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莽一眼看來，龐大的化虛境修妖者靈識席捲而來，齊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之前憑借化嬰境中階修為就殺死了兩條入虛境初階的黑蛟龍，靠的全是手中的極品靈器飛劍和極品靈器縛仙繩，對於入虛境低階修妖者，他如今倒是不怎麼忌憚。
如今他突破到化嬰境後階，自問可以穩壓入虛境中階修妖者，但也就僅限於沒有極品靈器的入虛境中階修妖者而已。
面對這化虛境修妖者，即便對方沒有靈器，也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化虛境的力量太強了！
齊羽目光閃爍，開口道：「當年小黑得到這黑棒的時候，旁邊有一塊玉牌雕刻著『孫立』二字。」
「嘩啦啦~~」
幾乎在齊羽話音剛落瞬間，孫莽身上的氣勢愈發騰升起來，語氣間更是夾雜著幾分激動，「說！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那玉牌？」
聽到孫莽咄咄逼人的話，齊羽眉頭皺起。
黑猴身上更延伸出磅礡的氣息，看著孫莽低喝道：「你竟對我大哥如此說話！」
孫莽聽到黑猴的喝斥，頓時收斂，臉色緩和下來，看向黑猴道：「皇，這件事情對您，對我們蠻莽猿一族都極為重要……當初，您突然失蹤，大長老就曾懷疑你是不是被人迫害，只是一直找不到任何線索。」
黑猴看向齊羽，靈識傳音道：「大哥……」
齊羽回道：「我自有主張，你只管看著便是。」
齊羽看向孫莽，微微沉吟，隨即從化神戒中取出了一塊令牌，這令牌正面雕刻著一個『魔』字，背後紋刻著一種詭異的生物，栩栩如生。這令牌，正是當初齊羽在俗世大陸南齊王域的蠻荒山脈峽谷深處得到，關乎他父親當年失蹤的線索。
「那塊玉牌被毀掉了，當初我們發現玉牌的時候就發現，還有這塊令牌也在玉牌旁邊。」
齊羽如今說的一切，自然都是假的。這一刻，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眼前的孫莽自稱是那混亂域蠻莽猿一族的人，那見識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擬，或許他能知道這雕刻著『魔』字的令牌的來歷。
雖然齊羽心裡猜測這令牌和海外修魔界有關，可就算如此，也無異於海底撈針。如今，他試探著利用孫莽的見識。
「煞魔令！」
孫莽看到齊羽手中令牌，一對瞳孔中露出驚恐，身體更不自覺一顫，「煞魔令，竟是煞魔令……難不成，當年皇的失蹤、身隕，都和煞魔令的主人有關？是了，縱觀整個海外修真界，能夠有實力將步入了虛仙境的皇殺死的人屈指可數，很可能就是那兩位中的其中一人了。」
齊羽看到孫莽的反應，臉露狂喜，問道：「你認得這令牌？」
孫莽緩和下心情，臉色凝重無比，「自然認得。這令牌，乃是混亂域中第一修魔宗門『煞魔宗』兩大宗主的隨身令牌，煞魔令出，就代表著煞魔宗兩大宗主親臨，煞魔令在整個混亂域的修魔者中，擁有極大的威懾力。」
豁然，孫莽看向黑猴，再次跪伏在地，「皇，請您隨我一同回蠻莽猿一族……只有我們蠻莽猿一族，才能助你早日甦醒所有傳承記憶，恢復全盛時期的修為。」
「煞魔令？」齊羽思索著。
「你剛才，說我是神獸？」黑猴盯著孫莽，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我不是仙獸？」
「自然不是！」孫莽果決說道：「皇您怎麼可能是仙獸，仙獸一般在化嬰境後階、巔峰就能化形成人，皇您如今化嬰境巔峰修為，依舊沒有化形的跡象，很顯然要達到神獸化形的要求界限才能化形，也就是化虛境。」
「神獸，不同於仙獸和靈獸，只有步入了化虛境層次後才能化形成人。」
「化虛境？」黑猴一怔，隨即嘟囔道：「我腦海中的傳承記憶信息，確實曾提醒我必須修煉到化虛境層次才能化形成人……難不成，我真的是神獸？」
孫莽看向黑猴，道：「皇，我本身就是蠻荒猿一族的護族仙獸『荒古巨猿』，對於猿類神獸的氣息瞭如指掌，皇您就是神獸，這一點您不需要有任何質疑。也只有猿類神獸，才能在我力量延伸靠近的時候，讓我心裡升起悸動。」
護族仙獸，荒古巨猿？
齊羽也回神過來，和黑猴一般驚詫看著眼前的孫莽。
「大哥！」黑猴看向齊羽。
「你準備跟他走一趟？」齊羽似乎看出黑猴眼中的含義，歎了口氣，問道。
「嗯。」黑猴點頭，目光閃爍，道：「當年我自有了記憶，就在落日山脈中的水簾洞府附近，我記得當時在我的腦海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我，讓我能穿透水簾洞府入口處的瀑布進入其中，知道水簾洞府的存在。當初，若非那聲音提醒，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水簾洞府的存在，畢竟水簾洞府的所在實在是太過於隱秘。」
齊羽恍然，水簾洞府他也曾去過，確實算得上隱秘。最起碼，當初若非黑猴帶路，他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而且……」
黑猴遲疑片刻，這才繼續傳音道：「我感覺孫莽並沒有撒謊，不知為何，在它的身上我能感覺到一縷親切的氣息，或許我真有可能是他口中的『皇』。大哥，我想跟它回去看看，我想瞭解我的身世。」
齊羽點頭，半響看向孫莽，開口問道：「孫莽，你可認識一個叫『無名』的人？」
齊羽清晰記得，當初他第一次進入水簾洞府的時候，就在一塊碑銘上面看到自稱『無名』之人留下的遺跡，同時在那水後石室中的墓碑，也是無名所豎立起來的，因為墓碑上的字跡和那塊『水簾洞府』碑銘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無名，似乎就稱呼孫立為『兄長』，顯然他們是親近之人。
然而，孫莽的回應卻讓齊羽失望了，只見孫莽搖了搖頭，「未曾聽過。」
齊羽歎了口氣，看向黑猴，道：「小黑，你既然有了決定，那大哥自然支持你。你便跟孫莽到蠻荒猿一族走一趟，看看你是不是他們蠻荒猿一族的『皇』，若是不是，便回來……如果是，便在蠻荒猿一族呆著、恢復前世修為，日後大哥自然會去找你。」
「大哥……」
黑猴臉上全是不捨。
聽到齊羽和黑猴對話，孫莽不由欣喜，這可代表他們蠻荒猿一族的『皇』答應隨他一起回蠻荒猿一族了。
剛才，他心裡還有了最壞的打算，若是『皇』不願隨他回去，他也只能動用暴力手段了。
皇，絕不能流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