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諸位怎麼都愣著不動?」雲峰見眾人雖已落座,卻無一人下筷,都怔怔的看著眼著這些新奇的食物,不禁有些鬱悶的問道。
雖然香味很誘人,但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一時,廳內的氣氛頗有些尷尬。
無奈之下,雲峰只得強行攤派了,先看了看身邊的小蝶與小菊,見她倆乖巧的低著頭,有些不忍心逼迫她們,就看向對面去尋找下手目標,剛好姊妹花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被雲峰看到了,想來是因為席中無人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先吃。這麼好的人選,雲峰怎麼會放過?於是笑道:「彩蘭,彩雲,你們先帶個頭吧,嘗嘗阿兄手藝如何?」
「恩~!」姊妹花雙雙伸出筷子,各取了一塊羊肉和雞肉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邊,伸出可愛的小香舌舔了舔,那誘人神態看的雲峰狂吞了一陣口水。隨後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送入了一小截進到口中,輕輕咀嚼了幾下,眉心卻擰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憋著氣在看著她倆,就連雲峰的心也吊了起來。
突然,二女神色大變,把剩下的肉塊快速塞入口中,並用力咀嚼一番,緊接著,又夾起一塊吃下,咂咂嘴之後,姊妹花之一面帶回味的讚道:「雖然這種口味之前從未吃過,但味道真的很不錯!」另一位姊妹花也接口道:「嗯,小兄的手藝實是令人驚訝。」
頓時,雲峰懸著的心落回了原處,其他人聽二女稱讚好吃,紛紛將信將疑的夾起品嚐著,但沒多久,全都神情大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羊明雖然是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他認為雲峰下廚就是自輕自賤,有失身份。但他吃的卻不少,到最後更是連聲誇讚著雲峰的手藝。其他諸女也是無一例外的讚不絕口,羊明妻子和他的四位嫂嫂更是問起了這幾道菜的做法,雲峰在耐心的解釋著的同時,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很快,几上的食物就被一掃而空,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在對雲峰的此次出征表示出祝福或者不捨之後,各自告辭返回了家中。
送走了這一幫子,收拾好了碗筷,雲峰與四女回到了堂屋裡。
「雲郎~!」一進門,劉月茹就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妾怎的不知你竟有這般手藝?」
雲峰微微一笑,卻答非所問的回答道:「為夫手藝不錯吧?以後有空再做給你們吃。」
靳月華卻表示了異議,直言道:「偶爾為之即可,雲郎當操於正事,家裡自有妾等操持。況且我們姐妹都聽明白了做法,日後自是可以親自下廚做出。」
雲峰暗自搖了搖頭,心知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在這時代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過來,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不再執作於這個問題。裝作贊同的笑道:「月華說的對,為夫當不至於忘了正事,自不會沉迷於微未小技中。」
靳月華欣慰的點點頭道:「明日雲郎即將出征,今晚還是早些睡吧,不如,就讓二位妹妹給雲郎侍寢如何?」
「呃~?」雲峰愣住了,事發突然,一時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小蝶與小菊,二女也是同樣的沒有絲毫準備,待回過神時已經滿臉通紅,低著頭,雙手慌亂的擺弄著衣角,但眉梢的一絲羞喜卻是無法掩飾。
看到這三人都怔在當場,靳月華給劉月茹打了個眼色,劉月茹會意的上前笑道:「二位妹妹一片癡情,雲郎可莫要傷了她們的心呦。依妾看,不如趁著出征前正式迎娶過門吧,雲郎意下如何?」
「這個~~?如今可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啊。」雲峰雖然早就對兩名舞姬覬覦多時,但是覺得就這樣匆匆成親過於草率,便有些猶豫不決。
靳月華嫣然一笑,拉住二女來到雲峰身前,把她們的手塞進了雲峰手中說道:「夫妻之間貴在知心,雲郎何必拘於俗禮?若雲郎日後嫌棄我們姐妹人老珠黃,心中生了厭煩,即使儀式辦的再隆重有又何用?」
聽到這麼貼心的話,雲峰不由得心裡泛起了一絲柔情,把劉月茹也拉了過來說道:「你們放心,我雲峰或許日後還會迎娶別的女子,但咱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自是終生不渝!」
頓時,四女眼睛都紅了起來,感動的看向了雲峰。
雲峰微微笑道:「月華,月茹,剛好咱們也沒拜過天地,不如趁著今晚一同拜了,也算是有個名份在身。」說完,拉著四女來到了小院中,對著月亮跪了下來,發了一番永結同心,不離不棄的誓言之後,拜了三拜,然後雲峰一對四進行夫妻對拜,簡單而又蕩漾著真情的婚禮就算完成了。
與又羞又喜的四女重新回到了屋內,靳月華說道:「二位妹妹既已入了雲家大門,還請雲郎為她們賜名。」
略一思索,雲峰明白了靳月華的用意,小蝶與小菊只是藝名,或者連藝名都談不上,只是當時張府隨口叫叫而已。但現在既然成為了他雲峰的妻子,日後自然需要一個正式的名姓。雲峰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出身於張府,平西公雖是不懷好意,但畢竟有養育之恩,不如隨了平西公姓氏吧?」
二女都沒有提出異議,雙雙睜大了眼睛看著雲峰,等待著他的下文。雲峰背著手,走了兩圈,沉吟道:「小蝶嘛?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有了!自今日起,名張夢蝶,如何?」
小蝶默默的念了幾遍,眼前為之一亮,開心的福了一禮道:「雲郎好文采,妾自今日起便名張夢蝶。」
雲峰則心虛的掃了眼四周,發現其餘三女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不禁暗叫慚愧,連忙看向小菊說道:「至於小菊嘛?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不如取名為張清菊如何?」
小菊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欣喜的道了謝。
劉月茹卻疑惑的打量了雲峰一番,忍不住問道:「雲郎所詠詩句意境深遠,發人深思,然結構卻較為奇特,此等七言詩詞妾尚是第一次耳聞。且東籬菊又為何菊?不知可否為妾解惑?」
雲峰暗道:『壞了,取個名字取出了麻煩,剽竊別人詩詞果然是要遭報應的,以後絕不能再做這種遭雷劈的事了。』便擺擺手道:「這哪是什麼詩詞?不過是為夫靈機一動,念著順口罷了。至於東籬菊嘛,隨口說說而已,呵呵,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劉月茹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搖搖頭,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想起了自已等人已經與雲峰正式拜堂成親,便催促道:「既已取名事了,雲郎還是速去洗浴罷,莫讓二位阿妹等急了。」
「二姊,你說什麼呢?誰又等急了?」張夢蝶與張清菊頓時一臉的羞澀,不依的嗔道。
「好啦,二位妹妹,急的該是雲郎才對。」靳月華笑道:「春宵苦短,還是早些行夫妻大禮為好。雲郎你也莫再耽擱了,快些去吧。」
雲峰心想我什麼時候耽擱了,不都是你們又要取名字又互相調笑嗎?鬱悶之下,向著澡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