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好覺,早晨起床神清氣爽。想起昨天晚上在遊戲中遇到光頭,他沒想到我這麼好相與,竟然沒有與他計較,更沒有戳穿他的騙局,不過他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我手中了。我們相約30小時後踏上遠途,這重點原因是因為我在現實中那該死的接近24小時的白晝時間。
我剛起床,外面就可以聽到亂糟糟的聲響,一個極為低沉的號角聲音在天空中迴響,就好像印象中古代戰場上的鼓角。
「神的使者,索亞托的部落來了!」大酋長一臉喪氣地進了我居住的屋子,那表情就好像剛死了媽。
「索亞托?有部落來侵略了?」
大酋長緊張地回答我:「是,索亞托是一個被魔鬼庇護著的部落,他們有晃眼的魔鬼武器,魔鬼武器可以輕易刺穿我們這些部族戰士的身體。他們有的騎著高大的怪獸,怪獸的嘶鳴簡直比殘暴的野獸還要恐怖。周圍的部落經常受到他們的侵略,他們會把大部分男人都殺死,把女人當成奴隸押回他們的部落給他們的男人做老婆生孩子。」
原始女人當老婆?想想就覺得噁心,部落裡的女人比非洲的黑種女人還要恐怖,我必須承認我的審美標準欣賞不了。
騎著馬拿著金屬武器的部落?最少也是青銅時代的部落,聽起來的確可怕,尤其是身處一個還沒有開化的原始人部落。這種侵略一邊倒是很正常的,時代的差距是根本沒法彌補。怎麼辦?逃?冬天已經到來,外面冷的天氣氣溫還不到0攝氏度,我剛有了安定溫飽的生活難道甘願再回到成天和大自然搏命的魯濱遜式生活?
「索亞托來了多少軍隊?」我邊穿衣服邊問。
「軍隊?軍隊是什麼?」大酋長沒明白。
「他們來了多少人,騎怪獸的人又有多少?」跟原始人講話就要通俗易懂。
大酋長終於明白過來:「他們大約有500個戰士,每個戰士手裡都有魔鬼的武器,只有不到100個是騎著怪獸的。」
個敵人,100個是騎著馬的。數量上不佔劣勢,昨天親自指揮圍獵對部落裡的青壯年男人數量有了大致瞭解,部落成年人口在1000人上下,而能出戰的男人大約有400人。我是文明人,雖然沒熟讀兵書,但是三國一類的戰史看的不少,一個青銅時代的部落,再開化也不過是中國古代夏朝的狀態。400個野蠻人加一個文明人指揮,這場戰鬥還有的打。
「讓部落裡所有能拿武器的人都拿好武器,就是女人也要為保衛家園拿起自己的武器!」我穿好衣服,對著大酋長大叫。
「什麼?神的使者,你要我們和魔鬼作戰?」
「難道你不準備迎戰?」大酋長的話讓我沒明白過來意思。
大酋長繼續哭喪著臉:「我們已經收拾了東西,準備馬上離開這裡,他們是凶悍的魔鬼,從沒有部落可以戰勝他們。」
不戰自潰,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如果成功逃走至少能繼續當我的大祭司,衣食無憂。可那時候部落也成了喪家的狗群,我的威望肯定也降到最低,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部落中當一個寄生蟲。
「不,我們要戰!我是神的使者,神讓我告訴你們,我們一定可以獲勝!」
我的話給了大酋長信心,他馬上出了我的屋子去調集人手去了。我是有私心的,當這樣一個人口不過千餘的野蠻人部落大祭司,顯然沒有當一個大的部落酋長要好,如果遇到天災人禍,原始人的抗災能力顯然不高,我的生活還是沒有保障。而如果可以利用他們坐上青銅時代大部落的酋長,生活會舒適許多。有了這股信念,今天這一戰說什麼也要爭勝了。
大酋長在我的鼓勵下戰意也很高,尤其是在這兩天見識了我的非凡之後。我走出門,冷天氣讓我不由打了個顫,今天氣溫格外地低。部落裡的士兵正在集結,女人和孩子們還是一團亂。好在平時部落裡圍獵都有自己的分隊,分隊的隊長可以召集起人手,也不至於在混亂中亂了陣腳。原始人的分工協作間接幫助了我。
在昨天圍獵的河谷上的一片山隘上,我拿著昨天讓人從我的草籃子營地拿過來的望遠鏡,仔細地看著近7公里外的平原上往這面走的敵人。我用望遠鏡才可以勉強看清他們有幾百人,而原始人部落可以提前查知他們有500人,還有100人騎馬,可見他們對外敵查知的敏銳性。他們行進的很快,相信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可以到昨天圍獵的河谷,而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到達部落的大寨。從他們緊密的陣型看,衝上去作戰無疑是死路一條,原始人部落的攻擊力顯然不能在正面作戰中撼動他們。取巧?又哪來的巧可取?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問身邊心急如焚的大酋長:「下面的河水那麼深,水面又很寬,他們怎麼過河?」這個我還真不明白,難道他們游泳過來?那就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大酋長凍得縮在一起,說道:「下面的水很深,他們不會在這裡過河,而是到上游水淺的地方,大約水到腰的地方,走過河。」
「上游?距離我們多遠?」這好像是問題的關鍵。
原始人部落中雖然有了數量的概念,但是還沒有距離的定義,大酋長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大約……就好像我們的部落到這裡的距離。」想了半天,大酋長才找到一個合適的比較,「那裡的水很淺,河面很寬,他們一定會在那裡過河。」
事不宜遲,我馬上帶著這支400人的隊伍往河上遊行去。敵人在過河的時候,尤其是冬天水冷的時候,最容易擾形成混亂,在過河的時候形成混亂戰鬥力降低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但沒有查探到實地地形,這場戰鬥怎麼打還不能明確地下結論。
在我的催促下,我們提前敵人20分鐘到達了上游,在這裡貼著一座山,就在我們這面的岸邊。也只有一片幾百米的河道很寬,適合敵人過河,這裡的地形比我想像中要好。
「讓所有人去找石頭,搬得動扔得動的,越大越好,一會我們就在山上湧石頭砸他們。」大酋長看了看河岸的那個低矮的山丘,臉上有了笑容,連他這樣的人都看出來用石頭砸敵人會取得好的效果。他馬上安排去了。
現在製造敵人混亂的條件有了,關鍵在於怎麼發展了。即便這些敵人在水中亂了陣型陣腳,他們的戰鬥力還是比我們要高,尤其是如果我們下水作戰受到的影響也是不校也就是說即便讓他們在水中形成了混亂,也不能下水去和他們作戰,可是不下水怎麼取得勝利?岸邊作戰,只能在岸邊作戰,如果對方在水中遇到襲擊,肯定不會繼續過河,那麼……他們會撤退。撤回他們那邊的岸邊。那就需要我們在那邊安排人攔截,埋伏!對,要埋伏,對岸正好有一片小的樹叢,雖然不大,但是埋伏上百人沒什麼問題。光埋伏點人還不夠,我要讓場面更加混亂,在作戰的時候把那片樹叢點著,讓他們倉皇地上岸,然後被火包圍,即便對他們不能造成實質的傷害,這些尚還忌憚於水火信奉天神圖騰的部落肯定會陷入再一次的混亂。真是完美的計劃,就看實施過程了。
一個小隊長帶著100多人的隊伍過了河,先期埋伏在樹叢中,因為樹叢在這段河岸偏下游的地段,埋伏必須要深不然很容易被發現。不過好在他們平時打獵時候應對靈敏的動物已經訓練的很好,等他們完全隱在了樹叢中,外面完全察覺不到。我和大酋長則呆在河岸邊上的山丘上,伏著身,讓周圍低矮的灌木擋著身體,冬天到來已經讓灌木的葉子枯萎,我們必須壓低著身體才能不被敵人察覺。敵人比我想像地來的要慢,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陰暗的天空終於下起雪,鵝毛的大雪從天空飄落,視線降低,這也為我們的埋伏創造了條件。終於,在我們到達的40分鐘後,這支吹著號角,大張旗鼓的青銅部落軍隊開到了對岸邊。
原本我以為他們會讓馬先行,但他們先行的卻是幾個奴隸一樣的人,因為對河水深度的不確定,他們先派下幾個送死地探探水深。河大約有一百五十米寬,幾個奴隸行到最深的河中心,水也不過漫到他們的胸部,幾個奴隸興奮地朝岸邊大叫,對岸的人才下了水,他們居然讓步兵先行,把騎兵夾在中間,而且是不留後手的一同下水。
果然是沒有兵法經驗的青銅部落,如果他們把騎兵安排在前面,遇到襲擊的時候還可以讓騎兵先行前衝到岸邊與我們一戰。如此安排等同於廢掉了騎兵。因為在遇襲的時候,原本前隊的步兵會倉皇地向後逃竄,很容易衝散居中的騎兵,甚至在慌亂中讓本來就馴化不完全的馬受驚甚至跌倒。
他們在河水中行進的很慢,因為在水中馬匹有些不聽指揮,而他們又沒下馬,這讓馬匹很躁動。「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大酋長有些著急。我卻在等著他們到水最深的時候。
「扔石頭!」大酋長在我的授意下發佈了進攻的指令,登時這群在河水中有些慌亂的軍隊士兵眼見頭上掉下大小不一的石塊,這個河面上一片沸騰。
「哇呀呀……」河水中的敵人開始亂叫,而相應的是越來越多的石塊。河水馬上見了紅,第一輪的襲擊下去就砸翻了不下百人。敵人知道自己遇襲,馬上往河對岸撤退,撤退速度要比想像中的快很多。「進攻!」這時候石塊對他們的傷害已經不大,這次我們出手的是備用的矛刺,在用慣了標槍的野蠻人手中,這些矛刺就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刺進了敵人的隊伍中,原本水中依然慌亂的敵人軍隊更加的混亂。這時候,河對岸恰到好處地起了大火,原本埋伏在對岸的士兵們也已經佔領了河岸,用矛刺對準了河裡倉皇的敵人。他們的一輪標槍傷害比我們這面傷害要大的多,因為是正面迎擊,雖然只有百發左右,卻幹掉了至少50個敵人。
後面的戰鬥就輕鬆多了,我顯然高估了這些處於青銅時期的部落士兵的戰鬥力,在如此的混亂之下,他們近乎於束手就擒,遇到的反抗微乎其微。因為部落的人認同失敗就要當奴隸的命運,他們以前也是這麼幹的。但是我們這群人比他們還要凶狠,在我的命令下,除了留下幾個活口之外,其他的全部滅口。因為我還要去攻擊他們的老巢,不能讓他們提前得到消息有所防範。
前後不過3個小時,從準備應戰到戰鬥勝利。打掃戰場也很關鍵,敵人的青銅武器要比我們鋒利很多,馬匹也是充飢的好東西(我可沒指望能再短期內教會野蠻人騎馬),事後消滅罪證痕跡也很重要。剩下的就是回到營地,盤問戰俘索亞托部落的位置和情況,迎接下一場戰鬥了。
回到營地,仍然難以平復自己心裡的激動。戰爭的刺激在於成功和失敗,生和死就在一念之間,就好像用生命進行的賭博,是一場讓失敗者不能承受的決鬥。
從戰俘口中得知,索亞托部落大約有兩萬人口,本部人口有1萬左右,青壯男人有4000多,有一萬多人口是俘獲來的奴隸,大部分是女性。他們的4000多士兵大部分在外侵略作戰,大本營的士兵數量常年不到一千,只是用以維持農耕和管理奴隸。本營距離我們在70公里左右,他們的大酋長名為桑卡,是個近40歲的老頭(野蠻人的平均壽命只有不到30歲)。在我刑訊逼供下,我獲得了想要的所有的信息。
還有一點讓我欣慰,從這些捕獲的索亞托的男人看,他們的樣貌更接近於地球上的東方人,與我有幾分相似,都是黃皮膚。我顯然不會認為我與他們是同宗,我只是想說,也許他們部族的女人也許會更適合我的審美觀。在荒島上生活久了讓我對女人更加有興趣。這也讓我的動力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