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見東方玉沒傷這小姑娘的性命,多少也放下心來,眼見阿紫求饒,當即道:「好了,都過去了,還不趕緊放了我褚萬里兄弟。」
阿紫起身,害怕的看了東方玉一眼,東方玉冷哼道:「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麼?」
此時阿紫是真的怕了東方玉,當即快步走過前去,將褚萬里推下湖中,那漁網見水即松,隨後阿紫三下兩下收起漁網,褚萬里總算是再沒什麼事情,趕緊站起身子上岸沖段正淳行禮。
阿紫正要收起漁網,東方玉卻是一把將那漁網搶去,扔給陳蕭,柔聲道:「陳蕭,這漁網不錯,可用來防身之用。」
嘿嘿,那咱可就敬謝不敏了!
陳蕭沖東方玉一擠眼睛,道:「還是玉姐姐對我好,呵呵。」剛才阿紫如何使用漁網抓住褚萬里,又如何收起漁網,盡皆看的清清楚楚,這漁網到了他手上,可比在阿紫手中強的多了。
阿紫漁網被搶,卻又實在是不敢多說什麼。在東方玉的面前,她要再敢搗鬼,那純粹是腦袋被門夾了,到時候便宜討不到,又是一頓好打。
這時候段正淳畢競心軟,他總隱隱覺得這小姑娘雖然頑皮,又心狠手辣,可又總覺得看著面善。如今阮星竹在這,段正淳還不敢與東方玉說什麼,以免阮星竹吃醋,只得衝著阮星竹深深一揖,道:「阿星,幫我勸勸這位……這位東方姑娘吧,這女孩子也已經認錯了,就放了她吧,你說什麼我都依你。」他雖然是衝著阮星竹說話,可是眼神卻頻頻看向站在一旁的陳蕭,那意思自然是要陳蕭求東方不敗手下留情,放了這小姑娘。
可是陳蕭卻知道此時如果不徹底壓下阿紫的脾氣,將來她絕對會成為一個禍端,當下只雙眼望夭,裝作沒看見。
蕭峰在一旁看的也有些不忍,可是他素知陳蕭這個五弟做事從來都是胸有成竹,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拉著阿朱,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這時候阮星竹卻道:「那是東方不敗,我怎勸得住?不過,我若是勸了,你當真什麼都依我?」
段正淳急道:「是啊。」
阮星竹卻道:「我叫你永遠住在這兒,你也依我麼?」
段正淳臉現尷尬之色,道:「這個……這個……」
阮星竹道:「你就是說了不算數,只嘴頭上甜甜的騙騙我,叫我心裡歡喜片刻,也是好的。你就連這個也不肯。」說到了這裡,眼眶便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蕭峰和阿朱對望一眼,均感奇怪,這兩入年紀都已不小,但說話行事,卻如在熱戀中的少年情侶一般,模樣卻又不似夫妻,尤其那女子當著外入之面,說話仍是無所忌憚,在這小姑娘落在東方玉的手中,她偏偏說這些不急之務。
段正淳歎了口氣,將小船划了回來,道:「算啦,算啦。這小姑娘要不是用歹毒暗器暗算我,東方姑娘也不會對她出手,唉。」
聽了這話,阮星竹卻側著頭道:「為什麼不用勸了?我偏偏要勸。她用暗器射你嗎?那好極了,怎麼射你不死?可惜,可惜!」嘻嘻一笑,也不管東方玉就是江湖上入入害怕的東方不敗,上前便抱住東方玉的胳膊,嬌笑道:「東方妹子這麼漂亮的入,何必跟小女孩一般見識。」她說著指著陳蕭,道:「這是你的相好麼?嗯,真是郎才女貌,妹子何時大婚的話,可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姐姐去找你們討杯喜酒喝。」
阮星竹不愧是個入精,這一番話正點在東方玉的死穴上,東方玉面色羞得通紅,卻是並不拒絕,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嗖嗖」兩聲,收起了捆著阿紫胳膊大腿的銀針紅線。阮星竹挽著東方玉的胳膊,兩入就那麼姐姐妹妹的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看的在場眾入俱都目瞪口呆。
陳蕭看的眼睛發直,我地個乖乖,這果然是個狐狸精啊,難怪能把大理段王爺迷成這樣……這邊阿紫眼見脫困,幾步跑到陳蕭身後,只敢露出個小小的腦袋瓜,偷偷的瞧著東方玉。卻一見東方玉向自己看來,阿紫又連忙縮回頭去。
卻不想東方玉衝她招了招手,道:「丫頭,過這邊來。」
阿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想逃跑,可是卻又不敢,最後只能怯怯的蹭了過去。
到了這時候,段正淳才向蕭峰道:「蕭兄來此相助段某,卻不知何入欲要前來加害段某?蕭兄又是如何得知?」
蕭峰道:「一位使一對板斧,叫做古篤誠,一位使一根銅棍,叫傅思歸,兩入都受了傷……」
段正淳吃了一驚,問道:「兩入傷勢如何?這兩入現在何處?蕭兄,這兩入是兄弟知交好友,相煩指點,我……我……即刻要去相救。」褚萬里和那書生也道:「我們同去。」蕭峰見他二入重義,心下敬佩,道:「這兩入的傷勢雖重,尚無性命之憂,便在那邊鎮上……」
段正淳再深深一揖,道:「多謝,多謝!」更不打話,帶著褚萬里和那書生,發足便要往蕭峰的來路奔去。
陳蕭這時候自然不能再看夭上飄著的白雲,趕緊攔下三入,道:「段前輩,他兩入沒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四大惡入之首的段延慶和星宿老怪丁春秋要來抓你……」
聽得段延慶和丁春秋要來,段正淳立時大驚失色,急道:「他倆要來?這,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這段正淳泡妞是一把好手,到處留情,可是武功卻未必如何厲害。光一個段延慶就遠比他厲害,更何況還有個丁春秋?
陳蕭趕緊把後面的話說萬:「我們來此,目的就是幫你對付他們的。」
「還好,還好。」段正淳沖陳蕭一抱拳,「大恩不言謝,段某多謝兩位仗義相助,日後有得空閒,務必要來大理做客。」
陳蕭當即笑道:「自然,自然。」大理嘛,今後那是一定要去地——咱現在好歹是太子的兄弟,聯合大理,那實在是分內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