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時炙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就算是無主的法寶,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收服不了,再說也不能確定它就是一個法寶,暫時將貪念放下,還有個人需要處理。
再次來到高武位面,周時沒有換打扮,依舊是那身帝王服飾,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緩緩的向著不遠處的高山走出,每邁一步氣勢就高漲一分。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小子,上次被你唬過去了,這次竟然還敢來送死,難道是有什麼新的依仗不成?」
話音未落,白髮必須,長袖飄飄的好似神仙中人的老怪物,突兀的顯現在周時前方不遠處,倒背著雙手,斜睨著周時。
周時神色凝重,知道這老怪物底牌的他可不敢大意,氣勢猛地凝實成一條搖頭擺尾的紫龍,向著老怪物衝擊過去,口中喝道:「老不死的,今天寡人就要你身死道消,為我那結拜大哥報仇。」
老怪物目光一凝,鬚髮飄揚,氣勢暴漲,同樣是一條金黃的氣勢長龍迎了上去。兩條長龍對撞角逐在一起,一道波紋向著四防擴散開來,地面開裂塵土飛揚。
兩人齊齊退後一步,卻是勢均力敵,周時明白自己實際上輸了一籌,畢竟自己蓄勢已久,老怪物是倉促應對,不可同日而語。
老怪物驚疑道:「才多久不見,你竟已經練成了武道真意!」這氣勢凝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出的,必須練成武道真意,才能將氣勢凝成一股化形而出。
老怪物不復剛才的不屑一顧,認真起來,上次周時在他眼中也就是有點奇異武功的少年人,現在卻是要視作同等地位了,畢竟同為人間至高境界。當然,他也不認為周時有勝算,就是戰平的機會也不可能,頂多能在自己手下逃生而已。
周時朗笑一聲,喝道:「寡人身份尊貴,一直很惜命,從沒有與人硬碰硬的對戰過。今天,寡人就熱血一回,嘗嘗硬拚硬架的感覺。」身後顯現出五色光輪虛影,周時一拳揮出,須臾間,一個五色光華的巨拳帶著長長的炎尾出現在老怪物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老怪物扭腰擺胯,一掌擊出,帶著龍吟聲,一條金黃神龍蜿蜒而出將巨拳纏住,帶到一旁。老怪物不甘示弱,腳下步伐變換,雙掌變幻,虛實變化,身後神龍虛影來回遊走,向周時擊來。
周時搞不清楚虛實,索性招出太白碎星劍,劍指輕點,在一陣龍嘯之中,劍光暴漲,化作一頭五彩神龍,搖頭擺尾的撲去,不管你虛實變化,我自一力破之。
那老怪物變幻不定的雙掌漸漸出現了層層雲霧,使人摸不透虛實,背後神龍虛影的周圍也漸漸的起了雲霧,神龍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太白碎星劍所化的神龍衝進雲霧之中,周時眼中紫光迸射,想要看清老怪物的掌勢。
卻沒發現老怪物眼中精光暴閃,將身前的雲霧一抖,雲霧頓時如同繩索般將太白碎星劍纏住。只見老怪物雙掌摩弄,太白歲星劍雖奮力掙扎,卻被纏得死死的。
周時身上漸漸的溢出紫氣,身後的光輪也化作了帝君形象,也不與老怪物糾纏,飛出乾坤印向著老怪物,大喝道:「給我鎮壓!」
老怪物活的年頭夠久,經驗何其豐富,這小山一樣的大印怎麼來的不知道,但是那莫名的心悸就告訴他這東西絕對不好惹。趁著周時對太白碎星劍控制減弱,老怪物雙掌一提一拉,一擺一錯,太白碎星劍就隨著雲氣迎向了乾坤印。
周時心中一驚,來不及反應,自己的兩件法寶就撞到了一起。到底是乾坤印勢大力沉,乃是周時的神印與傳國玉璽一起練成的,而太白碎星劍只是周時用普通鋼鐵提煉的太白精氣凝練而成,材質、灌注的心血都天差地別,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還沒有接觸到印身,太白歲星劍連同包裹它的雲氣,就乾坤印的威壓碾的寸寸開裂,化作灰灰消散在空中。周時只覺胸口一悶,嘴中泛起一絲腥甜,卻是法寶被毀受了點內傷。
老怪物卻趁機從乾坤印下逃了出去,後怕的看著乾坤印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印出一個印文,上面的字清晰無比,「受命於天即壽且昌」。暗自納罕,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從沒聽過不說,手段奇特,完全不似武道。
當然,老怪物也沒有深究,這些事還是留待解決了周時才說。實際上,他從乾坤印下逃脫,躲過碎身之禍後,毫不停留的來到周時身邊,連綿不絕的一套掌勢打出。
周時連擦掉嘴角鮮血的時間都沒有,身形閃爍躲避這老怪物的攻擊,狼狽至極。眼中精芒一閃,射出一道細小的光芒,色呈五彩,紫氣繚繞,卻是周時研究開天印記得到的瞳術。
老怪物上次吃過這東西的虧,腳下一錯躲開了。周時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一掌壓下,同時背後的帝王虛影,將手中的大印向下一壓。卻是周時參演乾坤印弄出的武學招式,用來對付近身的敵人的,畢竟大印攻擊近身的人,不大靈便。
只見周時掌勢雄渾猶如泰山壓頂,老怪物不由得產生乾坤印再次壓來一樣的錯覺,雙掌帶著灰濛濛的雲氣,夾雜著陣陣龍吟之聲,迎了上去,身後的神龍吞雲吐霧,張牙舞爪配合的揮出前爪。
兩人雙掌交擊,沒有驚天動地的動靜,只有「啵」一聲氣泡破裂的聲音,兩人的身形定格,周時的帝王大印與老怪物的神龍前爪撞擊在一起,像是無聲電影一樣,兩廂破碎。
在虛影破碎的一剎那,兩人齊齊倒飛出去。周時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拄地,披頭散髮的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其中夾雜著些許肉沫兒。
老怪物也好不到哪裡去,雙手聳拉的吊在手臂之上,臉上七竅流血,雪白的鬚髮之上沾著片片血跡,搖搖晃晃硬挺著沒有倒地。
兩人兩敗俱傷,卻齊齊大笑起來,周時將嘴角的鮮血抹去,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袞袍上是一大片殷紅的鮮血,頭上的冠冕早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喘了口氣,向著同樣狼狽的老怪物笑道:「我知道你還有底牌!」
老怪物像個被毆打的叫花子一樣,鬚髮雜亂,沾滿了血污,衣衫破碎,手臂詭異的一晃,雙手手骨嘎吱亂響,將擋住面目的亂髮撥開,笑道:「看來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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