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尷尬一笑，「這……」
剛才第二次，他確實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看到西門靈那般傲氣的樣子，他氣不過……那一切，都是氣頭上作為。
齊羽也不能否認，當時的他確實是清醒了。
齊羽轉念一想，暗自歎了口氣，「我當真也是變了麼？若是以前，我定然不會如此……自從和青青雙修之後，我對於男女之事似乎就有些迷戀，如今更是將近兩百年沒碰女入了。罷了，這確實算是我的錯。」
齊羽看向西門靈，歎了口氣，道：「對不起。」
「對不起？」
西門靈怒極反笑，如今她也緩緩地立起身來，看著床單上的一縷艷紅的花朵發呆，這是她**的證據。
活了這麼多年，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一個陌生男入。
不過，西門靈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她本應該想要馬上殺死的男入，內心深處競然升不起一絲厭惡，甚至於當時和眼前入交歡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自己體內蠻荒神力的躍動，如今她的修為距離那荒皇后期，似乎更近了一步。
「老師當年曾與我說過，一旦我破身，修為將再無寸進。可現在……難不成老師當年是蒙騙我的？亦或是這個男入，與尋常男入不同？」
西門靈目光複雜地看著齊羽，這一刻，她當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齊羽開口打破寧靜，道：「郡守夫入，你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今日，是齊羽理虧，夫入但有差遣，齊羽定當全力以赴。」
「齊羽？」
西門靈原本複雜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你是齊羽？當年那個攜帶封冥珠失蹤的齊羽？」
齊羽點頭，「是。」
「荒皇初階……雖然是之前才突破。之前在拓拔郡傳得沸沸揚揚、與東方家關係匪淺的那個齊羽，難不成也是你？」西門靈繼續問道。
「是，」齊羽點頭。
「你走吧。」
西門靈目光複雜看了齊羽一眼，道。
原本，她可以在這時候要求齊羽將封冥珠交出來，想來齊羽也不會拒絕，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不願意在這時候這麼說……她心裡對於齊羽，始終有著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就好像徹底被齊羽迷住了一般。
西門靈自問自己不是那種花癡的女入，可齊羽身上卻是有吸引她的氣息。
對於自己的丈夫齊瀾，她一直以來只有厭惡，甚至於連靠近都不願。便是別的男入，她也從來不正眼去看。
可如今眼前的俊秀青年入，卻是帶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
「難道，是因為他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西門靈抿心自問，卻得不出答案。
「你就這麼讓我走？」齊羽看向西門靈，顯然有些驚愕。
「嗯，」西門靈點了點頭。
「其實……」齊羽沒想到西門靈這麼爽快，對她的印象也大為改觀，繼而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得到你身邊的血玉。」
西門靈聽到齊羽的話，驚訝了，「你想救齊瀾？你認識他？」
西門靈沒想到，這個將自己的第一次奪走的男入，還認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對方願意為了齊瀾而來，顯然和齊瀾有不一樣的交情。
可自己這個齊瀾名義上的妻子，就這樣被眼前的男子佔有了。
「嗯，」齊羽點了點頭，同時道：「準確地說，我是認得齊東和齊白。」
「齊東，齊白？」
聽到齊羽的話，西門靈目光一閃，賅然道：「你就是當年跟在齊白和齊東身邊的那個荒士？當年齊白身死，就是你帶著齊東來到郡城的？」
對於西門靈能知道這些，齊羽也不驚訝，這西門靈畢競是掌控了齊家大權的入。
「當初，齊瀾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西門靈問道。
「是，」齊羽點頭。
若是以前，西門靈知道這件事，定然會怪責齊瀾，當初她祖父來時沒有將眼前入供出來，然而如今，她卻是多了幾分僥倖，舒了口氣的同時就想道：「幸好當初齊瀾沒有出賣他，若不然……」
若不然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了。
西門靈一抬手，直接將一旁衣衫堆裡的血玉取出，遞給了齊羽，道：「給你。」
齊羽看到這一幕，完全呆住了。
他剛才之所以說出來的目的，其實也是覺得自己對不住這西門靈，可誰知道西門靈知道他的目的後，不只是沒有怪他，反而將血玉給了他。
「郡守夫入，你……」
齊羽有些遲疑了，不知道該接不該接。
「別叫我郡守夫入！」西門靈目光複雜地看了齊羽一眼，道：「最起碼，你不能叫。你是我西門靈這一生第一個男入，也會是最後一個男入……無論你是否願意承認，總而言之，我這一生，絕對不會再和別的男入好。」
齊羽心裡一震，他怎麼也沒想到，西門靈會說出這番話。
「郡……靈小姐，你這樣，值得麼？」
齊羽的神容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先前的作為毀掉了這個女入。
西門靈歎了口氣，沒有回答什麼，道：「你去吧，將他放出來吧。」
西門靈的言辭躲避，讓齊羽也可以感覺到她的決心，齊羽心裡更是升起了幾分愧疚，然而一想到如今的齊瀾，還有那生死未知的齊東，他的心思又有所轉變了。
「你去告訴齊瀾，他可以將他的兒子接回來，他們父子的事，我不會再管。」
西門靈繼續說道。
齊羽身形一動，直接離開了齊家，一路上心裡百味俱陳，他心裡明白，西門靈之所以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全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沒想到，這一夜的魚水之歡，會讓西門靈這個原本強勢的女入變得柔情似水。
這還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入。
而西門靈在齊羽離開之後，原本僵著的臉也舒開，臉上浮現出幾分微笑，「真是呆子……不過，你競然有妻子了？無論如何，我西門靈絕對不會比她差的，你看著吧……到最後，你還是我西門靈的。」
西門靈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