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誅天 第101章 文靜公主
    卻見那耶律書函一臉怒氣,惡狠狠地道:「去你娘的,本王率兵攻進雁門關,滅宋豬之日指日可待,你卻要說什麼和談,和談個屁啊!」那國師淡淡地道:「我大遼子民久居草原,過慣了牧馬放羊的草原生活,就算滅了宋朝,又能如何?那千千萬萬的漢人,你要怎麼去管?現在我軍大勝,威脅東京,趙恆必遣人來和談。我們不如見好就收,接受宋朝的和談,讓其多納歲幣充我國庫,豈不甚好?」宋遼兩軍的大元帥居然站在一起,果然如那兩名遼人士兵所說,這個國師,正是遼人的文靜公主。

    花無淚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叫魏文靜的表姐看來根本就不姓魏,而是該姓做耶律。這一切,根本就是個騙局。

    耶律書函怒道:「好個狗臭屁!以本王看來,殺了趙恆,滅了大宋才是上策。那漢人管不了就殺,殺一萬不行就殺十萬,本王倒要瞧瞧有什麼管不了的?」耶律文靜道:「若讓你這般管制,怕是這漢人要讓你殺絕了。」耶律書函道:「我大遼多年未動刀兵,如今大勝宋豬,此番豐功偉績來之不易,這是本王的勝利,本王絕不和談。」耶律文靜冷笑道:「你的勝利?若不是我潛伏在趙恆身邊做內應,若不是我騙得這元帥之位,若不是我蠱惑人心開了雁門關,這戰場之上勝負幾何,還猶未可知。」耶律書函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臭屁,這勝利是本王的士兵用血用命搏下來的,就算你不開雁門關,照樣打進關去。倒是你,竟然將花鈧的兒子帶來,殺我兩員愛將!本王要殺他,你又不准,你他娘的是什麼意思?」耶律文靜冷冷道:「個中緣由我沒必要回答你,我留他的命,自然有我的用處。我也不想與你爭這勝利的功勞,反正要與宋和談,這是確定之事!」

    耶律書函怒氣更盛,臉上青筋爆起,道:「你他娘的,你算什麼東西,本王憑什麼聽你的!」耶律文靜冷哼一聲,道:「你難道以為真的只是我的意思?」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來,道:「這便是父王的密旨,南院大王耶律書函,速來接旨!」

    耶律書函站在幾步外,卻並沒有要來接的意思,只是道:「去你娘的,你那老爹怕是老糊塗了,居然跟你一個想法。」耶律文靜登時怒上眉梢,道:「我父王是仁義君主,豈是你這等魯莽之徒能懂?你膽敢出言侮辱父王?」耶律書函傲然而立,置若罔聞。耶律文靜冷冷道:「你胡言亂語,本該處以殺頭之罪,我念你立功心切,暫不追究……」

    誰知耶律書函竟然哈哈大笑,打斷了耶律文靜的話,神情狂傲,道:「追究?殺頭?好好好,你倒是來取本王的頭看看?你那老爹本王都不放在眼裡,你個小女娃兒,也敢來威脅本王?本王告訴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狗屁聖旨,本王不知!」耶律文靜冷冷道:「忤逆之徒!我今日便拿了你,來日你自己去我父王面前求饒!」耶律書函大笑道:「來來來,本王看你這女娃能把本王如何!」

    耶律書函話音未落,耶律文靜已然發動攻勢,一掌向耶律書函打來,耶律書函連忙舉掌相迎。電光火石間,兩人已然對了三掌,耶律文靜每一掌發勁,都將耶律書函向後逼退而去。耶律文靜發了三掌,耶律書函一一接下,也退了三步。彼此高下,已見分曉。

    耶律書函內息湧動,滿頭大汗,喘息著笑道:「早就聽說你這女娃子拜了名師,學了一身了不得的武功,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耶律文靜冷冷道:「此時才知,已經晚了!你這等狂妄之徒,早該處死!」說著便又揚起手來,只要她再發招,耶律書函落敗是必然結局。

    誰知耶律書函竟哈哈大笑,道:「可是誰死誰生,還說不准呢!」耶律文靜冷笑道:「負隅頑抗!」正要動手,忽然她面前的耶律書函右臂一抬,一道寒光****而出,耶律文靜眼見陡生變化,大驚失色,連忙應變。但是兩人隔得太近,耶律文靜根本避之不及,那寒光立時便沒入她的左胸。耶律文靜登時臉色大變,疾點自己幾大穴道,摀住左胸,向後退去,靠在帳篷的篷壁上,氣喘噓噓,當即便要運功逼毒。

    耶律書函哈哈大笑:「別徒勞了,本王這袖裡箭可是塗了「斷筋腐骨散」,根本是逼不出來的。本王知道你個小女娃兒武功了得,不給你來點猛料,怎麼制得住你?」形勢急轉日下,耶律文靜怒道:「耶律書函,你……」耶律書函道:「你不是問本王怎麼制住花鈧那廝的兒子的麼,本王此時不妨告訴你,本王用的也是這東西,哈哈,這滋味,可不錯吧?」

    耶律文靜深吸一口氣,卻用平靜的語氣又道:「你雖下毒害我,但因你我爭執而起,情急所為,我不怪你,快將解藥拿來,我來日向父王求情,免你死罪。」耶律書函笑道:「免我死罪?你以為本王是三歲小娃娃不知死活?你倒還是去陰曹地府為你那優柔寡斷的老爹祈福吧,老子遲早會收拾他,這大遼的皇位,該是本王的才對!」就算耶律書函向耶律文靜動手,事態也並未發展到無法挽回,但如今耶律書函口中儼然說出這等忤逆的話來,耶律文靜方才明白,此人原來早有忤逆之心,看來早已下定決心要害自己。

    耶律文靜登時怒道:「反賊!我殺了你這狂徒!」立時便要運功,但是只是略一提氣,便感覺那胸口的毒性便隨著血脈瘋狂地四方擴散而去,整個胸口都有些麻木了。耶律文靜大驚失色,連忙平穩內息。耶律書函嘿嘿笑道:「這「斷筋腐骨散」的效力,你恐怕聽說過吧,哈哈,本王也不妨告訴你,本王自有解藥解你的毒,不過就得看你懂不懂事了。」言罷,滿臉堆起淫穢的笑容,將袍子解開來,赤裸著胸膛。耶律文靜驚道:「你要做什麼!」耶律書函哈哈笑道:「老子要做什麼,你還裝作不知?本王生平最好美人,哈哈,雖然你整了個如此醜陋的妝容,但本王知道你天姿國色,早就想試試有多銷魂。現在你就來服侍於本王,要是本王痛快了,便給你半粒解藥,阻止你的毒擴散!」說著,便向耶律文靜闊步走了過來。

    耶律文靜冷冷道:「我就算中毒身亡,也要你來陪葬!」說著便運起內勁,那一剎那間她感覺自己左胸已然毫無知覺,但是她已不想去理會,就算毒發身死,也不能受之侮辱。耶律書函便也不再向前走了,立在原地看著她嘿嘿冷笑:「來來來,你倒是過來,本王瞧瞧你怎麼投進本王的懷裡!」就在這時,忽聽得「嗤啦」聲響,耶律文靜身後的帳篷篷壁募地被劃開來,耶律文靜吃了一驚,回頭去看,卻見身後站著的人,不是花無淚是誰!

    花無淚右手持槍劃破帳篷,隨即別槍腰後,一把抓過耶律文靜,道:「跟我走!」耶律文靜也未反抗,任花無淚攬入懷中,靠在花無淚的肩上。耶律書函見陡生變故,怒喝道:「哪裡走!」立時便撲了上來。花無淚腳下一借力,猛然向後躍開遠離帳篷,耶律書函一撲之下,將帳篷本來就破開的口子扯得稀爛。花無淚半空中轉過身,飄然遠去。耶律書函暴喝不已,也是施展輕功來追,但是哪裡追的上。他右臂一揮,又要發袖裡箭,但是機括扣動,袖裡箭卻趕不上花無淚的速度了。遼軍大營本來留守的人不多,又反應不及,待眾士兵轟然而出,花無淚已然抱著耶律文靜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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