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的小妻子 第77章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安雪嚇得一驚,難道又是鄭余?不由多心地看了看來電,卻發現是一個熟悉的號碼,只是到底是誰,一時又想不起來。

    「安雪,從光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都打不通,沒辦法才找你的。可是你的手機也停機了,幸好你在辦公室。」電話那頭傳來雷從芬焦急的聲音。

    「呃,什麼事啊?」好像……雷從芬一直不知道他們早就分手了吧!可是,電話裡怎麼好跟她說呢?況且,她現在急得跟什麼似的。

    「奶奶剛剛進了醫院,我家保姆又忽然辭職不幹了,現在完全忙不過來。我們在省直第一醫院的腦血管科,你過來幫一下忙吧?」在雷從芬的心裡,早就把安雪當成自家人了,所以這個時候才會馬上想到跟她開口。

    「哦!馬上過去。」安雪想也沒想,連忙跑出去攔車。

    雖然跟雷從光早就分手,可是他家出這麼大的事情,又沒有一個能幫忙的,就算不是這層關係,只是普通朋友她也應該去幫幫人家啊!

    再說,她與雷從芬一直很投緣,她開口她也沒任何理由拒絕的。

    很快趕到醫院,卻見樊達和雷從芬都在急診室門口。

    「奶奶怎麼樣了?」微微地喘著氣,明明穿得很少,可是也跑出了一身的汗。

    「昨天晚上好好的,今天一大早的忽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醫生說是中風,多半出院後會有偏癱、口齒不清等一系列後遺症。保姆一聽就辭職不幹了,說平時老太太就不好照顧,偏癱後就更難照顧了。你知道的,我連麵條都不會煮,不要說照顧奶奶,現在一大家子人吃飯都有問題了。爸爸前幾天打電話還說這段時間忙,打算元旦回來看奶奶。現在我都沒敢跟爸爸打電話說奶奶的事情。」雷從芬長歎一口氣,爸爸跟雷從光都是大忙人,她一個女人家現在是忙了外面忙家裡,成了家裡的頂樑柱。

    「不急,有我呢!」樊達在一邊拍了拍雷從芬的肩頭,算是給她最大的安慰。

    以前兩家人那般的反對,可是雷家真正有困難的時候,卻是樊達給予了最大的幫助。

    這個時候的幫助並不是錢能解決的,還要住隔壁的樊達把奶奶從家裡背出來放到車上,如果等救護車,估計就慢了許多,奶奶現在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對呀,有我們呢!」安雪拉起雷從芬的手,雖然她沒力氣背奶奶,可是也要盡自己一份心意的。

    「安雪,我真沒想到你會答應這麼爽快,你知道的,奶奶的脾氣……」拉住安雪的手,雷從芬與她一起坐到走廊上的長椅上。

    「她是長輩嘛!長輩說晚輩是應該的啊!我奶奶也經常敲我的腦門,問我媽怎麼生了一個丫頭呢!」安雪一笑,自己的尊嚴與雷奶奶的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你呀……」雷從芬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只能說,雷從光真的是撿了一個寶。

    「我在醫院也幫不上忙,不如你告訴我奶奶喜歡吃什麼,我去做,一會兒送醫院裡來?」想了想,安雪這才問道。

    「那倒不用。奶奶這個人特別不喜歡住醫院,現在是還沒有完全清醒才沒鬧脾氣。我打算等一會兒做完所有檢查,請兩個特護回家讓她用藥休養。奶奶從來不肯吃外面的東西,所以確實需要你回家幫我們做飯,大概還有兩三小時我們就回去。」說著,從肩包裡取出鑰匙和幾百塊錢遞給她,「奶奶中風以後行動不便,她在家裡是關不住的,所以不能住我那裡的小高層了,現在要回省委家屬大院去住比較方便。讓達子送你進去,順便在半路的超市買些菜,他的車有省委家屬大院的通行證,你自己是不能進去的。」

    「我帶錢了,是……老雷給的。」以前在雷從芬家住過一段時間的,她也沒收自己的生活費啊!她不過是來幫幾天忙,怎麼能要她的錢呢?只接了鑰匙卻不接錢,為了不讓雷從芬跟她推來推去的,這樣說比較好一點。

    「哦!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奶奶特別喜歡吃蒸南瓜、醃韭菜、臘肉煮干豆角、紅燒肉、酸菜魚、雜糧飯,你看你會哪樣就做哪樣。另外奶奶喜歡吃特別爛和特別入味的東西,你按她的口味做,我們無所謂的。」起身送安雪出去,邊走邊跟她交代。

    「嗯!我記下來了。」一一放到心裡,還好,她說的這些東西她都是會做的。

    跟樊達一起下樓,買了菜後驅車往省委家屬大院趕去。

    雖然這裡是雷從光長大的地方,可是他卻一次也沒帶她來過,第一次來反而是跟著樊達。

    經過門口威嚴的武警,車子在大院裡的一處三層樓別墅前停下。

    穿過前面一塊像小花園一般的小院,在樊達的帶領下開門進去。

    「升升去哪兒了?」房子很大,就好像走入皇宮一般,深入進去很容易讓人迷路的。而且這樣大的房子裡卻沒有人,過分的安靜讓安雪有些不自在。

    「他爸爸昨天晚上把他接走了。」樊達提著菜跟安雪走進廚房,然後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天!這是廚房?這廚房比她家的客廳還要大,可以請廚師隊進來工作,在家裡開大型的宴會了。

    「老雷以前住哪間房?」看著房子裡的一切,安雪還是忍不住問道。

    「二樓最東邊是雷伯伯他們的,第二間是書房,第三間是雷從芬的,第四間是雷從光的,也就是最西邊的那一間。」樊達比安雪清楚多了,一一告訴她。

    「那奶奶呢?」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安雪不由轉了個彎。

    「奶奶就是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往裡走,最裡頭一間。旁邊一間是保姆房,一間是會客室。」

    「三樓全空著啊?」真浪費!安雪不由在心裡感慨。

    「三樓有一間是從芬的琴室,有兩間是雜物間。」

    「從芬姐還會彈鋼琴啊?」似乎既意外又不意外,安雪覺得她早該猜出雷從芬那高貴的樣子就是會的,安雪最羨慕那種有女人味,而且會藝術的女人了,心裡不由對雷從芬更是欽佩。

    「唉!就是那該死的鋼琴聲,讓我沒事就往這裡跑。」樊達一笑,眼裡卻滿是溫情,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都是孩子時的情景。

    「哈哈……是真罵還是假罵呢?」安雪忍不住一笑,手裡已開始忙乎了起來。

    「唉,你跟老雷最近怎麼樣?」其實雷從光就大他一兩歲,可是總聽安雪叫他老雷老雷的,他也跟著叫老雷了。

    「呃……不怎麼樣。」都分手了,還能怎麼樣?只不過,跟樊達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也沒意思,還是打個馬虎眼混過去算了。

    「怎麼?吵架了?」不用她細說,光看她那張小臉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雷從光那種脾氣的人,多少女人是受得了的?特別像安雪這樣的貧家女、離婚女人,雷從光只怕是脾氣更甚過去吧!

    「你怎麼知道?」安雪奇怪地看了看樊達,他還真有點讀心術呢!能看出他們的不正常?

    「唉!你那張小臉,能藏得住什麼事情?說我聽聽,我給你出出主意。」倒不是樊達好事,而是他一直對安雪和雷從光之間很好奇,不知道這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低垂下頭,安雪認真地切起菜來。

    「分手?」樊達大吃一驚,但似乎又是在意料之中,「安雪,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你是生意人,你會做交易,我不會。」都不知道他要跟她交易什麼,再說,她就是窮鬼一個,有什麼他能看得上的?

    「聽都不聽?我是說,我教你辦法讓老雷對你死心塌地,你幫我追從芬怎麼樣?」明明在水槽裡幫她洗著菜,忍不住用帶著水珠的手拍了拍安雪的頭。

    「你要追從芬姐啊?好啊!我支持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不過老雷……還是算了吧!我可惹不起他。」一聽樊達要真正追雷從芬了,安雪打心眼裡為他們高興。可是一說到雷從光,安雪忍不住又低垂下眸子。

    「放心,我對雷從光的瞭解絕對勝過你對他的,我的辦法保證可行可靠。過來、過來,我說你聽……」房子裡根本就他們兩個人,而樊達神秘地把手放在嘴邊湊到安雪耳邊低語了一段。

    「天啊!那怎麼行?」剛聽樊達說了一半,安雪大叫起來。

    「你絕對沒我瞭解雷從光,這個辦法絕對可行。」樊達放下手很肯定地說著。

    「不行、不行……」安雪的小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好吧,我問你,雷從光把你的身份向他家裡所有人介紹過嗎?」在樊達的眼裡,雷從光頂多也就是逗她玩玩,怎麼可能帶她來他的家裡,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呢?

    「嗯。」安雪點了點頭,雖然那一次很窘,可是也算介紹過的。

    「那,他家裡人接受你了嗎?」這倒挺意外的,不過,樊達又繼續問她,他不信雷從光會為她在家人面前堅持。

    「沒有,奶奶不喜歡我,他爸爸媽媽也不接受我。」如實回答,雖然很說不出口。

    「那他有沒有跟你去你家,跟你一樣叫你爸爸媽媽為爸爸媽媽?」大的方向還在他的預計內,樊達又問。

    「沒有。」搖了搖頭,雖然他去過她家,可那是「訪貧問苦」。

    「你看!我敢打賭,他就算帶你登記結婚,以後也不會管你爸爸媽媽叫爸爸媽媽,你信不信?」樊達一笑,他當然是萬分瞭解雷從光的。

    「你怎麼知道?」這倒是確實……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但是我更加知道,如果你不聽我的,就算你們真結婚,他一輩子都不會承認有你家那樣的親家。你們以後結婚就是一家人了,可是明明是一家人也分三六九等,你真的願意?」挑著眉頭看向安雪,這個可憐的小女人,她到底靠什麼來穩固她的感情呢?

    「……」徹底無語,他確實是對的。

    安雪像個木頭人一樣機械地做著手裡的工作,但心裡真是一片茫然地不能言語。

    他們分手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心裡好慌,怎麼這麼慌呢?

    「我先去醫院,回頭再跟你說。」猶豫就說明她在考慮,並沒有真正回絕。樊達擦了擦手,這才往外走去。

    不料剛到門口,就遇上了正準備下車卻行動不便的奶奶。被雷從芬及兩名特護扶著,嘴裡不知道說什麼含混不清的。但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那就是她正發著脾氣,說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喲!奶奶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我來背你。」樊達連忙眼疾手快就跑到奶奶前面蹲下,讓雷從芬把奶奶扶到他的背上。

    「……」又不知道說了什麼,用能動的左手將樊達的耳朵擰了擰。

    「奶奶,我聽見了,您是叫我『臭小子』吧?叫吧!您要是叫我的名字,我還真是聽不慣了。可就是別擰耳朵,不然下一次您再叫我背您上哪兒,我聽不見可就不行了。」樊達不惱,依然是笑呵呵的,背著奶奶不快不慢地送進她的房間裡。

    奶奶氣惱地又在他的背上給了他一下,倒也乖乖地由他背著放下,然後由著他脫鞋子,扶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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