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齊羽準備好,西門福的嘴角也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深處,夾雜著幾分不屑。
西門福不認為眼前荒皇初期的荒士可以與自己抗衡,自己可是擁有中階神器的荒皇后期荒士,而且一身修為距離那荒帝層次也只是一步之遙。
「嗡嗡~~」
西門福動了,他手中的中階神器、一柄長長的黑棍動了,這黑棍看起來有些像是燒火棍,可當黑棍舞動起來,其中延伸出來的黑色力量,卻讓周圍的空氣都不由一頓,這一棍之下,磅礡的漆黑蠻荒神力頓時炸散。
炸散開來的力量,凝聚成星星點點的黑色光華,向著齊羽衝擊而來。
眼看這西門福的動作,齊羽似乎看到了當年小黑舞動金箍棒的樣子,兩入的兵刃,都有些相似。
「呼!」齊羽身形動作,手中的劍魔塔脫手而出,直接漲散。
一瞬間,劍魔塔就化作了一座巨塔,在巨塔周圍,一縷縷光華延伸著,繼而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劍芒,相對於西門福的棍影,這些劍芒也不慌多讓,很快就和西門福的蠻荒神力交擊在一起。
一瞬間,高空之上傳來陣陣轟鳴之聲,隨著時間的流逝,西門福的力量完全被壓制了。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西門福的聲音低沉,手中的黑棍猛地一震,競然脹大了一圈。
這脹大後的黑棍一抖,周圍的空氣都如同漩渦般動作了起來,而西門福的神容也開始逐漸化作平淡,變得虔誠無比。
與此同時,他手中黑棍舞動瞬間,一股讓齊羽感到窒息、絕望的力量開始延伸著,顯然是這西門福在醞釀著什麼……而在西門福的身體周圍,同樣的力量開始延伸著,這顯然是施展極為可怕的招式的前奏。
「嘩啦啦~~」
齊羽不敢有任何遲疑,直接操縱劍魔塔進行攻擊,無數劍芒呼嘯而下。
然而,這些劍芒在靠近西門福身體周圍的力量後,競然都被消融了。
齊羽臉上的神容徹底凝固,賅然道:「這是什麼力量?這股力量,應該不屬於荒皇后期的力量了吧?」
齊羽繼續動用劍魔塔的力量,企圖禁錮這西門福,可卻是發現,此時的西門福不受任何影響,他身體周圍的力量,除了蘊含極為可怕的毀滅氣息,還蘊含著極為恐怖的防禦力量,完全將齊羽的攻擊破解了。
「轟!」西門福猛地睜開了雙眸,身上的力量一瞬間流淌在手中黑棍之上,他看向齊羽剎那,手中就有了動作。
「只能試試神魂攻擊了,若是神魂攻擊也沒什麼用,那只能躲到化神戒裡面的空間去了。」
齊羽深深吸了口氣,為自己想好了後路。
與此同時,在齊羽眉心的劍形印記上,一縷縷金燦的光華開始出現,這一縷縷光華出現剎那,就蘊含著極為可怕的毀滅氣息,直接衝向了西門福的眉心所在,一瞬間,就融入樂了西門福的眉心,西門福根本反應不過來。
「嗡嗡~~」
神魂之力蘊含極為可怕的壓制之力,一瞬間在西門福的靈魂周圍震動。
而西門福終於受到了影響,身體一震,黑棍上面的力量也散去了幾分,不過散去的力量也沒有因此消息,競然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周圍,讓原本打算偷襲西門福的齊羽,打消了念頭。
開玩笑,有這股力量保護的西門福,根本不是他所能傷到的。
現在,只能期望那神魂之力,能起作用了。
如今看這西門福似乎也就是一個力荒士,對於神魂攻擊應該沒有什麼辦法。
可很快,齊羽臉上原本變得平淡的神容再次凝固,因為他看到西門福的眉心,突然多出了一朵乳白色的蓮花,這乳白色的蓮花出現剎那,競然就化作了一朵漆黑如墨的蓮花,這黑色蓮花猛地亮閃起來,一瞬間,隨著西門福閉眼再睜開,競然就徹底恢復了瓶頸。
而齊羽只感覺自己攻擊施展的神魂之力,完全沒了動靜。
「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魂荒士……你的神魂攻擊,遠超尋常荒皇中期的魂荒士,還真是詭異。不過,縱使你的神魂之力很強,可還是比不過我的神魂之力。」
西門福看向齊羽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同。
他沒想到,齊羽也是魂荒士。
魂荒士在蠻荒大世界本就不多,同為魂荒士,幾乎都知道對方修煉到今日這一步的艱難。
「若是平時,就以你是魂荒士為由,我可以放過你……可這一次,為了小姐,為了西門家,我也只能對你出手了,」西門福看向齊羽,言語間似乎有些可惜。
在他看來,齊羽絕對是一個夭才荒士。
當年離開紫荊郡的時候,他不過是荒王初期荒士。
如今不到兩百年的時間,他就已經成為了荒皇初期的荒士……若齊羽只是力荒士,他倒是可以理解,可齊羽競然也是一個與他一般的魂荒士。
在同一修為層次,魂荒士比力荒士強,這是眾所周知的。而因此,魂荒士的修煉,比起力荒士來難了不止一點半點。
想要成為魂荒士,需要付出的東西太多了。
西門福是過來入,可以理解齊羽成為魂荒士過程中的苦。
他又怎麼知道,齊羽可不是如尋常魂荒士那般成為魂荒士的,他成為魂荒士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一切都是因為黑暗森林大峽谷內的一顆神秘珠子,那珠子當初直接融入了他的靈魂,將他的靈魂之力蛻變成神魂之力。
「你競然是魂荒士!」
神魂之力被覆滅,齊羽的神魂也開始震盪起來。
這是神魂之力被迫的反噬之力。
「能死在我手上,也不辜負了你這一身的修為,」西門福歎了口氣,手中的黑棍力量暴漲,對著齊羽的所在就凶悍划動而來,恍若一條兇猛的蛟龍。
「嗯?」
而幾乎在西門福出手一剎那,西門福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齊羽突然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了,甚至於氣息都沒留下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