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南在酒桌上聽說胡文良沒被清洗掉,心情頓時沒有開始那麼好了。他想不通為什麼張仲都不在了,唐家還啟用張仲這條看門狗幹嗎?不怕他胡文良給他們搗亂麼?
「陳哥,恕兄弟無知。有件事不太明白。這主人都不在了,還留條狗幹嗎呀?」
「哎,這事我也曾經和老領導討論過。老領導也沒辦法,說這是京城的意思。老弟是局外人,有些事情,可能身不在其中不明就裡。目前大的趨勢就是和諧穩定。作為掌管全國的那些最高層的人來講,不管你身居何位,任何人都只是全國這盤大棋中的一個棋子而已,一切都要服從大局的統籌安排。其中的取捨和上下,老哥也不甚了了。至今參詳不透。不過老哥也明白這是上邊為求取「平衡」二字,順勢而為的一種手段。」老陳盡量隱晦地將自己所能瞭解的道理,講給英南聽。
「平衡?」英南一時半刻還不能明白老陳所說的這兩個字的含義。
「是啊!平衡!從歷史上講,不管於公於私,總會因為不同的利益所趨,形成權利多方分割的局面。廟堂之上從來沒有停止過群黨紛爭,也永遠不可能統一成一個聲音。只要有政治,有利益的衝突,就會有博弈的現象存在。這是任何國家和團體從上至下不可避免的隨生物。換句話說,有利益的追求,就會有矛盾的產生。有了這樣那樣的矛盾之後,發生衝突就是必然的事情。從某些方面講,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有些衝突會更有利於社會或者一個團體的發展和穩定,雙方或者多方互相牽制、互相顧及,總比一家做大肆意妄為要好得多。所以對於一個掌管大棋的主家,一定要深諳平衡之道才能保證和諧、穩定的局面長期的持續下去。總而言之一句話,任何一個人的上與下,都需要從全局的形勢需要去考慮,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感情和一時的衝動就能左右得了的。這就是所謂更高層次的大局觀和平衡觀吧!老哥對此也是侵淫不多,對這些深層次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啊!」老陳拍了拍英南的肩膀表示無能為力。
至於為什麼不將胡文良搞下馬,讓他靠邊涼快涼快,陳廳長也只是模模糊糊地有個意識上的認識,其中奧妙根本就不是老陳這種層次的人所能參透的。所以解釋的話也讓英南聽得雲山霧罩,不過,英南覺得這個高層中平衡各方勢力的策略和他所認識的競爭意識差不多。
人為的給自己公司內部員工設置對手,激發員工之間的競爭意識,這種方法英南也用過。將英達公司原來的各部與沙灘別墅區的各部分開就這種意識的考慮,而且效果也不錯。
英南雖然沒聽明白,但心裡卻猜個七八分。肯定是京城裡的高層為了不讓唐家在河東省一家做大,也許是出於不能一下將張仲一系趕盡殺絕的心思,而提拔一個胡文良,來制約和平衡唐家的的勢力。再或者保留胡文良是唐家能夠順利出面主持河東省,而與高層某個大人物達成的一個交換條件而已。
哎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英南鬱悶地搖了搖頭,反正現在胡文良已經成了有實權的省長,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看來自己以後的路上還會有更多的麻煩,因為他知道胡家的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一次次的給胡家和王家耳光,不斷地落他們兩家的面子。以胡皋和王家豐這種睚眥必報的主,絕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如今英南已經在臨天城內初露鋒芒,小有名氣,胡家是不會輕易讓他這麼風光下去的。
不過英南始終也不是怕事的主,以前不怕,現在更不怕。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誰是哪個笑到最後的人。
英南相通了此事,不再去琢磨胡家以後會以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方式對待自己。完全放開心情,和老陳、老劉他們,頻頻舉杯,把酒言歡,酒桌子上一時間好不熱鬧。
沙灘別墅區的改造工程基本已經完工,別墅區的別墅也已經賣的差不多了,而且剩下的這幾幢好像根本就不發愁賣出去,競拍會還沒開始就已經成了搶手貨。可以說英南這幾個月來的辛苦沒有白費,成績還相當斐然。將近一個億的利潤幾乎馬上就要裝進自己的腰包。雖然胡文良的事情稍微影響一點心情,不過總的來說英南還是興奮大於不安。再加上對老陳搶去五座別墅的不甘,英南今天的酒喝得不少。
酒宴散了之後,迷迷糊糊地被邢傑扶上車,又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別墅,感覺有一個女孩子幫著邢傑將自己抬到大床上,身體一放鬆,就徹底睡著了。
當英南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睜開眼睛,搖了搖還有些發木的腦袋,覺得自己一點食慾都沒有。就下了床,坐到桌子上,打開電腦。
這陣子英南很忙,不過總是在沒事情的時候,就上網和秦月聊一會兒,視頻一下。解解乏,養養眼。
英南惺忪著睡眼,打開QQ,看見秦月的小頭像亮著,不過是離開狀態,心裡一陣高興。
「老婆,我來啦!」
敲上幾個字,就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還沒出來就聽見滴滴的信息回復聲。趕緊幾步竄到電腦前,點開視屏邀請。
秦月如畫的笑臉晃了晃,漸漸清晰起來。
「老婆,想我了麼?吃飯了麼?」
「嗯,剛才還在想你。吃了,譚姐做的,很好吃。」
「譚姐?」英南知道秦月最近在拍戲,可是沒聽說有個譚姐。誰呀?
「我也不知道啊!就聽她說是唐頭讓他來的,說是來保護我的。還說工錢已經有人給付過了。我推辭不掉,看她又不像壞人,所以就讓她跟著我了。」
「奧!」秦月說的唐頭肯定是唐運昌。看來這個唐運昌唯恐秦月稍有差池,還專門派人去保護她,這個譚姐肯定也是國安局的人了。可謂是用心良苦。秦月與唐家的關係特殊,英南早就知道了。所以就勸秦月不要亂想了。自己的身邊不是還有個邢傑麼。
「譚姐她人呢?」
「她去收拾東西了,我們明天要到南方去拍外景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你說話?」秦月神情有些鬱悶的說。雙手托著秀美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屏幕。
「啊!去多長時間?」
「要一個月吧,具體不清楚。」
「要那麼長時間啊?小月,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很想你的南哥!」
「小月,把你那個……那個小背心脫了吧,我看看長了點沒有?」英南從屏幕裡看見秦月半伏著的身子,一件低胸的紫色小背心裡根本什麼都沒有,鼓鼓漲漲的。這一切映入眼簾,英南覺得自己的下邊漲得難受。壞笑著讓秦月脫掉礙事的小背心。
咯咯!秦月嬌笑著把手伸向肩上的兩根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