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黑霧的擴散,眾人的視力範圍被控制在了一米左右,這對於要爬山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大障礙。
「這,這怎麼回事呀?」烈火突然發現視線被遮蔽,整個人驚疑起來。
「這是巫術,看來這巫師已經感覺到我們了,他施展巫術,召喚出這些黑霧,主要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等到了天黑,巫師借助月光的精華,那他的巫術會更強。」俗話說,太陽為陽,代表正氣的存在,而月亮為陰,光線中多帶邪陰之氣,因此,很多邪術,在夜黑之時施展,更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我們沖吧,還等什麼?」赤犬還是閃雷般的性格,聽到天黑巫師會變得更加的強大,因此,便想在天黑之時把巫師消滅。想法是很好,不過,巫師也不是傻子。
「沖什麼沖?你確定前面沒有任何的危險?你能確定,巫師不會趁我們不備而進行偷襲?」西門劍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又何嘗不想,在天黑之前和巫師進行決鬥,可擺在面前的問題是,巫師在哪他們都不知道。
「我們手上不是有一個俘虜麼?他對上下山的路肯定非常地熟悉。」林一凡可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黑衣人。
「你主動帶路還是讓我逼你帶路呀?」上官磬盯著黑衣人的眼睛,似乎黑衣人只要說出一個不字,她便要黑衣人付出代價一般。
「哼,你們既然要找死,我就帶你們上黃泉路吧。」黑衣人說著,氣沖沖地走在了前面。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緊跟而上。
在黑衣人的帶領之下,黑霧雖然還是非常的濃郁,可眾人前行的速度倒是不滿,可見,黑衣人對附近的地形確實是非常地熟悉。
「停,停,停。」正走著,西門劍突然停下了他的腳步,望著地上的一塊石頭。
「西門兄,怎麼回事?」聽到西門劍的聲音,眾人都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西門劍,眼裡滿是不解。
「我們又到原地了。」西門劍皺起了眉頭,眼睛還是看著腳下的那塊石頭,在開始的時候,他為了預防黑衣人耍花樣,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在一塊石頭上做上了幾號。
「啊,不會把,我感覺我們一直都在往上面走呀,怎麼會回到原地呢?」烈火萬分地不解,在他的印象之中,黑衣人帶著他們,一直都是在爬山,而西門劍卻說他們在走回頭路,這實在不科學呀。
「我剛剛開始,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在一塊石頭上留下了記號,你們看看。」西門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那塊,稍微比巴掌要大上一點點的石頭,指著石頭上的一個星型標誌說道。
「太可惡了,他竟然玩我們。」上官磬說著,立即念起了咒語。
「啊,啊,不是我,是巫師。」黑衣人立即摀住肚子,萬分痛苦地喊道,「巫師他已經在整座陀螺山峰上施展了巫術,這時,陀螺山峰之上,處處都是幻想,我真的區分不了。」
「磬兒,停下吧,這確實怪不了他,巫師的巫術遠在他之上,要是巫師真的施展了巫術,憑他那點實力,是怎麼也識別不了的。」西門劍衝著上官磬打了一個眼色。
「那好,我就饒過你一回吧,要是再有下去的話,我必取你狗名。」上官磬惡狠狠地說著,不過,她卻是聽了西門劍的話,停止了唸咒語。
「那怎麼辦?西門兄,你有辦法破這幻術麼?」烈火皺著眉頭問道,他雖然是異能之人,擁有很強的戰鬥能力,不過,對於一些邪術,他懂得確實很少。而眾人之中,就西門劍和西門舞懂得一些道術。
「小舞,你試試。」西門劍對著一邊的西門舞說道。
「好的。」西門舞點了點頭,「天眼起,幻術滅,萬里呈光明。」
隨著西門舞的一聲輕喝,天眼緩緩升起,發出淡淡的光芒,說也奇怪,這黑霧被這光芒一照射,便立即消散,眾人面前便恢復了沒有黑霧前的景象。
「太好了,我們上路吧。」烈火看到隨著黑霧的消散,前面再次出現了道路,立即興奮起來。
「好,大伙上路吧。」西門劍點了點頭,西門舞釋放天眼,是要消耗靈力的,時間越長消耗得也就越多,因此,他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快速上路,盡量將少對西門舞靈力的消耗。
剛剛開始,一路之上都非常順,在天眼光芒的照射之下,那些黑霧不斷地消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山頂,黑霧的濃郁程度越高,並且,還有幾團濃郁程度特高的黑霧,就纏繞在天眼的附近,似乎是巫師特意所為。
西門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可見,一路之上,她消耗得靈力非常驚人,現在,步伐都有些晃動,只是在西門劍和上官磬的攙扶之下,才能跟上眾人的步伐。
「不行了,我得先休息一會。」西門舞眼裡的神色慢慢暗淡,上空的天眼,也把光芒慢慢收回,降下,融入了西門舞的體內。
「時間緊迫,來不及休息了,讓我來吧。」西門劍取出桃木劍,眼裡閃過一絲白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請賜我滅魔之光。」
隨著西門劍的話一出,他身上便發出了濃郁的白光,桃木劍向前一指,那黑霧立即朝著兩邊,快速讓開。
「西門兄,好樣的。」烈火對著西門劍豎起了大拇指。
「咦,黑衣人又逃跑了?」正當眾人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邊負責看守黑衣人的上官磬驚呼起來。
「丫的,剛才我就應該先打斷他的腿。」烈火聽到黑衣人逃跑了,氣得要命。
「烈火,不著急,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黑衣人的逃跑,對於我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呀。」西門劍說完,對著上官磬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拋去一個讚許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