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湖邊的小樓,構築精緻,陳蕭跟著王夫人進了樓裡,王夫人點亮油燈,帶著陳蕭到了一張桌前,道:「就在這裡吧。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
「哦……」
陳蕭看著眼前名貴的筆墨紙硯,心中還是有點猶豫——他的毛筆字實在是有點不敢見人……
一咬牙一跺腳,陳蕭提起筆,蘸好墨汁,便在紙上寫下「養生五法」四個字來。哪知道這四個字剛寫完,陳蕭就被王夫人一把推開,手中毛筆也被搶了過去,只聽王夫人怒道:「不學無術的小子,字能寫的你這般難看的,整個天下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你說,我寫。」
也難怪王夫人罵陳蕭這字寫的難看,他壓根就是用握鋼筆的姿勢寫的,能不難看麼……
能叫逍遙派人士主動提筆當記錄文案的,這陳蕭怕是全天下頭一號了。
當下,陳蕭搖頭晃腦的將前面說的又慢慢的重新說了一次,他這邊說,王夫人那邊記,毛筆字畢竟寫不快,這一說一記,便是一個多時辰過去。
此時已經月上中天,按地球時間算大約九十點鐘左右。
可是王夫人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壓其他女人一頭,竟然越記越是精神。這個時候陳蕭已經把前面說過的又重新說了一次,再下面,就到那和養生配合的法子了。
眼看王夫人眼中精光大盛,陳蕭也知道這些今天不說看來是不成了,當即繼續道:「這養生說完呢,就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了。有謂由內而外。養生,是主內。美容,就是主外啦。」
養生、美容這兩個詞都是王夫人這些年來首次聽說。
她聽陳蕭說的鄭重,也就提筆,將先前寫的那些養生法子珍而重之的放到一旁,在一張新的紙上緩緩寫上「美容」兩字。
這王夫人脾氣雖然暴躁,可是這毛筆字寫的當真好看。光潔秀勁,飄灑有致。勢巧形密,遒勁自然,樸拙或秀巧,方剛或圓柔,含蓄或張揚,筆勢以為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由此亦是可以看出,她能讓段正淳這風流老帥哥看的上眼,是有幾分實在本事的。
等王夫人寫完這兩個字,陳蕭這才接著說道:「這美容,共分為三個方面。歷來廚師做的菜要求色香味俱全,這美容,講究的也正是這色、香、味三大要點。」
王夫人便又在紙上寫下「色、香、味」三個字。
陳蕭續道:「色,自然指的就是女人的外貌長相了。此雖為天生,然後天也可改變一些。就比方這眼皮。眼睛是心靈之窗,對於女人來說,擁有一對雙眼皮大眼睛,那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可是卻有的女人天生便是單眼皮,這就需要後天稍微修改一下了。」
他說到這裡,王夫人趕忙從一旁取過一面銅鏡,仔細的照了照,最後才滿意道:「幸虧我是雙眼皮。」
陳蕭看的好笑,可不敢表現出來,鄭重道:「王夫人自然是極美的。像王夫人這種雙眼皮,在我們醫學界,叫做開扇型雙眼皮。這開扇型雙眼皮,是為上瞼皮膚皺褶自內眥或靠近內眥處開始,向外上逐漸離開瞼緣,由窄變寬如同一把折扇打開,也稱廣尾型。這種形態的雙眼皮顯得秀麗,嫵媚。我們平常所說的『丹鳳眼』就是這種眼型。」
說著陳蕭煞有其事的上下仔細打量了王夫人一番,讚歎道:「王夫人是瓜子臉形,正是以這種開扇型雙眼皮為佳。」
他這番話言之有物,不著痕跡的誇讚王夫人美貌,聽在王夫人耳裡只覺得說不出的順心,一時間看陳蕭的眼神又柔和了許多,之後在紙上鄭重的記下一行字:「開扇型雙眼皮,最適合瓜子臉。」
看她那鄭重其事的樣子,陳蕭好險沒笑出來,接著說道:「人的眼皮是單是雙,此為天定,不過也可後天改變。只不過那需要有極高超的藝術以及刀法,在眼皮上再割一道。要知道這割眼皮,和割眼睛,只差一字,意思也實在是差不上多少。所以這種手術,目前只能算是理論上可行。真要做的話,在下是沒有那份實力了。」
他說的是現代醫療之中割雙眼皮的辦法,這是實實在在可行的辦法,王夫人略一思索,也道:「嗯,如果這是由我母親動手,怕才可行。」
說是這麼說,不過還是寫下了「眼皮可割雙」這五個字。
說完眼皮,陳蕭繼續開始說下面的:「這眼皮可經後天加工,這鼻樑,嘴唇自然也是可以的了。只不過目前條件實在是還達不到,所以這只能算是我的一個假想。不過這些細節雖然改不了,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說到這裡,陳蕭才著重介紹道:「這個方法,便叫做面膜。」
今天可真是王夫人大收穫的日子。
先是聽到了養生、美容,這會又聽到了切雙眼皮,還有這個面膜,當下更是鄭重,問道:「這面膜,要如何做,又有何用?」
陳蕭渾身都充滿了自信的魅力,這可是他中醫養生養顏方面的知識,說道:「這面膜,乃是採用珍珠粉,再加上雞蛋清、牛奶、香蕉或蘆薈等調和敷面,能起到淡斑、美白、消炎、除皺等效果。可以說,養生的方法,再加上這面膜,讓王夫人您年輕個五六歲,八九歲,不成問題,不成問題。」
方法配方什麼的都有了,王夫人趕緊小心記下,一切都記好後,這才問道:「你說的這面膜,真的有這般大的用處?能讓我年輕那許多麼?」
陳蕭回道:「這面膜搭配養生,那是需要長期堅持的。一兩天肯定是看不出來。不過如果堅持每天都做,最多半個月,便可以感受到皮膚越發嫩滑柔軟。時間再長一些,皮膚會更加白皙光潔。」
這做面膜的幾樣東西都是可以吃的東西,本身沒有毒,絕對不是這陳蕭要坑害自己才想出來的。
此時王夫人已經信了九成,點頭又仔細看了兩遍,牢牢記住。
如今這「色」字已經說完,陳蕭緩緩開口,繼續道:「『色』字說完,接下來,便是這個『香』字了。」
王夫人如今對陳蕭的態度那簡直就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堪比腰粗的木頭,恭恭敬敬的說道:「還請公子詳細道來。」
此時經過陳蕭的一番忽悠,王夫人對陳蕭可謂是言聽計從,態度那更是大大的好了起來。
陳蕭笑著說道:「有道是聞香識女人,女人香,這是女人最吸引人的一個地方。須知男人身上有香味,往往會被人認為此人太過娘娘腔,所以這香味,那是專屬女人擁有的東西了。只不過女人天生體香很淡,一般除非男人的鼻子極其靈敏,否則是聞不到女人體香的了。」
說到這裡,陳蕭正想到了可以聞出女子是不是處子的田伯光,暗笑道:「也不知田大哥這是怎麼練出來的,真是神了。」
此時王夫人真是胃口被吊的足足的,在一旁邊記邊問道:「那依公子意思,這香味該當如何得來?是否要用花瓣來洗……洗澡?」
花瓣洗澡?那樣的方法對陳蕭來說真是要多老土就有多老土。
陳蕭是什麼人?那是二十一世紀大學生,還是學校無可爭議的高材生,要是用花瓣泡澡,那傳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
當即微笑著說道:「那樣的辦法可行是可行,不過效果還是不佳。在下倒是知道有一種法子,可以提煉出這帶著花香的汁液,我起名叫做香水,王夫人倒是可以一試。」
「香水?」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王夫人趕緊拿筆記下,之後問道:「那還請問公子,這香水,該如何製作?」
她剛問完這話,忽然聽得樓下窸窣聲響,有人踏上此樓台階。那人踏上梯級時使力輕柔,幾若無聲,足見內力高明。
王夫人忽然停下筆來,仔細聽了聽,忽然開口輕聲問道:「爹,是你來了嗎?」
她這話一說完,陳蕭忽然心中一動,暗道:「王夫人他爹?這又是誰?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只聽外面那人長長出了口氣,答道:「是呀,你上來吧!」這話剛說完,忽然那人又說道:「嗯?不對,還有別人的呼吸聲。是誰在這裡?」
說著一道身影直闖進來,那身影速度極快,等陳蕭剛一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那人掐在掌中,這時候陳蕭才看到那人的長相。只見他一身青色長袍,長髮披背,頭髮花白,表面看起來似乎年紀已不輕,可是再看他的臉孔,卻又見他臉面平滑,膚色白皙,腦海中頓時一驚,暗道:「此人莫非是會使『化功大法』的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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