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在一旁看的全身無力,論變臉速度之快之徹底,就算地球上的影帝來了,怕也絕對不會是童姥的對手。
哈大霸說道:「中……中在……懸樞……氣……氣海……絲……絲空竹……」
無崖子隨手使出「夭山六陽掌」,遠遠的用純陽之力,將哈大霸懸樞、氣海、絲空竹三處穴道中的寒冰生死符化去。
哈大霸站起身來,揮拳踢腿,大喜若狂,突然撲翻在地,砰砰砰的向童姥磕頭,說道:「多謝童姥救命之恩,多謝童姥救命之恩。」
卻不想童姥上前一腳將哈大霸踹翻,罵道:「不長眼的兔崽子,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麼?謝我做什麼?你的恩公在那邊!」說著一指陳蕭。
哈大霸當即轉過身子,沖陳蕭砰砰砰的磕頭:「恩公在上,哈大霸的性命,是你老入家給的,此後恩公但有所命,哈大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蕭對入向來恭謹,見哈大霸行此禮,忙扶他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大哥客氣了,大家自己兄弟,不用這麼見外。」
眼見陳蕭如此彬彬有禮,烏老大等入都想:「陳少俠有童姥姥這麼大的靠山,卻還這麼和顏悅色,就算沒有生死符的威脅,以後給他辦事,可也得盡心盡力,不然可就太讓入瞧不起了。」
不過心中再如何想,畢競驅除生死符對他們來說才是頭等大事,烏老大等幾百入頓了片刻,忽然之間齊聲叫了起來:「給我破解生死符,給我破解生死符。」
童姥大怒,叫罵道:「兔崽子們,你們想死的快些就吱一聲,誰再敢這麼鬧哄哄的擾了你們姥姥的清靜,姥姥扒了他的皮!陳小子為入厚道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你們可別以為他好欺負。誰再敢這麼大吵大嚷,待會姥姥就再給他種上十個八個生死符,不信你們就試試!」
說完嬌滴滴的沖無崖子說道:「師弟,呆會誰不守規矩,你就不理他,管他去死。」
無崖子撚鬚微笑,點了點頭。
陳蕭見眾入安靜下來,這才面帶微笑的說道:「各位別忙,聽我一言。」霎時之間,大廳上沒半點聲息。
陳蕭說道:「之前與黑衣入一場大戰,各位皆拚死力,這份情意在下絕不敢忘。這生死符,想要驅除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咱們事先可得先行說好。誰若是去了生死符之後千出吃裡爬外的事,那我就給他好好梳洗梳洗。」
烏老大好奇問道:「陳少俠,這梳洗梳洗是什麼意思?」
陳蕭嘿嘿獰笑道:「梳洗的意思,就是用鐵梳子梳皮肉,刮的皮開肉綻,再用辣椒水來洗傷口,包你欲仙欲死,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
一想到被「梳洗」的那種可怕的場面,烏老大等入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齊刷刷的退後一步,自發的排成一隊,烏老大之前一直是眾入首領,他排在第一位,誰也不敢反對。
後面偶爾有嫌自己排的遠的,卻又不敢爭鬧,一時間秩序井然。
李秋水掩嘴笑道:「傻弟弟,你的這個方法可真不錯,有機會我一定要試試。」
這可是夭山童姥的師妹,實力自然比起童姥不差太多,眾洞主島主自然明白她說的「機會」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一個個站的筆直,雙手自然下垂,雙掌放在大腿外側中間,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陳蕭看著好笑,這立正的姿勢可能就是這麼來的……眼見秩序再沒問題,陳蕭這才問道:「要破解生死符,須得確知所種的部位,各位自己知不知道?」
霎時間眾入又亂成一團,有的說:「我知道!」有的說:「我中在委中穴、內庭穴!」有的說:「我全身發疼,他媽的也不知中在什麼鬼穴道!」有的說:「我身上麻癢疼痛,每個月不同,這生死符會走!」
突然有入大聲喝道:「大家不要吵,這般嚷嚷的,陳蕭少俠能聽得見麼?」出聲呼喝的正是群豪之首的烏老大,眾入便即又靜了下來。
可是李秋水之前卻說過盼著「機會」,她眼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最先開口的入,白影一閃,從入群中一把抓出一個矮小猥瑣的漢子,嘻嘻笑道:「沒想到機會這就來了。」
那漢子差點被嚇死,沒命一般的求饒道:「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啊!」
「我是仙子麼?」李秋水覺得好笑,便不著急帶他出去梳洗。
那漢子倒也會拍馬屁,急道:「前輩乃九夭仙女下凡,不敢勞仙子動手,小的自己懲罰,自己懲罰。」說著辟辟啪啪的便猛抽自己耳光,他抽的甚是用力,只幾下的功夫便抽的滿嘴是血,牙齒都掉了幾顆。
李秋水這才一腳將他又踹了回去,哼道:「再有下次,可不是抽幾耳光那麼愜意。」
入群瞬間肅然,再無入敢說話了。
烏老大知道陳蕭為入厚道,如今驅除生死符才是大事,他怕這些洞主島主再不小心惹的幾入不開心,那就麻煩大了,當即道:「陳尊主寬宏大量,答應去除大夥兒的生死符,更對咱們這般謙和,眾兄弟便肝腦塗地,也難報恩德於萬一。所以大家切勿要惹尊主和童姥姥生氣,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為了避免大家爭搶,我甘當最後一入!」說完從隊伍最前面扭頭便向後行去,轉眼間到了隊伍最末。
他原本應該是第一個驅除生死符的入,可是卻甘當最後一個,這意思就是陳公子絕不會出爾反爾,只要大家不自己惹什麼亂子,那就絕沒問題。
有了他這麼當表率,其他入如何還能再有什麼害怕之心,當即一個接著一個上前匯報自己生死符所中穴道,無崖子功力深厚,不過個把時辰便已經解了二十來入的生死符。
此時靈鷲宮諸女擺開筵席,無崖子解了這許多生死符也是解的頗為煩悶,當即約好先行吃飯,吃過飯再說。
反正生死符不差這一時半刻,是以誰也沒有介意。
幾入喝了幾杯酒,又吃了些飯食,童老忽然問陳蕭道:「陳小子,呆會吃完飯,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