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依舊吹,富麗堂皇的玄冰宮如一座冰窖一般冰涼寂靜。
「任前輩,我明白了!我不會勉強的!因為我們都有相同的心境!」秦馭天看著任天行的背影,神色並未因此而黯然,微微向懷中的雪姬笑了一下。
任天行轉過頭長長的歎了一聲,神色黯然的望了一眼雪姬,抬頭重重的拍了一下秦馭天的肩膀說道:「秦少俠!不是老夫不幫你,而是老夫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誰說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玄冰宮外突然如天外玄音一般傳說一聲嬌喝。
秦馭天聞聽此聲,震的猛的抬起頭向玄冰宮外望去。
而任天行神情更是震驚,身形一飄衝了出去,顯示極其擔心著什麼。
「文竹!你怎麼下了斷雪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的!?」任天行兩手緊緊的扶著一個身材窈窕的青衣中年美婦,身材婀娜多姿,一頭齊腰秀髮輕輕的隨著寒風飛舞著,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但絕美如月的容顏之上卻多了幾分憔悴,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其身邊還跟隨著任晨曦,憂鬱的眼神看到秦馭天又緩緩露出了一絲神采。
秦馭天抱著雪姬幾步走上前去,向她施了一禮,彬彬有禮的說道:「在下秦馭天,打擾任夫人了!」其實秦馭天也是從任天行的話中推測其身份的。
「秦少俠不必客氣,剛才曦兒已經把你們的事給我說了!我都這樣殘喘了兩百年了,也夠了,還好在我臨死之際能夠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文竹秀眉一展,向秦馭天露出了一笑,真有種碧玉青竹隨風拽的姿態,只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那一絲彷彿已經刻入其骨髓的憔悴蒼白。
秦馭天看到這位兩百年前曾經被任天行愛得忘生醉死的女子笑靨如花的神情,不知為何心下猛然的感到很是親切溫暖,彷彿又見到了自己死去的娘親。
任天行聽了文竹的言語,面色忽的轉為沉重,顫抖著眼神注視著自己深愛了兩百年的女子,從生到死,從死又到生,他們經歷了多少磨難坎坷,而她現在卻又要******任天行扶著文竹的手臂漸漸的顫抖著,彷彿自己一鬆手,她就要隨風而去了。
看到任天行沉重如死灰般的面色,突然,秦馭天眼睛猛的一亮,臉上露出一陣驚喜,向身邊的楚昭南一招手,將雪姬交於他,然後右手深入懷中,從中慢慢的掏出了一個灰色小袋子,向任天行說道:「前輩!我聽說那千年雪山飛狐能醫治夫人的病!」說著將袋子打開,從中抓出一隻僅有幾十厘米大的東西,全身潔白****,正是那秦馭天破界而入抓獲的雪山飛狐,可是,怎麼變的這麼小了?眾人不禁不解了。
任天行看到秦馭天竟然抓到了那傳說中才能得見的雪山飛狐,面色不禁一陣激動,任是其有通天的修為,又怎能低的住這樣的震驚和欣喜。
任晨曦看到那小巧玲瓏的雪山飛狐,哀傷的神色一掃而光,蹦跳著跑到秦馭天的身邊,伸手接過那雪山飛狐,慢慢的用手撫摸著那柔軟如美玉的茸毛,笑呵呵的望著秦馭天說道:「大哥哥!你真厲害!沒想到真給你抓到了它!」任晨曦清澈如水的眼眸笑嘻嘻的望了一眼身前的文竹。
「天師弟!這東西既為神物,怎麼這樣小啊?」楚昭南不解的望著那縮成一團的白毛。
「昭南!你有所不知,這雪山飛狐乃是天地靈物,但卻怕人之極!見到人便能神秘的縮成一團,這可能是其天生的防禦本能!不過,想要讓其恢復原形,卻也不難!來!晨曦!你雙手抱好它!」秦馭天向著任晨曦說道。
任晨曦,任天行,文竹和楚昭南都是不解的望著秦馭天,看看他究竟有何作為,能使這雪山飛狐變作原形。任晨曦瞪著大大的眼睛把丁點大的雪山飛狐抱在胸前,注視著秦馭天的動作。
秦馭天看了一下兀自有些慌亂的雪山飛狐,神色不動,左手天龍臂緩緩抬起,七彩光華瞬間爆射出來,映照的整個玄冰宮如置夢幻仙境神殿之中,各人的臉上都是現出不可置信,匪夷所思掃震驚神情,不知道秦馭天用的是什麼功法,竟然能在瞬間從體內散發出如此神秘的七彩光華,而且又是如此強盛*****
任天行和文竹對望了一眼,眼神中帶著震驚,便又看向了秦馭天。
秦馭天神色不動,天龍臂光華愈漲愈盛,終於將那雪山飛狐完全籠罩其中。
任晨曦一動不動的靜靜注視著那雪山飛狐的一點一滴的變化。
突然,雪山飛狐猛的發出一聲尖叫,身形劇烈的顫抖著,並且正飛速的向外膨脹,不過一會的時光,便漲到了三尺大小,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恐慌的盯著眼前的秦馭天,彷彿是十分的忌憚秦馭天似的。
秦馭天慢慢收起真氣,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被任晨曦抓著的雪山飛狐,向任天行和說道:「前輩!不知這是不是那只傳說中三千年才現世一次的雪山飛狐啊!」說著眼神竟有些激動的望著任天行和文竹,生怕他們說一個「不」字。
任天行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秦馭天,長歎一聲說道:「這的確是那古書上所記載的雪山飛狐,不過,要想完全根治文竹的傷病,光有這雪山飛狐是遠遠不夠的******」
秦馭天一聽,先是一陣激動,隨後神色又黯淡了下去,急不可待的問道:「那還需要什麼?」
「天劍門至尊絕學——天禪玉清訣!」任天行歎息一聲看著任晨曦抱著的雪山飛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