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場面上最呆的則屬歐陽鋒了。他眼珠子差點都凸出眼眶,嘴巴張的彷彿一隻要咬人的蛇,眼見金輪法王比他更先出手,亦是搶上前去,拉住陳蕭的另一條胳脖,叫道:「我當你二師父!如何?快說,你答應不答應?!」
陳蕭左右看了看歐陽鋒和金輪法王,早已經快要笑破肚皮,可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忽然叫道:「姐姐,他們欺負人!」
李秋水辟啪兩下打開兩人的手,將陳蕭牢牢保護在身後,哼道:「想收我弟弟為徒,哪有這般容易?你們先去比試比試,等分出勝負才說。」
聽了李秋水的話,金輪法王彷彿溺水之人終於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歐陽鋒也好像當了一輩子乞丐忽然發現一座金山,兩人甚至連客氣話都沒說一句,兵兵兵兵的便動手打了起來。
雖然歐陽鋒的實力不如金輪,可是兩人一對一的情況下,至少打個百十回合不成問題。
看他們打的精彩,陳蕭卻是衝著李秋水呵呵憨笑道:「姐姐,我厲害不厲害?」
李秋水掩嘴嬌笑,伸出手指點了點陳蕭的腦門,寵溺道:「厲害,我的傻弟弟最厲害了!」
金輪法王和歐陽鋒不愧為江湖中的頂級高手,兩人這一打,風聲呼嘯,勁氣破空,辟啪山響,陳蕭只覺得,這時候要是有點零食,再加上點小酒和花生米,再來個空調吹吹風,那簡直就可以媲美坐在電影院裡觀看國產武俠30大片。
什麼功夫什麼醉拳什麼葉問之類的,場面跟這能比?
還真別說,當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陳蕭這正合計空調的事呢,身旁的李秋水見他趕路冒汗,隨手便是兩道冰涼的掌風扇來。
陳蕭那叫一個舒服,呵呵笑道:「還是姐姐對我最好啦,這風真涼快。」
「傻弟弟,這種小伎倆,你想若是想學,我就教給你也沒什麼的。」李秋水眼見陳蕭對這可以扇涼風的感覺感興趣,當即笑道。
「好啊好啊,」陳蕭點頭:「那姐姐教我這個吧,這樣等以後我回村了就可以給小芳扇涼風啦,哈哈。」
「嗯,那你聽好啦。」李秋水正想把這扇涼風的小竅門教給陳蕭,此時卻忽然從院牆處躍進兩名高瘦老者,一人拿著一根拐枝,另一個卻拿著一支鶴嘴筆,李秋水見了,當即笑道:「呵呵,看來不用我教你啦,這方面的行家來了。」
陳蕭扭頭看去,這一下就樂了B可不正是玄冥二老到了?
他跟玄冥二老打的交道可是著實不少,不敢露出破綻,撓著頭髮憨笑道:「姐姐,這兩人是誰啊?很厲害嗎?比姐姐還厲害?」
「比我厲害?那到不見得。」李秋水哼道:「只不過他們對於陰寒掌力是行家。玄冥神掌的威力,哼哼,確實有點看頭。」
正說話間,玄冥二老已經到了近前,兩人好奇的看了看真在比鬥的金輪法王和歐陽鋒,隨後又看了看陳蕭和李秋水,好奇問道:「他們怎麼打起來啦?」
可憐的歐陽克,就這麼被華麗的無視了……
「他們啊,想搶我這傻弟弟當徒弟來著,」李秋水笑吟吟的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倆來的正好,幫我這個傻弟弟一個小忙。」
「哦?什麼忙?」鹿杖客天性好yin,眼睛不停的在李秋水身上打量,笑道:「不妨說來聽聽?」在終南山鹿權客被陳蕭一掌打出內傷,著實傷個不輕,不過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恢復的七七八八。此時一見李秋水,立時便打起了歪主意。
「我這傻弟弟嫌天氣太熱。你們的那玄冥神掌解暑正好。」李秋水對鹿枝客的猥瑣眼神毫不理會,只管幫陳蕭要玄冥二老出手。
玄冥二老混江湖這麼些年,玄冥神掌還是頭次被用來要求解暑,老二鶴筆翁心中大是不高興,不過鹿枝客可不管那許多,他見了李秋水後立時驚為天人,哪還會在乎他學的玄冥神掌是用來幹什麼的,二話不說便衝著陳蕭說道:「小子,轉過身去。」
「哦……」,陳蕭甕聲甕氣的「哦」了一聲,隨後便轉過身子。
說起來他跟玄冥二老雖然是真真兒的對手,但是有李秋水在這,以鹿枝客的好色,遇到李秋水智商起碼得降一半,陳蕭絲毫不擔心鹿杖客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果然,鹿枝客見陳蕭轉身,當即運了一下內勁,隨後在陳蕭後背脊椎中 央的中樞穴上輕輕一點,立時陳蕭便感覺中樞穴上一熱,隨後渾身都變得清涼起來。
這冰爽的感覺,爽!
陳蕭就感覺現在混身上下都跟剛剛喝了冰爽扎啤一般,那叫一個舒服!
說起來,這玄冥神掌如果不是全功率輸出,那當一個全天候的空調可真是不錯,渾身上下除了中樞穴上微微發熱外,到處都是涼絲絲的……
其實說起來也不奇怪,既然能功力全開去打人,讓人全身如墜冰窟,那自然也能少少的弄點小威力的,叫人全身涼咚……
解決了熱的問題,陳蕭忽然想起系統還有叫他解析玄冥神賞的支線任務呢,當即轉過身子笑呵呵的問道:「這位前輩好厲害啊,這武功叫什麼名字?」
鹿杖客全部心思都在李秋水身上,哪裡會理陳蕭?
可是他不想理陳蕭,卻有人不幹了……
「我弟弟問你話呢,你幹麼不答?」見鹿枝客不理陳蕭,李秋水立時杏目圓睜,滿臉的不高興,瞪著鹿權客:「你再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
對陳蕭鹿杖客還可以不理,對李秋水的話鹿枝客可是絕對不能不理了:「沒什麼,我剛才有點走神,呵呵,有點走神。」說完他看著陳蕭,問道:「小子,你剛才問我什麼?」
陳蕭憨聲憨氣的問道:「前輩,你使的這武功叫什麼名字啊?很厲害的樣子。」
「玄冥神掌。」鹿枝客頗有些心不在焉。李秋水叫他理會陳蕭,他不大願意,可是又不能不理,所以這態度就顯得不那麼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