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記之相約賦 第108章  (3)
    第66章(3)

    紫玉覺得自己正經歷著說不出來的愉悅和快樂,先前的陰影被拋在了腦後,眼前只看得見公主迷人的微笑,耳邊只聽得到公主動人的情話,唇上只感覺到公主誘惑的靈舌……在寶玨長時間的刺激下,他本來已經快堅持不住了,終於在寶玨突如其來的一握中,身子向上一挺,尖叫著釋放了自己的慾望,衝上了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的愉悅的高峰……隨後,他癱軟在寶玨的懷裡,腦海中只有空白的喜悅,四肢猶在微微搐動著,體驗著高潮後的餘韻。

    寶玨溫柔地吻去他情動時無意中流下的眼淚,一邊在他耳邊半是誘惑半是催眠的低喃:「紫玉……現在知道了吧?……方纔這個,才是男女閨房中會做的事情……那些女人一定沒能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所以,不要再說自己不乾淨了,你要記得,我才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女子,知不知道?」

    紫玉羞紅了臉,不說反對,也不附和,但心裡的陰影的確散了許多……原來,是要做到那個地步才算的呀……身體瀕臨爆發的時候,那飄飄欲仙的感覺……尤其看到是公主在撫摩他,那種喜悅,簡直是要鋪天蓋地地把他淹沒了……

    「我喜歡你,所以,以後我就一直讓你這麼開心,好不好?……紫玉……把你自己交給我……好不好?不要再做什麼傻事情了,我會難過的……紫玉,聽話……乖哦……」寶玨抱住他哄道。

    紫玉暈生雙頰,櫻唇微啟,滿目風情,美目流轉之間,顧盼生姿,不自覺地散發出柔媚妖嬈之意,看得寶玨情難自己,忍不住又俯身親吻了幾下,原本只是一時心癢,想偷個香便得,不想,才吻了幾下,紫玉的呼吸又粗急了起來,雙手逕自纏上了寶玨的頸,整個人猶如籐蔓一般纏了上來。

    寶玨一愣,眼角餘光掃見,暗暗咂舌:不想這木石散的藥性如此之強!竟沒讓人休息片刻的時間!若是這樣不眠不休、不停不歇地做三天,再強壯的男人也是頂不住的,難怪服過這藥的少年一個一個都毫無例外地死去……此藥果然陰毒!

    寶玨想著陶妙彤的吩咐,不敢過於縱容紫玉,所以用力地推開紫玉的身體,沒想到,被推開的少年韌性極強,立刻又纏了上來,寶玨再推開,他又立刻纏了上來,口中略帶哭音地喊著:「公主……公主……」並不說什麼哀求的話,卻拿一雙迷夢的淚眼深深地凝視著她,楚楚動人,教人不自禁地心生憐愛。

    寶玨狠一狠心,用力把他推倒在床,用身體壓住他單薄的軀體,一邊拽過方才為他卸衣時隨手扔在一旁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縛於床頭,這才鬆了口氣,翻身下來,坐在一邊喘氣抹汗:「紫玉,你別怪我!要救你的命便不可過於放縱你的情慾,否則三日之後必亡!現在雖然讓你難過些,但我這也是為你好……你,你便忍忍吧!」

    紫玉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不過才安靜了一會兒,他就忍耐不住了,身體裡面好像有把火在燒,越燒越旺,蒸得他渾身滾燙,熏得他眼睛泛紅,他扭曲著身體,好像一條離開土壤的蚯蚓,不斷嘗試尋找一個能讓自己降溫的姿勢。

    寶玨閉起了眼睛,不敢去看他的樣子——必須承認,紫玉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十分的性感誘人,如果盯著他看的話,難免會心軟而依從了他,但其代價卻是紫玉的生命!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紫玉的聲音已經漸漸聽不清了,只聽見他嚶嚶的哭泣,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張大了嘴喘著粗氣,眼黑慢慢往頭頂看去,縛著的雙手捏成了拳,一直注意著他動靜的寶玨,聽著聲音不對,忙睜開眼看,見到眼前的景象,知道紫玉已經是達到了極限,再不幫他恐怕就會廢了,急急上前……忙過之後,隨便蹭了幾下,把兩隻手上沾著的東西胡亂擦乾,湊到紫玉跟前,輕拍了幾下他的面頰:「紫玉,快呼吸!快呼吸啊!」見他沒有反應,忙又給他做了幾次人工呼吸,半晌,他才「哎呀」一聲叫了出來,身體頹的軟倒床上,翻上去的眼珠子也回了原位。

    寶玨知道木石散的凶險,這一夜再沒合過眼,守在紫玉的身邊不曾離開半步,期間免不得為他洩了幾次慾火,卻大大降低了頻率,因此對紫玉的身體損害還不是很嚴重。

    第二天,寶玨起床自行梳洗,命橘紅此後三天頓頓吩咐廚房準備粥菜,只說是自己的腸胃不好,紫玉盡職,也要陪著用粥。橘紅不疑有它,老老實實地準備了雙人份的粥菜,寶玨卻端了托盤回屋,等到她開門出來時,食物已經吃了個乾淨。

    宛秋在旁冷眼瞧著,表面不動聲色,暗地卻心癢難奈,忍不住就跑到花容那裡奚落了一番。

    花容聽說原委,暗暗生氣,一腔怒火全都出在了宛秋身上,抽冷子灑了一袋「笑笑散」過去,結果,狂笑不止的宛秋只好又找安靜地方去忍藥力了。待他一走,花容把桌上花了整晚配的藥全拂落在地,氣沖沖地踢門走人,去找公主講理去!

    一腳踹開公主的門,朝攔上來的橘紅撒了包「睡睡粉」,也不管他軟倒在地輕輕地打著鼾,筆直地朝著公主的臥房而來。

    只是到了公主臥房的門口,他卻又停住了腳,瞪著眼前的木門,怔怔地站了一會兒,最後只是無聲地歎了口氣,慢慢垂下了頭,轉身又走了出去,臨出門時,還仔細地把才纔被自己踹開的門又關上。

    站在門廊上又發了會兒愣,他才慢慢地離開。

    花容回到自己的住處,猶豫了一下也沒進門,想了一想,最後還是走到了趙穎的住處——既然他不好過,就得找人來整出氣!宛秋那傢伙跑得快,現在也只有找這個倒霉蛋了!橫豎他的體格不錯,耐折磨!自己又是才救過他的,他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戒心,這樣整起來才過癮!

    可憐趙穎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做了別人的替死鬼,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也只以為是毒發的關係,渾然沒想到是招惹了花容這尊大瘟神,他身邊的親兵居然還把花容當成了救命的活菩薩,千恩萬謝的。花容也真做的出來,道貌岸然地站在那裡,接受眾人的頂禮膜拜,儼然以「神醫」自居,一點也沒有心虛理虧的樣子——果然有夠「厚臉皮」的!

    寶玨守在紫玉身邊,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晚上卻有些麻煩,光是用手,也是無用了,猶豫了半天,最後把心一橫,忍著難堪替他排解,心裡暗說,只當是在和文兒親熱呢……到了第三天晚上,就是這個法子也不管用了,耳聽更鼓聲聲,只要天亮便能逃過死劫,可惜還要再等三更,紫玉直挺挺地橫在床上,四肢僵硬,面容猙獰,牙關緊咬,人事不醒!

    再這麼下去,紫玉會被活活憋死!

    寶玨無力地閉上眼,不敢相信努力了這麼久,他卻終究還是難逃一死……紫玉啊……他終究也是要離自己而去麼?就像當年的苓瓏……不!不對!紫玉和苓瓏不一樣!苓瓏那時只能孤零零地離開,連能夠留給自己做紀念的東西都沒有留下,紫玉卻可以!他不是喝了「木石散」了嗎?既然留不住他的命,便替他留個種,將來看著他的孩子,就好像看著他一樣,這樣不也好麼?……

    寶玨已經三天三夜不曾好好睡過,又和紫玉經歷了這一番雲雨,精疲力竭之下,就勢抱住紫玉昏昏睡去,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她睜眼時,看見趴在自己心口上的紫玉,還能感覺到他輕淺的呼吸,心頭頓時一鬆——紫玉還活著!

    翻轉身,小心地把熟睡的少年平放在床上,寶玨下地收拾梳洗,一邊吩咐橘紅準備銀耳珍珠湯,待紫玉醒後慢慢餵了他喝。

    花容得了消息,主動過來探視,替紫玉一番診脈問訊之後,肯定地說他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身體很虛,還要調理,說著提筆開方,絲毫沒有不快的樣子,宛秋再不敢一旁挑撥,灰溜溜地躲了開去。

    寶玨見他神色自若,心裡有些忐忑,想要解釋幾句,花容卻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嗔怪道:「公主真是好本事,可惜對著旁人都是記性好的,只有我的事情是不曾放在心上的……他既然已經回來,怎不差人告訴我一聲,害我這幾天日夜不眠為你準備藥材……白白忙活了幾天呢!」

    寶玨想起當日托他之事,心中有愧:「是我錯了,我以為那晚他們過來,排場這麼大,你總會聽到點風聲……」

    「敢情還是我自己活該了!」花容笑著搶白,只是笑容很冷。

    「不是,不是,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忘記知會你一聲,容容……對不起……」寶玨喃喃道歉。

    花容盯著她半晌,展顏笑道:「好了,好了,我是和你鬧著玩兒的,幾晚不睡有什麼?為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何況只是熬了幾個通宵?我哪裡有這麼小心眼了?你也太把我看扁了!」眼波流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只是,我得再告訴你個要緊事……紫玉這回雖然活了命,終究被藥害得傷了身體,照目前的樣子,一年之內,最好不要讓他同你行房,必須好好地養精復陽,否則年紀輕還不覺得什麼,一過三十便會不舉了!」

    寶玨皺了皺眉,正要說話,花容調開了眼,撇著嘴:「我也是為他好,你若不信就算了,只當是我多了回嘴,你就當風吹過,什麼也沒聽見便是!」說完,旁若無人地走了。

    寶玨將信將疑,直到命橘紅到外面請了月國的郎中來瞧過一回,才知花容所言不虛,想到誤會了花容的好心不由慚愧,親自到花容那裡賠罪。

    花容早料到她會來,先前扮豬吃虎為的就是這一刻!

    演戲他是好手,編劇其實他也在行,一切都在他的預想下,按部就班地上演:花容的能耐,當然比紫玉要高明許多,加上他又是刻意求歡,和寶玨先前有過幾次的經驗讓他很清楚怎樣做才能讓寶玨失去理智,床第之間更是充分用自己的優勢,威逼利誘、大棒外加胡蘿蔔,一夜過後,寶玨雖腰酸腿疼,對花容也是又氣又愛,不過最後還是心甘情願地訂下鴛盟,並在花容預先準備好的聘書上按了手印,做實了花容「公主未婚夫君」的身份。

    至此,花容總算心頭一塊石頭落地,趙穎的苦難也終於正式告一段落——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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