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論武廣場。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酉時(地球時間17:00∼19:00),饒是南方天長,卻也已經是夕陽西下,天色眼看便要徹底黑下來了。
此時論武擂台上面,通報員正在大聲通告:「下面開始公佈江湖潛龍榜宗門分組賽第二十場比賽最終結果!」
「第一名:魯溥心,男,十九歲,獲得勳章數量:七十八枚!」
早有看台上的觀眾驚呼:「是魯溥心啊,是長天掌魯溥心,怎麼樣,當初我就說這小子能行!」「是啊是啊,確實厲害,厲害!那一手掌法使的,漂亮!」
「第五名:談光遠,男,十七歲,獲得勳章數量:五十五枚!」……
「第十名:邢飛揚,男,十八歲,獲得勳章數量:四十六枚!」
伴隨著通報員公報出結果,看台上面的人都紛紛鼓掌叫好。這還不過是論武大會第一天,便看了三十場緊張精彩到爆的比賽,眾人盡皆感覺此行不虛,可是不管再怎麼樣,第一天比賽也是結束了。如今已經月上枝頭,接下來的自然是要去找個酒館好好的談論談論。
卻不想,大家正準備起身離開的功夫,通報員卻是繼續道:「本屆論武大會第一天,圓滿落幕。接下來,將會給大家一個大大的驚喜,務必要讓大家絕對感到此行不虛,這銀子,可絕對沒有白花!」
聽通報員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驚呆了,互相之間不停的議論紛紛:「難道還有節目?都這時候了,月亮都出來啦,不去酒館喝酒準備睡覺,還能有什麼節目?」「是啊是啊,這時候想再有什麼比賽之類的,那些高手沒問題了,咱們這些人眼力可比不上他們,怎麼看?」「管那麼多幹什麼?等等不就知道了?」
看台上的陳蕭也是滿心驚奇。畢竟這論武大會一直都是黃藥師負責的,他自己只不過是制定了大致的方針。所以接下來會有什麼節目,陳蕭也不大清楚。
趁著天色朦朧的檔口,看台上的觀眾只見下面不少人運上來許多的紙制箱子,一個個約麼有兩尺左右大小,在論武擂台上面擺放成了一個圓圈。
有些見多識廣的廣眾看了一會,忽然之間高呼道:「是炮竹,是炮竹啊!原來是要趁著夜色請雜技團給咱們演雜耍嗎?」「是雜耍嗎?這個倒有趣,哈哈哈,這個時間看這個,想來自然是好看的。」「是啊是啊,我很久以前曾經看過一次,可好玩了,這趟看樣子還真沒白來,哈哈。」
難怪看台上的這些人興奮。
黑火藥在唐代時候正式出現,而火藥的最初使用也並非在軍事上,而是在宋代諸軍馬戲的雜技演出,以及木偶戲中的煙火雜技——藥發傀儡。宋代演出「抱鑼」、「硬鬼」、「啞藝劇」等雜技節目,都運用剛剛興起的火藥製品「爆仗」和「吐火」等,以製造神秘氣氛。宋人同時也以火藥表演幻術,如噴出煙火雲霧以遁人、變物等,以收神奇迷離之效。
這個世界的背景與宋代大致相當,所以有人識得黑火藥,自然也毫不出奇。
很快,那一大圈黑火藥擺放整齊之後,從台下嘩啦啦跑上來大約四十來人。早有眼尖的人看著這景象,大聲叫道:「好像……好像是慈航靜齋的女弟子啊!她們要給咱們表演嗎?」「慈航靜齋的姐姐們好漂亮啊!」
遠遠的看台之上的陳蕭眼神畢竟比其他人好的多了,看著下面的那些女人,終於啞然失笑:「我說怎麼一直沒見到這小妮子,原來是在這呢,呵呵。」
也難怪陳蕭會失笑,因為下面那些女弟子之中領頭的那一個,正是之前一直沒出現的阿碧!
果然,陳蕭又看著遠處從擂台兩邊走上台來的兩人,哈哈笑道:「就連曲陽曲大哥和劉正風劉大哥也來了,哈哈。」
曲陽和劉正風一上擂台,先衝著陳蕭微微一笑,陳蕭心領神會,抬起手來打了個招呼。
隨後,通報員那明朗的聲音響徹整個論武廣場:「那麼接下來,有請玄天宗宗主陳蕭陳公子最心愛的女子,阿碧姑娘,為大家獻上一首,由陳宗主作詞作曲,由阿碧姑娘親自編導的歌舞——」
「《刀劍如夢》獻給各位前來參加論武大會的英雄豪傑們!」
「那麼接下來,歌舞表演,正式開始!」
伴隨著通報員的這一聲令下,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在黑暗中,先是一條明亮的火線從台下開始燃燒。那火線燃燒到第一個煙花盒的時候,頓時一道滿是彩色火星的火柱沖天而起!只這麼一道火光,瞬間便將全場的氣氛給提到了最高潮的境界。
明亮的火光之中,先是琴聲悠然響起,隨後是悠遠綿長的簫聲與之相和。琴聲雖急促,卻叮咚如流水,簫聲則是悠遠綿長如微風拂人。琴簫合璧,天衣無縫。一身碧綠衣衫的阿碧,站在夜晚溫柔的暖風之中,渾身衣衫隨風輕擺,一派飄飄乎羽化登仙模樣。
只是一個前奏,便聽得全場眾人如癡如醉。待得曲陽劉正風兩人將前奏演奏完畢,阿碧一揮雪白的流雲袖,唱道:「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阿碧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清澈透明,語調婉轉,原本充滿殺氣的歌曲一到她的口中,便只剩下讓人心靈平靜的那一面。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一位蓋世英雄,在守護著他最重要的東西。
親人,愛人,甚至是,其他毫不相干的人。
慈航靜齋的那些女弟子和著阿碧的歌聲開始舞劍。
可是劍在手中,何去何從?人是英雄,是愛,是恨,誰又能說的清楚?刀,是好刀,可是為何又要劃破長空?為是,為非?誰又能懂?塵世間的是是非非非非是是,又有幾人能參透了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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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如夢這首歌,放在這裡簡直太合適了——前奏就是琴和蕭有木有?歌詞與咱這書裡的人物境遇完美配套有木有?這首歌簡直就是為咱這本書量身定做的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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