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摧毀佛法,我就啄瞎你的雙眼,讓你不得善終。」
西藏的民俗文化,堪稱是中國最具特色的地域文化。不身臨其境,則無法想像那裡的僧人和俗人歸順的是怎樣的超脫與和諧的生活。
西藏美食:
對於中國人來說,口福就是幸福的一部分。飲食是一座最容易兌現的天堂——或者說是通向天堂的捷徑。美食的傳承,始於腸胃之需,衍生於對味覺的不斷挑戰。有人說,美食是物質的,同時也是精神的具象化。當吃飯由最初的果腹和溫飽演繹成一種精神的至高追求和享受時,餐飲就演繹成了吃到嘴裡的文化。
西藏的民俗文化,堪稱是中國最具特色的地域文化。無論歷史、風景、服飾或飲食,都洋溢著藏民族陳年的醇香。不身臨其境,則無法想像那裡的僧人和俗人歸順的是怎樣的超脫與和諧的生活。西藏的珠寶玉器,琳瑯滿目,令人愛不釋手,西藏的美食都會令人耳目一新,因為它是那樣的獨具風味。滿漢全席固然很是豪華,但它終敵不過糌粑、酥油茶、藏烤羊腿的實在。當你邊撕扯著美味的烤羊腿邊就著青稞酒咕咚咕咚灌進肚裡——那個爽,別提啦!可以說,藏式飲食太棒了,似乎每一種擺設和物件、每一種菜品都富有文化的使命。吃藏餐,與其說是吃它獨特的味道,莫如說是品嚐它的文化氛圍。甚至它傳統的飲食,在我心中比西洋大餐更輝煌。
以樂侑食:
周朝皇帝吃飯時要「以樂侑食」,簡單地說,就是在滿足口腹之慾的同時,還要滿足聲色之娛。聲:絲竹音樂;色:天女之舞。皇帝的享受隨著時間的消失成為歷史的煙雲,但「以樂侑食」這一風雅的行為還是傳承了下來。
藏宴也不例外,它在就餐形式上繼承了「以樂侑食」的傳統。在粗獷的藏族音樂中,一邊面對著一桌豐盛的藏餐一邊觀看著美麗的藏族少女揮舞著長長的袖子,跳著熱情歡快奔放的舞蹈,這是何等的風情?
偷得浮生半日閒,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端上一杯青稞酒,烤肉香濃而糌粑味甜,耳邊音樂縈繞不絕,眼前少女笑靨如花,這千般紫薇、萬種風情,好像一場短暫的美夢,簡直可以讓你忘卻自身是客!
來吧、來吧,在這裡,靠近一場雪域貴族宴,和偉大的布達拉宮相會。
藏烤羊腿:
藏烤羊腿帶有一絲雪域高原的匪氣,外焦裡嫩。
這道菜是豪華藏宴中的主打菜式,在遙遠的過去曾受到藏族王公們的熱捧。如今,它也坦坦蕩蕩進入到普通藏族人的家裡了。這道菜的最大特點就是羊肉鮮美,外焦裡嫩。它選妙齡綿羊一隻,取其矯健大腿,切而以香料醃之,而後在炭火的輕憐蜜愛中,浴火變身。
待端上桌時,腿烤得金黃,躺在骨瓷盤中,平白增添了幾分高貴。這時,食客們手持藏刀,徐徐切開羊腿,那濃濃的香氣便騰空升起、撲鼻而來,叫人魂之為銷。
糌粑:
糌粑,在中原地區就叫粗糧,因為它是青稞炒熟後磨成細粉做成的食品。糌粑灰頭土臉,像飽經風霜的藏族婦女。
糌粑類似於炒麵,藏民把青稞連皮帶骨磨成細粉,加上酥油,就成為半成品的糌粑面,炒好的糌粑面除了有谷香的味道外,還有濃濃的奶香。加青稞酒、奶茶攪拌均勻,用手捏成團狀,就可以食用了。
糌粑在藏宴的菜譜裡必不可少,原因在於它是典型的、具有代表性的藏餐主食。就像一場精彩戲劇的幕後工作人員,不起眼但不可少,不嘗嘗它,就等於沒吃過藏餐。
蟲草鴨方:
雪域高原生長有珍貴的中藥——冬蟲夏草。古人說,寧要蟲草一把,不要金玉滿車,可見蟲草的珍貴稀有。將這種名貴藥品和鴨脯肉同烹,就成為藏宴的名菜——蟲草鴨方。
前人趙學敏在他的《本草綱目拾遺》中這樣記載:「夏草冬蟲,功與人參相同,能治諸虛百損。」而鴨肉性涼,古人本來就有秋日食鴨進補的習俗,但當時的藏地不產鴨也不食用鴨肉,故而這兩種食物雖然相契,但碰頭幾率不高。到了清朝時期,西藏不少貴族王公已經開始接受外來的美食文化和習慣,他們除了嚮往中原地區的風流繁華外,也開始慢慢接受內地的美食,兩種飲食文化的碰撞,使蟲草和鴨子在蒸鍋中相遇,成就了一段美食佳話。
藏醫藏藥:
雪域高原考驗著藏族同胞的生存意志,在長期的與自然的鬥爭中,積累了豐富的醫學經驗。同時,雪域高原的自然地理條件,也為藏藥的發展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廣闊空間。
藏醫手術器械
藏醫有內科,也有外科。藏醫的醫療器械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多達180多種。比如火針,用黃金療法給癱瘓病人扎百匯,當時手就可以動。再如骨科的器械,刮勺、骨器等。藏醫的脈診也很早,與中醫相比,脈診點不盡相同。藏醫的診脈考究號脈的時間,認為清晨氣血不亂,是診脈的最好時機。講究診脈之前不能同房,以使脈象平穩,診脈準確。
藏醫的尿診最具特色,尿診的時間最好是清晨第一泡尿,診尿從顏色、氣味、響聲、清濁程度去判斷,甚至用口嘗,比如糖尿病患者,其尿味甜。
藏醫的胚胎學也是很具特色的知識門類。
藏醫的胚胎學與藏傳佛教有著密切的關係,當男歡女愛的時候,佛來了,給他們賜一個後代(排卵——受精——坐胎——生育)。藏醫胚胎學早在四千年前就知道有壞精子、壞卵子,好精子、好卵子之分。從受精到生育共38周,講究生物進化的三個階段,即魚期:軟體、水中、沒有肢體。龜期:水陸兩棲、長出肢體。豬期:形成人形。
藏藥,太多是自然生長於雪域高原的天然藥材。天然,是上乘藥材最基本的特徵之一。就拿紅景天來說,它習慣上被稱為「藏域紅景天」,謂之「西藏的人參」。
紅景天屬景天科植物,大花,紅景天的乾燥根及根莖,生長在海拔高度3500米∼5000米的純淨雪域中,經過長期對缺氧、乾燥及紫外線等惡劣環境的適應與選擇,才賦予其適應原樣作用。也就是說,紅景天的藥用價值就在於它的——抗缺氧、抗乾燥、抗紫外線等惡劣環境的天然性。紅景天的有效成分有紅景天甘、鉻醇、鞣質、黃酮類化合物及微量揮發油,還含有具有生物活性的微量元素鐵、鋁、鋅、銀、鈷、鎘、鈦、鉬、錳等。紅景天除了作為抗高原反應藥物,還被廣泛應用於抗疲勞、抗衰老和提高身體機能等方面。
天葬:
天葬是青藏高原藏族特有的一種喪葬方式,它是一種虔誠的宗教信仰,也是一種民俗文化的表現形式。
執行天葬的兀鷲、雕已習慣了這種儀式,只要聽到喇嘛的法號,就會從遙遠的天空雲集而來,如天神一般降落。兀鷲、雕個頭特別大,使得天葬進行得又快又徹底,死者靈魂升天就會吉祥順利。
天葬是令人深思的葬禮,是走向天人合一最直接的方式,使人既達觀又唯物地回歸自然。因為在藏族人的觀念裡,死只是意味著肉體的毀滅,再生卻是人們應當看重的希望。天葬,在藏族人的觀念裡,其儀式是使靈魂出竅的過程,靈魂出竅後,剩下的只是一個軀殼。在藏地,學藏醫的都要到天葬台觀看天葬的全過程。
無論什麼人,只有把死亡的問題弄明白了,才能真正懂得生命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死之——以另一種存在方式活著。「生如夏花之濃烈,死如秋葉之寂靜。」人活一世,總要積極地做點事情。不能因為以後的時間會抹殺自己的努力而坐等一世吧?人活一世短短幾十年,沒有誰能夠預測未來,積極去做就是了。在生與死的問題上,我很贊成藏族人的觀念,因為要認真判斷一個事情的真相比恐懼更重要。
誠然,作為宗教信仰,藏傳佛教的觀點還認為,天葬是直接去西方極樂世界的捷徑,也是死者的心願和親屬的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