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無極功還有這秘密?
一開始陳蕭儀琳兩人還很是吃驚,後來略一研究,頓時便明白了這先天無極功的關鍵之處。
平時便可以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這千年人參天山雪蓮一類的天才地寶,那自然也是屬於天地靈氣的一種。這先天無極功內力,說白了,那已經是接近修真功法的能量了,絕對不是普通依靠平時吃飯引導得來的內力可比。
所以也才有先天無極功內力極為排斥其他內力的特徵了。
而且上黑木崖,還有另一層意義。
那就是關於游坦之。
游坦之這個少年,陳瀟極為喜愛。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游坦之,與少年時候的陳蕭,性格活脫脫有六七分相像,一樣的開朗,一樣的三觀端正,也一樣的積極向上。
如果把他放到地球上,那就是妥妥兒的清華大學的苗子。
所以陳蕭帶走游坦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黑木崖,然後找四大神魔他們找合適的武功交給他。不說成為絕頂高手,起碼成為江湖一流好手,不成問題。
人的成就,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陳蕭把他引上路,其他如何發展,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氣運如何了。
這東西強求不來,著實是沒什麼辦法的事情。
其實本來教他先天無極功更好,只不過如今江湖混亂,這套內功傳了給他,未必是福。游坦之畢竟不是儀琳,一旦被有心人算計,弄走了著套內功心法,短期內還看不出什麼,但是等個三五十年,絕對是江湖浩劫。
六人按照儀琳記憶中東方玉告訴他的地址,一路向北。這黑木崖是在山西境內,由恆山而西,不一日便可到平定州。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而這黑木崖,就在這猩猩灘附近。
更白北行,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
周圍山體為巨型花崗岩結構,山上樹木枝幹黝黑,所以稱作黑木崖。
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但陳蕭義薄雲天的大名早已經傳在這些日月神教教眾的耳中,是以這些神教教眾一見到陳蕭,都十分恭謹。
不片刻,遠遠過來一人,一見陳蕭,當即單膝跪倒,道:「屬下李逸風,見過左使。」
哈哈,原來是這老熟人。陳蕭哈哈大笑,拍了拍李逸風的肩膀,道:「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我這次回來是帶我教小聖姑儀琳閉關修煉的,速速帶路。」
儀琳成為日月神教第二位聖姑,李逸風早便知道,當即二話不說,帶路而行。
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李逸風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
陳蕭幾人都是頭一次來,均想:「日月神教數百年基業,果然非同小可。嗯要從外攻入,果真是談何容易。」
到得對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李逸風等在過渡之時便已棄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
儀琳膽小小心走在陳蕭之側,不敢稍微離開半步。
這一路上山,地勢極險,倘若稍微往下一看,若是有些恐高症,那便嚇的手足發軟。果然,只行得半程,王語嫣阿碧兩女已經嚇的不輕,這等好機會陳蕭哪能錯過,當即給段譽使了個眼色,小聲道:「傻六弟,還不趕緊過去幫忙。」
聽得這話,段譽就算再迂腐,那也明白過來,眉花眼笑的靠近王語嫣身邊,把手遞了過去,輕聲道:「抓緊我。」
王語嫣面色通紅,但是在這種幾百丈的高崖之上,哪還顧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規矩,到了最後,還是把手遞到了段譽手中。
陳蕭這邊則是一手拉著儀琳,易一手拉著阿碧。
阿碧滿面通紅,小聲道:「陳公子勿要走的太快,我,我跟不上。」
陳蕭微笑道:「我理會的。」
至於游坦之,那卻又是儀琳拉著了。
幾人緩步慢行,等到得總壇時天尚未黑,李逸風命人向神教右使向問天急報,說道神教光明左使陳蕭,已成功而歸。
又過片刻,從總壇裡面急走出一位大約三十來歲的漢子,相貌極為威武,身材高大,那人一見陳蕭,立時使開輕功搶了上來,一把握住陳蕭的手,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遍,大聲讚道:「好漢子!好兄弟!」
向問天和曲洋兩人私交相當好,陳蕭在劉府幫了曲洋那麼大一個忙,向問天怎麼可能會不清楚,他對陳蕭早已經神交已久,只是此時方才見到。
陳蕭呵呵笑道:「白大哥過獎了。」說著歎了。氣,續道:「只可惜玉姐姐……」
提起東方玉,幾人唏噓不已,向問天也是長歎一聲,不過轉眼便又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老弟來的正好,我教近幾日剛好有大事需要著急解決,快隨我來。」
說著拉住陳蕭的手,一行人沿著石級上崖,經過了三道鐵門,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過了石門,只見地下放著一隻大竹簍,足可裝得千來石米。
銅鑼三響,竹簍緩緩升高。原來上有絞索絞盤,將竹簍絞了上去。竹簍不住上升,陳蕭抬頭上望,只見頭頂有數點火星,這黑木崖著實高得厲害。
儀琳有些害怕,伸出右手,握住了陳蕭左手。
其他幾人也都甚為忐忑段譽拉著王語嫣,陳蕭便輕輕拉住阿碧,只覺掌心中滿是冷汗。此時天色以晚,仍可見到一片片輕雲從頭頂飄過,再過一會,身入雲霧俯視簍底,但見黑沉沉的一片,連燈火也望不到了。
好容易到得崖頂,入目處一座漢白玉的巨大牌樓,牌樓上容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在陽光下發出閃閃金光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
陳蕭心想:「日月神教原本實際上應該是名門正派,可是為何在江湖中總被稱作魔教?」是
儀琳輕聲道:「澤被蒼生,五哥,其實這日月神教也是很好的教派啊。」這
陳蕭小聲道:「天下各門各派是正是邪,還是得看掌教的人小玉姐姐是好人,這日月神教自然也就差不到哪去的。不然現在江湖上早就腥風血雨啦。」
幾人邊說邊走,一路進去,走庇上排滿了黑衣蒙面的日月神教說士,一共進了三道大鐵門來到一道長廊,數百名神教武士排列兩旁,手中各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又是一路前行終於進得大殿,陳蕭心道:「好長的長殿!」殿堂閣不過三十來尺,縱深卻有三百來尺,陳蕭只看一眼頓時心中大樂,原來大力神魔范松等人,早已經聚在這裡了。
陳蕭哈哈大步迎上,當先張開雙臂,大聲道:「幾位哥哥,咱們可終於又見面啦!」
這幾人都是當時與陳蕭同上光明頂的人物,互相之間關係極好,一見陳蕭進來,當即起身相迎。張乘風張乘雲兄弟最是開心,哈哈大笑道:「可把兄弟盼來了,來,快坐,快坐。」
陳蕭帶著儀琳等幾人坐了。
到了這時,向問天才道:「好了,既然咱們陳兄弟也到了,那今天可就得把事情給定下了。」
事情?定下?這是什麼情況?
陳蕭心中滿是疑惑,只聽向問天道:「近幾年,東方教主帶領我教,著實是打下了好大的一片基業。但是東方教主如今下落不明,我教可不能一日無主。剛好今天陳兄弟來了,那咱們就得趕緊先選個教主出來,哪怕只是臨時的,那也是好的。」
原來是這件事情。
說起來,玉姐姐下落不明,確實是應該先選個帶頭的。不過想歸如此想,陳瀟這心裡,畢竟還是不大舒服。可是不舒服歸不舒服,這件事,眾人那是絕對不算做錯的。
范松沉吟了一會,看向向問天,開口說道:「向兄弟,要不,咱們再等一段時間?我總有預感,東方教主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便死。」
向問天道:「我又何嘗不知。只不過教中不可一日無主。若是這麼放著,被用心險惡之人趁虛而入,到時候我神教群龍無首,那便危險了。」說著向問天看向陳蕭,微笑道:「所以我才說陳老弟來的正好。以老弟和東方教主之間的關係,接掌我神教教主之位,那是順理成章。」
他這話說的幾人齊齊點頭。
日月神教畢竟在江湖之中敵人眾多,到時候萬一眾人大舉來攻,這麼各自為戰,屬實危險。
陳蕭哪敢真當這個教主?他加入日月神教才幾天?再說,以自己跟玉姐姐的關係,當了代教主,那豈不是成了某蓮弟?嘔陳蕭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向大哥你笑話我。我何德何能接掌這教主之位?再說,玉姐姐下落不明,我這邊卻當了教主,世人如何看我?不行不行。」
說到這裡,陳蕭趕緊續道:「向大哥,不如這樣吧。小弟我剛入教不久,自然不提了,倒走向大哥你一直在我教兢兢業業,要是依小弟的意見,這代教主,還走向大哥你來做最好。」
大力神魔范松等人也是連連稱是。這向問天在日月神教,那確實是資歷足夠,武功心計也皆為上上之選。由他來當代教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向問天沖大家一抱拳,確實說道:「其實說起來,在下心中,還是有個更好的人選的。就是……」
還有別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