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荀灌娘的心裡也不大踏實,但她覺得,如果雲峰知道了真相未必是壞事,當然,這個心思可不會說出,於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姊姊不必擔心,咱們不是早商量好了嗎?一定不讓斷山知道是誰,既然姊姊不願意,那麼也沒人會說,宋家妹子與若萱身為你的弟子,怎麼可能出賣你?斷山好就好在不會使強,幾次誘問不見效果,多半不會再問下去了。」說著,看了看裴妃鬆懈下來的面容,又道:「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了,姊姊你把胳膊抬起來,灌給你撥毛,撥完了你還得給灌撥,今晚的活可不少,明天又要早起,咱們抓緊時間。」
「嗯!」裴妃依言抬起手臂,這一抬,半邊胸脯高高提起,顯得豐挺了許多,荀灌娘不禁掂了掂,一陣晃蕩之後,輕笑道:「虧得月華機靈,沒讓斷山摸上,要不然,真有可能被他當場認出呢,他這人就喜歡把玩咱們女子的胸部,還有些惡趣味,但今天沒這個條件,姊姊你下一次就明白了。」
說這話的時候,荀灌娘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已在新婚之夜被引誘用胸脯幫雲峰夾的情形,俏面已是緋紅一片。
裴妃也是臉上佈滿了紅霞,嗔道:「灌娘你剛剛還說抓緊,這會兒又耽擱起來了。」
荀灌娘也不多說,手腕一振,繃的一聲,一根腋毛離體而出,帳內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一夜的時間過的很快,雲峰那邊摟著嬌羞不已,卻於嘴角帶著一縷甜甜微笑的李若萱睡了下來。荀灌娘則與裴妃互相撥了毛之後。雙雙相擁而眠。不知不覺中,兩具白花花的軀體已是四肢交纏,香艷至令人噴血,當四人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匆匆用過早膳,雲峰領上親衛,點起五千水軍,另從船上拆下幾十門投擲式弩炮。向西北方向的內陸疾行而去。
雲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掩飾不住的振奮,這令隨行諸人均是感暗詫異,他們不能理解雲峰的心態,但如果有另一個穿越者,他也同樣會振奮不已!
這是雲峰發動的首次對外侵略,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對外掠奪,更是徹頭徹尾的在外國領土上作戰,而以前劫掠過的車師前國,與如今夾起尾巴乞憐的西域諸國,雲峰並不認為可以定義於外國。那只是暫時分裂出去的國土而已!
今天,他將成為一個侵略者。以刀槍弓矢去殺伐掠奪!他會把對外侵略掠奪作為基本國策,祖宗之法,代代流傳下去,從最近的海域,一步步向外拓展,到達艦隊所能到達的任何一個角落。
中華民族儘管標榜愛好和平,但歷來就不是一個和平的民族,而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民族,軒轅黃帝打敗了西方的炎帝、東方的蚩尤與南方的苗蠻,秦朝征服了南方的百越,取得了富饒的江南與嶺南,漢朝在繼續對南方用兵的基礎上,又把西域納入手中,唐朝盛世,曾一度把領土擴張到蔥嶺以西、小亞細亞一帶,所有的一切一切,全是為了擴展生存空間,都是**裸的侵略行為,只是自宋之後中華民族的擴張基因為儒家禮教所閹割,才無奈的止住了向外的腳步。
雲峰自然不會讓歷史悲劇重演,中華民族的第三次對外侵略將由他手裡提前到來,並且會改變以往重土地的狹隘觀念,改為重資源,重掠奪,同時進行適度的,國力民力所能承受的土地擴張!
「將軍,您興奮個什麼勁呢?在想什麼呢?」庾文君已無數次的瞥向雲峰,最後一次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問出聲來。
「啊?呵呵~~」雲峰一怔,尷尬的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到倭人弱小,難免勝之不武啊!」
庾文君的目中現出了一絲狐疑,不依不饒的問道:「將軍,您怎麼知道倭人弱小?難道僅僅因為個子矮?您可不能大意啊,倭人有了一晚的時間多半會做些佈置,您知道有哪些佈置?萬一中了埋伏就看您哭死吧!」
倭人的落後雲峰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派遣無數批的遣隋使與遣唐使了,只不過,這沒法說啊,雲峰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啪!」甩手對著庾文君的翹臀就是狠狠一巴掌,不悅道:「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詛咒自家的嗎?」
「師尊~~」庾文君委屈的眼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起了轉,狠狠瞪了雲峰一眼之後,恨恨一跺腳,上前搖起了荀灌娘的胳膊。
荀灌娘面色一沉,責怪道:「斷山,文君有哪裡說錯了?提醒你也是出於好意,有你這樣的人嗎?還衝她撒氣!」
「嘿嘿~~」雲峰笑道:「庾小娘子,打疼了沒?你回來,孤幫你揉揉!」
「哼!」庾文君重重一哼,一幅不需要你來討好的模樣,把腦袋擰去了一旁!
荀灌娘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啊,還真是冤家,哪天如果不爭吵了,恐怕天都要塌了,只是不知道成過親會不會還這樣呢?荀灌娘不自覺的看了看庾文君,隨即暗暗歎了口氣,把幾乎已掛在自已身上的庾文君扶正了些,這才向前走去。
三十里的距離雖說不遠,但這一路大多在山林中穿梭,需要防備諸如陷阱、埋伏、冷箭等有可能存在的威脅,因此需要散開斥候在前方探路,何況還攜帶著幾十門弩炮,就這樣緩緩而行,直到午時,目標谷地才出現在眼前。
遠遠望去,前方有一座以籬笆、柵欄圍起的超大型村寨,高度由五尺到一丈不等,外圍是一條淺淺的環形壕溝,寬度約一丈左右,四周圍則是大量的水田,水田具有倭人一貫的精細風格,被劃分成許多整齊的長方形田塊,以木樁和木板加固畦埂,水渠縱貫田間,從規模來看,這應該算座小型城池,但是它沒有土牆,難怪昨天盯梢的親衛分辨不出這是村落還是城池,姑且稱之為城寨較為貼切。
眾人也紛紛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這座城寨的簡陋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透過象徵性圍牆的縫隙,可以大略看到裡面的屋舍,大體上形如一個倒扣的大鍋蓋或是宮殿的台基,屋頂幾乎覆蓋到地面,以樹葉和著泥土製成,另外在某些大型屋舍附近,分佈著支架在木樁上的糧倉,看來是作為防水之用。
庾文君似是忘記了不久前小屁屁剛挨了雲峰一巴掌,「嗤!」輕笑一聲,不屑道:「中土最差的城池也比他強吧,何況這一路上有多處地點易於設伏,卻沒有任何倭人出現,難怪將軍您不把倭人放在眼裡,這些人太差勁了,根本不配當作敵手!」
所有人皆是心有同感,連連點起了頭。
雲峰卻古怪的看了眼庾文君的小屁屁,似乎在告訴她,這一巴掌打不冤吧?庾文君頓時俏面通紅,一幅又羞又惱的模樣。
雲峰這才滿意的移開目光,大手一揮,喚道:「李剛,你帶一千弟兄繞向左後側,綺貞,你帶一千姊妹繞向右後側,其餘人等佈陣,聽孤號令攻打城寨!」
「遵命!」二人領命之後,各領一千騎向著兩側馳去。
不遠處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城寨,伴隨著各類聽不懂的尖叫聲,種田的農民們撒腿就向寨內狂奔,而城寨的狹窄街巷上,慌亂的人群忽聚忽散,大多數奔回屋內,不久後重新出來,但是手上多出了武器,向著寨牆處集中。
他們的武器以竹槍居多、另有少量的銅矛戈、鋤頭、石斧、漁叉漁鉤,只有極少數人佩帶鐵劍銅劍,其中有一種劍的形制非常奇特,劍身兩端各有三個錯次排列的斜向小枝,號為七支劍,這種劍在實戰中能發揮出何等作用,雲峰暫時摸不清楚,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時期應該介於彌生時代末期與古墳時代前期之間,原始社會正逐漸向階級社會過渡,刀具還未普及,近身短武器幾乎都是劍,而劍也不是隨隨便便每個人都可以佩戴,必須是部族的大小酋帥才有資格。
他們的弓也與中土不同,中原包括匈奴、羯等各族使用的都是弓身短小的復合反臂弓,倭人的弓卻令人大開眼界,最長有四分之三丈,普遍長度也在三分之二丈左右,另外他們握弓,不是握中間,而是握在弓下方三分之一高度。防具則沒什麼好說,都是些竹板或木板製成的簡陋盾牌。
看著不斷堆積在寨牆後方的矮小人群,雲峰有種大人欺侮小孩的感覺,想想也是,普遍一米八的個頭,裝備遠中近各類精良武器的正規軍團,去與平均身高一米五幾,手持原始武器倚仗簡陋寨牆的烏合之眾作戰,的確挺欺侮人的。
「停!」雲峰突然揮手止住隊形,他覺得應該讓倭人充分集結,見識到秦軍的戰鬥力,在明白到不可抵抗之後乖乖的投降,他需要的是勞動力,而不是滿地的屍體。
秦軍的暫停前進令寨內稍稍安靜了些,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分佈著驚恐與不安,對於他們來說,秦軍有如巨人一般,尤其是身披的黑色鎧甲就好像天神威風凜凜,個別明顯是祭司打扮的老傢伙已經向著寨內的高台跪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辭,看這模樣,應該是在向他們的神靈作著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