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將對五行神通的理解、龐大的意念、雄渾的真氣凝結起來,因為積累強大,一開始很順利,背後有五條顏色各異的神光扭曲變換慢慢的就要形成神通真形。
可是,不知道是一次凝結的神通真形太多了,還是對五行理解不夠,每到緊要關頭總是跨不過那道關卡,無論周時如何努力都無法使得真形化出。
再一次嘗試失敗後,周時不禁心浮氣躁,心思一分,身後的五條神光頓時開始混雜,相互影響,五行相生相剋之下,此消彼長,一陣煩亂。
不好!周時只覺氣血翻湧,真氣混雜,只怕要走火入魔。平心靜氣,周時小心的調理著暴動的氣血,梳理著已亂成一團亂麻的真氣,慢慢地將心思沉浸其中。
周時渾然物外,已經忘卻了身外所有,心神中只有那五顏六色的真氣,慢慢地體會著它們運動的軌跡,體會著它們互相轉變的規律。
隨著意識的深入,周時甚至能感覺到它們的生剋變化,那生動的場景不是周時從道書中看到的那麼蒼白,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生生化萬物。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相剋泯滅眾生。周時現在的狀態很玄妙,類似於道家悟道,佛家頓悟,那些關於五行的理解自不然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處於無思無想、空澈明悟的狀態下,周時失去了對真氣的控制。但是體內的真氣沒有再次衝突,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五行真氣各安其性,各歸其位,分別回到對應的臟腑。
在周時無意識的情況下,五行真氣沿著玄妙的脈絡開始相互演化,漸漸的歸於平衡形成閃爍著五色流光的新型真氣。
與此同時,周時身後混亂無比的神光開始慢慢結合,形成一個五色輪轉的巨輪,巨輪之中一個世界隨著五色變化在不斷地重複著生滅變化。
等神通真形形成,沉浸在五行奧秘中的周時才驚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已經修成了五行真形,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這才瞭然,這就是傳說中的頓悟啊。
在這種頓悟狀態之下形成的五行真形完美至極,這麼大的驚喜,周時有些發懵。等清醒過來才想到自己的修煉還沒有完畢。
周時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放棄神力與空間的力量,他骨子有種偏執的佔有慾,不會輕易放棄任何東西,不然也不會明知道五行五種力量、神力、空間等七種力量之間有衝突,寧可靠著宰相將衝突的部分吞噬掉保持平衡,也不放棄任何一個。現在周時就是要導出乾坤印中的神力融入自己的神通真形中。
只見周時盤膝坐定,腦後五色光輪散射這五色光芒,頭上三尺懸浮著乾坤印一團團的紫氣從其中散溢出來,慢慢的灌注向周時頭頂的天門。
隨著周時將神力慢慢煉入五行真氣,因為神力本就比還沒蛻變成仙氣的真氣來的高級,所以很容易就融進了五行真氣。
隨著神力的融入,周時腦後的五色光輪開始染上紫色。同時,神力是帶著很強的個人烙印的,隨著神力的順利融合,神通真形的形狀也在發生著改變。
五色光輪一縮,消失不見,漸漸地周時腦後出現了一位頭戴冠冕的帝王,十二道冕旒將面容遮住,身著紫色袞服,袞袍上繡著花草樹木、鳥獸蟲魚、日月星辰、萬鬼朝拜,邊上是滾滾的海浪。帝王左手握著一枚印璽,右手擎著一面五色法輪。
貪婪的周時猶自要把空間的力量也融匯進來,到時絕對神通無量,那什麼深宮老怪物都一指碾死。正要再接再厲,一舉功成,周時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跌倒在地,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半響,周時才悠悠醒轉,回憶起剛才的事情,揉著太陽穴苦笑不已,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啊,看來今天順利的突破境界,已經使自己陷入魔障了,在狂熱的情緒中,竟沒注意到意志消耗過度。
當然,周時不會放棄空間的力量,不過時機未到,空間的力量要比神力與五行真氣加起來還要強大得多,貿然融入只會落得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下場。
定了定神,雖然還是感到不適,但是周時卻知道那只是意念消耗過度的後遺症,自己的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自語道:「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恐怕,清露已經擔心壞了。想到這裡,周時抬腳一步跨越到月宮之中。
擔心焦躁的煎熬中的雲清露看到周時先是一喜,馬上發現他蒼白的臉色,頓時一驚。這一喜一驚之下,再加上自從發現周時所在有異常後,精神長時間的處於焦慮之中,頓時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要向地面倒去。
周時身形一閃,在雲清露落地前,單手將她攔腰抱住,另一隻手在虛空畫著枯木逢春還魂符。不一會兒,一道簡化版的枯木回春還魂符散發著點點綠光出現在空中,被周時按到雲清露身上。
周時看著雲清露飛快恢復紅潤的臉色,吁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按說雲清露身為太陰星君、月神怎會如此不濟,這麼容易暈倒。
不到盞茶的時間,雲清露悠悠醒來,摸著周時蒼白的臉頰,嘴唇蠕動,聲音微小至極的說道:「周時,你又走火入魔了麼?」
什麼叫做又走火入魔了,我經常走火入魔嗎,好像還真是,周時有點愧疚,自己總是讓身邊的人擔心,勸慰道:「沒有,這次很順利,只是因為修煉的有點累了,才會臉色蒼白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堂堂神明怎麼如此虛弱,是不是修煉出了岔子?」
不待雲清露回答,因為怕打擾到主人為主母療傷,難得的一直保持著安靜的芙蕾拉飛到周時面前,說道:「主母走火入魔了呢!」
雲清露忙道:「別聽芙蕾拉瞎說,我沒事。」
周時喝道:「你閉嘴,芙蕾拉說。」雲清露只好乖乖的閉上嘴。
芙蕾拉委屈道:「芙蕾拉從不說謊,主母你誣陷人家,芙蕾拉親眼看到你吐血的。」
周時轉過身來,盯著雲清露的雙眼,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知道芙蕾拉說的絕對屬實,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修煉怎麼會走火入魔的?」
雲清露扭過頭去,言辭閃爍的說道:「就是不小心,沒什麼大礙的,不是都被你治好了麼。」
周時盯著雲清露的表情,見她扭過頭去,就知道她所說不實,頭也不回的說道:「芙蕾拉,是這樣嗎?」雲清露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芙蕾拉迷糊的說道:「不知道啊,本來主母和芙蕾拉一起看著主人修煉的地方,為主人擔心呢,不知道怎麼忽然主母就吐了一口血。」
周時才知道根子還是在自己身上,月神清冷,雲清露為了自己擔憂、焦慮了很長的時間,神思不屬,和神力起了衝突,慚愧的看著雲清露。
雲清露展顏笑道:「不礙事的,你也說了堂堂月神,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
周時愈發的愧疚,將她攬在懷裡,霸道地說道:「以後不許為我擔心,我是世界之主,天地間能傷到我的幾乎沒有,不要胡思亂想。」
雲清露在周時懷裡嗯嗯的點著小腦袋,享受這片刻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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