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噗!」一口鮮血噴出的應家大族老應雄的臉色陡地變得煞白煞白的,眼中浮出一種極度複雜的神色
屈辱,憤怒、一種幾欲發狂的複雜神色,豹眼環瞪,戟指著遠方,大張著嘴巴,想罵一句什麼,但彷彿喉嚨裡卡了什麼東西一般,楞是罵不出來!
「呃呃」應雄一副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原本一旁等著好消息好報大仇期盼無比的應飛羅,包括已經失去肉身的應基,卻被眼前這種情況給嚇壞了。
駭得獨臂的應飛羅忙不迭的上前,給應雄拍著背,順起了氣,順帶著將一縷平和的罡氣送進應雄的體內,嘴上卻是壓抑不住好奇的問道:「大叔祖,這,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那神秘人的背景太強大,還是那神秘人壓根都不是我們要找的那怪異人物?」
「啊氣殺老夫,氣殺老夫!姓凌的混蛋,老夫應雄今生若不將你搓成肉泥,誓不為人!」在應飛羅的順氣下緩過一口氣的應雄,當即指方遠方破口大罵起來。
那恨凌動入骨的神態,連一旁的應飛羅都看得駭然無比,因為在他的影響中,大叔祖雖然脾氣火爆,但是這麼多年了,還真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但是此時此刻,看大叔祖怒極,他也不敢再火上澆油,只是一個勁的給大叔祖應雄順著氣,拍著背。
直到應雄的氣喘勻了,環瞪的豹眼稍稍鬆懈之後,才給一旁的只剩星魂唉聲歎氣的四叔祖應基打了個眼色,示意後者詢問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搜魂之後,發現了什麼?」雖然極度心痛失去的肉身,但是應基還是打起精神問了這麼一句。
「這那這哎!」開口了半天。應雄卻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一副後悔無比的模樣,在應飛羅跟應基的無比期盼中。應雄才歎道:「被我們殺死並搜魂的那三兄弟,並不是那姓凌的師叔祖!」
「那年青人姓凌?這三兄弟不是他的師叔祖,那是誰?」因為損失肉身,應基這會卻是變得有些笨了。或者沒反應過來。但是他身旁反應一向敏捷的應飛羅,臉色也瞬地變得煞白煞白!
「是誰?」應雄露出恨恨的神然,「是那姓凌的小子的仇敵啊!那朱衣三老,也是來追殺那姓凌的小王八蛋的,已經在海上追殺了他小半天!」
「哎。最後兜了一個大圈子,我們也追殺過來,兩撥那姓凌的小子的仇敵卻在這海面上血腥廝殺起來,還有一方自爆星魂,我方損失更是慘重無比!這要是叫人知道,大牙都要笑掉!」應雄喪氣無比的說道。
一旁已經想明白了事情原委,大受打擊的應飛羅,卻是呆呆的道:「何止是被人笑掉大牙。壓根就是我們被那小子當傻瓜耍了。我們應家五百精英,全部被混蛋當傻瓜耍了!」
「一戰過後,五百精英啊,還不足一百!這剩下的近百人,大部分還是處在外圍的武軍,我應家真正的核心星君境的存在。在那一爆中,全部灰飛煙滅。全部灰飛煙滅了啊」說著說著,應飛羅竟然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完了。我們應家的核心精銳基本上完蛋了,我們應家」
「住嘴!」
「閉嘴!」應雄與應基同時暴喝,彷彿晴天打了一個霹靂一般,喝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應飛羅驟地清醒起來。看著四方射來的怪異的目光,應飛羅忙打出了一道符令,那些倖存的應家武軍立時散向四方警戒。
「叔祖」應飛羅委屈無比的叫了一聲,心中百味陳雜。他清楚的知道,他參悟的這兩場的大戰的損失,對應家而言意味著什麼。也許周邊那些一直對應家虎視眈眈的家族,只要得到這個消息,就會大舉發兵,一舉吞併應家,這也是剛才應飛羅失魂落魄的原因。
爆喝之後,應雄、應基、應飛羅這祖孫三位,卻是呆呆的楞看著對方,誰也說不出什麼。
半晌之後,應雄才長歎一聲,「哎,沒想到我應雄英雄一世,今日卻被這黃毛小子耍得團團轉,還賠上了家族的主力,當真是」
應飛羅與應基同時露出羞愧的神色。
其實家族的損失,雖然難以接受,但無論如何,已經發生了!最令他們難受的,還是那種被當成傻瓜般戲弄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他們充滿了失敗感,充滿了挫折感,這將會他們心中永遠難以磨滅的沮喪記憶!
「大哥,當務之急,卻是要應對眼前的難關!沒有了這股精銳力量的威懾,我應家也許有可能」只剩下星魂的應基滿臉苦澀的說道。
應雄的嘴角卻是出現一絲厲然:「應對,如何應對?星君境的強者,可不是地瓜土豆般,想有就有的!就我應家的那些星君境的武者,也是近千年來慢慢積累培養出來的。如今,留給我們應家的就只有兩條路。」
「哪兩條路?」應飛羅問道。
「第一條路,是死路!我們就此回去,然後看這消息能遮掩多久,等消息洩露出去的那天,死戰,為應家殉葬!」
聽到『殉葬』這兩個字眼,應飛羅的臉色驟地變得煞白煞白的。
「大哥,第二條路呢!」
應雄的豹眼環視著應基跟應飛羅,閃現出瘋狂的光芒,「這第二條路,便是絕境求生之路。繼續孤注一擲,找到那個神秘人,捉到那個神秘人!只要捉到那個神秘人,送交到上面,我應家就能絕處逢生,逢凶化吉!」
聞言的應飛羅眉頭卻是緊皺著起來,不解的問道:「大叔祖,就算是捉到那個神秘人,也解決不了我們應家現在的燃眉之急吧?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應雄卻是搖了搖頭,「飛羅,你還是不明白他們給出的懸賞的誘惑啊!五個必可踏破那一步的名額!別說是五個,就是一個名額,只要我應家有一人能夠成為名符其實的周天正神!哼,別說是周邊的勢力,就是大日宮,也得全由我們應家把持!」
「這麼厲害?」應飛羅倒嘶了一口冷氣!
「飛羅,那個名額的作用,只會更強!也許只要傳出這個風聲,我應家的聲勢就會水漲船高。」應基補充道。
「叔祖,只不過是突破一個大境界而已,作用恐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吧?」應飛羅極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他突然覺得,兩位叔祖似乎有些瘋狂了。
應雄的眼中陡地射出嚮往的神色:「飛羅,其實還是你沒有完全的接觸到那一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踏破那一步,再努力修煉,罡氣積累得再多,依然只是武者!
而只要踏破那一步,就是神仙,真正的人神之別,絕對是你難以想像的!」
「踏出那一步,便是人神之別?我們再怎麼修煉,也還是人,也還是武者?」應飛羅似懂非懂的問道。
「對!你們覺得,我們應家,應該選哪一路!」應雄問道。
「大哥,還用說嗎,當然是第二條路了!」
「大叔祖,如果那人神之別真的那般恐怖,那第二條路,便是我們應家唯一的生路!」應飛羅答道。
應雄重重的點了點頭,「飛羅,你馬上安排人手,護送你四叔祖回家族,我們祖孫倆繼續追殺那個神秘人!」
聞言的應飛羅卻是露出吃驚的模樣,「大叔祖,就憑我們倆?恐怕很難拿下那神秘人吧?還有,我們在行動之前,是不是應該搞清楚怎麼會中了那傢伙的算計?」
「這重要嗎?無外乎是有人洩露了我們的行蹤,這無外乎是那小子提前佈置的眼線,又或者是知道我們行蹤的鎮海盟。
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是算這種帳的時候,重要的是想辦法找到那小子的行蹤!」說到這裡,應雄重重了頓了一下問道:「飛羅,你那破虛黑光的追蹤秘術還能持續多久,能否確定有效?」
提起自己的破虛黑光,應飛羅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驕傲,「叔祖,我那破虛黑光能持續一月之久,這才過去了四五天而已!至於效果,還老祖宗也不能擺脫,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用挪移陣直接離開這一界,又或者到什麼奇異的空間之內,但只要他出來,那破虛黑光就立時能夠追蹤!」應飛羅答道。
「好,那我們就找個地方邊療傷邊尋找那混蛋的小子,這一次,一定要生擒那小子,生擒那神秘人!」應雄厲道。
但是不等應雄言畢,應飛羅就不解的問道:「但是叔祖,就算我們找到了他,憑我們兩個,別說是拿下那個神秘人,戰勝他,都有些困難呢!這似乎」
應雄卻是厲然一笑:「飛羅,你難道忘了我們應家最後的底牌,最強武力嗎?」
應飛羅的臉上驟地湧上一絲訝然,「最強武力,不是」
「你當我們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嗎?」應雄的臉上,滿是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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