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提議,陳蕭哪能不接受,當即猛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不然陳蕭也打算好好與李秋水這個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姐姐好好的說一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對自己好的人,陳蕭都會用一百二十分的真心去回饋對方。
如今西夏這邊大體方針已經定下,大致就是懷柔政策,與雲南大理的處理方法一致。
以李秋水在西夏的影響力,這一條政策,大有可為。
此時慕容博笑呵呵的說道:「只看陳小兄這開心的模樣,便知此事大體差不多了。」說著他抬起手來,在金國的位置畫了一個圈,道:「西夏且不去說他。現在我們再來看看金國。金國沒有鎮國高手,而且有……鄰大遼。只要我們弄出一些事端,哼哼……」
黃裳坐在一旁,猛的一拍大腿,歎道:「先生不愧大才!」
他細細的一盯簡略版圖,道:「這幾個外族之中,西夏不算,吐蕃有鳩摩智,而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攻打他,太不划算。蒙古,草原範圍太大,不適合我大華軍隊作戰。大遼,有耶律宗真坐鎮,我若不出皇宮,我軍想要攻打,也是不易。」這可不是黃裳說大話,耶律宗真與他武功相若,如果有他存心搗亂,那麼軍隊主帥,便人人自危。
「唯有這金國,臨近大遼,想來互相之間不可能一點摩擦都沒有。只要我們驅虎吞狼,引得雙方大戰一場,我們當可坐收漁翁之利!」
慕容博點頭笑道:「不錯。不過只是叫他們戰爭,那動靜便有些小了。這金國的國土,我大華當然也要分一杯羹哼哼。不然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大遼?」
驅嘉吞狼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兵不血刃的就能佔領大片的金國領土,累然不愧是慕容博,這條計謀之毒辣,確實遠超陳蕭想像。
慕容博這話說完,嘿嘿一聲冷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慕容家的名頭又豈是白叫的。嘿嘿,到時候咱們也可以聯絡上大理高手,再加上西夏李秋水恩,再算我一個這位王重陽王道長和林朝英姑娘也大可去得。嘿嘿,這才能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蕭聽的頭皮發麻。看來這一次慕容博官拜大將軍,果然是打了雞血了哇,玩的這麼大!
區區一個金國,以慕容博、李秋水、王重陽林朝英再加大理的眾高手去大鬧金國的皇宮,再加上大遼和大華兩國出兵我靠,那大金豈不是瞬間就死翹翹啦?!
要知道,這一次可是皇宮大內有王重陽和林朝英這兩大隱藏人物坐鎮,就這樣皇di dū還差點死翹翹,要是這組合去金國……他們能有什麼人物與這幾大高手抗衡?
說完這些,慕容博才最後總結道:「如此一來,這天下,怕是要大變啦。」
他終於把計劃全盤拖出黃裳站起身子,沖慕容博深深一揖,肅容道:「我大華能得先生,實乃大華之幸事也。」
「不敢當不敢當!」慕容博急忙扶起黃裳,鄭重道:「若非黃大人的心胸,在下此時怕是也只能隱居山林啦,如何敢當黃大人如此大禮。」
到了此時此刻,慕容博才終於徹底歸順大華。
其實在天龍原著中,他最後便為掃地僧感化,不過即便那樣,想來他也是心有不甘。今天卻是心甘情願的為大華出力,其真正原因,便是因為黃裳那廣闊的胸襟。
如果換作另一個人,有此大敵,那還不千方百計的先殺之而後快。
當下慕容博和黃裳研究具體的下一步驟,王重陽卻是拉過陳蕭,兩人出了陰陽殿,王重陽輕聲問道:「陳小兄,我隱居皇宮的事情,可千萬勿要與我的弟子們提起,還請陳小兄不要拒絕。」
「不提,那必須不提!」
陳蕭嘴上說的痛快,表情可就不那麼好打發了,他滿眼都是八卦的熊熊之火,滿臉賊笑,衝著王重陽揚了揚眉毛,小聲說道:「那個啥,王道長,你這事,不打算給小子我講講?我很好奇唉!」
王重陽老臉一紅,拉著陳蕭的胳脖到一旁找個台階坐了,這才緩緩道:「既然小兄想知道,告訴你……恩,告訴你倒也無妨。」
「想來小兄是去過我全真教的了。
山頂上的那塊石頭,想來你也一定見過了吧?」
陳蕭猛點頭,道:「見過見過。當時我就奇怪,王道長怎麼就能真的對林朝英前輩一點都不動心麼?我看大大的不見得。」
王重陽滿面慈和的笑了一下,道:「唉,此事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當年我帶兵出征,無論我的目的是什麼,總歸是屬於擅自聚集群眾,這在皇帝眼中那可是造反的大罪。試想,如果你是皇帝,你會允許下面群眾擅自舉兵起事麼?」
陳蕭當即搖頭:「不會,那絕對不會口擅自帶兵那是犯了皇帝的大忌啦!說來也是奇怪,王道咚……恩,王前輩,您當時怎麼會沒事的?」
王重陽看著夜晚的星空,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我領兵大敗敵軍,雖然也算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可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後來我猛的想起此事實在是犯了忌諱,之後當即歸隱活死人墓,結果不久之後,林……恩,朝英便來活死人墓來尋我。」
聽他說到這裡,陳蕭隱隱有了一絲靈光,趕緊問道:「林前輩,莫非是川,川。」
王重陽呵呵笑道:「嗯,他實際上是我大華上一位皇帝的一位郡主,只不過從小喜武,不喜女紅Q是以她武功雖高,可是江湖上知道她名字的並不多。」
果然,果然是這樣。咱就說當時在全真教裡聽丘處機講王重陽以前的事,就感覺不對勁麼。
試想,私自集結兵力出去打仗,這可是大忌啊,哪個皇帝能不在乎?
所以林朝英這個武功高強的郡主前去打探王重陽的消息,那就是順理成章。
王重陽頓了頓,續道:「一開始她便對我很是不服輸,實際點這也不怪她,以她郡主之尊,又從小爭強好勝,如何能輕易對我福氣?那時我卻是並不清楚這許多事情,只以為她是一位不過有些爭強好勝的姑娘,便與她比了幾場。
「我倆武功不相上下,可是我修煉的先天功卻是有極大的漏洞。那時候我們本來已經互有情義,可是我自己的事情卻是自己知道。這先天功,一旦修煉,功力便是越漲越高。可是人的丹田有限,不可能無限制的儲存內力,早晚有一天會撐破丹田。」
「所以我那時真是好生為難,是以才處處與她爭強,想以此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朝英卻實在是個奇女子。她既然已經對我萌生愛意,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走。我修煉的這先天功是道家功法,她又無論如何也不肯走,所以才與她約定,我上終南山,創立全真教,期間研究這先天功的完善之法。而她則住活死人墓,在山下陪我。」
陳蕭聽到這裡,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尼瑪啊,原來終南山上的那些傳說,實際上是反過來的。
不是林朝英逼著王重陽不娶出家當道士,而是王重陽不敢娶,這才當了道士研究先天功,林朝英則住在山下活死人墓陪他。其實此事說起來也並不難理解,在這今年代,女子大多守身如玉,林朝英就算千肯萬肯的嫁給王重陽,可是畢竟兩人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隨便就住在一起?
估計丘處機說的那些傳說,也是王重陽為了林朝英而特意改的。
因為那樣,才更加符合林朝英這奇女子的性格。
果然,王重陽緩緩續道:「後來,我終於研究成了先天功的完善方法,那就是將全身內力,儲存在全身經脈之中,同時將穴道上的氣旋旋轉速度努力放緩,這才總算避過了內力撐暴丹田的問題。」
「可是這時候全真教已經形成規模,當初我建教的時候,林朝英要求那些道士不准娶妻,那是怕我總想著她的事情,影響我的心境。結果這時候我的先天功既然已經完善,我兩人又是互相愛慕,她為了等我,在活死人墓足足等了十多年。本來我當馬上娶她為妻,可是我身為全真掌教,如何能自己破了這條戒律?」
「到了最後,逼不得已之下,我故意去參加那次華山論劍,目的其實也不過就是想將她的消息隱瞞,對全真教的弟子說朝英已經去世了。」
「後來華山論劍,那時我的先天功已經徹底完善,便取了個中神通的稱號回來。在那之後不久,我也謊稱病重,不久之後假死終南山。等丘處機他們葬了我之後,朝英由地下將我偷了出來,我倆連夜趕往京城,最後一直隱居在這皇宮之中,為皇帝的御用煉丹道士。」
「唉,說起來,其實我倒是個自私之人,無端端的壞了處機他們的終身幸福啊。」
總算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完,王重陽眼泛淚花,唏噓不已。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陳蕭聽的驚心動魄。他當時在終南山便覺得事情蹊蹺,試想,天下武功高超之人,哪個不是活化八十歲跟玩似的?偏偏這王重陽倒是不大歲數就病死了?
咱就說,這怎麼可能嘛。
恩恩,這麼有愛的作者,怎麼可能會忘了王重陽和林朝英這對伴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