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
伴隨著巨大的喊殺聲,張揚陶應張燕三將統領著手下七萬精兵,抬著三百多架雲梯奔著汜水關而來。
「嗖嗖嗖嗖!」
密集的箭雨聲不斷響起,伴隨著這些催命般的樂曲,他們很多的士兵不斷在奔跑的路上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咚咚咚咚!」
身後隆隆的戰鼓聲響起,馬騰老兒居然親自上陣敲起大鼓,為張燕他們壯膽助威!
張燕回頭看看正在擊鼓助威的馬騰,眼中狠色顯現,他大聲吼道:「馬侯爺親自為我們擊鼓助威,弟兄們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汜水關,衝啊!」
儘管這些人死傷慘重,但是聽到了張燕的怒吼聲,士氣為之一振,個個是奮勇向前,捨生忘死的殺奔汜水關!
「嗖!」
一支鋼羽箭對著張燕面門射來,他一個閃身把這支羽箭抓在手中,但是臉上馬上出現了痛苦神色。
原來這支箭衝擊力太強,居然在他手中像只泥鰍般衝了過去,後面尾部的鋼製箭羽把他的大手劃的鮮血淋漓,讓他一下子痛苦不堪。
這個華夏軍淨搞這些歪門邪道,不提那個響雷般的妖法他搞不明白,現在小小的一隻箭居然用鐵做箭羽,太詭異太神秘了!
他找塊破布纏住受傷的右手,繼續向前衝去,看到撲面而來的鋼羽箭,他只是側身躲過去,再也不敢伸手去接了。
好在鋼弩發射速度慢,他們在付出了兩萬人的傷亡後,終於衝到了汜水關上,一個個士兵紅著眼跟華夏兵戰在一起,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諸侯軍捨生忘死,華夏軍士氣高昂,一時打的難解難分!
只見剛才那個叫狗剩的華夏軍戰士把左手中的鋼弩往面前一舉,鐺的一聲爆響把一把敵人砍過來的大刀擋住,然後右手腰刀往前一攮然後一攪,這個敵兵馬上被開膛破肚了,鮮血跟內臟混合起來流了一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腥臊的臭味,讓人直想嘔吐。
「好樣的,狗剩!你殺了幾個了?」
旁邊的張小三大聲叫道,他說著話抽出插在敵人身上的腰刀,再補上一腳把這個還在抽搐的死鬼敵人踢倒在地。
「八個了!哈哈,真爽啊!」
狗剩大聲喊道,看到前面一個華夏兵跟敵人抱在一起,被長著一頭亂髮的敵人卡著喉嚨倒在地上,趕忙上前一刀斬在這個敵軍的頸部,看他頭一歪,見了閻王,下面的華夏兵一臉感激的爬了上來。
「咳咳!謝謝你狗剩,這傢伙一身蠻力,老子居然被快被他掐死了!」這是士兵捂著喉嚨大叫道。
「小心!」
狗剩看到這個士兵身後有把大刀蕩了過來,趕忙出言提醒。
可惜太晚了,這個士兵只顧得低頭咳嗽,被身後的大刀在頸間一揮而過,一顆大好頭顱掉了下來,一股熱血沖天而起,只把旁邊的張小三跟狗剩氣的是肝膽俱裂!
「啊!你殺了我們村的王勇,我跟你拼了!」
狗剩大叫著合身撲了過來,手中的鋼弩衝著這個將軍模樣的人砸了過去,另一隻手的腰刀在下面毒蛇般刺了過去。
這也是狗剩自己在戰場上琢磨出來的絕招,屢試不爽,但是面前的敵人視乎不好對付,大刀輕輕一挑就把鋼弩挑到一邊,然後大刀順勢砍向他的頸部,眼看要將他也給斬首。
「狗剩!」
旁邊的張小三一個魚躍衝了過來,合身撞在這個大將身上,將他撞了一個咧斜,必殺的大刀撞的變了方向,砍在了狗剩的腰間盔甲上!
「刺啦!」
一聲破響,大刀在狗剩身上的青灰色盔甲上劃過,只是留下一點劃痕,根本沒有傷到他的皮肉。
這個將軍就是張揚,他對身後的小兵十分氣憤,用大刀的尾攥往後就是一搗,重重的搗在張小三的胸腹間。
「啊!」
一聲慘叫,張小三口吐鮮血,委頓在地上,顯然受到了重創。
突然間他的頭猛地抬起啦,迴光返照般撲上去抱著張揚的一條大腿,拉響了懷中的手榴彈。
「狗剩,我不行了,如果你能活著回去,我老娘就交給你了!」
張小三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然後死命抱緊張揚的腿,聞著手榴彈導火索燃燒產生的縷縷青煙,他臉上掛著微笑。
張揚揮舞大刀正準備對著地上的狗剩重重砍下,突然大腿被這個小兵死死抱住,他看此人身上冒出縷縷青煙,知道是在施展某種「妖法」,直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奮力甩了幾次,但是這個小兵抱著必死之心,如附骨之蛆般抱的很緊,手指頭居然抓進了他的肉裡,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絕望的揮舞大刀砍向這個小兵,就在他的大刀就要接近這個小兵頭部時,「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張揚跟這個小兵一起倒在了血泊中。
「啊!小三!」
狗剩上前一把砍下張揚的脖頸,把他被huo藥熏得黑乎乎的腦袋砍了下來,然後撲倒在張小三身體上,放聲大哭。
可憐張揚好歹也是一員名將,剛才爆炸只是炸壞了他一隻腿,但是下一刻被衝擊波震得迷迷糊糊的他,就這樣被一個小兵給砍了頭。
地上的張小三胸腹間炸開了一個大洞,已經沒了呼吸,狗剩剛哭了幾聲,就被旁邊的同伴拉起來。
「狗剩快走,許將軍已經下來撤軍了!」這個小兵拉著向關下跑,身邊的華夏軍紛紛後撤。
許剛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看著沒多久自己人就有一半倒在了地上,攻上汜水關的敵兵越來越多,估計再有盞茶功夫他們就會全軍覆沒。
與其無謂的犧牲,不如留下來日後再跟他們算賬,於是他趕忙號令手下撤退。
他們剛一退出汜水關,厚重的關門就被關內的多如牛毛的諸侯聯軍打開,馬騰跟一眾西涼鐵騎順著洞開的大門殺了進來。
「哈哈哈哈!二位賢弟這次冒著箭雨打下汜水關,可謂是立下了蓋世奇功!」馬騰老頭興奮的拍著張燕跟陶應的肩膀,大笑道。
他當然知道他們二人的隊伍在剛才戰鬥中死傷減員達到了一半,張揚還身為一方諸侯居然身首異處,腦袋怎麼也找不到了。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些小事當然絲毫影響不到馬騰老頭的愉快心情。
他當然高興了,別人死的死傷的傷,他麾下的西涼鐵騎毛都沒掉一根,汜水關如今已經握在他手中,能不讓馬騰老頭開懷大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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