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包廂和剛才的一模一樣,隱隱約約地聽見朱琳跟秦月說自己這幾天就住在這裡。
進了門,秦月扶著朱琳直接去了洗手間。
英南剛坐在沙發上,甄慶推門進來了。
「南子,我先送陽子回去了,他喝多了。你和秦月……」
朱琳露出小腦袋。「要走你就走吧。我和南哥他們呆會兒,晚上吃完晚飯我派人送他們回家。」反正今天是週六,應該沒啥事,朱琳直接替英南和秦月做了主。
秦月一推朱琳,兩人閃身出來。秦月指著俏臉問英南:「我臉還紅麼?」秦月家教從小就嚴,要是渾身酒氣回家,老媽非把她數落死不可。
秦月喝了有半斤路易拉圖紅酒,皮膚又白,這會子臉上還泛著濃濃地紅暈,感覺就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不紅,才怪呢!」
「奧,那我待會再回去。」
「嘿嘿。那你們呆著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奧,是三人世界。」幾人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生分,甄慶有點猥瑣得開著秦月和朱琳的玩笑。
「滾!流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秦月和朱琳的小拳頭雨點似地落在甄慶的後背上,連推帶打的把甄慶趕了出去。
兩人回過頭來,臉上一陣發燒,對英南做了個鬼臉。又鑽進洗手間。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窗外傳來隆隆地雷聲,烏雲很快擋住了半片天。室內頓時覺得很暗。
秦朱二女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已經打得玻璃啪啪直響了。水珠順著玻璃往下流,留下奇形怪狀的長長的水線。
「哦,下雨了?!還真是人不留人,天留人。秦姐,今天晚上就別走了。我媽出國都快一個月,晚上自己一個人住這兒,挺害怕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秦姐。」朱琳好像自己剛八歲,搖著秦月的胳膊直撒嬌。
不知道兩個人咋整的,從出洗手間的門就拉著手,親熱得跟一個人似地。
英南瞧瞧這個,看看哪個,一臉的迷惑。這女孩子的臉怎麼說變就變,這才多大功夫,兩人就不掐了?
「瞧什麼瞧。沒見過美女呀?色狼、變態,自戀狂。」
我靠!能不能換句台詞?怎麼和秦月同一個語氣,同一個內容。
秦月,算你狠。連這個都跟她說!英南望著朱琳撇著媚眼,嬌嗔的小模樣,白眼翻了翻同樣得意的秦月,直接無語。
「走,秦姐咱們不理他了,唱歌去。」朱琳一臉得瑟的拉著秦月往OK機哪兒去了。
「色狼,我屋子裡有冰箱,去把飲料給我們送過來。記得我喝可樂啊。」
我暈。剛才那一副小女兒神態,還以為她變溫柔了呢,鬧半天還是那個大小姐脾氣,連個請字也不說。
兩人站在一起,身高差不多,秦月只比朱琳矮上一線。同樣年輕的身體,纖腰盈握,青春如火。只是一個已經成熟飽滿,另一個略顯青澀稚嫩。
英南覺得自己某個地方起了反應,癡呆呆地望著兩人嬌嫩嫩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強忍著心中綺念,想起朱琳的吩咐,無奈的站起身。和這樣的女孩打交道,就準備當牛做馬吧,還指望有人權?
哎!人生就是這樣痛並快樂著!不過,目前英南還是很滿意這種受美女壓迫的感覺。因為英南始終覺得會很快在其他地方找回男人的面子的。比如說將兩個人其中一個推到,讓那嬌滴滴地小手給自己的某個部位做個長時間的按摩……操地,英南為自己變得這麼齷齪感到臉有些發紅。
快步拉開小單間的玻璃門,英南又是一陣子搖頭苦笑。
小屋裡除了一張大席夢思床上還算整潔點,四周空隙幾乎被衣架擺嚴了,上面花花綠綠、各種新潮女裝掛得滿滿登登,跟日內瓦聯合國總部似地。其中一個衣架上,全是巴掌大的丁字小內褲,白的雪白,紅的血紅,瞧得英南心臟跟打鼓差不多。地上還有幾雙精緻的女鞋。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只是暫時住幾天,就整得跟服裝店搬家似地。
英南也許是心不在焉,找了半天,才找到藏在衣服堆後面的冰箱。
路過席夢思的時候,一股子閨房特有的香味撲鼻而入,令英南不由得想起摟著朱琳坐在摩托車上時,朱琳身上特有的處女的芳香。頭一陣子迷糊,趕緊拿了兩聽可樂,一聽紅牛,跑了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窗子外邊已經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雨還在下。看不清大小,只覺得雨點落地的聲音還很密。
屋裡早就開了燈,橘紅色的歐式吸頂燈,散發著柔和溫馨的光束。照在朱琳和秦月絕美的臉上,閃著一層迷離的光暈,更有一種讓人不自覺地迷醉感。
秦月的歌聲純正清亮,對歌詞的意境把握得也很到位,閉著眼睛聽,有點高山流水、泉水叮咚的感覺。
朱琳選的大多是節奏快的歌,加上偶爾走走調,跑跑音高,也是別有一番情趣。有音樂歌聲還有美女看,英南並不覺得無聊。
兩人的興致很高,K了三個小時的歌。覺得累了,一起過來,坐到沙發上,還有說有笑。剛才看見砍人時的鬱悶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秦月看看外面雨依然很大,眼神幽幽地望著英南,有些猶豫。
朱琳朝秦月伸著小手說:「姐,手機。」
「幹嘛?」秦月不明所以的掏出手機。
「我給伯母打電話,嘻嘻……」朱琳一把搶過秦月的手機,翻到秦月家裡的電話,撥通之後,聲音很甜美很溫柔的說:「伯母您好。我是秦月的好朋友朱琳,……恩,朱德的朱,程琳的琳。秦姐現在和我在一起。現在雨很大,秦姐自己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今天晚上就不讓秦姐回去了,和我一個房間睡,行嗎?伯母,您就放心吧,我會很好的照顧她的……嗯,您真是個好伯母,祝您晚上愉快,晚安伯母。」
「OK」朱琳把手機塞在秦月手裡,狡黠的一笑。
「你。」
「行了,好秦姐,晚上我給你講灰太狼與喜羊羊的故事還不行嗎?!要不大灰狼與小紅帽也行。」
秦月……英南……「你也不許走。餓了,吃飯啦。」朱琳朝英南一抬下巴,扁扁嘴巴。用眼神威脅英南。然後伸了個小懶腰,緊繃的衣服上揚,腰間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玉質般柔滑,晃得英南眼睛直冒星星。
英南倒是無所謂,反正出了臨月樓,沒幾步就到汽修廠自己的小屋了。即使再晚也不怕。他又沒錢,還有人敢劫色呀!
晚飯依然在包廂裡吃。很豐盛,但是量不是很大。
秦月和朱琳依然是法國路易拉圖紅酒,英南拿了一瓶九五年的五糧液。三人邊喝邊聊。
當聽到朱琳十九歲就已經是留學H國的經營管理學研究生時。都吃驚得差點合不上嘴巴。瞧著朱琳,以為是機器合成人。
原來,朱琳從小就聰明過人,她媽媽又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對她管教很嚴,六歲入學,十四歲高中畢業,八年完成人家十二年的學業。然後就是四年大學,很順利的考研過關。通過關係到經濟還算發達的H國深造。
少年大學生不是沒聽說過,可眼前這個龍虎幫老大的女兒,野性十足的漂亮女孩,任英南和秦月想破了腦袋也跟少年天才聯繫不起來。直到朱琳用流利的H語說了一大堆很專業的話,又解釋了它的含義之後,英南和秦月才不得不承認,坐在他們身邊的朱琳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地才女。
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先前看朱琳不過覺得她是靠著老爸朱雲龍的威名,有些霸道,野性,還有些漂亮女孩子都有的聰慧敏捷的頭腦。可如今,英南對面前這個貌似稚嫩、漂亮女孩的印象不禁大為改觀,那感覺猶如滔滔黃河之水……要是非要給朱琳打綜合分的話,英南會毫不猶豫地給出九十九分的高分;秦月當然是滿分,一百分。因為朱琳的胸部還沒有秦月那般「雄偉壯觀」,更談不上「虛懷若谷」。所以扣掉一分,嘿嘿。
「秦姐,你喝醉過沒?」
「沒,幹嘛?」
「我也沒。媽媽不讓。不知道喝醉了啥滋味啊?」
「我也是,媽媽說女孩子喝酒多了不好,會出事。」
「要不咱們今天試試?」兩人直接當英南是空氣,閨中密友似地咬耳朵。
撲通,英南心裡一哆嗦。眼睛瞪著秦月,我的好秦月,你可千萬別答應。當著我喝醉了,真的會出事。酒後亂性啊!
「好啊!反正今天喝醉了,媽媽也不會知道。」秦月看也不看英南,眼睛亮得跟十六的月亮一樣。
英南……「好啊!要醉就三個人一起醉,省得這個色狼待會占咱們倆的便宜。我們喝一杯紅酒,你得喝一杯白酒。不許賴皮!聽見沒,你個大色狼、變態、自戀狂。秦姐咱們先灌醉他。」
英南:「啊!」