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之外,風雪崖面色沉重的望著遠處的天邊,輕輕的歎了一聲:「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此時,秦馭天和龍神已經走到了風雪崖身邊,秦馭天聽到風雪崖深沉的感歎,心房猛地顫了一下,向前一步躬身道:「風前輩,請您直言不諱,雪兒的病情到底怎樣了?」說著兩隻略顯激動的眼睛緊盯著風雪崖。
龍神也說道:「風老先生,還請如實相告,雪兒的傷勢到底還有幾層把握治好?」
風雪崖收起遠眺的目光,望著秦馭天和龍神緩緩說道:「雪姑娘雖然已醒來,但其體內的化魂邪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又愈見增多,如果不及時找到治療的辦法,恐怕******」
秦馭天劍眉緊蹙,兩隻空蕩激動的眼睛盯著風雪崖,彷彿突然間被人給打入了冰窖一般,急切問道:「風前輩!你不是說有治療辦法嗎?快告訴我!」
龍神壓制著心中的悲痛,向風雪崖深深一躬激動的說道:「請風老先生無論如何救小女一命,雪兒自小命苦,生來就沒了娘親******」說到此處他竟然說不下去了,顫動的眼神分明訴說著他心中無限的悲痛。
風雪崖上前一步趕快扶住龍神說道:「不必行此大禮,雪姑娘的病我自會盡力而為。雪姑娘身受幽冥老祖化魂掌力所噬,必須用天地間至陰至寒之物方能化去。」
秦馭天面帶激動問道:「至陰至寒!可是那先前前輩所說的冰川雪蓮!」
風雪崖向秦馭天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正是那北域玄冰宮震宮至寶——冰川雪蓮,不過,那冰川雪蓮即使在冰天雪地的極寒北域也是難以存活的,數千年才能長成一株,極其珍貴,那玄冰宮宮主任天涯未必肯借於你。再者說,即使你得到了那冰川雪蓮,也未必便能得其所用******」
秦馭天一聽臉色微變,急忙道:「風前輩此話怎講?」
風雪崖緩了一緩,抬頭望著遠處說道:「雪姑娘傷勢過重,不能隨意催動體內真氣,而要想要激發起那冰川雪蓮的功效就必須在極陰極寒之地利用純陽之氣來煉化那冰川雪蓮方能成其大功!」
秦馭天和龍神一聽不禁皺起眉頭,秦馭天沉思了一會,剛想抬頭說話,卻見風雪崖從懷中拿出一個灰色小包袱緩緩說道:「秦少俠獲得冰川雪蓮之後方可打開觀看,切忌不能妄動!」風雪崖臉色異常鄭重。
秦馭天臉色變了幾下,慢慢接過包袱,向龍神看了一眼。
風雪崖歎了一聲:「一切就看天意了!」說著便向外走去。
晚風微吹,輕輕的撩拂著秦馭天微有些凌亂的髮絲,似乎在安撫情人那傷痕纍纍的心扉******
春風輕吹,鳥鳴語,花香陣陣沁人啤,湖水蕩,驚起淺魚戲遊人,南荒正值好風景,只羨此良辰,寧卻天上仙人。
時光荏苒,不時間,秦馭天等人已在嘉興城待了三天,雪姬體內的化魂掌力在秦馭天和龍神的渾厚真力下得到暫時的禁制。但說不定哪一日便如山洪般爆發出來。
三天之中,楚昭南除了在房間修煉悟道,便與風以軒、令狐吹雪、忌無命幾人出去遊山玩水,這對已經壓抑了好多天的楚昭南來說,無疑是一個放浪形懷的好機會。
而秦馭天除了每天早晚兩次微雪姬輸真納氣之外,便同余詩音一起和雪姬練劍,看似悠閒自在,實際秦馭天心裡比誰都著急,雖然雪姬的病情表面上看起來漸漸好轉,但實則是積弊越聚越多。
這一天,楚昭南,風以軒等人剛從外面遊玩而歸,老遠便看到從客棧走出一個身著灰色葛衣的年輕男子,形貌俊朗,輕衣隨風飄蕩,手中握著一把靈氣逼人的寶劍,一看便知,絕非平常之輩。
楚昭南使勁的眨了眨眼,仔細一看,不禁一聲驚喝:「龍師兄!」說著便喜出望外的奔了過去。
風以軒,令狐吹雪和忌無命見楚昭南喜不自勝的樣子,不禁相視一笑緊隨而去。
其實,那一身灰色葛衣的年輕男子正是天劍門天陽宗的大弟子——龍飛,卻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卻說龍飛一聽有人大喊他「龍師兄」,便轉過向外走去的身子,一看是楚昭南,面色不知為何略猶豫了一下,隨即微笑道:「楚師弟,原來你們在這呢!刻叫我好找啊!」
楚昭南收起嘻笑的表情,說道:「怎麼,龍師兄是專門來南荒找我們的?」
龍飛向楚昭南身後的風以軒,令狐吹雪和忌無命看了一眼,面色微沉道:「天師弟呢?怎麼沒看到他?」
楚昭南臉色現出罕有的鄭重說道:「這些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天師弟他現在在客棧呢,一會我領你去見他。」說道這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指著身後的風以軒說道:「這位是落神門的風以軒風姑娘。」接著又向龍飛分別介紹了令狐吹雪和忌無命。
龍飛向風以軒三人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只是眼光看到忌無命時,卻不知為何略微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