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203、陳橋驛受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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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大宋開國以來,還沒聽說過官員赴任,一家老小跟著送到目的地的,何況還有兩位夫人相陪,香艷之餘,更是助人笑談。人人盛讚梁探花功名名符其實,簡直不是縣令坐衙,而是少爺出遊!

    謝小嫦跟隨梁豐自襄州來到開封,現在又送郎君去封丘,已經有過經歷,倒也覺得稀鬆平常。馮程程卻是從小在京城長大,一步腳也沒出過遠門。一路之上新奇不已,坐在車中探頭探腦望著窗外景物不斷變換,興奮激動,嘰嘰喳喳,聲音又大,吵得梁豐很小嫦相顧失笑。

    為了緬懷一下當年太祖黃袍加身的偉業,梁豐特意命車馬小小繞了一下,先從東南行去,到了陳橋驛。

    四十多里路程,從清早起身出發,到陳橋驛時已經是未時初刻了。車廂鋪墊再厚再豪華,遇到那時候的老式銅釘木輪子,還是把兩個女士顛得胃痛,全身如同要散架一般。梁豐其實自己也不好受,不過好在平日堅持鍛煉,還能裝得沒事人一般。

    永叔提前下車先過來支了馬凳,梁豐扶著兩個老婆下來,振振衣袖,撣撣灰塵,舉目望去,雲淡天高,烈日下一座牌坊聳立,牌坊後便是一扇紅牆碧瓦三門洞開的門房,五級台階,門房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陳橋驛」,是趙匡胤的弟弟,太宗趙光義手書。果然好一座齊楚閣兒!

    天下驛站多了去。只這一座驛站建制規格最高,能有皇帝御筆!

    梁豐在門前站著,端詳半晌不語。

    小嫦笑道:「官人莫非也在遙想當年太祖爺的神采麼?」

    梁豐笑而不語,千載之後,他曾來過一次,這時故地重遊,時光錯亂。自己都不知道這該是如何解釋。只記得自己當初是付了三十元門票進來的,如今金榜題名,算是到了自己的轄地。那種感覺,真有一種錦衣夜行還盡遇到瞎子的滋味。

    永叔早就同四個差官進去叫人了,既然是來驛站打尖。自然該有驛站人員出來服侍的。興沖沖進去,可再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爽。

    只見永叔身後除了四個官差,還有兩個鋪兵模樣的漢子在後面懶洋洋地跟著,似乎沒睡醒一般,呵欠連天。一會兒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了梁豐一眼,見這廝身穿青色紗袍,頭戴黑帕頭,背後兩個娘子倒是國色天香,便忍不住眼睛一亮。有些色迷迷的樣子。全文字

    梁豐心裡窩火透頂,可是初來乍到,不便立時發作,只冷冷望著二人。好在那倆潑才還算沒失了理智,收回目光。又恢復懶洋洋的神色,胡亂唱個喏道:「不知官人行禮何在?這便搬進去麼?」渾沒把梁豐放在眼裡。

    永叔方才進去,倒也沒失了禮貌,張嘴就稱哥子,言說我家老爺(外人面前自然要改口)來到驛館,煩請出去迎接一下。說完還遞上公文。哪知一個班頭模樣的漢子看都懶得看一眼公文。只拿眼睛斜睨著永叔,扯扯嘴角道:「來兩個人,出去看看。」說完便不再理會永叔。這時漢子底下便有一窩鋪兵、遞夫你推我,我搡你,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倒霉鬼跟著出來。

    永叔這時看見兩個鋪兵如此小覷自家少爺,心中大怒,忍不住罵道:「你這兩人好生無禮,見了我家老爺,是這種口氣說話麼?」

    「嗯,難道小的說錯了麼?還要如何說,請你老教我?」一個身材較胖的鋪兵答道,語氣中頗有不屑之意。

    「嘿嘿,好叫官人得知,俺們這陳橋驛,東西交匯,來往頻繁,也不知每天有多少官人、相公打此經過。便有些無事路過的,也要來瞻仰瞻仰俺們大宋太祖爺的發跡之地,官人今日卻是來得有些晚了,我這兄弟剛才接了幾個三、四品的官人,累的要死,才有些憊懶,還請官人恕罪則個!」另一個高一些的接話道。說完又唱了個喏。

    原來實情的確如此,這陳橋驛,自陳橋而至長垣、澶州、大名、河間至雄州,是為東路;又從陳橋而至滑州、相州、洛州、深州,是為西路。又水路通達,漕運穿梭,因此自東北路進京的無論大宋還是北遼文武官員特別的多,真有些五A級風景名勝區的架子。因此陳橋驛招待所上到所長,下到各級服務員,都已經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了。眼見他一個小小的不知八品還是九品低級官員,哪裡還有心思奉承,沒直接翻白眼就算是有禮貌了。

    這鋪兵一番話夾槍帶棒,貌似賠禮,實則那神情,彷彿眼睛裡都伸出了小指甲蓋在梁豐面前晃悠,好似在說你算老幾?還在爺們面前擺架子不成?

    梁豐這還沒怎麼招呢,已經惹惱了一個人,站在旁邊嬌叱一聲道:「你們倆什麼東西?敢在我家官人面前無理?」

    不是小嫦,是馮程程,這妮子從小在家裡寶貝一般養大,他爺爺鼻孔長在腦門上一般的人,也沒跟她說過半句重話。家裡來往的,不是相公就是尚書、侍郎什麼的,誰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說說笑笑?兼之嫁了個老公又是名滿天下的探花郎,平日裡跟官家勾肩搭背言語無忌的。哪裡見過這麼沒有眉眼高低的狗才?忍不住便發起了小姐脾氣。

    「喲呵,小娘子著惱了!小的們已經陪了不是,還待怎樣?難道還要我們吃棍子不成?」胖子鋪兵語言調笑道。

    以他的經驗,這位少年小官如此拉家帶口行禮僕人一大堆,多半是被派到邊遠地方任職路過的官員。大宋什麼最不缺?當然是做官的,簡直到了氾濫的地步,這樣一個過路小神,一般來說,都是只有忍住氣白受自己們揶揄的,多年來還真沒見過誰敢擺出官威來。

    京城水深,這陳橋驛是大宋發祥之地,多少官員受了鳥氣也只好夾著尾巴趕路,誰敢鬧事?因此才養出了兩個鋪兵這樣的脾氣。

    梁豐見自家老婆被這廝調笑,心中惱怒愈盛,還是忍住沒發作,只淡淡說道:「不麻煩你了,只回去,叫你們驛頭出來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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