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濱遜的遊戲世界 第14章 :自然法則
    魚不小,個大的鯉魚一般,大小不一,大的一條有幾斤重,我還是第一次親手掏魚的內臟,以往沒經驗,好在這裡魚的身體結構與地球上的魚大致相仿,在經過處理以後,一條鮮活的魚已經被我穿在了木條上,為了求便捷,還是先烤來吃。

    我就在河邊支起火堆,用木蘚生好火,添加著木柴,為了讓火苗加大,我往火裡添加了就地搜羅的草,結果河邊的草潮濕,添加在火力竄起濃煙,把我嗆得直咳嗽。諸事不順,一不留神,精心燒烤的魚居然烤糊了半邊。讓我好一陣鬱悶。魚我吃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雖然沒有地球的魚鮮美,魚腥味也較重,但也不失為美味佳餚。就在要吃第二口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了顧忌,別真是像河豚一樣有毒。小心為上,於是我繼續撈魚,把烤好的魚放到一邊。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的頭開始發暈,整個身體無力,這絕對不是勞累虛脫的緣故,我心下的猜測應驗,這魚……有毒!我跳上河岸,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肚子開始劇痛,整個人都在地上打滾,如翻江倒海一樣的劇烈疼痛持續了有十幾分鐘,胃部像是抽筋一樣,我趴在河邊嘔吐不止,直到我胃裡的酸水也被吐乾淨了,疼痛才有所減緩,經過這一折騰,我的體力幾乎耗沒了。還好只吃了一口!我身體無力地靠在一棵樹邊慶幸,這一口就如此要命了,如果多食……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我正要把這批毒魚全部扔進河裡,一邊扔著,一邊看這些害人的東西,有的個大,個大的眼睛是藍色的,就好像我剛才吃的那種,而個小的雖然體型很像個大的,但眼睛是黃色的,難道是不同類別的魚?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仔細把兩種魚擺在面前對比觀察,不僅眼睛顏色不同,個小的鰭很平整,而個大的鰭就比較尖銳,尤其是尾鰭,二者的差別更明顯。為了解決自己的冬糧問題,冒個險再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這個小的魚一隻也足有一斤,如果能食用,加之保存妥善的話,能解決不小的問題。這次我更加小心了,掏內臟也掏的徹底,為的就是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被劇烈折磨。放在火上烤著,我的心裡也在徘徊著,現在又不是特別缺食物,那些豹肉和水牛肉也足夠我吃很久,有沒必要冒險?這些魚在同一天開始洄游,雖然在身體構造上有些不同,說不定是雌雄差別啊,要是這個小的魚再有毒……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身體不由一個冷戰。真是難抉擇啊,不過為了我的冬糧問題的進一步解決,我還是……吃一小口試試吧。

    望著眼前肉香四溢的烤魚,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這要是有毒……不想了,越想內心的恐懼心理越作祟,就從它腹部下口好了。這次我只吃了一小口,小到幾乎沒嘗出這魚的味道與先前吃的有無不同。我像一個待死的病人一樣爬回我的居所,拿出幾個果子,準備了大量的水準備沖淡魚的毒性,這次應對措施如此充分,可是乾等了一個小時,身體也未有不適的症狀。難道無毒?我又嘗了一口,這次是一大口,信心也比剛才足,這一口吃的雖然是冷的魚肉,但是吃出味道來了,這與剛才的那種魚的味道大致相同,不詳的預感籠罩,我猶豫了幾次,才把口中的魚肉吞進肚子。拼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身體仍舊沒有起變化,我的心才漸漸安穩下來,不過為了我的小命著想,今天是不能再吃魚肉了,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好了。看看天空中碩大的太陽方位,估計此時已經中午過後有5個小時,還有近7小時才能天黑。獨自叢林生活,懶惰是生存的第一大障礙。我必須去搬運糧食,粗略計算一下,要到貯存水牛肉的水潭小島需要5個小時,回來時因為負重,所需要的時間更長,天黑前無法返回。而去昨天獵殺豹子的地方來回只需要6個小時,我就去那裡好了,昨天下午回來路過那裡的時候我還多切割了有十幾斤的豹肉,湊上上午的那份,重量近30斤,正好適合一次運回。我匆忙吃了幾個果子果腹,帶好工具刀和光槍,匆忙地上路。

    秋季的叢林很蕭條,雖然看上去是熱帶雨林,但深秋的到來讓叢林失去了生機,凋零的落葉厚厚地覆蓋在地面上,踩上去有種滄桑感。叢林如昨日的寧靜,沒有了以往飛禽走獸的鳴叫,樹林中多了一份肅殺。昨天我一路上設定的路標起了作用,尤其是進入陌生的灌木叢以後,以往這片區域我是從來不進入的,因為腰部以下的情況根本不能目視,灌木叢中很可能有未知的危險。我小心地穿過灌木叢,距離擊殺豹子的地方不遠了,就在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一聲野獸的低吟讓我頓時警覺。有情況!

    還好不是像昨天到豹子發起攻擊以後才發覺,這次我的提前覺察也等於為自己化解了一次危機。此時我有兩個選擇,要麼過去查看一下,說不定有新的發現,但這畢竟有危險。第二選擇就是馬上繞道離開。沒有膽量哪來的產量?不冒險,我就是一個乾等死的懦夫!現在深秋已過,冬天到來後,就是想獵殺這等野獸也沒了機會,以往的經驗告訴我,高大兇猛的肉食動物的肉通常都很可口美味的。於是我辨別著低吟聲傳來的方向,悄悄地伏身潛了過去。我必須加倍小心,一般露出身體的某一部分或者發出不和諧的聲音,肯定會被野獸察覺,這個時節出來覓食的一般都是像我一樣冬糧沒有著落的肉食野獸。

    終於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探頭望去,眼前頓覺明亮。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巧奪天工,一隻純白色的老虎一樣的野獸伏在地面上,一身皮毛讓我干流口水,這麼美麗的白虎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槍,對,槍!我掏出光槍,儘管距離很遠,但是我有把握一擊必中,只要白虎不發現我,就是發現了我它也來不及衝過來啊!我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興奮,端好光槍,瞄準……射,停!還好我反應及時,這一槍沒射出去,就在光槍的瞄準儀對準了白虎的頭,準備一擊致命的時候,三個身影突然跳出來。不是白色的,是黑白相間膚色的老虎,難道是白虎的敵人?不過從白虎溫馴的神態看,它們絕對是一夥的。還好沒有射擊,不然被發現了行蹤,我可沒有能力同時對付三隻老虎,而且是雄性的,我分明能察覺那白色的老虎像是對自己的丈夫一樣溫馴地面對三隻黑白相間的老虎。三夫一妻?也許是雌虎的兄長吧。糾纏這個問題是沒事找事。

    只見三隻雄虎中的一隻嘴裡叼著一塊殘碎的肉塊,放到白虎的面前,白虎也未起身,就這樣伏在地上開始進食。那肉塊怎麼眼熟?難道……居然是我昨天獵殺的豹肉。因為那肉塊分明是被切割過的,我的心又緊張起來,看來豹肉被它們發現,也就等於少了我三十斤的冬糧啊!可惡!我繼續觀察,三隻雄虎過了一會就離開了,定然沒有走遠,看來我該回去了,我的光槍隻身下兩發子彈,還要留一發給晚餐生火呢。在光彈的使用上我很捉襟見肘了。

    雌虎又開始低吟,就好像警示來犯者一樣,而三隻雄虎在的時候它卻沒有聲音,從剛才聽見它鳴叫開始,中間足有十幾分鐘才見到雄虎現身,有沒有可能……我的心中又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趁雄虎外出間隔,獵殺白虎剝了它的虎皮!

    那張純白色的虎皮真是誘人啊!雪一樣明亮的顏色,鮮奶一樣的釉質……這可是一個需要速度和技術的活,代價就是要冒上很大的風險,而獎勵就是一張極美而且可以御寒的白色虎皮,我開始回憶從剝樹懶皮開始熟練接觸的剝皮過程,盡量讓每一個環節更加合理簡短,順便我也要觀察清楚下次雄虎出現的時間間隔。小心為上,這畢竟是在用命做賭注。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果然又出現雄虎的影子,三隻雄虎再次出現,這次他們並沒有吊我的豹肉過來,很可能已經被三隻雄虎吃乾淨了。它們帶來的是一隻不大的野獸的屍體,這次帶來的是肉帶著皮毛,顯然剛被獵殺不久。白虎仍然伏在地上背對我進食,而三隻雄虎再度離開。我心中好奇,為什麼白虎一直不動,而需要雄虎來餵食呢?據我所知,這等野獸一個周只需要進食一兩次,這只白虎從見到它開始就在這裡吃啊吃的,不怕撐壞了肚子?這顯然與常理相悖。不管那麼多了,機會就在眼前,要把握啊!我掏出光槍,從背後取下豹皮裹住槍身,盡量減少光槍射擊時發出的鳴響。「砰!」一槍爆頭,白虎連身子都沒轉過來,腦袋直接耷拉在地面。

    我迅速從樹叢中竄出來,這可是用時間在跟生命在賽跑,我的行進途中,工具刀已然握在手上,只用了十幾秒,我就穿過了大約三十米長的樹叢,來到白虎的屍體前,翻過白虎的身體就要下手剝皮。我的行動卻不由停滯了。「嗚嚕!」一個奇怪聲音從身前響起,只見兩純白一黑白間紋的三隻可愛小老虎,正躲在白虎的腹部,因為我把白虎的腹部翻了過來,三隻小傢伙嘴角還有奶水,此時沒了奶吃,正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個陌生的大怪物。那可愛的三個傢伙腦袋甚至沒有一個拳頭大,顯然剛出生不久,眼睛中沒有敵意,只有好奇,顯然它們還不明白自己的母親已經被我殺死。

    我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在生者面前,任何筷子手都是沒有狡辯借口的。但這就是自然界的法則,如果給了它們成年同族機會,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然後啃食我的肉。時間不能耽擱,我快速地從老虎的頸部切開一個切口,順著切口的內邊緣,一張白色的虎皮逐漸從白虎身上剝離。要快!不能揉進感情!我一直在對自己喊,可是汗水和淚水在我臉上同時滑下來,在自然面前,我何嘗不是被命運遺棄的孤兒?我的命運和這三隻茫然的幼虎有何區別?

    當虎皮完全從雌虎身上剝離,三隻白虎仍然在看著我。我要走了,可是我怎麼也邁不開那離去的步伐。我做了一個讓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決定,我一把抓起三隻小老虎,裹在白色的虎皮裡面,也不管它們的掙扎,快速逃離。

    人是自然界中有思想的動物,既然由我這樣一個擁有思想和感情的人類製造了自然界的一個悲劇,就由我親自來償還彌補!可是又有誰來拯救我這樣一個無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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