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城,朱琳的胳膊就掛在了英南身上,好在冬天天氣很冷,朱琳頭上戴了雪白的線帽,將一半耀眼的嬌容藏在帽簷下,商城的人們都在忙著搬東西,沒人認出她來。
自從那次朱琳和秦月兩人陪著英南上街買衣服之後,英南很久沒有這樣輕鬆的逛街了。大街上,時不時迎面吹來一陣寒風,可是一路上兩人相偎相依,心裡暖洋洋地,絲毫不覺得冷。兩人情侶般在行人道人群中間穿行,邊走邊說笑著,很是愜意。
偶然碰見路邊賣糖葫蘆的,朱琳就買了一串,讓英南拿著,兩人一人一口,正吃的有滋有味。
突然,迎面一個十七、八歲馬尾女孩朝兩人直奔過來,低著頭慌慌張張的,似乎沒有看見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眼看女孩就要撞了過來,朱琳驚呼一聲,趕緊鬆開英南,想要讓過女孩。沒想到女孩還是撞到英南身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英南反應很快,大手一伸就拽住女孩的肩膀。女孩也趕忙伸手一拉英南,似乎有點用力過猛,竟然一下倒在英南的懷裡。可是很快就挺直身子,連忙說著:「對不起,大哥。我沒看見。」女孩一臉的歉意,脆甜的聲音很好聽。說完女孩就想繼續朝前走,剛剛轉身,卻被英南又一把拉住。
「站住!你敢偷我的東西,好大的膽子!」
朱琳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女孩神色一變,右手一動,啪嗒一聲清響,一隻手機掉在地上。女孩急忙用一隻手指著地上一邊喊:「大哥,你的東西在地上呢。可別冤枉好人那!」
英南和朱琳都被手機突然詭異地出現在地上,驚得愣了片刻。
「南哥,這不是你的手機麼?」朱琳十分詫異的叫了一聲。英南的手機是朱琳親自挑選的,當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英南自小習武,感覺異於常人很多,就在女孩撞進自己懷裡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口袋被一隻手摸了一把,身上一輕,就已經知道女孩不對勁。可是拉住女孩的時候沒在意她的另一隻手,也或許是女孩的身手太快。所以英南很驚訝手機為什麼突然又掉在地上,英南條件反射似地鬆開女孩的肩膀,彎腰去撿手機。
女孩卻趁機轉身就跑。女孩一動英南才知道上當了。
好啊,還跟我玩金蟬脫殼?英南閃電般的拾起手機,斜著身子就竄了出去。幾步就追到了女孩的身後。探手一抓,女孩瘦弱的肩膀就被英南鎖個結結實實。
「小賊,跟我還耍花招。」英南有點惱怒女孩的奸詐,雙手不自覺地用鎖骨手法扣住女孩的肩胛骨。
可能是女孩無法承受英南的大力,一陣劇痛疼得女孩兩眼當時就是一黑,眼淚差點湧出來。知道自己今天遇見了高手,跑是跑不掉了,女孩轉過身來,趕緊求饒。
「大哥,我錯了。我爺爺在醫院等著動手術,我一時半會借不到錢,沒辦法才這樣的。大哥,我不敢了,你就饒過我這次吧?」女孩眼淚汪汪地,楚楚可憐地模樣讓英南看了都有些心動。
反正自己的手機沒被偷走,犯不上和個女飛賊喘氣。正當英南猶豫是不是就這樣放過女孩的時候。朱琳跑過來問怎麼回事。
女孩一見朱琳過來的同時,已經有很多的行人開始圍過來,想看熱鬧。心思一轉,知道再不想辦法脫身的話,人一多肯定走不掉了。
咬著牙神色突地一變,舉起拳頭朝英南一陣揮舞。嘴裡邊也沒閒著。「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英南差點被這個心思百變的女賊氣瘋了。金蟬脫殼沒跑了,這又倒打一耙。我這個受害者反倒成了耍流氓的。心裡暗暗惱怒心思狡詐之極的女孩。
英南眼見有幾個年輕的小子瞪著不善地眼神有要衝過來的意思,看架勢想打抱不平,也就不在猶豫,抬手給了女孩一巴掌。趁女孩被打得一愣的機會,壓低聲音對女孩說了一句:「你再敢亂喊,我真的扒了你的衣服。」說完還跟真的一樣,眼睛直往女孩還沒發育完全、只有饅頭大小的胸部踅摸。
馬尾女孩畢竟年紀較小,沒想到眼前這個身手強悍的青年竟然這麼狠。連驚帶嚇,望著英南狠呆呆地眼神,徹底被英南唬住了。見過狠人,沒見過如此什麼都不論的狠人。捂著被打了一巴掌的半個臉,恐懼地瞅著英南不敢言語了。她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小伙子會不會真的當眾扒掉她的衣服,可是她不敢去賭。因為她從心理上已經徹底怕了英南。這年輕人無論是身手還是機敏好像比自己還變態。
女孩正鬱悶間,身子已經被英南抄起來夾在胳膊下。「我妹妹得了精神病,出來亂跑,有什麼好看的?讓開讓開。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英南抬手又給了女孩的小屁股一下,警告女孩老實點,然後給朱琳使了個眼色,夾著女孩推開圍過來的眾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眾人一聽英南這話,雖然有點半信半疑,可是看英南一臉的凶相,女孩也並沒有出聲呼救,就沒人敢上前攔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離開,默默地散了。
英南拐進一個沒人的小胡同,剛想把馬尾女孩放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突然從後邊衝出來,不由分說,拉著英南的衣服連打帶踹,嘴裡喊著:「放開我姐姐,放開我姐姐。」
英南心裡這個苦啊。女孩還沒搞定,又冒出一個搗亂的。看小男孩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只能讓身後的朱琳幫忙拉開小男孩,他不敢輕易地放開那個女孩,一旦讓女孩脫離他的控制,誰知道女孩還會弄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朱琳一把攥住小男孩的胳膊,將他控制住,厲聲喝問:「你和她是一夥的吧?再鬧騰待會兒連你一塊送派出所。」小男孩一下子被瞪著眼睛說狠話的朱琳給嚇哭了。
馬尾女孩一見男孩被抓住,也眼淚汪汪的。「大哥,大姐,求你們了,不關他的事,你們行行好讓他走吧!」女孩顯然失去了冷靜,出聲哀求兩人。
英南將女孩推到牆上,單手抵住她的身子,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防止她再出花招。然後眼珠子一瞪,厲聲喝問:「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讓我滿意了,我就放了他。」
女孩無奈地點點頭,看見英南的手正放在自己胸口上,臉色突然一紅,「大哥你的手能不能換個地方?」聲音雖小,英南也聽見了。
此時英南才發覺自己的手正按在人家小姑娘的那啥上。大手往上一滑,卡在她的脖子上。「你叫什麼?」
「林潔。」
「他是你親弟弟?」
「嗯,他叫林沖。」英南聽到小男孩的名字不僅回頭望了一眼還在哭鼻子的林沖,好像這和哪個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好漢差得太遠了吧?
「你們年紀輕輕地就幹這個勾當?家住哪兒?都有什麼人?」這個社會因為人們的境遇不同,求生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英南不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人家一生。英南看姐弟倆年紀都不大,自己又沒損失什麼,準備隨便問問,然後嚇唬嚇唬他們就算了。
「我們就住在後邊那條街上,家裡就有一個爺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