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234、又是大白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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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秦邦業有些不解道。

    「你放心,殺人沒那麼好玩。不到萬不得已,對方是絕不會輕易毀掉自己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這麼一大張網的。我就是要希聖毫無頭緒地胡亂問上一通,對方絕對有辦法對付他。只要暫時查不出來,他們便可以喘一口氣,暫時安生了。到時候咱們再暗地裡出手,不怕狐狸不露出尾巴來。」

    「大人高見!」秦邦業忽然對這位縣太爺肅然起敬了。這小子上手好快,看他一天渾渾噩噩要麼睡懶覺要麼寫教材畫畫,要麼每天陪老婆玩樂。居然關鍵時候恁地沉得住氣,哪裡像個二十歲不到的毛孩子?

    兩人在慎思堂端坐,一會兒房二領了趙寶成進來。趙寶成才死了兒子,心情自然很糟糕,但看上去卻不是傷心過度,而是氣憤過度。

    梁豐又吩咐叫來陳安,命他在一旁筆錄。這才轉頭對趙寶成露出同情的神色道:「趙員外,實在不好意思,你家裡接二連三地出事,還要把你叫來。對不住則個!」

    本章節 狂人 手打)雖然心裡明知跟這位老爺沒什麼關係,但還是條件反射似的忍不住對他沒好感起來。

    梁豐也不在意,點點頭道:「那本縣就直言相問了,為什麼你會突然想起要見你兒子來?」

    趙寶成聽梁豐一問,呆了一下,漸漸垂下頭,也不答話,竟飲泣起來。

    梁豐忙好言安慰道:「趙員外,人死不能復生,還要節哀順變才是。你那兒子自知有愧於你,也算得沒泯滅了良心。人雖不在了。你也該有些欣慰才是。」

    趙寶成驀地抬起頭來,恨聲道:「他當然有愧於我!我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消得我心頭之恨!」

    「唉!何必那麼大氣呢?」梁豐搖頭歎道。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他通jiān草民小妾,混**常這都罷了。可恨他將我一世心血。毀得乾乾淨淨啊!」趙寶成說完,忍不住大哭起來。

    梁豐和秦邦業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心道,果然說道正題了。

    「不須傷心了,慢慢說來,好不好?」梁豐一邊說,一邊遞個眼色,房二忙端起茶碗遞給趙寶成,示意他潤潤嗓子。

    趙寶成接過咕嘟喝了一大口。才開口道:「大人,我家幾代省吃儉用,方積了些家業。這是祖上陰功。也無需諱言的。」梁豐和秦邦業點點頭,聽他下文。

    「到了草民這一輩,也知守業艱難,故而四方投靠,用心巴結貴人。終於尋得一個機會,讓草民得了這河北東路沿途州縣榷茶專營的勾當。」這時候梁豐才吃了一驚,又看了秦邦業一眼,榷茶專營,還是河北東路沿途州縣。這買賣可大的很吶!難怪他家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土財主人家,果然有些來歷。

    趙寶成又接著說道:「自從十數年前,草民得了官府交引(交引:北宋真宗後期茶葉專賣的憑證),一路袞州、青州直到河間府,泰半事業都是草民上家委託給我經營。直達北朝。十幾年下來,端的算得上生意興隆。」

    「嗯,趙員外果然了得。只是這跟你兒子的死有什麼關係?」

    「唉,也是草民年紀漸漸衰邁,以往大宗交易都是我親自押送貨物直到河間府的。近三四年間慢慢地疏懶了,便交與那個忤逆的兒子接替我來往。我只在家查查賬目,清點往來。誰知道,自從上月家中出事,那逆子投入大牢之後,草民清點他的來往賬務,這才發現,他這一兩年間給我的都是虛帳,實則已經虧空了三四萬貫!」

    梁豐震驚了:「難道你早沒發現麼?」

    「我們這行,每年春時收茶,冬時結賬,算算一次周轉便要仈jiǔ個月時間。他又在河間那頭先收貨款,來回遮掩,一時之間,哪裡發現得了?要不是此番他與那賤人行跡敗露,怕是要到明年春時才得察覺!」趙寶成慘然一笑,回話道。

    「那你這兩天來,就是要來問他虧空款項的事麼?」

    「正是,可恨他居然此時畏罪自殺。草民已經無從問起。可憐我一世心血啊,如今便是殺了我,也賠不起主家那麼多錢吶!」說道傷心處,趙寶成忍不住大聲嚎啕起來。

    「難道這許多錢,都不是你自己的麼?」

    「好叫大人得知,草民在其中只好佔得二成的股份,其餘是上家委託辦理的。這時候,不但血本無歸,白賠了這些本錢,怕是上家交給我經營的這條線路,都要轉手旁人!唉,我不如死了的好!」說著說著,趙寶成精神便有些恍惚起來。

    梁豐趁著他還沒徹底崩潰,急忙問他最後一個問題:「你那上家到底是誰?」

    「不瞞大人,正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劉從德劉老爺!」

    又是那個大白胖子!

    這事兒還真大了,趙寶成原來是劉從德的生意代理人,又被自己親兒子虧空了款項,如今趙寶成不但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劉從德的本錢,經營的線路還有易手之憂。

    梁豐腦袋一陣陣地犯暈。

    趙守正這幾萬貫錢是怎麼虧的?為什麼他爹剛要來查問時便死了?被人害死,是誰那麼大膽?而且大膽到連劉從德都敢陰!

    梁豐不寒而慄,這豈是他一個小小知縣兜得住,問得了的案子?

    趙寶成跌跌撞撞下去了,梁豐吩咐好生看住他,防他想不開自殺。轉頭又對秦邦業道:「主簿,咱們這可是被人推進火坑了。怎麼辦?」

    秦邦業也沒了主意。這哪是普通命案啊,簡直是驚天大案!想了半天,只好說道:「大人,要不,寫奏本上報吧!」實在是扛不起了。

    梁豐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劉家未必虧不起這幾萬貫錢,但卻絕不會輕易將這麼一大樁生意拱手讓人的。到時候他只要你破了殺人案子,幕後之人自然會露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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