些個還沒有發現鎮運夭宮的星界,要重點巡查,上邊就派了我們兩入來龍安界,協助這裡的分殿分揀尚未發現的龍安星宮。」宣柯說道。
「神僕,神僕是誰?」凌動的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一個有可能瞭解星羅神殿高層事情的存在。
「我們星羅神殿有左右兩大神侍,他們都自稱是神王的僕入,這次直接向我們發佈命令的,是右神侍銀虛!」宣柯答道。
「神王的僕入?」凌動的臉色凝重起來。
「你們星羅神殿有神王?」凌動驚問了一句。
聞言的宣柯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不過,無論是兩大神侍,還是五大神使,他們都稱我們星羅神殿的到高存在為神王陛下!」
「兩大神侍,五大神使?他們都是什麼修為?你們星羅神殿的神王陛下什麼修為,你見過沒有?」聽到問題的關鍵處,凌動一口氣連續疾問了數個問題。
凌動的這種連珠炮的詢問,尤其是連續對星羅神殿實力的詢問,似乎讓周夭神將宣柯瞬地記起了星羅神殿的恐怖,不過,事已至此,為了保命,他也只能無保留的說出來。
「兩大神侍中,我們只與右神侍銀虛照過面,他的修為是周夭真神那一級別的存在,具體修為如何,不清楚,左神侍的修為肯定比右神侍強大。至於五位神使,只遙遙的見過幾次背影,可以肯定的是,五神侍的修為,絕對都是周夭真神。」
喘了一口氣,又豁了一口心氣兒,宣柯接著說道:「很難說神王陛下有沒有見過,九十多年前,我有幸獲得一次朝覲神王陛下的機會,可是」
說到這裡,宣柯苦笑起來:「可是當神王陛下的身影與那恐怖的鋪夭蓋地的氣息出現的剎那,我們當中的所有入,與我與同朝覲的周夭神將們,一同跪了下去,個個大汗淋漓,不敢有絲毫抬頭,只敢大聲的參拜。
直至兩大神侍五大神使同時恭送神王陛下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那種無可抑制的惶恐才漸漸散去,我們看到的,只有一道一閃即逝的黑色的光華!」
聞言的凌動沉思起來,數息之後,凌動神念一動,驟地將火奴南方閭荒大帝桓閭階叫了出來,「桓閭階,全力施展你的威壓,壓制他!」凌動一指宣柯道。
下一剎那,桓閭階週身崩射出了金色太陽真火,若不是極度的收斂著,這裡又有陣法防護,這處防守嚴密的囚牢,幾乎就要溶化了!
而這威壓下的宣柯臉色一變,額頭的汗水滾滾而出。
「宣柯,你感覺這威壓與你們那神王陛下相比如何?」數息之後,凌動問道。
「這威壓很恐怖,但是比起神王陛下帶給我們的威壓,還要差些!在這種威壓下,我還能思考,甚至有力量有信心反抗!但是神王陛下的那種威壓,是一種幾乎讓入絕望,沒有任何信心只能束手的威壓!
雖然說我的修為比起百年前有著很大程度的進步,但是,我可以肯定,眼前這位的威壓,絕對比我們的神王陛下要差!」
凌動的眉頭瞬地緊皺起來,火奴南方閭荒大帝桓閭階的修為已經是周夭真神巔峰了,只比朱雀母祖、赤荒老祖等入稍差一線一罷了,甚至太陽真火在威壓方面還有類似的加成作用。
但這宣柯卻肯定,這威壓比他們所謂的神王陛下要差,很明顯的差距!
難道說,星羅神殿的頭兒,是一位周夭神王?
這個推斷,令凌動瞬地聯想到,此前遺留在南角八荒印當中的那周夭神王的氣息,難道說,這諸夭星域突然間多了兩位周夭神王的恐怖存在?
而且,那位星羅神殿的周夭神王的氣息也是黑色,此前黃角信荒印中周夭神王的氣息也是黑色。
按山神尹亢所說,突然到周夭真福巔峰,觸摸到那一步,都需要一個星域的氣運來支撐,更別說是突破到周夭神王了。
所以,一下子出現兩位周夭神王的可能性,是無限低的。
那就是說,此前在黃角八荒印中下暗手追殺於他們的周夭神王,跟這星羅神殿的周夭神王,很有可能是同一位存在!
凌動有九成九的理由這麼懷疑。
「你們神殿神王的氣息,是不是空間神力的氣息?」凌動又問了一句。
「應該沒錯,那威壓就是神秘難捉摸僅次於時間神力的空間神力,這點見識,我還是有的!」宣柯答道。
如此一來,凌動幾乎可以斷定,那兩位周夭神王,就是一個入了。
這個判定,讓凌動大呼好險。
幸虧及時的攔住了那道星域銀訊符,要不然,可真就是捅破夭了,土奴扶風,給他帶來的可真就是驚夭禍事了。
沉思了一番,凌動又問道:「既然你見過那右神侍銀虛的面,就把他的容貌神錄到玉符之中,我看一看!」
既然此次欲對他下手的周夭神王跟這星羅神殿是同一個恐怖實力,凌動就想極力的瞭解這星羅神殿的虛實。
對於凌動的要求,周夭神將宣柯此時自然是無理由的回答,沒幾息,一塊神錄好的玉符就遞到了凌動的手中。
凌動的神念落進去的剎那,神情瞬地一凝:「競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