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東方玉美目中瀰漫出讓人炫目的光彩,輕聲道:「你,你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變了。現在看著你,感覺,很舒服,非常舒服。」
重新將斬妖巨劍掛回後背上,陳蕭拉起東方玉的手,微笑道:「玉姐姐,你說的對。以前我學武功,是為了保命、殺人。如今我才終於明白過來。學武,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為了殺人。我的武功越高,可以救的人,就越多!」
武之一道,原為保命。不過保的並不只是自己的命,還有別人的命。
這就好像是地球上的軍隊,我們的解放軍戰士。他們有精妙的格鬥技術,有武器,有槍,有炮,有飛機,有坦克甚至有航母。可是他們有這些東西,並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
是為了保衛家園,保衛普通的老百姓的安全。
而武功,也是一個道理。並不是說誰的武功高,誰就可以無法無天,反而,當武功越高的時候,他所可以做到的事,就越多。
歷來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如今的陳蕭,他的能力很大,所以,責任也就很大。尤其是,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他更是有責任,要守護好自己最親近的人,守護好這個世界。
從一個人的小愛,上升到了大愛。
劍也好,刀也好,一切如夢幻一般。有愛,則真正的無堅不摧。這是愛的力量,無法阻擋的力量。
「玉姐姐。走吧。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陳蕭拉著東方玉的手,兩人當即再次出發,前往玄天宗總部,武夷山。
這一路上,陳蕭遇到任何需要幫助的人,都會盡量的幫助一些。
不取分毫的好處。
這些幫助也許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別人來說,卻有可能會改變一生。
愛,這個字的意思雖然很有些虛無縹緲,不過有一點陳蕭很明白。
愛。需要做。
……
「嗚嗚嗚……嗚嗚嗚嗚……」在一座縣城的路邊上。一個小男孩正在傷心的哭泣。他哭的很傷心,小臉上淚水混合著灰塵,再用手一抹,頓時一團糟。就彷彿畫上的門神一樣。雖然看起來又滑稽又可笑。可是再配合上他的哭聲,叫人聽起來就難免感覺有些可憐了。
「小朋友,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啊?」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陽光,俯下身子,柔聲問道。那到身影很高大,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座可以支撐天地的大山。
「嗚嗚嗚嗚……爸爸病了,沒錢看病,醫生說再這樣下去,爸爸會死的,嗚嗚嗚嗚……」那小男孩不停的哭泣著,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可是他才不過六七歲的年紀,有心幫忙,卻又沒有這個實力。
遠遠的,一些江湖中人看著那小男孩,以及站在那小男孩面前的高大男子,奇道:「那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莫非,是傳說中的那個陳蕭陳少俠?獨孤求敗的徒弟?」
「好像還真的是他,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應該就是東方不敗了。他已經是玄天宗的掌門了,這時候跟那小男孩在說什麼呢?那小男孩是誰?跟陳少俠認識?」
「我看不像,你沒聽說麼,之前好像有人問過,那小孩爹爹得了什麼病,沒錢治,可憐的,唉……」
「沒錢治病?那不是只能等死嗎?老兄,你有錢沒,怎麼不去幫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就是命,得認。」
「那倒也是,誰得錢也不是白來的。唉,要說人這命啊,天注定的,沒轍。」
「是啊是啊……」
對於別人的談論聲,陳蕭是完全的沒放在心上,只是伸手摸了摸那小孩的腦袋,問道:「小朋友,你爸爸現在在哪?能帶我去看看嗎?」
這個人,正是與東方玉向武夷山趕路的陳蕭。
兩人一路上,遇到誰需要幫忙的,都會去看一看,舉手之勞而已,可是對受到他們幫助的人來說,卻絕非小事。
「嗯,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會看病嗎?」小男孩仰起頭,看著面前這偉岸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他在害怕,他害怕這兩個看起來很友善的哥哥姐姐也治不好爸爸的病。
「或許能看的成。」陳蕭微笑著點點頭:「希望我能幫的上忙。」
「嗯,」小男孩狠狠擦了擦眼淚,隨後帶著陳蕭轉身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極為簡陋的屋子,可以說是一貧如洗,陳蕭大致掃了一眼,不過一張破木桌,兩把破木凳,甕裡只有兩碗米,最後剩下的,也就是一張木板床。
床前一名婦人在低聲哭泣,床上則是躺著一個中年男子,面色蒼白,眼圈凹陷,顯然傷的不輕。
「娘,這,這兩位哥哥姐姐說能給爹爹看病!」那少年一進屋,緊跑到病床前,拉住那婦人胳膊,大聲說道。
「真的?」婦人轉身便沖陳蕭拜了下去:「恩公救命,恩公救命!」
「嗯,別急,我先看看。」輕輕扶起那婦人,陳蕭仔細觀察了一下床上那男人的樣子,隨後緩緩拉開床單,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散發了出來,「這是……」陳蕭仔細看去,那男人大腿上是一道約麼足足半尺長的傷口,傷口已經化膿感染,之前那股淡淡的腐臭味道正是由此而發。
陳蕭兩人對視一眼,東方玉沉聲道:「已經這樣了,難救啊。可恨平一指不知跑哪去了,否則要是有他在這,也許能有辦法。」
平一指一向雲遊,薛慕華又離的太遠,這件事情當真棘手。
「恩公,能救嗎?」那婦人一見陳蕭兩人表情,也知道怕是夠嗆,不過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心問道。
陳蕭仔細想了想,他原本就是中醫專業的技術宅,這種事情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還有可能能治療,可是在這裡,卻著實沒什麼把握。想了好一會,才道:「只能勉強試試,但是不敢說定能成功。」
「那就……那就請恩公試一試吧。」那婦人狠狠一咬牙:「至少總比躺著等死強。只不過,我們沒……沒錢……」
「不要錢。」陳蕭此時的微笑就好像陽光一般燦爛:「能幫上些忙,我很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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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需要做,想歪的統統都去面壁!哼哼!
說起來,俠才是這本書的宗旨,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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