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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回去,梁豐順理成章被擁上首席。知識就是力量啊!王英對梁豐徹底服氣了,文能寫字,武能劈磚,還有什麼好說的。楊文廣還有些疑慮,雖然醉得厲害,殘留下一點點理智仍在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位老兄有詐,看他身體雖然健壯,手掌細皮嫩肉,絕不是練武的樣子,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他怎麼能輕易做到呢?端起酒盞,大著舌頭向梁豐敬酒,並表示改天要專門領教一下他的拳腳兵器。
梁豐急忙笑著說自己其實只會劈磚,從小練的,其餘可都不會,拿來詐唬詐唬可以,動武確實不成。要不你乾脆現在打我一頓得了,免得改天麻煩。
人家謙虛到這份上,楊文廣還要糾纏就不好意思了。而且梁豐的確豪爽值得結交,便把這節揭過,又敞開喝起來。今天個個都十分高興,連鄧聖那種穩重人都被鬧得身不由己跟著發瘋,紫籐姐妹又會搞氣氛,叫了兩小丫鬟陪著,一會兒唱小曲,一會兒講笑話,慢慢的大家都糊里糊塗起來。不知喝到什麼時候,梁豐哈哈一笑剛要站起來講話,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悠悠醒來,頭疼得厲害,梁豐伸手要按頭,黑暗中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人壓住,在被子裡摸了摸,原來身邊躺著一個光溜溜的身子,鬢髮散亂遮住頭部,加上黑燈瞎火,看不清是誰。梁豐心裡大驚,趕緊回憶方才發生的事,卻模糊不清,隱隱約約記得當時鬧得厲害,大家扯著嗓子拚命講話,一時自己好像說什麼能斷人禍福吉凶啊,似乎還指著張揮說過這廝早晚出家當和尚什麼的。好像當時眾人都笑他胡說八道,說除非張揮進宮當黃門,否則怎麼可能?一時又好像王英摟著他叫哥哥,非要問他劈磚的絕活是怎樣煉成的,旁邊是紫籐還是紅英來向他求字,字好像沒寫,但依掀得自己不知怎麼地手裡就多了枝筆,還很熟練地塗抹了幾下,至於畫什麼又不記得了,最後好像有一對巨大的兔子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晃動,自己還伸手抓住捏來捏去······
壞了壞了,梁豐趕緊起身要找衣服穿,正手忙腳亂,一雙柔嫩的手伸過來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公子這是要去哪裡?」聲音甜甜,令人銷魂,正是紫籐小姐。
「啊,我,我要回家了。」梁豐糊里糊塗睡在人家床上,這會子像個被捉住的偷兒,尷尬不已。
「唉,此時已經五更過了,這麼早回去,是家裡小娘子還在等著麼?」聲音悠悠,似有惆悵之意。
「呵呵,不是,我剛才喝醉了,啥都不記得了,有些慌張。」說完只好順勢又靠在床頭,心裡暗罵自己酒後無德。
紫籐俯身過來,把頭輕輕靠在梁豐胸膛,摟住梁豐道:「公子昨夜好厲害,奴家快活的緊。」說完笑笑,把手慢慢伸過去握住梁豐的弟弟輕輕揉動。梁豐乾笑兩聲,只覺一股火起,小弟弟不爭氣地抬起頭來。
紫籐察覺變化,膩聲笑道:「公子可是還沒飽麼?要不要再去去火?」手上動作加快了些。梁豐本來就還沒完全清醒,此時被紫籐這番挑逗,如何按耐得住?心理防線馬上就垮了,心一橫,反正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都已然這樣,再裝又何必呢?毅然翻身撲上,大動特動起來。一時間黑黑的屋子裡只聽見皮肉間的拍打聲音,紫籐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哼哼聲和梁豐粗重的喘息聲,過了好一會兒,所有的聲音才伴隨著梁豐的衝刺戛然而止,復歸於靜。
這回梁豐是徹底清醒過來了,因他睡了整整一天,現在一點都不睏,只斜靠在床頭摟著紫籐的身子,一隻手伸過去把玩著那對大傢伙。一邊思索,一邊字斟句酌地問道:「紫籐,昨天我們吃酒時還做了些什麼?」
「昨天啊,昨天不就是大家看你梁大公子表演嘍,又忙著跟張大郎算命,又忙著同王英、楊文廣二位吃酒,還抽空替我們姐妹畫了張像,還忙著跟奴家---嘻嘻,公子好能幹哦!」
「還好還好,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最出格的也就是跟懷裡這位嘿咻了兩次。」梁豐心裡慶幸,他最怕的是自己一不小心洩露天機,到時候自己就不是才子,成妖孽了。
紫籐兀自不覺梁豐在想些什麼,正喜滋滋地道:「多謝公子昨日賜畫,想不到公子大醉之餘,還能把奴家與紅英畫得如此傳神,久聞公子神技,昨日親眼見了,才知道果然名不虛傳!」原來昨日梁豐喝高之餘,順手替紫英姐妹二人各畫了一幅毛筆素描,塗塗抹抹間兩女的神態惟妙惟肖躍然紙上。十一世紀妓女要出名靠什麼?才子!有了梁豐這幅寶貝,還怕她姐妹二人身價不翻番?再過得幾日一傳出去,怕是紫英院的門檻都要用鐵皮來包嘍。
梁豐漸漸平靜下來,已經不很尷尬,摟著紫籐合上眼皮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時,天已亮了,梁豐穿好衣服。紫籐忙吩咐外面丫鬟進來服侍梁豐梳洗。那丫鬟哈欠連天地進來,像梁豐這樣早起的鳥兒,在她們這種地方還真少見。一邊睡眼朦朧服侍他洗了臉,一面又跑去廚房給客人端上粳米粥並幾樣爽口小菜當早餐。
梁豐趁紫籐還沒出來,悄悄問那丫頭睡這一晚應當付多少錢。心想必定很貴,自己出來,錢都讓來福隨身帶著。這會兒來福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萬一人家算起賬來還真丟人,說不得再去推醒張揮先墊著,改日還他便是。
那丫頭還沒答話,紫籐已經在裡面聽得清清楚楚,出來嬌笑道:「公子這是什麼話?咱們雖然姐兒愛鈔,可也愛俏不是?奴雖身在風塵,遇見公子這樣的郎君,奉送一晚也沒甚干係啊。何況就憑你昨日畫那兩張畫,奴家過幾日便又漲了身價,按說我還該倒找你錢呢。呵呵,放心回去,聽說你家只有一個小娘子,要是她多咱不方便了,公子只管來,我們姐妹輪流伺候,包你舒服,白睡!」
紫籐說得豪爽,倒叫梁豐不好意思起來。嘿嘿,還有這種優惠大酬賓!只好道聲謝謝,轉身去喚來福,原來來福一直等到昨天晚上,丫頭們出來告知公子大醉,留宿紫英院,來福才自己回去了,說好今日再來接。
梁豐做了虧心事,歸心似箭,等不及來福來接,自己執意告辭,步行回家。紫籐情意脈脈地送到門口,不住地朝他揮手,梁豐只好再三回頭道別方才遠去。
望著梁豐走遠,丫頭好奇問紫籐道:「小姐,這梁公子如何?」紫籐揶揄道:「怎麼,思春了?厲害得緊,姐姐我看你還是長大些再打他主意,要不怕你死了都不知道哩。哈哈!」一邊仰頭大笑進了屋,心裡尋思這梁公子記掛家裡,看來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幸好梁豐穿得不少,頂著北風大清早走了個對城,出了一身汗,方才到家。這時候小嫦早已起床,正在廚房。梁豐也不敢驚動了她,趕緊做賊心虛地跑到屋裡假裝睡下。
小嫦聽到他回來,三步兩跳地跑到後院,進屋看他已經睡在床上,笑嘻嘻地過去搖他:「郎君怎麼一回來就睡覺啊,昨夜沒睡嗎?幹什麼去了?」
梁豐就怕她問這個,紅了老臉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小嫦俯下身子掀開被子撅起鼻子對著他的身子細細地聞了個遍,皺眉道:「嗯!有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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