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華聽了兩人這話,果然面色極為興奮。他想要學那麼多的武功招式,目的其實也就是為了對付丁春秋。
如今有陳蕭喬峰這兩位比自己強百倍的大高手答應了這件事,那他便足可以放心了。
陳蕭喬峰是什麼人?那是為了兄弟義氣可以微笑著前來慷慨赴死的人Q
他倆說出口的話,豈能有半點水份?別說他不相信,就算整個聚賢莊幾百江湖豪傑,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倆的承諾。
這才叫男人的承諾,一個字一根釘,說出口了那就相當於釘在鐵板上,絕對不會有失信的情況發生。
其實說起來,當初陳蕭在燕子塢的時候就見過丁春秋。這貨端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當初要不是自己身上沒有半點武功,怕是早便被他給殺了。
對於這種為禍江湖的人,陳蕭哪會有半點客氣。
如今事情都已安排妥當,以薛神醫的江湖地位,除了丁春秋外,其他想殺他的人怕是還沒有,此時已經答應了幫他殺丁春秋,那自然是比傳他一招半式強的多了。喬峰眼見事情解決,當即站起身子,抱拳說道:「五弟,神醫,我這便啟程,先去趟雁門關,之後必然要殺丁春秋,來達成與薛神醫的約定。」說到這裡,喬峰想了想,又說道:「薛神醫如果遇到危險,只要讓各位江湖朋友傳個消息,喬某無論身在何處,也必會趕來相助。」
他這話那就相當於可以隨時當薛神醫的貼身保鏢,別說區區一個丁春秋,就是六大絕頂之一的鳩摩智來了,喬峰都不會懼怕半分。得此強援,薛神醫還有何話說,當即抱拳起身:「喬大俠高義,在下這裡便先榭過了。只要殺了丁春秋,到時候喬大俠但有所需,在下絕不會拒絕。」
喬峰哈哈大笑,轉身便走:「神醫客氣。舉手之勞,何須掛齒。」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陳蕭薛慕華兩人的視線中。
陳蕭知道,今日一別,想再見這位喬二哥,怕是難了。
喬峰走後,薛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救兩人,殺一人。唉,我這次,可是跟那殺人名醫平一指學啦,呵呵。」
陳蕭哈哈大笑:「薛神醫莫非認識平一指先生?」說起來,這平一指還是日月神教中人,而且如果這個時間是按照新笑能的背景來算的話,那貨可是給人換心臟都能的神級人物。
薛神醫撚鬚微笑道:「那是自然。說起來,我倆神交已久,只恨一直未有機緣,不能親自見面互相探討,唉。」
陳蕭在一旁聽的直點頭,一般來說如果兩人同時專精某一什麼特殊技能,那這兩人一旦見面,必然會爆發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基情。
好基友,一輩子就是指的這個了。
陳蕭雖然也是一個中醫系技術宅,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要到處亂說的好,那樣很容易讓人產生戒備心理,再解析武功可就難了。
薛神醫提起平一指,明顯談性大發,道:「平一指神醫擅長醫治各種外傷,無論多麼嚴重的刀傷劍上,只要他肯治,那便沒有治不好的。甚至有時他為了治病,都可以把人的胸膛剖開。說也奇怪,人要是胸膛都被剖開,那還不立時便死?可平一指神醫卻經常可以這樣做,當真是醫術通神。」
恩,說白了,薛神醫的意思就是,這平一指實際上就是一個外科手術的頂級專家……
薛神醫又道:「至於區區在平,呵呵,其實我倒也不是妄自菲薄,這內傷一道,在下怕是也還算是能拿得出手的。」
恩,薛神醫擅長中醫調理……
陳蕭聽的暗自好笑,這薛神醫還真是有點要強的性子,就是不肯服輸Q不過想想也是,兩人在江湖上幾乎齊名,自認輸人一籌,換誰都不能甘心。
不過聽說他擅長內傷,陳蕭忽然心中一動,道:「薛神醫,在下有一個朋友,練功走火入魔傷了經脈,不知薛神醫可否幫看一看?」
薛神醫對陳蕭自然不會拒絕,笑道:「哦?陳少俠那位朋友不知在哪?可否帶來讓我瞧瞧?這練功走火入魔如果不是太過嚴重,不難醫治。」
果然是神醫啊,你瞧瞧人家說的話,不難醫治,看到沒?
陳蕭小心翼翼答道:「我那位朋友如今不在這,神醫怕是不能親自醫治了。不過小弟我略懂一些醫道,不如神醫給我說說,等我見了我那位朋友,到時就可以醫治他了。」
薛神醫略微沉吟了一下,呵呵笑道:「嗯,這倒也可。不知陳少俠的那位朋友,是如何走火的,傷的又是哪條經脈?
陳蕭回道:「應當是練功時內力走岔了路子,聽他說的意思,叫做三陰經絡受損。」
「嗯,內力岔路,三陰經說…」
薛神醫沉吟了一會,忽然站了起來,道:「隨我來吧,只是說陳少俠怕是不易理解,我畫張圖,當可以講的明白些。」
我靠,看到沒看到沒?這才是好大夫啊有木有?!
陳蕭哪還猶豫,當即隨著薛神醫到了他的書房之中。
聚賢莊的書房不大,不過兩個書櫃,看得出來游氏兄弟平時不大看書,只有那麼十幾本《古今通史》類的書籍充個門面,好在筆墨紙硯齊全,薛神醫到了桌前,研墨,提筆,隨後在一張宣紙上飛快的畫了一個小人,陳蕭在一旁看的惡寒一一這小人比起他畫的男廁所標誌強也強不到哪去……
薛神醫卻沒有半點圖畫不好看的覺悟,反而說道:「呵呵,看來幾天沒畫,這手藝生疏了不少。我們師兄弟幾個,還要數我對這作畫是最沒天賦的了。」說到這裡,薛神醫老臉一紅,道:「嗯,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呵呵,呵小…」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在這小人身上畫了六條線路,道:「陳少俠的朋友如果是練功走火,卻又沒有生命危險,沒立時內功報廢,是以這屬陰的任脈,當是沒有傷到。」
陳蕭在一旁聽的大點其頭。
丹田就在任脈上,如果任脈傷了,那還練個屁,直接就完蛋大吉,還練什麼寒冰棉掌,回家種地才是正理。
薛神醫解釋完任脈,之後說道:「陳少俠可知,他走火入魔後,都有什麼症狀?」
「症狀?」
陳蕭奇怪道:「這走火入魔的症狀太不同?」
他的先天無極功,幾乎可模擬天下任何武功,所以這走火入魔的事壓根就不用考慮。
到了這個時候待蕭才知道走火入魔的症狀不同。
薛神醫笑著解釋道:「走火入魔,症狀千奇百怪。每一種症狀對應的,都不一樣。有的人是經常會看到幻像,有的人是雙腿無法行動,有的人渾身發冷,有的人渾身發熱,都不同的。」
恩,這麼說來,好像確實啊川…
陳蕭小心說道:「我那位朋友,據他說,平時還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一旦運功的時候就會渾身發冷,必須要喝人……喝一些人或者動物的鮮血,才能維持,不然全身血脈都會被凍僵。」
「嗯,渾身發冷,需飲鮮血維持熱量……」
薛神醫沉吟了一下,眼睛微微瞇起,喃喃道:「渾身發冷,需飲鮮血……」
沉吟了一會,薛神醫忽然問道:「陳少俠,你那朋友,修煉的武功屬性是偏寒,還是偏熱?」
這個問題陳蕭想都不用想,當即回道:「偏寒。他修煉的這武功,一但拍在人身上,就可以讓那人渾身都冰涼,寒氣極難去除。」
「偏寒,偏熟…」薛神醫念叨了兩句,很快,他便已經有了一些想法,指著紙上小人,道:「陳少俠,你來看。咱們一樣一樣來分析。這一運功便渾身發冷,那當是他修煉的武功,陽氣壓不住陰氣。這樣的事情一般分兩種情況。一是陽脈損傷,一是陰脈中內力淤積。按照陳少俠說的,他是三陰經絡受損,那便當是後者。」
「陰脈中有內力淤積?」陳蕭看著紙上小人,問道:「也就是說,平時這內力就淤積在陰脈之中,一運功,就會導致這陰脈過於活躍?」
薛神醫微笑道:「當是如此。這內力平時淤積在陰脈之中,不運功還好。一運功,陳少俠你想,陰脈中原本就有內力淤積,再一運功,那可不就是陰上加陰,自然便渾身發冷。」
「有道理,大有道理啊!」
陳蕭不由自主的讚歎道:「神醫果然不嗖是神醫,厲害!」
其實這些道理陳蕭不是想不出來,只不過他雖然是技術宅,但是重要的是他沒見過走火入魔的情況,對於如何走火入魔,怎麼走火入魔,沒有瞭解。
既然明白了這一層原理,剩下的自然就是詳細的分析出是那條經脈淤積內力了。
薛神醫道:「陳少俠請看。貴朋友全身發冷,那便應當是主控全身的脈絡。手三陰經,脈絡不夠長,不能影響全身,所以全身發冷的原因,當不在這三條陰脈上。剩下的,便是足厥陰肝經、足太陰脾經、足少陰腎經這三條脈絡。其中足厥陰肝經路線最短,由胸口開始,應當就與這條經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