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掌風徹底蓋過劍指的力道,一股無形的反震力道,狠狠的擊在了段譽的身體之上,兩股反向之力的一推一挺之間,卻是稍稍僵持了下來,但是這兩股力道,卻是讓得段譽臉色一片蒼白。
「噗嗤!」
終於,段譽還是挺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其身影直接是,被慕容復的掌風所造成的狂猛的衝擊力,打得倒飛了出。
而就在段譽倒飛出的瞬間,場中,一股詭異得吸力陡然湧觀,瞬間,段譽的身形,便是順著這道吸力,緩緩的被場外的人影牽引而落,最後輕輕的落在地面!
「擒龍?」目光掃見對面,停留在蕭峰的面龐之上,慕容覆沒有一絲的意外,面色平靜的對著蕭峰輕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的!」
對此,蕭峰點點頭,眉頭緊皺,望著那渾身失血的段譽,對著慕容復微微拱,面色複雜道:「慕容公子,我們輸了……」
「噗嗤!」
剛剛落地的段譽,聽得此話,一口鮮血,又是忍將不住的噴了出來,他怎麼也是想不到,當他潛心下來,努力練武之時,卻在慕容復的中,卻是敗得亦如曾經那般,一次,又一次,狼狽的敗在慕容復的裡!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為洗恥辱,他下定決心,專心練武,可結果,非但沒有拉近他與慕容復之間的差距,反倒是差距越來越大,這份結果,卻是令他心中的戾氣越發濃重。
「不,我還沒輸,再來!」憤怒與羞辱在心中膨脹著。在這大庭廣眾下,他卻第二次敗得如此狼狽,當下腦袋再度一熱,怒聲咆哮道。
腳掌一跺地面,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痛,段譽腳踏凌波微步,便欲再度對著遠處的慕容復暴射而……
見到這突然間彷彿失了理智的段譽,慕容復面無表情,腳步猛的朝前一踏。鬼魅的身影直接走出現在段譽的身前,一股凌厲勁風隔空暴湧而出,閃電般的轟擊在段譽胸膛之上。
「哇嗚!」
再度遭受重擊,一口鮮血再度吐出,身形倒飛而出。
在段譽如同瘋子一般。失理智得對著慕容復而之時,蕭峰終於怒了,一道冰冷喝聲,卻是陡然在蕭峰的口中響徹而起:「夠了,二弟,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
聽得這道冰冷喝聲,段譽前伸的身體猛的一震。也是是回復了不少理智,身體頓在源地,拳頭緊握。
蕭峰的目光在段譽身上緩緩的掃過,片刻後…聲音嘶啞的道:「你難道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麼?男子漢大丈夫。連勝負都不敢面對,這還是我所熟識的二弟麼?」
段譽面色依舊蒼白,拳頭緊握,定定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瞧得段譽這番模樣,蕭峰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果然,面對於慕容復,面對於這一戰的失敗,卻是如此放之不下,這到是令他微微有些失望,道:「二弟,這場比試…你已經輸了」
聞言,段譽的身體猛的一顫…他非常清楚,現在的他,的確和慕容復是屬於兩個層次的人,這些事,段譽清楚,但清楚歸清楚,想要接受,又是一件不易的事。
此時,蕭峰的身形一閃,出現在段譽的眼前,眼神複雜地著段譽:「你知道你為何不如慕容公子麼?大哥沒想到,你連這最簡單的道理都未曾明白!」
段譽冷冷撇了慕容復一眼,或許是心中某根怪弦作祟,他能夠蕭峰的話語中保持冷靜,但在提到慕容復,提到這個這個他始終無法逾越的傢伙面前,他卻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什麼道理!」
感受到段譽語氣中的不客氣,以及拳頭緊握的模樣,蕭峰的聲音中,多出了許些冷漠:「勝便是勝,敗便是敗,若是你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不具備,那麼我只能,這一戰,真的讓我很失望!」
聽到耳旁蕭峰那帶著點點冷意的聲音,不知為何,段譽體內血液卻是突然有種翻騰的衝動,雙拳緊握得嘎吱作響,腦海中,不停的盤旋著蕭峰的話語,段譽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猙獰,片刻後,段譽猛然抓著頭,低聲出一陣咆哮,咆哮聲中,充滿著痛苦和悲切。
望著場中如受傷的野獸般出痛苦咆哮的段譽,蕭峰、慕容復等人也是沉默下來,他知道,這是段譽在和他心中的執念在做最後的鬥爭,任何人都無法幫助段譽,只能看他自己了!
段譽贏了,他將邁出這一步,迎向新的人生,段譽輸了,他的心裡始終放不下這段情感,甚至有可能被偏執扭曲他的心性……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段譽的咆哮聲,也終於是逐漸安靜了下來,忽然,段譽卻是仰天深吸了一口氣,好半晌後,方才聲音低沉的道:「大哥!」
蕭峰望著段譽,面色一愣,隨即應了一聲:「嗯!」
段譽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蕭峰,隨即臉上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謝謝你!」
話鋒一轉,緊咬著牙,片刻後,終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向慕容復,語氣逐漸趨於平緩道:「慕容公子,我輸了……」
見到段譽這般模樣,蕭峰終於是笑了笑,他知道,段譽眼下的這句話,終於迫使他在這心魔橫生之際,邁出了這一步,伸出來,拍了拍段譽的肩膀,欣慰道:「這才是我蕭峰的二弟!」
感受著肩膀那淡淡的溫熱,段譽心中也是淌過一道暖流,剛才蕭峰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裡,雖然剛才的那些話語,看下冷漠不留情面,但他所為的,只是想讓自己從魔怔之中走出,更加的看清自己,這般情,便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之情。
慕容復站在一旁,靜靜的沒有話,他知道,剛才那般情景,若是自己出聲的話,怕是會引起一些意想不到的反作用,是以,乾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不過,對於段譽的最後的醒悟,著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確實沒想到,段譽在這心魔入侵的最後關頭,竟然是走了出來,忽然,慕容復的目光突然微微一轉,轉向了廣場之外……
眨眼間,有著數道破風聲,在廣場之外響起,旋即數道身影閃掠而進,那數道雄渾的氣息,令得段譽和蕭峰臉色劃過一抹好奇,旋即將目光望向這幾人。
這幾道突然出現的聲音,見到慕容復後,微微一愣,抱拳恭聲道:「教主,我們剛要找你呢,沒想到您就在這裡!」
見到溪鋒幾人的出現,慕容復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抬頭望著眾人,笑道:「既然你現在來找我,想必對於我所的,心中應該有了答案吧!」
隨著慕容復的話音落下,蕭峰和段譽卻是一臉的疑惑,好在這份疑惑並未持續太久,只見葉行微微一笑,對著慕容復道:「啟稟教主,我們已經有了決策!」
聞言,慕容復也是一笑,輕輕點了點頭:「出你們的意見吧!」
慕容復臉龐之上的笑容,卻是讓得蕭峰與段譽略微怔了一下,他們的心底,隱隱間升起一個念頭,但不知到底是否正確,是以,安靜地看著眼前幾人。
作為明教左使,此時的溪鋒站出身來,向慕容復訴著最後的商議結果:「我們大伙聽了教主的話,卻是商論了一番,教主的沒錯,反正那朝廷也看我們明教,不順眼許久了,現在不動,以後怕下場也好不到哪裡,我們願隨教主支援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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