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外族頂尖高手的計策,便是先由耶律宗真纏住黃裳,鳩摩智等人先殺皇帝李睿,一擊得手之後瞬間圍攻黃裳,到時候拚個重傷,也可以換得黃裳的性命。至於誰死誰活,那便聽天由命。
他們的計策不可謂不完美,事實上這一次的造反,寧王也確實是準備周全。
兩百死士人數雖少,可是卻實實在在的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這麼一輪齊衝,果然立時便撕開了一條血淋淋的道路。
雖然不過百十來步的距離,卻竟然殺死了將近五百名御林軍,而兩百死士自己,也死了一百二十多人。
一路血流成河。
這是真正的刀山血海。絕對沒有半點僥倖的因素,死,或生,就是在這麼一眨眼之間。
陳蕭甚至感覺腳下都因為滿是鮮血而粘了起來,那是血液便冷後逐漸凝固而產生的效果。
他一路上跟著兩百死士猛衝,手下卻是輕飄飄的,只是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至於其他的人,現在的他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管他們死活?
不片刻功夫,眼看通往大華皇帝李睿的道路已經即將暢通無阻,又行了幾步,卻忽然聽到刷刷刷一陣銳利尖嘯,無數支羽箭如紛飛的蝗雨般,向陳蕭等人射來。
我日,把這種清掃小兵的東西給忘了!
這個時候陳蕭哪還能再顧得上隱瞞身份,當即雙手連揮,呼呼便是幾招火焰刀飛了出去,瞬間便構築了一道刀牆,一陣辟里啪啦輕響,紛紛箭雨便落在了地上。
眼看陳蕭大發神威,大華皇帝雙眼猛的微微瞇起沉聲喝道:「你是何人?」
不好,一旦被他給當作敵人,這件事情可就說不明白了。
危急之中,陳蕭猛的想起之前得到的那十點指定人物的好感度,這時候不用還等什麼時候?
當即在腦海中大聲喊道:「那十點好感度,對大華皇帝李睿使用!快!」
轉眼見,系統的提示聲已經發出:「好感度使用完畢。」
「呼——」還好還好,陳蕭猛的吸了一口氣,幾步搶了過去,大聲叫道;「我是陳蕭前來幫忙!」
那十點系統好感度在這個場合就算生效,效果必然也不會太過明顯,只能叫大華皇帝不立下殺手略微猶豫一下。可是聽得陳蕭的聲音,那邊的黃裳卻是大聲問道:「可是金盆洗手慶典上的陳蕭陳少俠?」
陳蕭幾招火焰刀劈死二十來名死士,大聲叫道:「是我!」
「少俠來的正好!保護皇上!」
黃裳那邊聽得正是陳蕭到了,心中立時大喜。這陳蕭的武功放在這裡雖然還不大夠格,但是黃裳卻知他素來機智過人有他在把握便更大一分。
「好!」陳蕭大喝一聲,腳下猛的一蹬地面,雙手火焰刀齊使這火焰刀面對這些雜魚,那自然是手到擒來,片刻之間,又被他幾招砍死二十多人。
便在此時,從不遠處的黑暗死角處猛的傳來一聲暴喝:「陳蕭,沒想到又遇到你了!」
陳蕭聽得清楚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正是西域國師鳩摩智!
這鳩摩智當初抓自己便打算要六脈神劍的劍譜,結果劍譜沒拿到,自己的獨門絕學火焰刀卻不知如何被陳蕭給學了過去。此時在這裡見了,那還不分外眼紅!
鳩摩智當先動手,另有五道身影與他同來,正是歐陽鋒、金輪法王等人!
幾人俱都黑衣蒙面,鳩摩智來的最快,一見陳蕭便是一招火焰刀攻來,大喝道:「偷學我武功的豎子可恨,拿命來!」
他的這火焰刀全力出手,範圍又大,來勢又猛,陳蕭不敢大意,抬起右手,也是一招火焰刀迎了過去。鳩摩智畢竟身為六大絕頂之一,實力比起陳蕭要高出一大截,兩人這一招交手,陳蕭立時被鳩摩智的刀勁震的暴退三步,可是他如今十八年的先天無極功,也不是擺設,鳩摩智雖強,卻還是被陳蕭的火焰刀給阻了一阻。
眼見陳蕭使的真的是他的火焰刀,這一下鳩摩智如何不怒?那可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一下他連去攻擊皇帝也顧不得了,只是一招接一招的火焰刀向著陳蕭猛攻!
他奶奶的,這種時候不拚命是不行了,陳蕭當即向系統又要了兩年功力,立時間渾身上下內力澎湃到極點,總算沒要多,內力還不至於暴走。
眼看鳩摩智怒發如狂,陳蕭卻是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親愛的鳩摩智大大,小弟可多謝你的這份火焰刀大禮了!」
說著「呼呼」兩聲,又是兩招火焰刀。
他嘴上說的氣人,手下也是沒有半點留手,如今他的二十年極限先天無極功內力,硬拚上鳩摩智,縱使不能獲勝,可是至少也是不比鳩摩智差上多少。
他兩人這邊拼的不亦樂乎,外族其他高手卻緊記著這一次的真正目的,歐陽鋒最是陰險,幾步搶進皇帝身邊,猛的俯下身子,咯咯兩聲,隨後雙掌猛的向前推出,正是他的成名絕技,蛤蟆功!
這一招他已使上全力,威力何等巨大,面前的幾名御林軍兵士為了護駕,拿身體硬擋,立時便被歐陽鋒的這一招給轟的整個身體都直飛了出去,在天上彷彿天女散花一般。
歐陽鋒正打算再來一招徹底瞭解皇帝李睿的性命,卻不想忽然從李睿身邊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
「歐陽兄,別來無恙否?」隨後便是一招一陽指指力直衝歐陽鋒面門。
歐陽鋒見鬼一般大叫道:「你,你是……」
說這話的同時,歐陽鋒拚命躲開這一道一陽指的指力,同時整個身形瞬間暴退出兩丈開外,大聲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他這話音剛落,從李睿身邊緩步踱出一人,那人緩緩摘掉頭上盔甲,卻是一名留著一綹長鬚,面帶微笑的中年人。此時頭上打著一個髮髻,上面橫著插了一隻木條。
看著眼前這人,歐陽鋒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不住的驚叫道:「是你,果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會在這?」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