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雲?好,沒問題,老夫讓她一併嫁與你做妾,以後侯彩是正妻,香雲就是小妾,馬駒你妻妾一下子都有了,還有良田豪宅,從此一步登天也是大戶人家了!」
「把香雲一起嫁過來?甚好,甚好!香雲是不錯,但是侯員外你那第七房小妾美蓮也是貌美如花,小生我一想起來就心裡癢癢!呵呵,侯員外見諒,小生就是個直腸子,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員外你莫怪小生我孟浪了。」
跪在地上的侯清臉上一黑,就想要發作。
這個美蓮是他重金購得的美人,也是他最為寵愛的愛妾,這個臭小子娶了自己如花嬌女加上一個美貌丫鬟,沒想到還不滿足,居然盯上了自覺愛妾美蓮,真是氣死人了!
這傢伙真是無恥,哪有人娶娘子,把人家閨女姨娘一起娶的,這要傳出去自己的老臉該往哪裡擱啊!
侯清氣的身子一陣顫抖,不過最終想想自己項上人頭,跟自己數代人積累下來的家產,最後還是軟了。
他生怕這個馬駒真的跟一匹瘋馬一般不管不顧就是鐵了心要告他,等那個糊塗縣令把他腦袋砍下來了,就萬事皆休,到時候不但他們侯家完了,他這幾房愛妾跟女兒全都會孤苦伶仃猶如無根之萍,不知道會便宜那個畜生。
他鐵青著臉,努力撇出一絲微笑道:「好,老夫這就成人之美,把美蓮愛妾一併嫁給你做妾,如今你這一妻兩妾,也該滿足了吧?」
劉馬駒眼神一亮,心說這老傢伙還真捨得給啊,這下美得他心花怒放!
不過這傢伙還沒完。不趁著這個機會狠敲一筆,他是不會甘心的,只聽他接著說道:「美蓮小娘子是不錯,但是你家第八房~~,」
侯清老頭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急忙打斷他的話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老夫都快被你逼死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老夫給你豪宅就是西城我侯家別院,你跟你老娘今天上就搬進去吧,新房正在佈置,明天老夫就安排你們在哪裡成親,現在天色已晚,時間倉促你們快點上路吧!
快快上馬車,你們這家裡沒什麼東西也不需要怎麼收拾的,來來。我扶著親家上馬車,馬駒你倒是別愣著了,快走啊!」
他是真不敢讓這小子再獅子大開口了!
不然以這小子色棍秉性,說不定能把侯清老頭貌美小妾全部都搞到手,才會心滿意足!
劉馬駒這貨本身就不是個正經東西,不然也不會混的連飯都吃不飽,此時他一邊上馬車,一邊還在跟他岳父大人商量:「哎我說岳父大人啊。你那個第八方小妾~~,」
「小子。你別貪得無厭!我那第八房小妾已經懷上了老夫的孩子,要是給了你,她今後生下來個孩子,你是叫他弟弟呢,還是叫他兒子呢?」
「額,懷孕了?可惜可惜。岳父大人啊,你就權當小生我什麼也沒說!」
這天晚上,整個於陵城就跟瘋了一般,到處是這種結親認親活動,城內之前為富不仁的富人們搖身一變全部成了好人。挖空心思去跟今天被放回來的這些囚犯拉關係。
上千個家丁被派出城外割荊棘,一時於陵城內達官貴人流行起來負荊請罪這一有益於身心的運動,全部都赤身露體捆上荊棘上街找到以前的仇人請罪,一個個被荊棘劃得全身是血也在所不惜,搞的於陵城全城上下一小束荊棘都能賣出一萬錢的天價。
今天被放回家的眾囚徒瞬間搖身一變成為了於陵城的新貴,他們基本都弄到了一處房子,幾十畝田地,還娶到了一房嬌妻,都趕在這幾天結婚,一時於陵城裡紅綢都賣斷莊了。
相應帶動了整個於陵城的綢緞,糧米,雞鴨魚肉,乾柴,華夏國寶貨,等等種種物資的銷售,加上楊明取消了之前那坑爹的二一稅,於陵城裡面的經濟一下子繁榮起來。
第二天一早,楊明起床用過早飯之後,還惦記著前一天猶如神助,狂斷三百多宗案件那種暢快淋漓感覺,急匆匆就帶著親兵趕到縣衙大堂之上,準備新一天開張營業。
自己這斷案速度,為民除害的力度,原告苦主滿意程度,後世流傳的包拯跟狄仁傑加在一起都弱爆了!
今天怎麼回事,一個來縣衙告狀的都沒有,讓楊明這個牛掰縣令敢做了半天都沒有開張!
他期盼著的數百苦主前來告狀,自己一拍驚堂木下令鍘人,但是是現在沒有人告狀,雖然知道那些富人沒一個好東西,但是他總不能跑到他們家裡鍘人吧!
昨天還有那麼多苦主呢,怎麼一夜之間都沒有了,難道是見鬼了?
肯定是是那些囚犯被城中的富人脅迫不敢前來告狀,這不是跟他這個清如水明如鏡的青天大老爺作對嗎!於是楊明趕忙派出一對士兵前去城中查看發生了什麼狀況。
過不多時,這些士兵回來說,城中這些囚犯都沒有了冤屈,一個個都在忙著結婚,沒工夫來告狀。
「光!」
楊明愁眉苦臉的坐在縣令寶座上舉起驚堂木砸在案子上,氣憤道:「忙著結婚,沒空來告狀?這算什麼狗屁理由啊!
這些人昨天還一個個哭哭啼啼冤枉的不得了,今天怎麼一下子都沒有冤屈了,這讓老子怎麼好去抄城內富戶的家啊!」
他這一句話,道出了他這個青天大老爺如此熱心辦案的理由,這貨明著是幫老百姓申冤昭雪,暗著是找理由抄人家的家大發橫財!
龐統在一旁輕笑道:「皇上,差不多就行了,咱們搞到的錢已經足夠多了。
將士們在城內僅僅找到五百多匹馬,僅僅駝運現在搞到的這些財貨就很勉強現在了,就算是再弄來一些金銀珠寶,咱們恐怕也帶不走了。
如果用馬車拉。會大大影響咱們行軍速度,還是算了吧,現在被咱們這一折騰,城內富戶就算沒死也是大破其財,也沒有多少油水了。」
楊明點頭道:「對,絕對不能用馬車拉!
以後到下個城市也一樣。能搶到多少匹馬就搶多少金銀財寶,不然帶不走豈不可惜。
如果用馬車來拉,咱們的行軍速度就會下降到跟文丑大軍一樣的水準,再也不能像這樣放心發大財,搞個不好被他大軍追上來圍在城中,弄到再多財物也是有命賺沒命花!」
龐統微笑道:「皇上說的在理,但是言過其實了,咱們就算是被那文丑大軍圍在城中,微臣也有把握帶領皇上突圍而出!
咱們身邊這三千將士。全部是能夠以一當十的精兵,不是微臣誇口,這世上還沒有能夠徹底擊敗咱們這支精兵的隊伍!」
楊明正色道:「話雖如此,但是如果真是那樣咱們這支精兵也會傷亡慘重,用這些財物來換取他們寶貴的生命,別說寡人我不同意,士元你也不會甘心吧?
看來咱們在於陵城發財是發夠了,也該動身出發去下一個地方了!」
龐統點頭道:「城中的糧食也發放的差不多。咱們已經在城中待了兩日,估計最晚後天文丑大軍應該能夠趕到於陵。咱們明天早上出發比較合適。不知道下一站去哪裡,皇上可曾想好?」
「哈哈,寡人早就想好了,下一站咱們去這個地方,樂安城!」楊明大笑著指著牆上地圖上的一個縣城大笑道。
「什麼?北面樂安城,這個小城都快到黃河邊了。那樣咱們們又要連續行軍,足足四百餘里,途中還要經過濟水,這條河咱們前後可是過了兩次,難道還要過這第三次?」
「對。咱們這次就是要三渡濟水!」
「我暈,皇上這一招使出來,估計文丑那廝可要跑殘了!不知道經過這連日來急行軍,他的士兵減員多少?」
「哈哈,就是要將他們跑殘了,咱們才好對付他們!文丑啊文丑,老子就是用鈍刀子慢慢割你,遇到寡人我,你小子也算是到了八輩子血霉!」
兩天後的下午,於陵城門前響起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什麼,呂布大軍又向北逃跑了?氣煞吾也!嘔!」
饒是文丑素來身體健壯,此時也頂不住了,連日來連續路途勞累,加上被楊明捉弄的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急火攻心下他終於崩潰了,一下子吐出一口鮮血掉下馬來,癱倒在地上!
他身後這些風塵僕僕的河北軍,連日來披星戴月奔跑不息,個個腳上打滿了血泡,腿肚子充血腫脹,如此歷盡艱難險阻來到了於陵城,卻得到了他們最怕出現的情況,呂布軍又跑了!
看看他們素來愛戴有加的文丑將軍暈倒在地,周圍的親兵趕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擊胸口,忙活了好一陣仍然沒有動靜。
他們仔細觀察卻發現他們的文丑將軍鼾聲大起,好像沒有大礙,只是倒在他們懷中睡著了!
他太累了,旁邊的士兵也太累了!
見文丑將軍呼呼大睡,他們一個個不管不顧的倒在地上也是沉沉睡去。
對於這些可憐的士兵來說,舒舒服服躺在地上大睡一場,比什麼都重要,連續多日行軍不止,把這些士兵的士氣跟銳氣磨練到蕩然無存的地步,身體疲乏的也到了極致,一有機會就躺到地上呼呼大睡。
直到日暮西山,文丑這才悠悠醒來,他打量一下四周亂七八糟躺了一地的士兵,不由得悲從心來。
他身邊一個一臉堅毅的小將上前問道:「文將軍,咱們這次還追趕呂布賊兵嗎?
末將估計咱們就是再追上去,也肯定是徒勞無功,畢竟咱們行軍速度跟他們差的很遠,這樣跑來跑去會把士兵們身體給累垮的。
現在咱們僅剩兩萬大軍,那麼多人在路上被跑死跑殘,末將我看下眼中,急在心裡,實在是不能夠在這樣下去了啊!」
文丑默默看他一眼,一臉落寞道:「這道理本將清楚,但是咱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匪軍在青州肆虐兒無動於衷啊,如果是那樣,被主公知道了也絕對不會饒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